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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千年·君臣-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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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俘

  废物,全都是废物!朱允炆的储君之位都快被废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得上忙!
  
  吕氏再聪明能干,终究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很多事都不便出面,才会让朱允炆和黄子澄相认,希望他能帮朱允炆顺利登上皇位。可他这个亲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还是书呆子中最没用的那种。刘璟去北平巡查过后,朱元璋开始考虑要不要改立朱棣为储,朱允炆找来黄子澄未雨绸缪,黄子澄却说暂且不论朱标有儿子,如今朱棡还活着,立朱棣为储君违反了“立嫡立长”的组训,名不正言不顺,朱允炆的担心纯粹是杞人忧天。朱允炆坚持要早作准备,黄子澄犟不过他,最后拿“不如等到皇上真的有了废储之意再作打算”来敷衍他,听得朱允炆真想在黄子澄耳边狠狠地吼一嗓子:“等到颁旨废储的时候再想对策,还来得及吗?”
  
  还有朱元璋安排给朱允炆的另一个太傅齐泰。齐泰原名齐德,与黄子澄同为洪武年间进士,在朝十余年无大错。有一次朱元璋问边关守将姓名,齐德全都答了出来,一个不差,朱元璋又问边关地形地貌,齐德居然随身带着地图,让朱元璋大为惊奇,遂赐名为“泰”,取“国泰民安”之意。朱允炆听了他的事迹,以为他是个能人,硬是缠着黄子澄去和他攀交情,把他也挖过来做太傅,想不到这个齐泰只是个纸上谈兵之辈。这次朱允炆和他说了对朱棣的担心,齐泰不但没有帮他把黄子澄骂醒,还反过来说朱允炆担心错了对象——朱棣因为长相太出众,曾经传出很难听的闲话,说他不是朱元璋的儿子。虽然朱元璋不相信马秀英会给他戴绿帽子,依然有些不待见朱棣,朱棣立的功劳越多,只怕越会受朱元璋忌惮,说不定等不到朱元璋驾崩,朱棣就去和朱标、朱樉做伴了。而朱棡向来最受朱元璋偏爱,在朱标和朱樉死后又成了诸王之长,而且其人野心勃勃,朱允炆最需要防备的应该是他。
  
  齐泰居然要他防备朱棡那蠢货!朱允炆差点被他气得吐出血来。听说当初去就藩的路上,朱棡曾经因为吃得不如意,竟然毒打厨师,全然不顾厨师给他下毒有多容易,今天的一时痛快可能哪天就要他拿命来还。从那时起,朱允炆就知道这么个鼠目寸光的蠢材再有野心都不足为惧,他反而应该祈祷上天让朱棡长命百岁,至少要活到朱元璋驾崩以后,让朱棣永远得不到“嫡长子”之位、朱元璋永远没有机会更改储君,自己才能高枕无忧。可是朱允炆身边的这些“智囊”偏偏没有一个看得清形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付的人是谁。
  
  既然别人不帮他,朱允炆就只能靠自己了。朱棣自己就是个猛将,手下还有张玉、朱能、邱福,燕王妃又是个能征善战的女中豪杰,朱高煦也在行军打仗方面天赋异禀……如果朱棣起兵造反,朱允炆能靠谁来抵挡?黄子澄?齐泰?还是吕氏?朱允炆把自己能信任的人挨个想了一遍,发现自己身边莫说是能挡得住燕王大军的大将,甚至连个杀得了鸡的人都没有!固然等朱允炆继承皇位,他自可以皇帝的身份网罗天下人才,可是这些人才对他是否忠心不二暂且不提,如今朱元璋虽然已经老态龙钟,却死撑着一口气,似乎还能活很久。在这“很久”的时间里,朱允炆实在是没有信心朱棡那蠢货能压制住朱棣,直到朱元璋驾崩。
  
  果然朱姓子孙才是天命所归的皇帝,朱允炆就和吕氏一样,天生就是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过日子的命吗?他受了常氏和朱雄英那么多年的气,叫了朱标那么多年的“父王”,与黄子澄相认后日日过得提心吊胆,难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为什么老天这样不公平?打发走了黄子澄和齐泰,朱允炆终于忍无可忍,挥退所有的下人,为了不让人听出他在发脾气、破坏他“温柔谦恭”的形象,只敢把软垫子往地上扔来出气。可是这种扔不出声音的东西起不到一点发泄的作用,朱允炆只是把他自己弄得气喘吁吁,倒在床上,一想到待会儿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由他自己收拾,胸中的闷气更甚。
  
  不过要是待会儿有宫女太监进来,看到这一地狼藉,朱允炆该怎么解释?朱允炆喘匀了气,刚要坐起来,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吓得忘了呼吸。
  
  那人原本弯着腰收拾被朱允炆扔了一地的东西,只能从身上的飞鱼服看出是个锦衣卫。听到朱允炆坐起身,那人也抬起头,放好手中的垫子,恭恭敬敬地跪下,却是一声不吭,显然知道朱允炆不想再把其他人引来。
  
  看到对方的态度,朱允炆稍稍放下心来:“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通报?”
  
  “小人锦衣卫校尉潘安,奉皇上之命保护皇太孙殿下安全,一直在皇太孙殿下身边。”潘安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不大,仅够让朱允炆听清楚,又不至于引来外人。
  
  “暗卫?”朱允炆打量了一下跪在眼前的人,“跟着我多久了?”
  
  “从皇太孙殿下受封之日起至今,日夜相随,不曾离开片刻。”
  
  也就是说朱允炆在人后所有的歇斯底里都被他看到了!“保护?我看你是监视我吧?”朱允炆皮笑肉不笑。
  
  “小人不敢。”
  
  “那为什么我身为你的主人,却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暗卫?”
  
  潘安低头不语。
  
  “你早就知道我是黄子澄的儿子,也知道我根本不是外人看到的温柔恭顺的皇太孙,对不对?”
  
  潘安依然不作声,但是朱允炆看到他似乎点了点头。
  
  朱允炆第一反应是要杀了潘安灭口,跳起来想去拔挂在床边的佩剑,转念一想,又放下了手。自己和黄子澄相认已经有数月,依朱元璋的脾气,要是知道朱允炆不是朱氏子孙,早就把朱允炆、吕氏连同黄子澄满门全部斩了,还会仅仅是“考虑”废了朱允炆的皇储之位?隐瞒朱允炆的身世、任由他悄无声息地篡夺朱氏天下,此举无异于谋反,可是潘安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和朱元璋说过,此举实在是耐人寻味。朱允炆重新坐到床上,打量始终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潘安:“既然是‘暗’卫,为什么今天跑出来了?”
  
  潘安犹豫了一下,随即头低得更低了:“小人失职,请皇太孙殿下责罚。” 
  
  是看出他心情不好,于心不忍了吧?这暗卫果然有意思。朱允炆跳下床,蹲在潘安面前:“抬起头来。”
  
  “小人不敢。”
  
  “为什么不敢?莫非你很丑,会吓到我?”朱允炆见潘安还不肯抬头,干脆托着他的下巴,硬要他面对自己。
  
  锦衣卫兼任皇帝的仪仗,武艺高强固然重要,长相也不能太有碍观瞻,面前就是一张俊朗刚毅的脸。潘安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方脸浓眉薄唇,凌冽的面部线条男子气十足,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让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简直可以放在大门口做避邪神兽的人怎么能泯然于众人,做个毫无存在感的暗卫。可对上潘安的眼睛,朱允炆忍不住笑出声来——倒不是说潘安的眼睛长得有多可笑。潘侍卫是绝对标准的侍卫长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朱允炆毫不怀疑任何居心叵测的人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还能信口雌黄。可是潘安看朱允炆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地写着无法掩饰的迷恋,难怪会知道那么多秘密,还对朱元璋守口如瓶。
  
  看到朱允炆眼中的促狭,潘安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你先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潘安。”
  
  “哪两个字?”
  
  “和西晋的潘安同名同姓。”
  
  “那个潘安姓潘名岳,因杜甫《花底》诗‘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后人才称他为‘潘安’。你的大名也是潘岳?”朱允炆存心逗他。
  
  “小人没有读过那么多书。”潘安低下头,声音有些窘。
  
  “《世说新语容止第十四篇七则》上说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想来是个美妇一样的男子。”朱允炆挑起潘安的下巴,硬逼他看着自己,“这个潘安说不上妙有姿容,倒也别有另一番风情。”
  
  一个身材壮硕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侍卫会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人,已经很可笑了,要是他还会脸红,简直是一场灾难,而这场“灾难”现在就在朱允炆眼前上演,让朱允炆憋笑憋得肚子疼。看来老天还是挺厚爱他的,朱允炆刚想要个能打仗的,就送了这么个人过来,要是不对他好好地加以利用,未免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朱允炆总算站起了身:“行军打仗会吗?”
  
  “小人可以去学。”终于不用再对上朱允炆的视线,潘安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把持住了,没有做出不合身份的事来。
  
  要培养心腹,一个愚忠的蠢材胜过所有不忠的天才,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有多愚忠,朱允炆还得试试。“既然你不是皇祖父派来监视我的,那么应该是听命于我喽?”
  
  “是。”
  
  “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听?”
  
  “是。”
  
  “哪怕是违抗皇祖父的命令?”
  
  潘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是。”
  
  为了他敢抗旨?不错。不过嘴上说是一回事,真忠心假忠心,还得看他做。朱允炆饶有兴味地打量跪在地上的潘安:“违抗皇祖父的事,我自然不会真的让你做。不过你既然是我的暗卫,就应该服从我的任何命令,对吧?”
  
  “是。”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给我打一顿怎么样?”
  
  “小人遵命。”潘安毫不犹豫地脱了外袍和底衣,将头发拢到前面,露出结实紧致的脊背,恭迎朱允炆的任何虐待。
  
  身材不错啊。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原来他这么结实,想来武功应该不差。朱允炆走到潘安身边,摸上他的背,隔着皮革般的皮肤感受充满力量的肌肉。态度不错,忠心可鉴,可惜长得皮糙肉厚,要是打他,只怕累死了朱允炆,他也不痛不痒。朱允炆慢慢地拂过潘安的脊背,感受掌下粗糙的纹理,发觉他在微微的颤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起来吧。”
  
  潘安不明白朱允炆到底想干什么,还是依言起身,站直以后发现自己比朱允炆高了太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好像有些不太礼貌,依然低着头,看到朱允炆又转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来,从精致的腹肌摸到没有被头发遮住的半边胸膛,突然揪住一颗褐色的小肉粒,狠狠地一拧。
  
  潘安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随即大窘失色,想拍开朱允炆的手又不敢,只能呆立在原地任由他亵玩,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这么敏感?”朱允炆得寸进尺,拨开潘安的头发,又狠狠地拧上另一边的小肉粒,看着那两颗小肉粒在他的搓揉下慢慢地变成两颗小坚果,吃吃地笑了起来,“你喜欢男人对不对?”一边说,一边还在被他揪得有些红肿的小肉粒上弹了一下。
  
  潘安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下意识地想护住胸口。
  
  “对不对?”朱允炆拂开潘安的手掌,继续用指甲掐潘安胸前的小坚果,“你喜欢男人,而且喜欢我。你日日夜夜跟在我身边,看我沐浴更衣,是不是就想看我摸我?看我临幸嫔妃,是不是恨不得躺在我身边的是你自己?”
  
  潘安闭口不言。
  
  “说话啊!”朱允炆抬起头,见潘安的眉头蹙得死紧,打算加重刑罚的力度。潘安的胸肌很结实,朱允炆怎么都拧不住他的小坚果,干脆张口咬上去。
  
  “啊……”潘安发出一声痛呼,几乎出自本能地想把朱允炆推开,可是双手只是在半空中挥了挥,终究还是没敢反抗。
  
  朱允炆见了潘安的反应,更加有恃无恐,又是吸又是咬,直到咬出血来才罢休。
  
  “现在你肯说了吗?”看到小坚果被他啃成了相思豆,上面还可怜巴巴地渗出血来,朱允炆凑上去舔舐他的伤口,依然不忘坏心眼地将粗糙的舌头扫过小坚果上敏感的小孔,换来潘安又一声惊呼,“回答我的问题!”
  
  “小人不敢。”潘安的声音发着颤。
  
  “不敢?”朱允炆低下头,看到潘安的裤子鼓鼓囊囊,“你不敢,它倒是敢啊。”言罢一把扯下潘安的裤子,果然看到他的雄风蠢蠢欲动。
  
  “殿下……”潘安都快哭出来了,可是朱允炆还在饶有兴味地打量他的身体,他不敢遮,只能捂住脸,“殿下,你杀了小人吧……”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安安心心地做个暗卫,默默地在暗中保护朱允炆,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朱允炆知道自己的存在。都怪他看到朱允炆心情不好,就一时心软,鬼使神差地在朱允炆面前现了身,到头来落得在心上人面前如此丑态百出。
  
  “为什么要杀你?”朱允炆拿下潘安的手,“你不是说让我打了出气吗?君子不可言而无信,我还没打呢。”
  
  “殿下若是要责罚小人,小人无话可说,可是……”
  
  “我可没说打哪儿啊。”朱允炆抓起潘安的雄风,拿在手里揉了揉,等它慢慢站起来,突然一巴掌扇上去,“以为我是读书人,力气小,你练过武,所以我怎么打你,你都不会疼,还能趁机表忠心?没那么容易!”
  
  再厉害的男人也经受不住如此酷刑。潘安不由自主地弯下腰,硬是用手捂住嘴,才把惨叫声憋回去,却已经疼得满脸是泪。
  
  “怎么哭了?”朱允炆扶住潘安,又安抚地摸了摸那个欲求不满的东西,“是我太过分了吗?”
  
  “只要殿下愿意……莫说这点小事……小人万死不辞……”潘安声音都打着颤。
  
  “我帮你揉揉吧,别真的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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