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劫财来我劫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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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们“呼啦啦”蜂拥到龚长史身边,争先恐后的叫道:“大人,您没事吧?”
“快给我解药!”龚长史大吼一声,那声音分明是健康无恙才有力气吼的出来的,可是捕快都慌神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慌慌张张地跑去拿剩下的一些药汁,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掀翻了几条板凳,闹得人仰马翻。
苏小源见自己吓唬人的奸计得逞了,躲到哥哥身后偷笑。
如此混乱的场面,苏小洛看不去了,好心的指出来“龚长史,那壶茶没有任何问题,是从楼上我房间里拿来的,我已经喝过了,那个……我弟弟不知道,以为是晚上给客人喝过的有问题的茶水。”
龚长史像是瞬间被人点住了穴道,僵硬不动了。
捕快们长舒一口气,拖拖拉拉的返回后院守着狗洞那块重要证据。
“真的没问题?”龚长史的嘴巴先能动了。
“嗯,没有。”苏小洛肯定的回答道。
“呼——”龚长史逐渐恢复正常,拍拍胸口,重新在长凳上坐下,瞪着苏小源,“吓死我了。你这个小毛孩子,瞎说八道个什么,若本官真有个三长两短定拿你治罪!”
苏小源趁龚长史转头整理袖子的时候,向他吐舌头做鬼脸,苏小洛拍拍他脑袋,示意他安静一些。
大堂里又恢复了安静,苏小洛带着小源在龚长史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梁倾墨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在他们身边坐下。
“小源,”梁倾墨瞟眼旁边的官员,压低声音,“明天你把小贵喊来店里玩一玩,可以吗?”
“喊他来做什么?”捉弄完了,苏小源的心情重新跌回谷地,不给梁倾墨好脸色,“店里乱成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情和他玩啊?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苏小源的声音很大,吸引了龚长史的注意力,“你们在说什么,喊谁来店里?”
“没什么,”梁倾墨笑了笑,“打扰到大人,实在抱歉。”
苏小洛知道梁倾墨没有目的是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连忙捂住小源的嘴巴,附和道:“是啊,小孩子随便乱说,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哦。”龚长史回过头,继续想他的事情去了。
苏小洛瞪弟弟一眼,又转头看梁倾墨,“叫小贵过来做什么?”
“他白天不是和小源在后院玩的吗,说不定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证明凶手是吴侠那帮人。”梁倾墨解释道,“小源,你们今天玩了多少面粉?以后不要玩了,我弄泥巴回来给你们捏,实在太浪费了。”
苏小源差点要拍桌子了,苏小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没有和小贵玩面粉!”苏小源一见哥哥的眼神,立刻降低了说话声音,“我们去厨房吃过东西后,直接去我屋子玩了!你看桌子上还有我们比赛默写的诗词文章呢!”
梁倾墨“诶”了一声,随后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小源,可能是我看错了。”
“哼”,苏小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那你明天能把小贵喊来吗?”梁倾墨温和的问道。
苏小源抱着手臂,鼻孔都快冲天了,“看我心情吧。”
“小源!”苏小洛轻声呵斥道,“事关重大,你怎么还这样淘气任性?”
“哥……”苏小源跺跺脚,眼泪汪汪,“好嘛,我明天找他过来就是了。”说着,他又看眼梁倾墨,嘴巴觉得老高——为什么会有一种夫唱“妇”随的怪异感觉……
去禀告案件进展情况的衙役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匆忙赶回来,说是葛大人已经派人将吴侠一伙人抓起来,暂时扣押在大牢里,考虑到案子的严重性,决定等天亮之后当众审问。
“先睡吧,”龚长史打着哈欠,“给我安排间客房,还有那些捕快,在大堂里打地铺就行了。”葛大人没吩咐可以回去,只好在这里继续待着,想来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梁倾墨和苏小洛相视一眼,无奈的叹气,这群当官的可真不好伺候。
等安排完住的地方,已经到了深夜,天空深沉,月色黯淡,星辰无影,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不安的低声“咕咕”叫着,预示着明天会迎来一场春雨。
梁倾墨关上窗子,爬上床钻进被窝,苏小洛立刻主动的贴上来,抱住他,脸靠在肩膀处,闻着熟悉的味道,苏小洛闭上眼睛,但很快又睁开。
“睡着了吗?”
“没。”
梁倾墨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你好像对这件事情有十足的把握处理好?”苏小洛问道。
梁倾墨抱紧苏小洛,说:“若是有一天我遇到危险,失踪了,你会怎么办?”
“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随便问问。”
苏小洛的脸埋在被子里,他能感觉到梁倾墨抱自己抱的实在是有些太紧了,心中不禁蒙上一层阴影,加上傍晚发生的事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然去找你了,把你从坏人的手中抢回来!”
梁倾墨的嘴角一弯,“如果没有一丝线索,你能找得到我吗?”
苏小洛烦闷的扭动几□子,明明语气正常,可是说出来的话越来越让他心神不宁,“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想你那么聪明,一定会给我留下线索的。”
“没什么,睡吧。”梁倾墨说,轻柔的拍拍怀里人的后背。
苏小洛还想问,可是话到了舌尖,犹豫半天发现梁倾墨好像已经睡着了,只能作罢。
天一亮,倾洛居所有人聚集在大堂里,苏小源去找小贵了。捕快们也起了,排好队伍听严捕头说话。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龚长史才慢悠悠地从楼梯上晃荡下来,一边倚着扶手一边哈欠连天,眼下一片青紫,说明他这一夜没有睡好。
龚长史没心情吃早饭了,直接对一干人等说道:“准备准备,我们一道去刺史府。”
“是,大人!”严捕头一拱手,挥手示意捕快们小跑出门。
这时,门外进来一干瘦男人,看到一群捕快列队整齐从身边跑过,脸色一变,低下脑袋畏畏缩缩的走到梁倾墨和苏小洛面前。
“江老板。”梁倾墨喊道。
江展担心的问道:“梁老板,你们这里……”
梁倾墨先回头对苏小洛说:“你先带伙计们去衙门吧,我和江老板有事要谈,随后便到。”
苏小洛迟疑的看他几眼,还是带着店伙计们离开。大堂里很快只剩下梁倾墨和江展两个人,静极了。店外传来嘈杂的喧闹声,稍微能听见有人在谈论倾洛居客人中毒的事情。
“据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之后的事宜我自有安排,江老板不必费心。”梁倾墨笑着打破了寂静,可是这笑容中含着一股冷冷的寒意,“江老板与我们一起去衙门吗?”
江展连忙摆手,却又很快改为点头,“好啊,好啊!毕竟我是渐云商会负责酒楼茶馆这一块的,你们酒楼出事,我也应该帮忙才是。不知这凶手是谁?”
“凶手么……”梁倾墨意味深长的看着江展,“我已经查出来了,到了大堂之上自会明了!江老板,请吧。”
“哦,这么快查出来了?”
“是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倾墨微笑,“对吧,江老板。”
江展摸摸小胡子,赞同道:“梁老板说的对。”他偷偷看着梁倾墨,眉头间皱得更紧了,抿着嘴巴,显出如坐针毡的样子,然后悄然握紧拳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梁倾墨不露声色的看着眼中。
两个人出了倾洛居往衙门走去,一路上引来不少好事者前来询问酒楼的事情,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眼看着无法及时到达衙门。
江展举起手,示意围观人群安静:“诸位乡亲父老,刺史大人今日将开堂审理倾洛居中毒一案,若是大家有兴趣可到衙门去旁听,梁老板和我还要赶去衙门,请大家让一让,行吗?”
努力了半天,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江展擦擦汗,对梁倾墨说:“不如我们走小路,人少快些。”
“好。”
江展刚走几步,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店里有件要紧事没交代,梁老板请先走,我去去就回。”
梁倾墨眯起眼睛,应道:“好。”
“记得一直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左拐!”江展叮嘱一句,匆匆离去。
梁倾墨继续往前走,小巷子里人烟稀少,偶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围在墙角边吃早饭、择菜闲聊,黯淡的阳光倾洒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拉出一条古怪的斜长影子。
他抬头看看天空,逐渐聚来乌云已经遮蔽住小半个太阳了,隐隐的有闪电如蛟龙般在云间窜过,快要下雨了,他连忙加快脚步,向刺史府赶去。
走到第三个路口,梁倾墨往左边一拐,三个彪形大汉立刻从藏匿的地方跳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梁倾墨还没反应过来,为首的大汉抡起粗木棍当头而来。
☆、037 审问
刺史府大堂,吴侠几个人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愁眉苦脸,像被霜打过后焉掉的青菜。一大群百姓聚集在大堂外面,推推搡搡,不时踮起脚尖看看大堂里的情况。
苏小洛跪在吴侠前面,不停的向大门口张望,不知道倾墨有什么话和江老板说,为什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人影。
葛大人坐在书案后,面色有些可怕,全神贯注的盯着桌上的一堆卷宗,不过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他看的仍然是第一页。离他最近的龚长史在七八步之外,全然没注意到长官大人的心不在焉。
龚长史看时候不早了,外面的旁听百姓们个个显得焦躁,于是上前对葛大人说道:“大人,依下官之见,还是不再等梁老板了,先开始审案为重啊!”
葛大人猛得转醒,慌忙的翻过几页,不悦的斜看眼下属,“嗯,本官知道了。”
怎么说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龚长史还是略为擅长的,看葛大人脸色不佳,连忙退到一旁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展从人群里挤出来,向在场的诸位大人致歉,“在下被店里中一些事务耽搁了,到现在才来,实在对不起。”
苏小洛一见江展来了,忙向他身后望去,可是根本不见梁倾墨,不禁急了,也顾不得会不会冒犯到在场的官员们,焦急的问道:“江老板,梁倾墨人呢?”
“嗯?”江展左右看看,惊讶的说:“梁老板不是先走一步了吗?你们没看到他到衙门来吗?”
“咳”,葛大人咳嗽两声,以提醒苏小洛注意这里是公堂,不可随意喧哗。
苏小洛不理睬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不由地满脸惊慌,梁倾墨应该是有事瞒着,而且那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我们没有看到他!”
江展摸摸胡子,猜测道:“说不定,他对渐云郡的路不熟悉,所以迷路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苏老板不必担忧,梁老板随便找个路人问问,想必很快就会到。”他注意到葛大人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说道:“苏老板,审案重要,必须先给你们倾洛居一个清白公道。”
苏小洛回头望向那位青天大老爷,撇撇嘴巴,沉默了。
希望梁倾墨真的没出事,只是迷路而已。
葛大人见公堂上安静下来,立刻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吴侠,前日你带人大闹倾洛居,索要保护费未得逞,昨日有人看到你的手下形迹可疑的出现在倾洛居附近,并且在倾洛居的后院狗洞发现有人爬过的痕迹,种种证据皆指向你最有嫌疑向倾洛居下毒!你可有辩解之词?”
吴侠没说话,他旁边的一名汉子像死了亲爹娘似的哭天喊地,“咚咚咚”的磕响头,“大人,小的知罪!是小的干的,是小的想为吴爷报仇私下里去做的,吴爷并不知情!大人要惩罚,请惩罚小的,不要牵连到吴爷啊!”
苏小洛有些惊讶,这家伙认罪认得也太快了吧?难道是想包庇真正的主谋——吴侠,所以做一条甘愿断掉尾巴的壁虎?
“啪”,葛大人又一拍惊堂木,面色严肃,“大胆刁民,还不快将投毒经过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那汉子抹一把鼻涕眼泪,结结巴巴的说道:“前天,倾洛居的梁老板和苏老板对吴爷很不客气,虽然吴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打算和倾洛居的人计较,但是小的实在看不下去啊!大人,您也知道吴爷在渐云郡也是一号人物……”
苏小洛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照他的话说,不来倾洛居计较,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姓吴的十八代祖宗?还有,明明是认罪居然顺带着把那地痞头目给夸奖一顿,怎么不直接说吴侠是大好人,十足的大善人呢?
“……所以小的弄来了毒药,在倾洛居周围转悠,准备寻找时机混进去下毒,可是那些伙计警惕的很,一直到快晚饭的时候,小的才好不容易找到了狗洞,钻进去趁后院没人,下毒的。小的是想给倾洛居一个教训,让他们在渐云郡混不下去!”
“哎呀呀,这伙人大卑鄙了!”
旁听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大声的指责地痞们。
“为了出口气,看看害惨了多少人啊!”
“我相公还在家里躺着呢,大人一定要给个公道!”
“喂,不要骂我们吴爷啊!”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恶心的糊在胡子拉碴的脸上,“全是我一人做的,和吴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衙役们赶忙出动,示意百姓们安静。
葛大人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