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大难不死的魔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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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哈利也这幺觉得！”罗恩露出胜利的笑容：“不过是谁第一个说出来的……我还真不知道，听说拉文克劳的研究，也有人说，是斯莱特林传出来的。”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不可能是斯莱特林，否则他们两个不会不知道，那是拉文克劳吗？
　　哈利抿唇，微微摇头。仍然不会是，表面的消息不值得信任，内里的一切更需要深思。散播这个消息的人知道多少？还是猜测？是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过去，还是单纯只为让某些人注意？
　　如果是后者，这个被引起注意的是谁？不会是自己吧？
　　“所以哈利，我们——”
　　罗恩仍然兴致勃勃，哈利的兴致却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可以，罗恩，黑湖下面的危险不可预测，虽然说有巨乌贼在巡视，可它也不能百分百去保证一个学生的安全。”
　　赫敏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哈利说的有道理，罗恩，你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了！”
　　可怜的小狮子又被打击了一次，悲伤地委在了一边。
　　“哈利，金蛋研究得怎么样？”赫敏关心地问。
　　“已经有了眉目，不需要为我担心。你们在这里先学着，我回去休息一下。”他站起身，揉了揉额头：“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有些难受。”
　　
　　随便找一个理由离开他们，拐入地窖之后，哈利立刻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门很快打开，当看到是他，斯内普暴怒的神色稍缓，不过很快瞥了一眼屋内。
　　有别人在？哈利立刻收起笑容，低下头：“斯内普教授，我来关禁闭了。”
　　“啊，是哈利吗？快进来。”里面传来邓布利多愉悦的声音。
　　哈利闪过一丝阴霾的神色，果然是这个老头，他又想叫斯内普做什麽了？
　　“是校长，校长您好。”他的面色微红，有些局促地说。
　　“呵呵，犯错误了？西弗勒斯，不要太苛责哈利，他今年的责任很重，也会很累的。”温暖而粗糙的长者的手落在他头上，带着怜爱揉了揉他的髪。
　　哈利露出感动的神色，瞥了一眼斯内普之后，又立刻低头。
　　邓布利多的笑容更加开怀：“相信西弗勒斯也会体谅，他其实很关心你，只是严厉了些，不懂得表达。”
　　“邓布利多，我不需要你来评价我！”斯内普立刻低声吼道。
　　“我知道，院长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教授。”哈利认真地说。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邓布利多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你跟着斯内普教授学习了，要努力啊。西弗勒斯，和你说的事情，还是考虑看看吧。”
　　
　　他离开之后，哈利立刻敛起笑容：“哼，他又让你做什麽？”
　　“做我以前做过的事情。”斯内普的五指紧了紧，维持平静的语气：“服务于他的双面间谍——在必要的时刻。”
　　哈利轻嗤：“和以前一样的把戏，还以为我会容忍他第二次？以前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间谍，在外围还是在我身边，只要被查出来，有哪一个放过了？”
　　注意到斯内普脸色不对，哈利嘻嘻笑道：“嗯，不过倒是还有一个没被查出来的，对不对？或许我还是该佩服一下邓布利多这个老头子，他在我心脏里还插了一刀。”
　　斯内普低下了头：“我已经时刻有……准备了。”
　　“准备？你的准备是什麽啊？生的准备还是死的准备？”哈利伸出手，自己的指尖是凉的，可斯内普的脸颊更凉。
　　“傻瓜。”他突然笑道：“别让邓布利多影响你的心，我不喜欢，知道吗？都和你说过，我不会计较你所做过的任何事情，因为你是我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这就够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哈利又道：“最近学校里的传闻，你听说了吧？”
　　斯内普点头：“只是还不确认真假。”
　　“假的，那个人是我。”哈利干脆地说。
　　斯内普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黑魔王擅闯女生学生会主席浴室？
　　“别这么看我，这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小巴蒂，给我那么个口令……我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男生和女生浴室分开了。”哈利嘟囔着，不停挥手：“不说这个，消息的来源你知道吗？”
　　“刚开始查看是斯莱特林内部，我本打算调查，但是却没有。”斯内普简单说。
　　“怎么会没有——啊，我知道了。”因为有自己在的关系，一旦查到源头诡异，自然会想到是自己做了什麽计划，所以才终止调查。
　　“给我查查是谁放出的消息，学生的话无所谓，也许只是巧合，如果是邓布利多的人……”
　　“要如何呢？”
　　“那我就要考虑提前辍学，将这次计划的‘复活’变成真正的‘回归’！”
　　斯内普的神色严肃起来：“有这么严重？”
　　“一但邓布利多发现湖底那些东西，怀疑和我有关……我就没有再和他演戏的必要了。”到时候撕破了脸皮，还需要补全吗？纵使战斗会辛苦些，他却也不会惧怕这个，从来不会。
　　“我会去调查。”他立刻应允。
　　“这次你答应得最真心，最利落，是因为不舍得我离开？”哈利笑问。
　　斯内普又恢复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不动也不说什么。
　　哈利耸肩，没有强自让他回答。
　　
　　反正不论是不是邓布利多都好，斯内普的态度也罢，根本没有什麽是值得自己真正在乎的。
　　一切从现在开始，还是再延迟一段时间，也没所谓。
　　都一样……
　　这个世界早晚有一天也是如此，尽在自己掌心转动。




☆、Chapter59：拐点（1）

　　黑湖的湖底一直是那么冰冷，永远都一样，永远不会变。
　　黑暗中的生物窥伺着，悄悄磨着自己的利爪尖牙，希望能逮到一个粗心的猎物，成为美味的盘中餐。
　　哈利躲过这些魔幻的黑影，沉入洞中，顺手封住洞口。
　　大蛇的雕像仍然盘踞在那里，像一堵墙，神秘的力量挡住内里的阴尸，不让他们突破这狭窄的甬道。
　　哈利的手指摩挲过雕像的每一寸，小心查探。
　　没有破碎的痕迹，却已经有了裂纹。
　　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不需要担忧。
　　可是，魔力无法隐藏，没有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这里，被封印的庞大魔力冲破结界的缝隙，丝丝外泄。
　　哈利没办法强行修补封印，因为他不可能代替萨拉查留在此处，没有人吸取，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魔力就会爆炸。现在的泄露，也是结界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吧。
　　计算着时间，就算如此下去，最多九个月……不，或许七个月，这个地方的结界就会彻底破碎。
　　届时，不仅强大的魔力波动会引起所有人注意，阴尸们也会一涌而出，形成一阵最恐怖的浪潮。
　　七个月是吗？这股力量他一定要用上，所以七个月就是自己的准备时间。如果自己再做点手脚的话，就是八个月。
　　现在是二月初，十月份吗？
　　足够了。
　　在外面设了个预警结界，消除自己来过的一切痕迹，他钻出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斯内普站在湖边，对于这种警戒的事哈利竟然不找小巴蒂而找他，他还是有点不自在。
　　哈利凌空飞起，拿过他手里的大毛毯包着自己。
　　斯内普举起魔杖，给他保暖咒和干燥咒。
　　湿冷的感觉逐渐消失，哈利甩甩头：“后天还要再下来一次，真讨厌。”
　　“这是比赛。”斯内普淡淡开口。
　　“是啊，比赛，唉……”哈利敲敲脑袋：“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这次的比赛结束之后，就可以休息了。”斯内普又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表现得好一点，把分数差距拉大？不过，我不能拉得太大啊，除非把塞德里克·迪戈里一起拉起来。”摇摇头，哈利把毛毯扔回给他：“今晚夜色不错，走走。”
　　“是。”斯内普跟在他身后：“为何一定要带着他？”他不认为黑魔王会一时心血来潮，或是喜欢那么个毛头小子。
　　哈利笑睇了他一眼，现在他的胆子大了不少：“黑魔王复活时，总要有目击者，而不是我怎么说怎么算，免得邓布利多对我不够信任，去调查的时候调查出什麽他不该知道的事。”哈利扫了扫落在肩膀的头发：“救世主要和黑魔王展开宿命的对决，我们的老校长一定喜欢这个剧本。”
　　斯内普沉默，他只能沉默。邓布利多代表了正义，却不是正义，只是另一个顶点的象征而已。他是比黑魔王更多了一些善，也不是圣人。
　　这只是一场巫师界领袖的争夺，无关对错。
　　以前的自己会选择邓布利多，可是现在，他已没有第二个选择。
　　“西弗勒斯，你说，这场战争会是谁胜谁负？”
　　“我不知道，但我想，主人是会赢的。”
　　“托你吉言，如果我胜利的话——”哈利的语声悠悠停止，对着天空的月亮露出笑容。
　　月色下的笑太飘忽，太干净，斯内普忽然觉得有些移不开眼睛。
　　但是，这个人是真的存在吗？
　　就算人在这里，心呢？
　　
　　再次站在黑湖边，身后已经是上百鬼哭狼嚎的观众。
　　和其他几个短衣短裤、哆哆嗦嗦的选手相比，哈利穿的衣服很多。笔挺的长袍、光亮的皮靴，优雅的领结。
　　“嗯……哈利这样，你确定没有问题？”布雷斯问。这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品味，不过现在是比赛，确定要这个样子？
　　“这是哈利自选，有什麽关系？”德拉科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张秀气的小脸蛋：“只要他愿意，穿着棉衣下水，别人也不能说他什麽。”
　　“这个爲了面子不要命的习惯不是你带坏的吧？在黑湖里，穿的衣服越多，不是越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
　　“绝对不是我，是哈利自己的主意。”德拉科又喝了口冒着热气的饮料，仍旧美滋滋地说：“随便他吧，至少我可以保证，哈利绝对不是笨蛋，他有他的想法。”
　　“你……今天出了点问题吧？”布雷斯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古怪的态度，他好像很兴奋？
　　“有吗？你绝对看错了。”德拉科的神色正了正，不过绝对掩盖不住眼底喜悦的光芒。其实这事儿与哈利无关来着，父亲刚刚告诉他，已经把火龙弄到手，龙啊龙，呵呵呵……这样下去，也许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养龙专业户？
　　“德拉科，哈利在看你。”布雷斯突然说。
　　德拉科被吓了一跳，立刻看过去，果然哈利在看他，还是那种阴森森、冷冰冰的古怪笑容。
　　他立刻打了个哆嗦，连忙喊道：“加油啊，哈利！”
　　哈利·波特勾起唇，用口型道：晚了。
　　“各位勇士已经各就各位，可以看到，我们最小的勇士表现的很特殊，似乎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啊……”卢多·巴格曼的话引来一阵笑声。于是他立刻轻了轻嗓子：“但是他自信的笑容告诉我们，他对这场比赛有着充足的信心！”信心
　　？哈利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明明是在威胁德拉科，巴格曼那笨蛋是怎么看出自信的？
　　“预备——”巴格曼大声说。
　　哈利抽出魔杖，又拿出一瓶药剂，对准那药剂念了一个咒语。药剂开始咕嘟咕嘟起来，并且变成美丽的灿金色。
　　立刻所有人都看向斯内普，就这种药剂可能是学生的水平吗？整个霍格沃茨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出来？
　　斯内普当自己什麽都没看见，神色就跟冰山一样稳固。
　　药剂不是他配的，他问心无愧。黑魔王自身也是魔药大师，高级药剂一样配得出来，不过借用了他的坩埚和材料。
　　至于那个魔咒只不过引发血统而已，魔药中的血液是德拉科·马尔福提供的。
　　
　　将药剂喝下去，立刻就发挥作用。
　　哈利的头发迅速变长，两腮下长出金黄色的长长鱼鳍，耳朵变尖，□的双腿逐渐合拢在一起，覆盖上同样颜色的厚厚鳞片，脚踝拉长变细，长出宽大的鱼尾。
　　“开、开始！”巴格曼惊讶的声音都变了。
　　哈利满意地晃晃尾巴，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跃入水中，只有波澜阵阵散去。
　　其他同样看呆的选手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以自己的方法入水。
　　“啊……我们的哈利勇士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真是美丽啊。”干巴巴称赞两句，巴格曼连忙坐下。和其他人讨论这件事算不算违规的问题……
　　
　　“我没做过。”斯内普冷冷说，还带着恶毒的讽刺：“原来我会像‘某些’教授一样帮助学生作弊，这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至于他说的某些是谁，那些心里有鬼的自然会排排坐。
　　于是一堆人磕磕巴巴说不出话，只有邓布利多笑呵呵：“西弗勒斯当然不会，我只是想问问，哈利的魔药能力这么强了吗？这还真是喜讯啊。”
　　斯内普的嘴角动了动，邓布利多的问话和别人不同，却更需要谨慎面对：“他一贯很优秀，至于在魔药方面的才能，我只能说，难得。”
　　“哦？这话从西弗勒斯口中说出来，就是最大的赞赏啊。”邓布利多连连点头。
　　眼见这两位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就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马克西姆夫人立刻道：“就算这样，这样的药剂也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掌握的，他从哪里知道的？”
　　“谁知道，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有很多秘密。”斯内普慢慢地说：“而我，只不过给向我请教的学生一点点意见，至于他的药剂在哪里找到，拿去做什麽用，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再次语塞，斯内普说得对，他是教授，辅导学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至于他的辅导对学生起到什麽作用，也是学生自己的问题。
　　“好了好了，至少哈利没有任何违规之处。”邓布利多的笑容淡了点，自从霍格沃茨有两个勇士参加比赛之后，另外两个学校的校长就都不太友好。自从塞德里克得了倒数第一，他们还能好些，最近却又死灰复燃。
　　随着笑容淡去，邓布利多说话就多了些许威严：“我们还是静心等待，等我们的勇士回来吧。”
　　看着湖中，不似其他人的无聊神色，他却露出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