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笙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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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今生定不负你。”炎津看着古言身子一抖,出了他一手的白浊。抬起那一手的污秽,炎津双眼发亮地盯着古言,其中流动着浓烈的热欲。
“哈,哈哈,哈哈哈……”古言看着炎津那模样,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扬起脖子,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狂妄,笑得得意忘形,笑得让人难受。
一伸手,炎津抱过古言的脖子,压下他的头,昂头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舌尖相触,点点苦涩倾入心口。古言的双手推在炎津胸口,炎津的胸膛往前顶去。两人之间缝隙却无,晃眼,炎津竟抬手欲要脱去自己的衣裳。
猛地,古言抬手按住了炎津的手。他冷漠着一张俊脸,眼睛半虚着,透着森冷。炎津还未回神,古言便唰地站了起来。一身赤、裸,他跨出一脚,便欲从炎津的身旁错开。可还没等他跨过一步,炎津竟出手抱住了他的小腿,挡去了他的路。
“别逃。”炎津抬起头,一双紫瞳透着犀利的狠绝。容不得古言逃避,容不得古言藏了一身的伤。炎津原本只觉他有趣,但如今他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感觉似一根细线,牵着炎津的心头肉,随着古言的一举一动扯得他一会儿舒坦一会儿又不自在。
“我想逃。”古言低下头,对向炎津的双眸,说了这么一句诚实地让人更加不舒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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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我想逃。”古言低下头,对向炎津的双眸,说了这么一句诚实地让人更加不舒坦的话。
顿时,炎津笑了笑。他站直了身子,低下头,看着古言。忽而,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上古言的胸膛。古言一愣,连忙出手推开了炎津,但这一回炎津有所准备。他先移开手,环住古言的背便将他往软榻上带。待古言回神,这人却已经被压在了软榻之上。
炎津有些得意,他贴着古言冰冷的身子似虔诚膜拜地亲吻着古言的肚脐。忽而,古言停下了动作,他双手平开摊在软榻之上,动也不动。
如此这般,任谁人再高涨的欲、火也消了一半。
伸出双手撑着古言的身子两侧,炎津隐着怒气,逼问:“你要如何才肯从了我?”
“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古言抬起眼皮,话如死水,眼波未动。
炎津大怒,猛地起身便冲出了尸洞。想也是,那般高傲之人怎受得了这样的气。古言看着头上的岩壁,眼中全是深深的悲伤。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那细长的指甲划开了掌心,道道细口吐出了冰冷的血液。那血,冷彻骨。
躺了好些时辰,古言回神才惊觉他的膝盖已经麻了。动了动胳膊,他艰难地站了起来。穿戴好衣裳,古言摊开手掌这才忆起那掌心的伤口。指尖冰冷骇人,他的身子像极了尸洞两侧的行尸。
一出尸洞,赫然,天已经黑了一大半了。借着月光,古言于枯树林里一路往下,寻着炎津。过了一会儿,古言便在上午钓鱼的湖边见着了躺在草地上的炎津。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古言低下头看着炎津熟睡之容,那冷峻的脸让人情迷。情不自禁中,古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猛地,炎津睁开眼睛,不悦地瞪着头顶上的人。
古言没应声,他转过脚,坐到了炎津的身边。他并拢双膝,将头埋进了膝盖中,任思绪飘远。在如此的夜晚同炎津席地而坐,这放眼前连梦都不敢梦。
枯树林虽不大,但害人的飞禽走兽还是挺多。乌鸦扯着嗓子嘶哑地叫着,而狼嚎声更是不绝于耳。猛地,炎津直起了后背,他靠到古言的身边,“怕了就靠过来,我自是不会笑话你。”
闻声,古言抬起眼皮看向炎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炎津被看得有些别扭,不悦地动了动肩膀,像是不耐烦的等待。古言心领神会,他慢慢地靠了过去,将头搁在了炎津的肩膀上。那一瞬间,炎津笑了。
微微低下眼皮,炎津欣赏着古言的眉毛,古言的眼睛,古言的鼻子,最后他的眼珠子定在了古言的双唇之上。早些时辰碰过的滋味,炎津记忆深刻。虽古言的身子偏冷,这唇更似冰,没了情到浓时的极致交融,但也是另一番滋味。
情难自控,炎津低下了头,狠狠地吻上了古言的唇。古言触不及防,让炎津吻了个正着。转眼之际,炎津的舌头便撬开了古言的双唇。不过很快,炎津就发现了不对劲。早晨似入魔没感觉,但如今细细品尝,炎津发现古言的舌头就像初生的小蛇,冰冷而不善游动。
古言自来比别人都敏感,他一见着炎津皱起的眉头,便急忙推开了炎津。站起身来,古言便转身要离开。
“你要去哪?”炎津再次被推倒在地,这一次,他的胸中满是疑惑。
转回身子,古言伸出手搁在炎津的眼前,作势要拉上他,“回去了。”
“逃什么?”炎津狠狠地合上了古言的手掌,啪一声响,惊飞了周遭的乌鸦。他站了起来,面对面地看着古言。既然想要要了这个人,那炎津便容不得古言再逃避了。
这一次,古言没有回答。他沉默了,只是一双黑亮的眼眸没有沉默。那眼中似是有无数惊涛骇浪而过,激起千万浪花,扎晃了炎津的眼。不等炎津反应,古言转身便跑回了尸洞。
看着古言的背影,炎津知道若是逼问那结果定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而这样的后果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亦是无差。虽然知道古言有所忌惮,但此时并不是适宜,如此想想,炎津也没生气,抬脚就跟了上去。
回了尸洞,古言已经睡在了椅子上。炎津舔了舔干涩的唇,走了上去。可没等他出手,古言的眼睛唰地睁开了,直直地盯着炎津。炎津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指着软榻,“我是想抱你过去睡。”
“这里,就好。”古言的拒绝来得直堂堂而又伤人。
一听古言这话,炎津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被人狠狠的糟蹋了。他手一甩,便赌气地回了软榻,背对着古言而睡。古言斜过眼,瞅了瞅炎津,似是有千言万语,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这一夜,两人皆难眠。
翌日。
古言起得倒早,念着昨个儿没给炎津办好衣裳,今天是如论如何都要去趟城里了。做好了早饭,古言把稀饭和馒头放在软榻旁边的凳子上后,一个人便端着稀饭坐到一旁喝了起来。
古言起得早,炎津更是一夜没睡。他猛地爬了起来,一双炎津鼓得圆圆的,愤恨地盯着古言。古言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瞧,却是炎津还未气消。估摸着这会开口定讨不了好果子,古言埋下头继续喝这粥。
看着古言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炎津气得更厉害了。但任他满腔的怒气,也不愿往古言身上撒。古言喝碗了粥便去收拾去了,待他收拾完才发现,这炎津动都还未动早饭,仍是一股子劲地瞪着自己。
“饿了就吃饭,便把嘴掘得老高。”古言走了过去,难得见着炎津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炎津手一咬牙,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古言走了过来,他干脆转过身,背对古言又趴了下去。这一动,古言笑得更欢了。往前走了几步,古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还得花钱治。”
一听,炎津猛地转过身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剜这古言。古言伸手拉起炎津,柔声道:“出去给你置些衣裳。”
“不去。”炎津凶猛地甩开古言的手,偏过身子,正眼也不瞧古言。
“那我出去了。”古言看了看被甩开的手,愣了愣。很快,他晃晃头,说了一句,便抬脚要走。
“古言。”炎津见着古言当真就要这么离开,忍不住了,一声大吼响了起来。古言转回身子看向炎津,眼中是疑问。炎津转了转眼珠子,松开握紧了拳头,起身走向古言。手一伸,炎津将古言的肩膀狠狠抱住。不待古言反应,他便拖着古言走出了尸洞。
一路慢行,两人肩并肩,这枯树林竟由此变得赏心悦目。到了城里,太阳挂得老高,已是正午。刚过城门,古言便见着了一大群人围着皇榜。想着还是不要多事,古言便转身就要走,不料炎津却先一步往前走了去。众人看着炎津气度非凡,皆纷纷为他让出路来。
古言奇之,也走了上去。将这皇榜看完,意思无非就是当今皇上大病让丞相代理朝政。古言转头看向炎津,他发现炎津的眼睛都发直了,额头上还滑下了细汗。见势不对,古言扶着炎津出了人群坐到了一旁去了石墩上。
炎津看起来很难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不停地往外冒。眉头皱得紧,脑子像是疼得厉害。古言看得有些心慌,但偏偏不能帮上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炎津抓着头,发出了痛苦而低沉的哀嚎,把周遭的人都给骇住了。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古言抓着炎津的胳膊,担忧地问道。炎津已经痛得不能开口了,他的脸煞白煞白的,死灰一样。而正在古言六神无主时,他眼睛一瞟,巧了,他身后斜过去正是一家医馆。
拖起炎津,古言便急忙将他往医馆带去。大夫一见有病人来,连忙起身帮着古言将炎津放倒在椅子上。安置好后,古言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喘着气说道:“大夫,快,快帮我瞅瞅他。”
“你别急,我先瞅瞅。”大夫上了年纪,该是花甲之人。他先安抚下古言,便走上前去抬起炎津的手,把起脉来。古言担心得紧,他紧张地盯着大夫。好一会儿,古言见着大夫的脸色阴沉,心也不禁往下落了落。
吞咽了几道,古言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大夫,怎么样?”
“哀,不好。”大夫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古言扶着炎津,这瞧着大夫如此更是吓呆了,“怎么不好了?”
“他中了毒,你可知道?”大夫走回药柜里,看向古言,古言点点头,他早猜到了。大夫见此,又继续道:“他中得是世上第一毒怨咒,传闻中此毒者三日内便会化成血人而亡。”
“不,不,不可能。”三日?炎津早活过了三日,古言摇晃着头,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大夫压压手,示意古言冷静,“这,老夫也是奇怪。但老夫行医多年,这怨咒老夫还是能断得了。不过,若是这十日之内再不医治,那你这兄子怕是留不住了。”
“那……那,大夫,你快开药啊。”虽然不敢相信炎津中的是怨咒,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古言连忙开口请求大夫医治。
不料,大夫只是摇摇头,叹息道:“这毒又岂是小老儿能解得了的?这天下能解此毒的只有天牙山山顶住着的药王,石天惊。不过……”
“不过什么?”看着怀中炎津越来越痛苦,哀嚎不断,古言的心如刀绞。
“他从不救人,只杀人。”大夫面露难色,吐出了真言。
不救人,只杀人。古言默念着这话,他咬紧唇肉,心中难耐。突然,炎津一声大吼过后,竟吐出一口黑血。古言大惊,待回神,炎津却已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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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若说关中一带多是镖局当道,那么东北地带则是胡子的地盘。
古言坐在马车前,身后车厢里躺着的是昏睡了一个月的炎津。古言虚着眼看着眼前站了一排的胡子,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他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将这一群胡子好好地审视了一番。不用细想,这领头人定是跟前举着大斧横着一张刀疤脸的男人。
“呿,芽儿,盯着咱佛爷是不想要招子了是吧?”站在刀疤男旁边的瘦小男人跳了出来,他双手握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对着古言吼道。
“炮头,滚回来。”立马,佛爷开腔了。他死死地盯着古言,对着跳到前面的瘦小男人命令道。炮头一听,连忙缩着肩膀往后退去,只是眼睛不停地瞟着佛爷,一脸疑惑。众人见状,纷纷不解,但皆不敢出口相问。突然,佛爷再开口:“你们,先回去。”
“佛爷?”炮头又跳了起来,他大喊一声,昂起头看向佛爷。只见佛爷将扛在肩上的斧子唰地垮下来,他眉头一皱,顿时,所有人都消了声。众人点点头,便转身朝着自个儿熟悉的盘子去断路了。
见着那一排的胡子渐渐走远,佛爷竟放缓了一脸凶相,他往前跨过几步,踱至马头,昂起头来看向古言,“你还记得路。”
古言低下头,松开手中的缰绳,接着转身跳下了马车。他站到佛爷的跟前,眼皮不停地眨着,吞吐了半晌,古言最终还是开了口,“他可还活着?”
“哈,药王自是还活着。”古言这一开口,佛爷这一回话,赫然,两人竟是相识。佛爷抬手指向天牙山山顶,偏过头,目光如炬,“可石天惊已经死了。”
“谢了。”佛爷的话透着蹊跷,可古言应得也奇怪。他双手抱拳谢过佛爷,便牵过缰绳,用力拉起了马车。可没等古言走出三步,猛地,他的手臂就被佛爷给拽住了。古言顿下脚步,不动声色。
“我送你。”佛爷轻轻地说了一声,接着便顺着古言的胳膊抓住缰绳。他的步子移得快,一转眼,竟变到了马儿的旁边。古言一见,会意地往旁边移了去。
天牙山山势陡峭,若是碰上下雨天,这稀泥路是常人根本走不上去的。古言早非当初武功高强的人,腿脚又不方便,这拖着马车上山顶对他来说困难至极。可如今佛爷做了这事,可见,他同古言关系匪浅。
一路上,两旁的荆棘扎得人生疼,古言尾在车后。突然,一块石头颠簸了整个马车,哐当几声,噼噼啪啪的石头纷纷往下落去。古言不顾自己,冲向前抵住了马车。过了一会儿,车子稳住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