南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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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急的脑门冒冷汗。
忧心忡忡的兵部尚书显然没有比赛好看,在场众人被这人血沸腾的场面感染,目光自然而然的放到场地上厮杀的两方身上。
嘹亮穿云的马鸣身从远处传来,穿透云霄,传到骑兵身下的骏马耳中,似群马之王在向它的部下传递什么信息一般,被训练的如同家养的家禽一般的骏马骤然齐齐长嘶,迎合那突兀的马鸣身,前蹄刨地,带着马鞍上人一跃而起,冲向彼此。
突然起来的变化加快了双方交战的节奏,兵部尚书急的眼睛都充血,怎么一回事,马屁如何突然失控,万一将人给掀了下来,马匹横冲,不留神冲撞到高台上的人,即使头颅落地也悔之晚矣。
眉头紧紧皱着,急切的目光转向正同样蹙着眉头的潘老将军,高悬到嗓子眼的心莫名松了下,七上八下的心还未落地,就见潘老将军身边的蒋老将军爆发出一声“好”巴掌的拍的几里外几乎都能听见。
兵部尚书嘴角一抽,眉头皱的更紧了,潘老将军的目光中也流露出欣喜。
目光四下扫荡,不时抬头看向远方,草木茂盛的山巅之间,隐约有一抹白色在闪现。
硕大的拳头紧紧握起,额头的青筋血管凸起,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宝马万金难求,每个武将心头都有几样最爱,宝马神驹,神兵利器,哪一样都是心头号,可哪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
蒋老将军兴奋直接嚯的一声站起,握拳乱挥,声如洪钟:“万马之王,那马绝对是神驹,老潘,咱们还看个鸟的比赛,快快,赶快叫人去围山抓马王去。”
潘老将军也是脸膛通红,激动万分,所幸还心存一分理智,一把将激动过头的蒋老将军按下,厉声道:“不要老命啦,陛下在上头坐着呢。”
蒋老将军后怕的缩了下脑袋,急的抓耳捞腮,脑门直冒汗,一双脚很不安分的乱动弹,不停的向山头看去。
潘老将军同样心急火燎的,眼皮子乱颤,双手不停的握拳松开,一颗老心早已飞走了,心头脑海里满是宝马良驹的念头,再也容不下其他。
心中唏嘘不已,此生得一匹宝马神驹,不枉来世间走上这一遭。
兵部尚书急的快火烧眉毛了,场中比赛越来越激烈,长枪横扫,长刀对砍,马蹄乱踹,杀意凛然,险些化为实质,让人心惊胆颤,尤其厮杀狂吼中,还不是出现令人心神俱乱的险象,说是环生也不为过。
不断有人被兵器扫落马下,马蹄高高举起,急促的嘶鸣声响起,注意到这一切的人心都冒到嗓子眼了,下意识的咽口水,生怕那一马蹄下去,坠落马下的人势必要被踩成一个身残骨裂的废人。
可众人担心的完全没发生,高举的马蹄子毫不留情的踹向队列阵营的马屁,被踹了个正着的马,大叫了一声,马眼里满是愤怒,以牙还牙,狠狠的还了回去,屁股撅起,得意的甩着长长的马尾,不防马背上的人一个身形不稳,惨叫一声,滚落到地,以手护头,还没来得及躲四方八面都是马腿的场面,就被一根软鞭给卷出场地外。
比武场地外,姚传奇咔擦卡才咬着青桃,不时扔出鞭子,就跟钓鱼一样儿,很是悠闲的收回猎物,长鞭在空中腾空,弧度优美养眼,猎物嘭的一声被甩到后方。
后场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草堆,外围用木栅栏围了一拳,目睹这一切的眼皮子直抽,嘴角快抽搐疯了,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养猪。
白方、黑方泾渭分明,各占一边,落马坠地的人都耷着脑袋,脑袋直发晕,眼睛迷瞪的很 ,全然搞不清状况,怎么眨眼间就被丢进猪圈呢。
山巅间的马鸣声越来越急促,场地中间的比赛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o^)/~,我妈妈没事,事情过去了,o(∩_∩)o~谢谢各位。
十八号那天我们家里人都很紧张,都瞒着我妈妈,不过二十号那天,我妈妈在家逗我们家的博美玩,不小心从凳子上掉了下来,还好是滑下来的不是摔下来的,万幸的很,没伤着,在家陪了我妈几天。
前几天回租的房子这里,听我旁边的室友说,她妈妈骑车让一个小朋友,摔到了,被送到了医院,做了手术,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她妈,哎~~~~
她妈出车祸那天刚好是十八号~~
听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当时我因为这个事情关乎我妈妈,梦又不好,没对她提这件事,后来听说了她妈妈的事,有点愧疚,要是提醒下说不准就没这事了,做手术很受罪。
第八十五章
伴随着嘹亮的马鸣声,比武场上以曹德义为首一干内宦侍女们身挂银色明亮的铠甲接连不断大放异彩;身形如兔起鹘落,手中长枪横扫,将对方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不幸跌落马鞍下的人;吃了一嘴沙泥;恍惚吃惊之间,一根迅若闪电的软鞭席卷而至将人利落的卷走,那人连呼叫都不及发出;便被丢进柴堆中。
场地中间双方交锋真酣;任谁也没想到银样蜡枪头的宫人竟然会变得如此强悍无匹,依仗身形灵活轻盈;在马背上翻飞;手中长枪大刀赫赫生风凌厉袭向对方,饶是久经沙场的兵汉们;也从未见过动作诡异的打法;对方俨然就跟杂伎名优一般;能够在马背上翻出千百花样,姿势缤纷多姿让自己这一方目不暇接之余,恼恨连对方动作尚未看清,便被掀下马去,更别提摸着对方一根汗毛。
文官们几乎都看呆了,武将却是冷汗涔涔。
在场不乏武艺精湛的武将,越往下越是心惊,比武的武器经过处理,不会造成实质上的伤情,比武双方也是点到即止,并不会发生故意取人性命之事,可武斗自不同文斗,刀剑无眼,轻伤在所难免,这还是在乐观的情况下。
比武场上瞬息万变,万事都可能发生,毕竟打到酣畅处,谁还能时刻记得先前的警醒,再言战马脾性再温和,也难逃牲畜一列,遇到险情,自然而然会慌乱,造成人仰马翻的事情,赛前虽经过多方布置,随行医者救护人员一直在旁随时待命,却没曾想到,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帝王差遣人过来将在场边随时随刻救援的人遣散开去,须臾一人手持软鞭信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人,位高的人自是不陌生,正是新上任的西山大营的大统领高斌杰。
那人身形并不是很强壮,一根软鞭却如臂使指,一鞭下去,破空声都未响,跌落马下惶惶不安的人便被卷出马蹄间,幸免于被马蹄践踏的惨景,动作干脆绝不拖泥带水,也丝毫不影响比赛,一根软鞭已是出神入化之境,武将们脸色紧绷,试想了下,自己是否能在长鞭挥出的一瞬间,淡定自若的躲闪开,越往深处想越是心悸。
再抬头一瞧,比武场中间黑白分明,白色一方人数显然多余黑方,白色一方越战越是凶悍,黑色一方却处于势弱之状,细细看去,白色一方也不是毫无破绽可寻,毕竟是临阵磨枪,打斗经验也不足,粗粗一算,二十人的队伍已然去了大半,留在场地中间不过七八人罢了,再睁眼去瞧黑色一方,唯有三人而已,三人骑在马背上,被人围在中间。
潘老将军闭上双目,片刻睁开眼,叹了口气,大势已去,即便领头小将能够以一敌三,也不过是多挣扎片刻,面对着一支宛若灵蛇般的队伍,再高的技艺也是束手无策,无力回天了,败下阵来已然注定。
鼓点声加重加急,潘老将军摇了摇头,领头的小将被对方夹攻之下已是大汗淋漓,身形摇晃,苦苦难以支撑。
这时蒋老将军突然来了句:“娘的,那些宫人就跟狐狸一样,狡猾的很,上蹿下跳又跟猴子一样,老潘,你说怎样的一个人才能训练出这样一支跟毒蛇一样油滑的队伍来呢?”
蒋老将军性情刚直,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也是能怪自己这一方武艺不精,他对输赢并不看重,只不过有些在意磨炼出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山外有山,峰外有峰,武斗自古无第二,三声重鼓响,令旗高扬,比武结束,结果却在众人意料之外。
羞愧到无地自容已是无法形容在场诸人的心情,自古文人与宦官势不两立,打从心底排斥内宦,看不起他们,有些人碍于形势不得与得势宦官虚与委蛇,可心里却是如何也瞧不上他们的,刚烈的更羞于提及太监二字,仿佛这二子辱没他们文人风骨一般,在文人眼里,宦官那就是奸邪小人的代表。
武将虽不如文人表现出来的那般明显,却也同样不待见这些宦官,宦官弄权弄财,纵观历朝历代,哪代都有这样的权宦,奸宦出现,武将们着实不喜欢这些搬弄是非,逢迎上意之辈,历朝历代也没出现几个武将能与宦官称兄道弟之人。
可见宦官在文武百官眼里那就如毒瘤一般,恨不得处之而后快,逼迫于形势不得不妥协,与之打交道。
当宣布白色队伍获得最后胜利那一刻,所有在场众人都呆滞了,虽然早胜败早已看出端倪,可当亲耳亲眼目睹耳闻那一刻,无不呆了,脸膛通红,显得又羞又愧,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就好比被自己不放在眼里,一直看轻的低贱之人当着客人面大庭广众狠狠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耳光打了还不算,你还得摆出笑脸,夸对方打的好。
在场的人心情现在就是这般的复杂,无耐之下还得恭贺曹德义一行人,谁让这些人代表帝王那一方。
乾化帝从座位上站起,别有深意的扫视了下方一眼,缓缓说出一个字:“好”。
不轻不重的语气,却如万斤重压在那些国之重臣心田,以兵部尚书为首的一行人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深埋下去,潘老将军一行武将眼里脸上写着浓浓的羞愧之色,却不得不承认这场以弱胜强的比赛相当精彩,白色一方破绽很多,细心之下并不难发现,却因其一行人身形狡猾变化多端,攻势守势自成一脉,毫无章法可言,变化莫测,实难攻克,明明胜券在握,且能轻易将对方碾压掌下,却被对方狠狠打了脸,兵败城下。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好在曹德义他们胜利一方也未得意忘形,欢欣鼓舞起来,不然这些武将怕是要呕血三升。
输在一群内宦侍女手里,丢脸丢到帝王面前了,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此一朝了。
以袖遮面怕都是难掩脸色难看。
长袖当风,乾化帝转身带着身侧之人,在众人目送中离开,同时带走了这次比赛的得胜者。
徒留一堆人大眼瞪小眼,怎么办?
兵部尚书面皮一紧,脸色涨红,这些人都是他挑选出来的,输的如此彻底,难逃其咎。
潘老将军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那领头独自撑到最后的小将,正是潘老将军的小孙子。
蒋老将军倒是没半点不好意思,笑眯眯道:“老潘,你家小孙子表现的不错,二十人的队伍,就他一个人撑了下来,没被掀翻下马,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双手一搓:“好歹没输到光秃秃,总算有个存活下来啦。”
“……”,不会安慰人,没人当你哑巴,潘老将军瞪他,心里却也是为小孙子的表现欣慰不已,临战最怕胆怯,纵然如此不利局面下,自己家的小孙子也不畏惧,奋力抗争到底,不输家门风范。
“武艺不精,还须勤加练习。”潘老将军心里欢喜,嘴里却是严厉的说道。
“知足吧,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孙子成天光知道玩耍,每天不玩到天黑,都不会摸家门,蒋老将军唉声叹气道,即便是输了,好歹在帝王面前露了脸,哪里像自家那个淘气鬼,只知道玩乐。
心底暗暗决定回家得多抽几鞭,打掉他的懒性。
兵部尚书等几位天官面面相觑,当真是丢脸丢大了,一想到帝王面无表情,连个“好”字都说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心瞬间凉了。
蒋老将军一拽潘老的衣袖,悄悄压低声音道:“走,我们带人去抓马王去。”
潘老将军皱着眉头,犹豫了会,终究敌不过对神驹宝马的爱好,回家自省什么的,也不差在这一时。
安慰可怜兮兮的小孙子也被抛之脑后。
宾部尚书等人瞅着交头接耳的两位元老,一瞬不瞬的盯着看,武将尚且知道秘密商量对策,他们这些文人自然不能示弱,当务之急,回去反省想出完全对策。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两个老头手牵手,跟做贼似的挨着墙边溜了。
被人遗忘在角落的一行人,也就是那些个被狠狠抽了巴掌的二十人,姚传奇溜达过来,软鞭一指:“别埋着脸了,害臊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打输了,明天再去打回来就是,别跟个娘们是磨磨唧唧在这边缩着尾巴偷哭。”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一群大老爷们缩着尾巴哭哭啼啼啦。
抬头一看;嘴巴张大……,这个才是娘们呢。
怎么长的这么俊俏呀。
白皙手掌,黑色的软鞭,黑白相得益彰,却让人心生畏惧。
“都出来,后面的人拉着前面的人衣摆,跟我走吧。”
二十个人磨蹭着走了出来,心底嘀咕,眼前这人不会是那些狐狸的头头吧,长的唇红齿白,一看就是个太监头头。
高滨杰摇摇头,看着姚传奇大摇大摆,趾高气昂的带着一群蔫头蔫脑的兵丁们走远,待一行人走远,才转身回大营。
不借着这个时候收拾一下西大营更待何时。
山巅处的白色骏马见姚传奇出了大营,嘶鸣一声,从山巅越气,乐颠颠的去追自家主人去了。
老潘老蒋则带着家将爬山涉水奔向抓马王的路途上。
作者有话要说:o(∩_∩)o哈哈~,变周更了么?
我要加油,摆脱懒病,冬天到了,很想猫冬呀,外面好冷,被窝才是我的真爱,每天最烦起床,那一刻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第八十六章
见猎心喜的两位老将军自然扑了个空;好在理性还存,没做出掘地三尺围山丧心病狂的蠢事来;饶是如此;两人在西山也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尤其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两人异常的举止还是相当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