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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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晋看他一眼,轻笑道:“柳护,你认不得我了么?”
被唤作柳护的中年人细看了柳晋相貌,当即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地呼了一声“小少爷?”后跑上前来牵了柳晋的缰绳,扶他下马,激动地道:“几年不见小少爷已长成这般大,小人一时真认不出来,夫人时常念着您呢,这下可好了,您回来了。”又回头冲大门口的下人们喊:“还不快把门开了迎接小少爷!那谁,赶紧的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国公府的下人们虽惊,却也不慌乱,有条不紊地开了门将这行人迎了进去,上上下下的一阵通报,几车货物皆拉进了院中整顿时,走廊处跑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欣喜地叫了一声“二哥”便扑到柳晋身上。
柳晋笑眯眯的接住她,笑道:“都长这般大了还如此调皮,女儿家怎能在人前跑来跑去,爹娘没有收拾你么?”当下牵了那姑娘的手,只带了卫夫往内院去。
四喜与一众家丁被安排到一处厢房休息,自那日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后,柳晋便没有使人来传唤过他,四喜认定这位公子哥必然是已经腻了做那羞人的事,很是高兴了一阵。
多日的餐风露宿,四喜颚下长了一圈胡须,面上也粗黑了一层;被安顿到房中后,洗了个澡便是一阵好睡,到了晚上才饿着肚子爬起来。
刚吃饱了的周管事批件外衣坐在桌旁休息,见四喜起来找吃的,冲着他直乐:“先把你那胡子刮了罢,你这样走上街去,别人得当你是契丹人。”四喜摸了摸下巴,笑道:“明儿再刮吧,我这肚子是真饿了,周哥知道厨房在哪边不?”
周管事给他指了方向,四喜寻到了厨房,刚一进门就把里面正在打扫的几个小厮吓了一跳,府中一下多了几十张嘴,厨房人的忙了半天才把饭食做够,好容易忙完了收拾收拾该休息了,突然一个八尺高的大汉头一低就进来把门堵了,又一脸胡须,不细看还以为是契丹蛮夷。
四喜问道:“还有饭菜么?”那几个小厮看清楚了四喜身上的家丁服饰,其中一个问道:“你是扬州那边来的?”四喜点头,那小厮啧声道:“江南之地也有人长这么高大么?饭菜的话现成的是已经没有了,你要是没吃够,便再煮些。”
四喜幼时在陈家的厨房中干了好几年,厨艺一道是非常不错的,当下挽了袖子道:“不烦劳几位,食材放哪的?”
随意煮了些东西把肚子填饱后,四喜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这柳国公府比之扬州的柳府大了许多,四喜摸黑走了一会,忽地旁边院廊有十几个护院打扮的人举着火把经过,看见四喜后高呼了一声“在这!”后便往四喜扑了过来;四喜一怔,左右看下自己身周,并无旁人;那些护院来势汹汹,尚未等四喜反应过来,已被人拿住了手脚,还把绳子捆上来。四喜惊道:“你们做甚?”那些护院也不理他,拿了团布塞他口中,将他绑成粽子一般抬了就走。
不一会四喜被抬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堂中,给放下地以后定神一看,见大堂上首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便是柳晋与卫夫,又发现他三人的面色都很古怪,转头看一眼绑了自己来的护院,见他们也是张口结舌的瞪着一处,便随他们的目光往左边看去,只见左边不远处也站了十几个护院,绑了个人在中间;四喜看向那人,那人也往四喜看来,四目相对,两人都乐了:只见那人也是如四喜一般八尺高的大汉,一样的眼大眉浓,熊背虎体,络腮胡子,跟四喜往那一站,简直好似双胞兄弟一般;只不过其身上穿的是武人常见的青色袍子,而四喜穿的是下等家丁服饰。
卫夫表面绷着,心下暗笑;柳晋也是憋笑憋得辛苦,对绑了四喜来的那批护院道:“这是我府中的下人,你们绑了他做甚?”护院们也觉得汗颜,赶紧把四喜的绳子给解了,四喜活动下手脚,看一眼那胡子大汉,又看一眼上座的柳晋,低了头想告退,柳晋已向他开口道:“四喜,你这夜的不睡,在府中乱跑甚?”四喜道:“我去厨房中煮饭吃。”坐柳晋旁边的年轻人听了,将手掩到鼻下似是咳嗽,只是身体已笑得微微发抖。柳晋也是忍俊不止,道:“君子远庖厨,你问国公府的人要便是了,何必自己去煮?”四喜看了一眼柳晋,奇怪地道:“老爷,我是下人,不是君子。”
“哈哈……”柳晋旁边那年轻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指了指堂下还被五花大绑着的胡子大汉,又指了指四喜,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柳晋咳了一声,对四喜道:“你且先在旁边候着。”见四喜退后几步站到护院群中后,又对绑了胡子大汉来的那些护院道:“将他也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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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大汉松了绑后,柳晋挥退了闲杂人等,厅中只余下四喜、胡子大汉、及柳晋等五人。
那胡子大汉看了下四喜,对柳晋道:“既然文卿府中这位兄弟与我相似,不若让他替我去?”
柳晋与卫夫对视一眼,转首向左在一旁的年轻人道:“大哥以为如何?”
被柳晋称为大哥的年轻人看去二十八、九岁年纪,眉眼间与柳晋有几分相似,不过长得要正气许多,不似柳晋般女相;唇上留了修剪得极工整的短须,嘴角挂着的浅笑倒是与柳晋如出一辙:“伍大人是梁相公的门生,他的酒宴,若是忠之在京师却不去,恐被小人疑威远军与梁相公离心,借机作梗,便为不美;不过京师中也没几人见过忠之,便是让人顶替一回,应也无妨;伍大人一向恶武人粗鲁,也无兴趣与军中人结交,这一场酒宴不过是去表个态而已。忠之的老师山石道人难得下山一次,忠之想去拜访他老人家,也是一片孝心,不若成全了他罢。”
柳晋道:“大哥既然如此说了,那便让我府中下人暂且顶替这位游击将军几日吧。忠之,你这一去来回须得几日?”
胡子大汉道:“最多不过三五日罢,家师下到俗世一向是不待久的,若去晚了我生怕错过了。”
柳晋点头道:“这期间京中一切应酬,便先由四喜替你,切记早些归来。”
胡子大汉点头道:“我理会得,这便去了。”说完冲几人一拱手,也向四喜一抱拳,转身甩开大步去了。
四喜不知不觉就担上一份冒名顶替的工作,其余几人也全然没来问他肯不肯;那柳晋只冲大哥柳颜笑道:“弟现在一介商人,官员们的酒宴,上不得席面,明日的酒宴,便劳大哥带着这位‘游击将军’去赴了。”柳颜笑回道:“这是应当的。”兄弟俩看起来极为和气。
柳晋又唤四喜站上前来,对他道:“那位与你相似的武将乃威远军第一营总指挥使游击将军柳定国,是我的堂兄,因事离京几日,这几日你且代替他出席下京中的大小应酬;一切要紧事务,卫先生会说与你知,事毕后,必有重赏。”
四喜点头应了,卫夫道:“如此,便让他这几日先住到东院忠之兄房内罢。”
四喜心情略微有点复杂,出了大堂随卫夫去了东院客房,进了装饰颇为讲究的一间屋子,卫夫招来婢女给四喜梳理了头发,以紫金玉冠束了,又拿柳定国的铠甲给他穿上。收拾停当后,卫夫上下打量四喜,不断啧啧有声,眼中也颇意外,连连道:“真是佛靠金装,这一穿起来,倒真是个英武将军的模样。”
四喜身型与那柳定国相似,这身铠甲穿来极合身;眉目又比柳定国端正英挺得多,又兼之常习拳脚功夫,下盘稳健,走动间龙行虎步,换上了他的行头,倒是比他更似个大将军。
卫夫赞叹了半天,拉了四喜出东院穿堂过室又去了那大堂。
柳晋与柳颜两兄弟还坐在堂中,边品茶边极为和谐地闲谈,气氛看去极融洽,只偶尔试探交锋时有火花闪过。
卫夫笑眯眯的进了门去,笑道:“两位公子且看。”
柳晋一转头,就看见一位威风凛凛的武将跟在卫夫后面迈了进来,这人头顶紫金玉冠,身披猩红色大麾,擐唐猊铠甲,腰系虎头蛮宝带,浓眉虎目,颔下一圈虎须,顾盼间不怒自威。
柳晋心脏似乎骤停了一瞬,半响才从这武将英武的五官中看出了四喜那个下等家丁不卑不亢直视他的模样;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腹中似有热流涌出。
柳颜拍手赞道:“好,好个武将军。这样打扮了走出去,必然无人相疑。”
这身铠甲穿到身上足有四十多斤重,好在四喜是个力大之人,对此倒不在意;不过卫夫、柳晋等人看他的眼色皆都变了,令他略有些害羞,又有些自得;当下卫夫拉他到堂中坐了,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柳定国之事务讲给他听,嘱咐他出席时谨慎行事,切莫败露了。
四喜虽平日里看来有些憨傻,但他原本是个玲珑心的人,只不过地位卑微,见识少,又无甚心机,许多事不去深究罢了;难得的是他做了十来年下人,依然保持了不卑不亢的本性,并不以身份低微自惭,才让王子元、季啸这样的英雄人物看得起他;这会儿几人教他的事,均是一点就透,令柳晋又多看了他几眼。
当夜四喜便在东院柳定国房中住下,天亮后来了两个军士,乃是柳定国的亲信,自卫夫处听了事件后来与这假扮的将军见面,见其果然姿容英伟,皆尽赞叹。到了午时,四喜便在婢女们精心修饰下打扮齐整,全副披挂,骑了卫夫命人备好的骏马,两个军士随侍左右,与柳颜一道去了那伍大人的府邸。
伍大人的府邸与柳国公府只隔了两条街,四喜骑在高头大马上跟在柳颜的轿子后缓步行进,行人见了这威武的将军,纷纷注目;四喜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羞红了老脸,还好面色较黑看不出来,只在心中默念“他们看的不是我,他们看的不是我……”,强撑着绷起脸,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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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府门庭比起柳国公府相差无几,大门敞开,侍立了十几个家丁护院,门前车马人流络绎不绝;四喜随着柳颜进了门,到了厅中,选一边缘席位坐了,闷不吭声只自顾饮酒。
柳晋的这个堂兄柳定国,字忠之,少年时代被一化外高人收了做关门弟子,其外表粗鲁,内里却是满腹韬略;从军之后从都头做起,一直到到总指挥使,官拜从五品游击将军。虽然也是一军之将,但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不过一个兵头莽夫尔;且本朝以来,重文轻武,武将多不受重用,便是领军在外,军中也常备了宦官监军,颇受制约;是以文人士大夫对于与武将结交之事,并无太大兴趣。
再者,四喜虽外表上能将柳定国模仿个十足,但他终究只是个下人,柳定国那种在疆场上厮杀了多年培养起来的血腥煞气以及身居高位颐气指使的气度他是不具备的,唯有低调寡言,少说少错,不引人关注便为大功。
这一场热闹的酒宴下来,四喜待得极为无聊,又不能与他人攀谈,若是偶尔有人靠近了,他还得瞪圆了虎目将对方威慑走,说出口的话语不到三句,连起来不足十字。
酒宴散后,柳颜与一干官员拱手道别,携了四喜回府;四喜出了那伍府,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虽是什么也不用做的干坐了两个时辰,他却觉得比做了一天的活儿还累。
柳颜将四喜带到柳国公府大门处,让他自行归去,自己则去了别处继续与人喝花酒不提,且说四喜与两亲信军士回到府中,两军士回了自己地盘也不再绷着脸伺候这位“将军”,嘻嘻哈哈的自行散了;四喜独自进了东院,在窗前坐了,往庭院外看去,望着园中精致典雅的树木山石、亭台楼阁,不知怎的想起了在陈家老宅时与陈玉儿度过的那些岁月,想起当日那个仙童般的小女孩如何在在十年的岁月中渐渐成长,想起她纯真善良的亲切微笑,一幕幕犹在眼前;又想起那日陈玉儿哭着说不想成亲,却为了家中布庄不得不成亲,嫁到柳府后发生的许多是非、以及看不出柳晋真面目,被其所惑,痴恋上他;又想起陈启明所说柳晋对陈家做的那些事,陈玉儿素来孝顺,若是知道了此事,真不知她还能如何自处!
我没有腻味之前,她便是柳府的正室夫人;我若是腻了,又或是她也学了那些争风吃醋的泼妇作为,她便什么也不是,我要送了给先生们还是送给小厮家丁,皆看我心情。
想起那恶质姑爷阴冷说出的话,四喜不禁握紧了拳头;脑中又交错出临行前一日去向陈玉儿辞别时的情形,那虽为人妇却依然清丽单纯的少女微笑着将护符递给他,切切地道:我替夫君与你皆求了平安符,你将它带身上,菩萨会保佑你们平安归来。
提到柳晋时陈玉儿的眼神特别的温柔,嘴角眉梢尽是沉醉在幸福中的模样。
柳晋推门进来时,看见四喜身上铠甲未卸,坐在窗边,手中握了个护符在出神,英武的面孔中流露出一幅怅然模样,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柳晋缓缓靠近四喜,注意到他手中握的护符有些眼熟,略想了想后记起是陈玉儿之物,不由轻笑出声。
四喜吃了一惊,慌忙将护符收了起来,看一眼近到身前来的柳晋,心情十分复杂。
柳晋轻佻地摸了下四喜的脸,四喜面色一变,扭头避开,欲站起身来,却被柳晋一手按住,另一手来解他铠甲上的环扣。
四喜黑了脸,道:“做甚?”
柳晋眼中闪耀着灼人的火焰,附到四喜耳边以充满了情欲的低沉嗓音低声道:“干你。”
若不是要应付那貌似坦诚实则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