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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帝孽作者:陆白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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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认错的背影,是海若多甫。此时此刻,海若多甫拔出佩剑,站在身後的兰玫认出来,那是自己送给兰政的宝剑。正当兰玫在想对方拔刀意欲何为之时,兰政高举利剑猛地往下砍。剑锋划破周围的空气,发出唰的一声,然後,坐在龙椅之上的父皇,脑袋就滚到地上,身体不停地冒出黑色的血液,仿佛要淹没兰政以及自己。这个时候,海若多甫是怎麽样的神情,兰玫根本就看不到,但是刺耳的笑声,完全可以使自己想象得到兰政笑起来的面目是何其的狰狞。然後,兰玫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从後面狠狠地刺向前面的男人。尖锐的剑锋刺穿了海若多甫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顺著剑身,滴滴答答地流落到地上。兰政想要转身回望刺杀的人是谁,却在看见之前,双眼便失去了明亮的光彩,失去力量的身体跪在地上,头还靠在龙椅的座位上。而兰玫呢,把剑从死去的人身上拔了出来之後,双手抱起正慢慢变凉的躯体,脸上泛起温暖的微笑。




51

  一个月後,结束了封禅祭祖等一系列的活动,皇帝终於回京了。
  坐在军机处内,兰政伸手摸上放在面前的玉玺,不禁回忆起八岁的时光。作为小太子的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面对著匍匐在地的内阁大学士们,坐在一旁听著父皇议政。那个时候,是兰政第一次看到在臣下面前的父皇,是多麽的威严。皇帝的金口玉言,大学士会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这是一国之君应有的模样,神圣不可侵犯。
  太子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的进谏被父皇采纳,也是同一天,在内阁大学士退下以後,兰政亲手拟定圣旨,在兰苍的允许之下,拿起玉玺在圣旨上面盖印。自己还记得,父皇笑著赞叹,自己选定的皇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是父皇之後又马上笑话自己,说政儿都十三岁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怎麽还这麽喜欢向父皇撒娇呢?
  成色苍翠,拿起来沈甸甸的玉玺,跟记忆中的没有两样。可如今的兰政,早已不再是那个少年聪颖的小太子了。指尖摩挲著玉玺上面雕刻得巧夺天工的蟠龙,兰政不由自主地出神了。
  “皇上。”内阁大学士抬起头轻声喊道,总算把陛下的魂儿唤回来了。
  “嗯,”兰政抬起了头,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你们先行退下吧。”
  三位大学士恭敬地叩跪,然後安静地离开了军机处。
  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书案前,兰政认真地阅读著来自天朝各地臣下们的奏折。有满族的大臣参上奏折,在里面启奏,说在汉民的坊间流传著,当今天子乃是汉人的身份,声称鞑子就算占据了汉人的大好河山,最後还是由汉人的种来执掌江山。
  “真是岂有此理!”兰政被奏折中的猖狂言论气得龙颜大怒,自己是先帝钦点的合法继承人,母亲是掌管六宫的皇後娘娘,是兰氏宗室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
  奏折上还说,新登基的皇帝附庸风雅,学了汉族文化的一点皮毛,就自以为文采风流。汉家学子嘲笑天子不知天高地厚,千年汉室文明的精髓,鞑虏的蛮族哪里有如此之高的品位,所能够理解和欣赏的。
  简直就是混账东西!兰政一把将奏折扔到地上,听到响声的太监们连忙进来,充当皇帝的出气筒。奏折被太监恭恭敬敬地重新放在书案上,出完气的皇帝闭目养神,然後朱笔一挥,在上面仅仅回了一个阅字,就没别的要说的了。这个小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平静下来了。
  近日,一部名为月华集的诗词本子在民间广泛传播,里面记载著数千首诗歌,长短句和词,其遣词造句之优美,堪称鬼斧神工,青楼花坊的红娘们都争相演唱当中的词。至於那些个风流才子们,也懂得从中窃取当中诗歌的一首半句,套用到自己的诗句之中,当做是自己的新新创作。说起这本月华集的作者,真是无人知晓。这本书的扉页上印著海十七三个字,到底是作者的笔名,还是字号呢,同样也是无人知晓。甚至连海十七这个人是死是活,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数个人合用的名称,这些都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华集甫一面世,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寒窗书生,都人手一本,爱不释手。哪位千金小姐的香闺里没有月华集,都很难跟闺中密友畅谈一二了。若是连月华集的名字都没听过,说出来的人恐怕是要贻笑大方的了。
  书坊的老板很高兴,叫著工头让小工们日夜赶工,不眠不休地印制月华集,只要是印了出来,就不愁没人掏钱购买。在老板们的眼里,这月华集,活脱脱的就是一沓沓的银票啊!
  又到了科举的日子,自认才高八斗文采风流的陆显,经过了层层过关斩将,终於一路凯歌高奏杀进殿试。金銮殿上,陆显第一次得见龙颜。纵是天姿国色的四大美女,恐怕也及不上此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半分。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想起这句诗歌,陆显心里暗暗笑道,皇上美则美矣,但说到头来,还不是个只会吟几首打油诗画几幅涂鸦,就被大臣吹捧得上天的草包皇帝而已。
  皇帝在金銮殿上,百官面前出题考察数位参加殿试的贡士。这次的考题是诗歌,皇帝出一个词语,贡士要以此为题,作诗一首。每个贡士皇帝都分别出不同的词语为考题。前面的几位对手都临场认真地创作了,皇帝一直微笑著听他们吟诗,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陆显作为最後一位答题的贡士,遇到的词语是怅然若失。怅然若失?陆显人生中二十四载,可是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绪,这下子麻烦了。
  “陆显,你可以开始了。”皇帝催促了一下。
  “草民领旨。”陆显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得事急马行田了。
  陆贡士一颌首,便开始吟出诗句来,殿上百官和其他贡士都屏气凝神细细听著。待到陆显把诗吟完,文官们纷纷小声地交头接耳,有的甚至还悄悄地竖起了大麽指,为其文采出众所倾倒。胜负很明显,陆显心里暗自得意,状元的名号自己是唾手可得了。
  “众卿家安静,朕现在宣布殿试成绩。”兰政不紧不慢地说著。
  贡生们的名字被一一念出来,状元竟然不是陆显,榜眼也不是,探花还不是,连进士都没有!陆显愣住了,大臣们也不禁窃窃私语。
  “最後一个,陆显,”兰政低头望向还在发愣的人,字正腔圆地说道:“取消成绩,十年内不允许参加科举。”
  “陛下可以给草民一个理由吗?陆显不服。”陆显抬起头质问。
  “真是死不悔改,”皇帝大声说道:“金銮殿上,殿试神圣,你一介书生,竟然不知廉耻,盗窃月华集内的诗歌敷衍天子。罪犯欺君,朕可以将你处死!如今仅仅是取消成绩,算是对你这个败德文人格外开恩了!”
  “皇上英明!皇上仁德!”大臣们一起下跪,为陆贡士的行为感到不齿。
  “皇上,草民知罪!”陆显连忙下跪认罪:“草民一时之间创作不出来,动了歪念,窃取月华集的诗歌,试图蒙混过关,逃不过皇上的法眼。草民有罪。”
  “你就不想一想,有多少人读过月华集?竟然斗胆盗用,不怕被发现吗?”
  “额……”没办法了,陆显只能撒谎:“其实,月华集是草民所作。”
  “你?哈哈哈哈,”兰政在龙椅上笑得东歪西倒,“这是朕听到过最无耻的笑话。”
  “此时千真万确。”都撒谎了,就编下去吧,反正月华集的作者到底是谁,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陆显便壮大了胆:“此书确实是草民所写。”
  兰政不怒反笑:“朕告诉你,即便世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月华集的作者是谁,朕也知道。月华集的作者就在你眼前,陆显,抬起你的头望朕,给朕看清楚。”
  不是吧,陆显心里大吼,意境优美用词文雅的月华集,竟然是出自天子的手笔,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幸好圣上没有对文人用刑的打算,只是下旨把这个酸溜文人,无耻之徒扔出皇宫,便了事了。



52

  如今,民间会认字的人都听过月华集的大名,至於才子佳人们,更是无一不通晓此书。天子无人能出其右的文学才华,击碎了市井坊间流传著皇帝附庸风雅的谣言。帝国之内,汉人才子无不对皇帝的文采俯首称臣。
  此情此景,当然不是鲁王喜闻乐见的情形。兰政继承大统,完全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晋鲁之争的时候,身为齐王的十七弟一直守拙在王府之内,敲经念佛不问外事。然而,就是这麽个不问世事的主儿,将兰敏唾手可得的皇位生生地抢走了。真是岂有此理!鲁王好不容易想到,从兰政的汉人母後入手,在民间传播当今天子乃是汉人後裔,并非皇室正统血脉,再加上有意抹黑,皇帝才疏学浅,好让其在百姓和官员面前失去威信。
  可是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就这麽失败了。兰政随随便便把自己从前写的一本诗集,不动声色地流出宫外,便将流言蜚语毁得灰飞烟灭了。
  这一天,鲁王被传召入宫面圣。到了御书房,兰敏看见皇帝已经坐在位子上,几位自己母妃家族的表弟正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鲁王向陛下下跪请安。
  “八皇兄平身吧。”兰政说道,然後赐座给鲁王。
  兰敏站了起来,恭敬地安坐好之後,问道:“陛下唤微臣进宫,未知所为何事?”
  “啊,朕叫皇兄来,是想让皇兄你亲自目睹一下。”
  “目睹什麽?”兰敏不解地问道。
  “来,你们两个,给朕将刚才的汇报重新说一遍。”兰政下命令。
  两位皇室的外戚,来自草原的贵族,便哆哆嗦嗦地把话一字一句,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了。汇报结束後,御书房又回归到一片静谧的状态。
  皇帝看向鲁王,问道:“皇兄,你是否觉得他们的话有所不妥?”
  兰敏作揖回答皇帝的话:“陛下恕臣愚昧,臣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兰政抬起头,冷冷地瞄了鲁王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们的满语,已经不再是满语了,动辄就给朕说汉语。”说著,皇帝低眼怒视下跪的二人,生气了:“枉你们两个还是出身贵族之家,身为皇族外戚,竟然连祖宗传下来的语言都不会说。你们,是何其的数典忘祖。”
  “微臣有罪,求陛下饶恕。”两个人连忙叩头,请求皇帝放过自己。
  兰政无力地抬头仰望,一声叹息後缓缓说道:“本来,朕是打算派你们两个去接管江南织造局。可是,你们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跪在地上的人从皇帝口中的话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些什麽,江南织造局可是众所周知的大肥缺啊!如今,本来快要到嘴的肥肉,竟然就这样飞走了,罪魁祸首是自己的无能表现啊!
  “其实也不怪你们,”兰政慢条斯理地说著:“你们活在宫外,跟汉人打交道的机会有很多,自然也就不知不觉地被汉文影响到,连自己的语言都不能避免地被汉化了。”皇帝忧心忡忡地说:“你们跟朕一样,都是入关後在京城出身的满人。可是,你们是兰氏一统中原後的第二代,自己的满文就已经被汉化成这个样子了。如此以往,朕很担心,帝国的民族,我们的後裔,还会懂满文吗,还会继承满族的优秀传统吗?恐怕,他们会步赤氏的後尘,被腐朽的汉风侵蚀,变得骄奢淫逸,不知长进。”
  “陛下过虑了,臣罪该万死。”
  兰政语重心长地说道:“朕真的不想责怪你们两个,因为你们只是贵族现状的一个缩影。”
  皇帝让兰敏的表弟们退下後,本来神经紧绷的脸终於放松下来了。
  “诶,自从登基以後,朕忙里忙外,等待朕完成的事情多不胜数。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朕终於可以好好地跟皇兄说说话了。”兰政微笑著望向鲁王。
  “未知陛下想跟臣谈论的是?”
  兰政抿抿嘴,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朕知道八皇兄你,当时因为皇位之争,跟十一皇兄他势成水火。朕觉得,能够成为兄弟,是老天赐予的缘分。所以,朕就厚颜无耻地相当一次和事老,让你们冰释前嫌。”
  就是为了这件事?兰敏心里暗笑,真是多此一举。
  晚上,皇帝在宫中设宴,款待晋王和鲁王,楚王也被皇帝邀请一同参加。兰政举杯祝酒,为两位皇兄重修旧好干杯。宴席之上,三位王爷自然是各怀鬼胎。当然,没有人会在酒席之上拂了陛下的一片心意,兰敏也虚情假意地向兰赦敬酒。兰政看见二位皇兄能够和平共处,自然是笑逐颜开。
  宴会结束後,晋王和鲁王各自打道回府。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微醺的兰玫说著,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正当楚王动身迈出步履之时,皇帝扯著了兰玫,因为酒醉而失去重心的王爷,不小心地倒在帝王怀里。幸好没有其他人在场,兰玫心里暗自庆幸。楚王要从兰政身上爬起来,却被皇帝抱住不放手。
  “嗯……松手。”兰玫挣了挣,没能挣脱皇帝的禁锢。
  兰政轻声在兰玫耳边说道:“今晚,楚王就给朕留下来吧。”
  恋人轻柔的声音吹走了楚王的几分酒意,脑子变得清明起来,犹豫了一下:“身为王爷逗留在皇宫内,不回自己的王府,这样不符合宫里的规矩吧?”
  “难道,罗德铎甫想要抗旨?”兰政贴著楚王的耳边,用气音说著,如此正常的一番话,在听者耳里变得情色无比。皇帝继续说道:“如果罗德铎甫不留下来,那我就唤郭公公来,今晚翻牌子。”
  “留下就留下。”兰玫马上反应得到,迅速地说道,最後还骂了一句昏君。
  兰政听後哈哈大笑,在楚王的脸上亲了一口,得意地回道:“朕就是昏君!”同时一双手愈发地不规矩起来,没得到对方的同意之下,便快速地拉开楚王衣服的腰带,解开衣襟。抚摸著结实的身体,皇帝嘴上不饶人:“罗德铎甫就是佞臣,还以色侍君来著。”
  楚王睨了兰政一眼,无辜地说道:“昏君当道,臣也是情非得已。”
  “让朕尝一尝,这一张泼辣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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