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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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明听孟宗明这么一说,也知道他是舍不得钱,只能叹着气去摸孟宗明的那个地方,“到底怎么样啊,痛不痛啊?”
孟宗明嘶的一声,带着哭腔说,“胀着难受,好热。”
柳贞明忙起身把油灯点上,让孟宗明脱了里裤。一看就惊叫起来,“乖乖,都肿这么大啦,这可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柳贞明只好去外面端了一盆冷水进来,用布沾湿了去敷孟宗明的那个地方。
孟宗明被那么一凉,全身都缩了一下,说,“冷。”
“唉,干脆去烧热水来敷吧?”柳贞明说着,照着油灯仔细打量着孟宗明那处,“呀,流尿啦,怎么只冒了一点点。”
孟宗明欲哭无泪,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生病了的,就说,“别看啦,等它那样子,好不了就算了,等明天再不好就拿刀切了,还能进宫当公公呢。”
柳贞明拍孟宗明的脑袋,“笨蛋,当公公就不能生孩子啦。”
孟宗明不太懂,就问,“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么,和公公有什么关系?”
柳贞明也不太明白,只好说,“我也不清楚,明天去问问夫子吧。”
柳贞明灭了油灯,对着孟宗明说,“唉,睡吧,明天要是不好就找大夫看看吧。”
孟宗明嗯了一声,把里裤穿上,也准备睡了。
柳家的床不是很大,两个人挤着睡,这让柳贞明很不舒服,因为那个有热又硬的东西抵着自己。
柳贞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孟宗明也没睡着,一个劲的说胀得难受。柳贞明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只能轻轻的抚摸着那个东西安慰孟宗明说,“别怕,别怕,明天就不痛了。”
谁知道被柳贞明这么一摸,那东西好像更大了,柳贞明甚至感觉到上面的脉动的感觉。孟宗明被柳贞明这么摸着,倒是觉得好了许多,就叹着气说,“再摸摸吧,现在没刚才疼了。”
柳贞明听孟宗明这么说,摸得更用力了,想着这样孟宗明就能早点好起来。
孟宗明被柳贞明摸得气喘吁吁,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到最后喷了柳贞明一手的东西。
柳贞明吓了一跳,对孟宗明说,“你流尿啦,烦死了,流了我一手。”
孟宗明也吓到了,可现在那里不痛了,也软了下去,又是和平常的一个样子。就赶紧跳下床,点起油灯,柳贞明的手已经伸在外面,果然满手都是。
好在刚才端进来的水还在,孟宗明拿起布把柳贞明的手洗干净。柳贞明一脸的嫌恶,“恶,好难闻。明天一定要去看大夫。”
孟宗明点着头把木盆端了出去。
回到屋子的时候,柳贞明已经换了被套和床单,说,“都弄脏了,难闻得要死。”
孟宗明又抱着丢在地上的被套和床单去外面的大木盆里泡着,准备洗干净。柳贞明把油灯拿了出来说,“你照着灯洗啦,不然看不见,我去睡了。”
孟宗明给被子打了皂角说,“嗯,去睡吧。明天我自己去找大夫啦,你还要去私塾读书呢。”
柳贞明抹黑进了屋子,摸到床上睡了。
门外传来孟宗明洗床单的声音,有些刻意的小声。
柳贞明睡着觉得有些忧伤,孟宗明病了都没钱看大夫,这日子怎么过哟。
到了第二天,孟宗明给柳贞明做了早饭,就让柳贞明去私塾读书。
柳贞明咬着馒头问,“现在还痛不痛,你要去看大夫啦,我可以少吃点的。最近夫子都有奖励点心的。”
孟宗明也吃着馒头直点头,其实他已经不痛了,没打算去看大夫,吃完早饭他还要去帮人家干活的。
孟宗明嘱咐柳贞明,“晌午回来的时候,自己把饭菜热一下啦。我做好了放在锅里。”
柳贞明昨夜没睡好,一脸的疲惫,有些慵懒的点头,“嗯,嗯。”
柳贞明去私塾读书,夫子在教课的时候有些走神,被夫子拿戒尺敲了一下脑袋。
夫子在敲了柳贞明三下之后,趁着休息的时间问,“贞明,你怎么了?今天可是走神了。”
柳贞明唉声叹气的说,“唉,我哥哥病啦,昨晚疼了一夜,我想着难受啦。”
夫子一听就问,“怎么病了?是哪受伤了?”
柳贞明没精打采的说,“就是尿尿那啦,昨晚上又烫又硬,还流白色的尿了。唉——”
夫子听柳贞明这么一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拿不是病了,是想媳妇了。”
柳贞明一脸好奇,“怎么想媳妇了?”
3。
柳贞明回到家的时候小脸铁青,看到锅里还是冷冰冰的心情更不好了。
可孟宗明还在别人家做短工,不到天黑是回不来的。
生了一会儿闷气的柳贞明也只能自己起身去热饭吃,哪知道在烧火的时候一根树签子□了左手大拇指。
柳贞明看着冒出一滴血的大拇指,想着自己孤苦无依,那死孟宗明还想着娶媳妇不禁悲从中来大声哇哇的哭了起来。
等柳贞明伤心一场,锅里的饭菜也热了。吃着白米饭和白菜汤,柳贞明恨恨的想,好个孟宗明,在我爹面前说得好要供我考状元,这才多大呀就想着娶媳妇了。
孟宗明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团煮牛肉,是财主家今天儿子满月的时候请客剩下的,大热天的怕放坏就赏了下人。孟宗明干活勤快,分到一团牛肉,看起来也只有两三两重,这可是好东西,想着柳贞明很久没迟到肉了就拿财主家的荷叶子包着带回来了。
回到家,家里面没点灯,这让孟宗明很奇怪。要在平日里,柳贞明放学后都会点着灯看书等着他回家的。其实孟宗明回家的时候也不是很晚,再晚也是天一黑就往家走,家里的油灯在那时候也点着不过两三刻钟。
“贞明?贞明?”孟宗明进了屋开始叫着,生怕天黑了柳贞明还没回来。
柳贞明躲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孟宗明一听人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就摸到桌子边,点着了油灯,“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东家今天给了赏了我一块牛肉,我都带回来啦。”
孟宗明把牛肉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去扯柳贞明的被子,“是不是生病啦?”
柳贞明露出了一个脑袋瓜子恶狠狠的问,“怎么才回来?去跟哪个女人鬼混啦”
孟宗明一阵奇怪没听出柳贞明那话的意思,“我才从东家回来,早上给你说过东家今天孩子满月摆酒要回来得晚点。”
柳贞明哼了一声,“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孟宗明不明白柳贞明什么时候不信他的话了,他可是从小到大都没骗过柳贞明,忙解释,“我没有骗你,不信你明天去问东家,真是他第四个儿子满月,请了十几桌客人呢。”
柳贞明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说,“我今天煮饭烧火的时候手被柴渣滓扎进肉里了,现在还疼。”
孟宗明一听急了,忙把被子一把扯开,“扎哪了我看看?”
柳贞明把左手大拇指伸出给孟宗明看,“就这个手指肚上,你摸摸,还有些肿了。”
孟宗明一摸,果然感觉到里面有个东西就问,“你没把它挑出来啊?”
柳贞明脸又变了,“我都伤心死了哪还管那么多?”
孟宗明奇怪了,问道,“私塾有人欺负你啦?是谁?我揍他去。”
柳贞明哼了一声,“夫子说你想媳妇啦,以后就不要我了。”
柳贞明说的这话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就是自己想的了。开始给夫子说那事的时候还盘算着夫子那么喜欢自己说不准就会肯借他点银子拿去给孟宗明看病,哪知道听夫子说人家是想媳妇了,当场就黑了脸。
一放学回到家,柳贞明就一直难过到现在,想着孟宗明娶媳妇了不要自己了心里就疼得厉害,想恶狠狠的抓孟宗明几爪子。
“我怎么想媳妇啦?你怎么胡说,你还没考状元呢,我怎么会找媳妇?”孟宗明一脸莫名其妙的说,觉得柳贞明说这话真是奇怪。
“那你昨晚上那里疼的时候想着谁了?”柳贞明问。
孟宗明想了想说,“没想着谁呀,都难受死了怎么会想着别人?”
说完这话的孟宗明找到了补衣服的针放灯上烧了烧又说,“你别乱动,我把木渣子挑出来。”
柳贞明也乖乖的让孟宗明替自己把渣子挑了出来,疼得直咬嘴。
等着终于把渣子挑出来了,趁着油灯看见柳贞明把嘴上咬出了印子就摸了摸那个印子说,“疼你就说呀,怎么咬嘴了?咬破皮了就不好看了。”
柳贞明滴溜溜的看着孟宗明问,“你昨晚上坐梦梦见谁了?”
孟宗明一听就奇了怪,“你怎么知道我做梦啦?我也不知道梦到谁了,连脸都没看清楚呢。”
柳贞明听孟宗明这么一说,心里就想着还说没想媳妇,骗睡拉,做梦都在想了。
“怎么了?”孟宗明见柳贞明不说话就赶紧问他怕是不是手指还疼。
柳贞明哼了两声才说,“你以后做梦也只能想着我,知不知道?”
孟宗明不知道原来做梦是你想想谁就能想谁的,但柳贞明这么说了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柳贞明见孟宗明答应了才说,“我问过夫子了,你那个呀不是病,那是你长大了。等到我长大了也会那样子的,疼的时候自己揉揉就好。”
孟宗明一听不是病就放心了,心情也高兴了不少,“不是病就好。”
孟宗明十六岁的时候,长得虽然瘦但是高,结实。每次去东家做事的时候有些小丫鬟就喜欢对着他指指点点的,掩着嘴笑。孟宗明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外面也不怎么说话就觉得大概是自己长得不好看别人在笑,要知道在孟宗明心里谁都比不上柳贞明好看的。
隔壁的阿花每次看见孟宗明就会笑,笑得孟宗明心里直冒寒气,觉得这周家姑娘是不是个傻的呀,怎么看着他就笑。
柳贞明也发现了,那些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都爱瞧着孟宗明看。以前柳贞明不懂,现在可是懂太多了,一看就知道那些女孩子打的什么主意。
周家的阿花总有意无意的问柳贞明,“贞明弟弟呀,你孟哥哥有什么衣服要不要洗?我顺便给他洗去?”
“贞明弟弟呀,你孟哥哥有没有坏的衣服鞋子呀,我帮他补补,反正我也得帮我爹补。”
“贞明弟弟,你孟哥哥喜欢吃什么呀,过几天快过年了,要不要来我家一起过年呀。”
柳贞明听得头疼,每次别人问他就冷着一张脸说,“不知道。”
快过年的前一天,周家的阿花端着一碗肉到了柳家。
“贞明弟弟,快过年了怎么孟哥哥还在外面帮忙呀?来,这是我做的五花肉,快过年了,可要吃好点呀,你孟哥哥总说你要靠状元的,饿不得。”周阿花笑着说。
有肉吃,不吃白不吃,柳贞明也笑眯眯的接过碗里的肉,把肉倒进自家厨房的碗里后才出来对周阿花说,“花姐姐,你真好心,等孟哥哥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他。”
周阿花听柳贞明这么一说,脸都笑开了花,走路的姿势都飘起来了。
柳贞明在背后暗地里呸了一声才说:呿,都二十了还嫁不出去,来打孟宗明的主意了。
晚上孟宗明带着一只鸡回来,明天是除夕,然后大年初一到初五是没有工做的。
孟宗明看到桌子上的五花肉问,“这哪来的啊?”
柳贞明正在看书,听孟宗明那么一问就随意说,“周阿花送来的,说是给我们过年吃。”
对于隔壁邻居给自家送吃的孟宗明不奇怪,奇怪的是人家大姑娘送来的,以前可都是那么老人家看着两个孩子孤苦无依会偶尔送点什么的。
孟宗明没吃晚饭,就坐下来和柳贞明吃饭,一边吃一边问,“她怎么给我们家送肉来了。”
柳贞明把书放到一边,端起孟宗明给他乘的饭说,“我怎么知道,这几天她总来问我这样那样的,难不成想嫁人了?”
柳贞明这一句话提醒了孟宗明,孟宗明下午的时候遇见私塾的两个夫子。较为温和的那个夫子说那个卖茶叶为生的老板余家对他们说想让柳贞明和自家女儿订一门亲事,想让柳贞明去当上门女婿。说是再过两年柳贞明前去赴京赶考定能高中,到时候余家可是嫁了个官光耀门楣。
夫子让孟宗明回来问问柳贞明的意思,孟宗明一直想着过年的事倒是给忘了。这回记起来了就说,“阿花想嫁给你啊?恐怕是不行,夫子今天给我说余家想招你当上门女婿呢,等你高中了他们家就有光了。”
柳贞明听孟宗明这么一说,只顾自己刨饭吃,等几口吃完了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去当上门女婿很好啊?你没了累赘好娶个媳妇是不是?你等我被人看笑话是不是?想让我去余家被人家欺负是不是?”
孟宗明埋着吃饭的脑袋抬起来了,完全被柳贞明那一堆是不是给懵了反应不过来。
柳贞明把筷子一摔,眼睛水就开始流了,“你要觉得我是个累赘你给我说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让我去倒插门?你要撵我走你直说啊,我自己出去给人写字卖钱也饿不死的!你想娶媳妇了你娶就是,我又没去你们家拦着不让你娶?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我养大,供我读书,让我考状元,你后悔我无话可说,你又不欠我的,我这么多年还厚着脸皮靠你养着,别说你要撵我出去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孟宗明看着泪流满面的柳贞明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哪句话把人得罪了,只能慌慌张张的起身拿袖子去给人擦脸,“我没嫌弃你,说了要供你考状元的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我也没想娶媳妇啊,我这么穷谁看得起啊。当上门女婿的话是夫子让我问你的,我没有把你撵出去的意思嘛。”
孟宗明也很委屈,他不过是帮人带一回话而已,怎么就把人给惹哭了。
柳贞明哭红了眼,问责道,“你不知道南巷子那边那个吴家的上门女婿,天天出门被人笑,身上哪天是利索的?都是被他家老丈人和媳妇给打的,你安的什么心?”
孟宗明哪想过那么远,听柳贞明这么一说就想起了那个天天出门被人笑的上门女婿了,孟宗明把柳贞明当神仙供着,一想到柳贞明当了上门女婿就得天天受欺负心里就直疼,赶紧说,“我过两天就去找夫子去,说你才不当上门女婿呢,等你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