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作者:土豆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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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自鸣一怔,随即想到:开口拒绝也算张了嘴,不知曲放忧到时如何饭应。于是他回了一句:“不。”
“是吗?那算了。”曲放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好像已经猜到剑自鸣会这样说。他随即将唇贴到剑自鸣的脖子上,用力吸吮,直到淡红色的痕迹中显出细小的血点。这样的痕迹会保留相当长的时间。
剑自鸣安静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
曲放忧的嘴唇贴着皮肤缓慢滑动。他已经解开了剑自鸣外衣上的扣子,挑开领口,便看到了颈窝。
剑自鸣很瘦,锁骨和喉结都颇为明显,颈窝也有些深。曲放忧将舌头探进去,轻轻地舔。细腻的皮肤上,有着汗水的咸味。曲放忧仔细尝过之后,咬了一下凸出的锁骨。
剑自鸣很明显地颤了一下,依然没有表示拒绝。曲放忧看到他的皮肤泛起了细小的疙瘩,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深沉,手掌下,隔着胸壁传来的心脏的鼓动也急切起来。
曲放忧撑起身体,不紧不慢地解剑自鸣的衣扣。他的动作很轻。剑自鸣一时间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曲放忧亲了亲他的眼睑,手摸进长衫内,隔着亵衣在他的乳头上划了个圈。剑自鸣的瞳孔略微收缩,全身紧绷。曲放忧这才将数层已经揭开了扣子的衣服一并掀开。
剑自鸣依然挂着那块麒麟玉佩。
曲放忧决定不去理它。他一手按住剑自鸣的左肩,低头将他右侧的乳头含进嘴里舔弄,吸吮,轻咬……剑自鸣的呼吸随之紊乱。
在剑自鸣的认识中,所谓的“做”,与曲放忧上次的所为大同小异,就是插进去捣弄一番,疼痛是必然的。而且,上次所感受到的焦躁滞闷,混合了痛苦的欢愉,以及接近崩溃的释放已经超出了他能忍耐的范畴,因而,面对全然陌生的挑逗,与麻酥的感觉一同涌上的是失控的预感。他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要求:“停……呜…… 放忧,不行!停下来!”
曲放忧有些不满地吐出沾满了口水的乳头。他没有撑起身子,而是将下巴搁在剑自鸣的胸口上,仰着头看他,并用稍显粘腻的鼻音哼着问:“怎么,不舒服?”
“不,不是。你直接……就好,没有必要……这样。”剑自鸣谨慎地斟词酌句,依然不能说得清楚,却足够让人听明白。曲放忧皱起眉头抱怨:“你当我是为了谁做这些?”
剑自鸣一愣,然后微笑了。他轻轻钩过曲放忧的脖子,学他的样子重叠了一下嘴唇,轻声道:“谢谢。”
曲放忧手下的力气明显加大了。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嘴边却浮上笑意:“要不是试过你有多涩,绝对能把你当成身经百战的宠儿。”
剑自鸣也不恼,只问:“哪里不一样?”
“他们可不会拒绝被人伺候。”曲放忧说着,把剑自鸣抱起来,手沿着他的脊背一路摸下去,在尾椎附近停住。剑自鸣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曲放忧失笑,问:“有没有什么好用的东西?”
剑自鸣的目光瞟向一边的柜子。曲放忧随着看过去,听到他说:“左边,从上面数第二个抽屉。”
曲放忧打开抽屉,只见抽屉里整齐地摞着一叠裁好的纸张,旁边两指宽的空隙里放了个白瓷小瓶。他不疑有他,拿起瓶子来,提起瓶塞,晃了晃。瓶内的液体略稠,带着雨后竹笋的清香。曲放忧砸了咋舌头,道:“好东西!”
“那便送你。”剑自鸣说。
曲放忧笑:“你送了我,我也只敢用在你身上,拿不拿有什么所谓?”曲放忧倒不是忠贞不渝,只是怕剑自鸣在里边动手脚,随便使用会让自己下不来台。剑自鸣显然看出他的顾忌,却不辩解,只说了句:“随你。”
曲放忧再次爬上床,三下五除二退了剑自鸣的裤子,把瓶中的液体倒了些在手上,便拉开他的腿,在穴口按压。
剑自鸣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曲放忧知道他不快活,手下的感觉也不够好,所以小小地检讨了下:上次真是做得过了。他俯下身子,在剑自鸣的嘴唇上轻轻地咬,然后舌头用力从唇间挤进去,细细地摩擦牙龈。
剑自鸣忍耐不住,想要转头避开。曲放忧干脆地放弃逗弄他的下体,抱起他来,一手固定住他的后脑,强迫他接受。剑自鸣忍无可忍,甩了他一记耳光。曲放忧放开手,揉了揉泛红的脸颊,嘟囔:“女人都比你有力气。”
剑自鸣坐直身子,对他说:“你,先脱衣服。”
曲放忧注意到他的认真,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想玩得有趣,就先尊重我一点。脱衣服。”
曲放忧挑了挑眉,说:“我逛窑子脱得一干二净,不也还是嫖?呐,我这不是还要保护……”剑自鸣的视线冷下来,曲放忧不自觉地闭嘴。剑自鸣说:“不可能!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刀都不会离手。”
曲放忧听他这样说,也不再伪装,说:“你既然知道,还想要什么?”
“我得知道你有多么想上我。”
剑自鸣全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却没有分毫局促,清丽的脸上隐隐透出桀骜。
曲放忧有些心惊,兴致却莫名高昂。他舔舔嘴唇,把刀从身上解下来,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微微一笑,说:“早知道你是这么识情趣的,该让小师妹早点下山才是。”说罢,他继续解自己的衣服,手上的动作虽快,却没有半点急躁。
剑自鸣紧盯着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仔细确定自己是羡慕、厌恶、鄙夷、不屑一顾,还是……最终发现:自己想去摸一摸。随即听到曲放忧的调笑:“眼睛都直了,你比我还色急。”
剑自鸣这才发现他已经脱光了衣服,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笑。曲放忧经常笑,似乎活得很是欢乐,但他的笑容只有现在与初见时一样清爽明快,令人一见而不能忘。接着,剑自鸣觉得有哪里不对。曲放忧的笑中明明带着色欲,却依然是干净爽朗的,能透过人的眼睛直灌进心里去。剑自鸣不自觉地随着他的笑容微笑起来。
唇上传来微湿的柔软触感,剑自鸣知道那是曲放忧的嘴唇。他张开口,对方却不急着进入。嘴唇摩擦的时候竟然也会觉得麻痒,剑自鸣产生这样认知的时候,两人的口腔已然密合。曲放忧的气息中,有太阳的味道。
剑自鸣的手臂攀上曲放忧的脖子。曲放忧也抱紧了他的肩膀。赤裸的肌肤彼此摩挲,乳头间或蹭在一处,半边身子都跟着酥麻。
曲放忧记得剑自鸣涩得很,感到他的身子往下滑的时候便放开了他。剑自鸣软倒在他身上,不住喘气。微微泛红的肌肤上,纯白的玉佩越发打眼。曲放忧决意不理会它,一手拥住剑自鸣的身子,另一手探向他的腿间。手下的触感已经颇硬。曲放忧不觉得意,想问他为什么没碰过女人,看他作何反应,却注意到剑自鸣头靠在自己胸口上,只能看到他乌黑的长发。接着,曲放忧感觉到他急促的喘息喷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般地,令他措手不及。
曲放忧知道剑自鸣不通情事,却已然按捺不住。他将右手的手指浸湿,有些急地往里探,意外地发现对方没有分毫抵抗。草草地扩张之后,曲放忧急切地挺进。被温热的粘膜细密包裹住后,曲放忧听到了剑自鸣的闷哼。这与上次尽情玩弄时听到的直接浅显的声音不同,带着压抑和隐忍,曲放忧只觉无限受用。他低头去看剑自鸣的表情。
剑自鸣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小心翼翼地喘气。
曲放忧立即便了解到:他疼,他在忍。一时间血气上涌,什么“让他舒舒服服地享受一次从而食髓知味”、“等他哭着求自己给”之类的想法统统不见,脑中只剩下他问的那句话——“我得知道你有多么想上我”,然后,便什么都顾忌不到,全心全意地享受起来。
从剑自鸣的身体中退出来的时候,曲放忧看到了血。不多,却也不能算少。剑自鸣已经昏过去了,呼吸浅得几乎探不出。曲放忧觉得麻烦。他驾轻就熟地运功为他调理,同时反省自己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剑自鸣醒过来,很快就明确了自己的状态,对曲放忧说:“你可以再来一次。”
“闭嘴!”曲放忧吼完,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就胡乱亲亲他,解释说:“我第一次弄到见血。呐,我以前从来不碰清倌儿的,你吓着我了。”
剑自鸣牵了牵嘴角,最终没有笑出来。他指着那个小瓷瓶,说:“它能止血。”曲放忧顺势攥住他的手,拖到唇边亲了一下,问:“你都没脾气吗?”
“我生成这样,该怨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什么好气的?”剑自鸣反问他。曲放忧无言以对。
许久,剑自鸣突兀地开口:“你享受到了没?”曲放忧尴尬莫名,只在喉咙里模糊地“唔”了一声。剑自鸣随即问:“我的滋味怎么样?”
我的滋味怎么样——与一月前剑自鸣在枫林中所问的相同。曲放忧不知该作何回答,颇久之后才开口:“我不想说。”
“这次不是忘了啊?”剑自鸣自言自语般地呢喃。
曲放忧突然觉得滞闷,他盯着剑自鸣的眼睛,发现这双深邃的眼中竟然什么都没有透出来。他叹口气,说:“可不可以不喝酒跟我做一次,就一次,你随时可以叫停。”
“我现在也可以,随时让你停下来。”剑自鸣说。
曲放忧不再继续那个话题,道:“倚红准备了水。我帮你洗干净。”剑自鸣没有反对。曲放忧便用毯子把他包裹起来,抱去沐浴。
☆、第 9 章
浴室里颇为闷热。曲放忧很熟练地剥去剑自鸣身上的毯子,将他放到浴盆里。
热气没过脚面蒸腾上来。剑自鸣被激得颤了几下,继而感觉到黏稠滑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向下流淌。他摸了一把,带到眼前来看。手上除了暗红色的血液外,还粘了少许白浊,带着鲜明的陌生气味,令他的手指不自主地抖起来。
曲放忧攥住他的手腕,压着他的肩膀,令他坐进水里,然后开始清洗那只手。
曲放忧洗得很仔细。剑自鸣看着那些带着刺激性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溶进水中,好像真的消失了一般,不自觉地开口:“上次也是这样么?”
“呃?”曲放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那次我可没弄伤你。”很显然地答非所问。
“你怕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倚红又是女人,不方便吧?”剑自鸣继续问。曲放忧夸张地叹气,说:“算是吧。”
剑自鸣沉默下来。曲放忧洗干净他的上身,便示意他趴伏在自己肩膀上。剑自鸣照办之后,曲放忧用右臂固定住他的腰,左手顺着臀缝摸下去。剑自鸣一僵。曲放忧感觉到后,将手臂上的力量加大了几分。
食指探入红肿的入口时,剑自鸣挣扎了一下——或许称不上挣扎,在施力的同时便强行将动作扼制住,看起来只不过颤了一下。曲放忧立即停下来,问:“疼?”
“不可能不疼吧?”剑自鸣回他道。
“的确。”曲放忧说着,迅速将整根手指刺入。剑自鸣全身紧绷,细细地颤抖。曲放忧问他:“够疼吧?”这次,没有听到回答。曲放忧转动手指,很容易就找到了上次记下的某个位置。
“嗯……”剑自鸣咬紧了牙,声音却从鼻腔逸出,细而且软,带了一点点颤音。
曲放忧反复在那一点周围描画,感觉到怀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够、够了,呜……停下来!”剑自鸣要求。他的手脚已经失去了力气,被后方的刺激逼到山穷水尽的记忆鲜明起来,却已经没有能力抗拒。
曲放忧放松钳制。剑自鸣从他的肩上滑下来。体位改变的时候,体内的东西的存在感越发鲜明。剑自鸣的眼眶微微泛红,漆黑的眼睛上多了一层水膜,渐渐濡湿了睫毛。
“还疼?”曲放忧笑着问。
剑自鸣隔了相当长的时间才开口:“你想要我怎么做?”语调平和的稍嫌怪异。曲放忧不禁问:“干吗这么配合?”
“你没有带刀进来。”剑自鸣回答。曲放忧一怔,才发现“龙吟”不在身侧。剑自鸣抓住盆缘起身,似乎想要摆脱体内的异物。曲放忧按住他,却不忙着活动,只问:“你满意了?”
剑自鸣面色微红,岔开话题:“曲径扬是你爹?他教你用‘龙吟’吗?”
“不,”曲放忧坦言,“教我刀法的是师傅。那时我爹早死了。”
“……果真死了。我可以找到你的仇家。”
“不用。我不想报仇,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曲放忧说的随意,剑自鸣却听得出他没说谎。这样做的确符合曲放忧一贯的性情,只不过……剑自鸣对他说:“你不计较,那些人怕是不信,也不会放过你。”
曲放忧点头,却扯出一抹桀骜的笑,道:“除了你和小师妹,谁见过我用‘龙吟’?那把刀也普通得很。若真被人发现了,我第一个就来找你!”
“好啊,”剑自鸣微笑着回应,“只要我还活着,阴山地界之内,保你无忧。”
曲放忧的本意并非找剑自鸣帮忙,而是来算账,但被剑自鸣将意义扭曲后,却没有感到不快。剑自鸣似乎是真的在给他承诺。曲放忧觉得燥热,他不得不承认剑自鸣有些时候出乎意料地和他的胃口。于是,他对他说:“闭嘴!我得把你里面弄干净。水快凉了。”
剑自鸣轻笑出声。他很配合地揽住曲放忧的脖子,放任他的手指在体内动作。
当日,剑自鸣的午睡一直持续到晚膳,而且吃完饭后,只在曲放忧替他运功疗伤时勉强提了一会儿神,然后又睡过去。
曲放忧多少有些自责,不自觉地拿起那个纯白的瓷瓶把玩。他看不透剑自鸣,也没有想要看透,只是……如果剑自鸣不是叶杳雨的兄长,如果他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报复的办法,如果剑自鸣没有默许他施行,那么,他和他的关系必定不是这样。
曲放忧不喜欢他与剑自鸣当前的关系。他不讨厌与剑自鸣肌肤相亲,或者还可以说是喜欢。但是,如果还有机会选择,曲放忧宁愿花费漫长的时间,让两人的交情慢慢深入,然后顺理成章地同榻而眠。
曲放忧仔细看着剑自鸣的脸。剑自鸣的睡颜稍嫌稚嫩。以他的家世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