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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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晋哪会看不出他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眉眼间的风情亦更盛,缓缓站起身来,边解自己的腰带边走向四喜,轻佻的嗓音情欲十足地道:“说起来,第一次干你时,你极主动呢,省了我不少事。”
梅儿扒在床沿上干呕了半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一般,她害喜得厉害,许多东西都吃不下,柳晋只让人送了许多滋补品来,人却不来见她;梅儿心中有怨,又想起柳晋安慰陈玉儿时的温情脉脉,更是嫉恨交加,眼泪鼻涕齐下,咳了几声后问身边的丫头:“老爷今天也没有来么?是去了哪院?”
梅儿虽新晋成七夫人,但身份仍旧是半个婢女,即使是住到了原来宫氏的院中,其兴盛与宫氏在时也远不能比,只有卫夫派来的两个下等丫头服侍,偌大的房中冷冷清清的,天气又阴冷,颇有些凄凉。
那丫头粗手大脚,并不怎懂事,拿快帕子递给了梅儿,粗声粗气地道:“我不知道哩,夫人也不在家中,若是没在几房姨娘那边,大概便是在正房吧。”
梅儿听了,心中略安了一些,暗想:许是太忙了吧,老爷本就时常一个人住正房的。拿手帕擦了下嘴角,又想:我这般辛苦为他,却只是归来那日来见了我一会,陈玉儿又没有替他怀上孩子,他却时常也去见她,都不来看我一眼。梅儿这一想,又有些嫉恨,摸着肚子狠狠地想:陈家都没了,陈玉儿也不再是甚大小姐,待我腹中孩儿出来,柳府中便算我最贵,老夫人也看重我,到时看她还能与我争什么。
如此狠狠地想了半天,梅儿心中才觉得解气了些,又想到那一日柳晋喝醉了酒误闯到她房中过夜时的情景,那时本应该去唤人来把柳晋抬回去的,只是她鬼神神差地没有那样做,而是偷掩了门窗,自解衣裳上了床。当时心中只想着若能与他春风一度,便是有天大后果也认了,谁知竟然怀上了柳晋唯一的孩子……
梅儿眼前又出现了老夫人欣喜地将她纳为七房时的情景,柳晋归来后又特地去看她,那样的情景一直只在梦中出现,让她整个人好像身处仙境般飘飘然。
梅儿痴痴地绞着手帕,出神地望着蜡烛的火光,幻想着孩子出生后母凭子贵、得到柳晋恩宠的情景,不由得笑出声来,当即心中十分渴望看一眼柳晋,便吩咐丫头伺候她穿衣,又批了厚厚的披风后,出了门来,顺着抄手游廊往正房走去。
自柳晋归途遇刺后,柳府中的警戒严密了许多,整个外院皆有护院彻夜巡逻,不过内院就松散了些,加上天气凉了,柳晋房外守夜的小厮们也都各自躲到房中偷懒;梅儿一路畅通无阻行到正房,见柳晋房中灯火通明,心道:“老爷还没有睡么?或许还在忙事吧。我也不要打搅他,只要偷偷地看一眼,便满足了。”当下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刚靠近窗子,便听到房内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掩了口,免得吓出声来;这一会的功夫,又听到房中传来斥骂声以及布帛撕裂的声音,梅儿更加惊骇了,连忙垫了脚尖自窗缝处往内望去。
房中点满了灯火,照得整个房间明晃晃的,火盆烧得旺盛,暖意扑面而来;厅中桌椅尽数倾倒,杯盏散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两个人在正中间的地上厮打,被压到地上那一个身上穿的藏青色绣金边短袍全给扯了下来,两只肌肉结实的手臂被自己的腰带绑了,捆在侧倒的桌腿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不少淤青,口鼻处有血迹;另一人骑坐在他腰上,看起来是胜利的一方,衣襟开敞,头发披散在肩上,眉眼带着笑,好整以暇地在将地上那人的裤子往下拉。
四喜被春药烧得晕头转向,只是愤怒使他保持着些许清醒,摆动着身躯低声怒骂道:“你要干便让你干了,还来这许多花样?欺人太甚不成?”
两人的姿势太暧昧,四喜挣扎时的碰触使柳晋气血上冲,珠玉般的面庞染了一抹红晕,舔了舔嘴唇以极挑逗的暗哑嗓音煽情地道:“我只是想看你主动贴上来的模样罢了,谁让你这般挣扎,让我想对你温柔些都不成。啧啧,你看,你愈扭,我这里便硬得愈厉害……”言罢用下身顶了一下四喜,四喜又臊又怒,骂道:“混蛋!”柳晋毫不着恼,伏下身舔去四喜嘴边的血迹,手上不停顿地将他裤子脱了,另一手伸到四喜两腿间握住他的命根子,微一用力,口中极富情欲意味地喘息着喃喃道:“我若是混蛋,你就是傻瓜,为了陈玉儿那女人,甘心让我干的傻瓜……”
四喜吃痛,低低地惊呼出声,咬牙忍了,虎目含泪狠瞪着柳晋,口鼻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
柳晋凤目中满是欲火,见四喜这副仿佛在邀约他的隐忍模样,顿时冲动起来,将四喜两条修长结实的长腿高高举起后长驱直入。
四喜惨呼一声后再次咬紧牙关,身上多处的伤痛在这冲击面前全都不值一提,他再也没有余力分心去斥骂或反抗,将全部的心神凝聚了,苦苦撑着不让呻吟声流泻出口。
淫靡色气充满了整个房间,不时响起肉体冲撞声和四喜偶尔发出的低沉呻吟声。
30
梅儿不记得她是如何回到别院的,两个丫头都已经去睡了,整个院子显得更加空荡荡;梅儿坐到窗下,看着窗外半空中的明月,清泪流了满面。
那一夜我偷偷去看老爷,他在睡梦中唤我做四喜……可在他们去京师前,四喜只是西园的下等家丁,归来之后才调去的正房,难不成……
梅儿暴怒起来,反手掀翻了桌上的茶具,恨恨地想:绝不可能只是京师归来之后喜哥儿才上的老爷的床,早在几个月前老爷便时常在正房中过夜了!
想起昨日兰苑中柳晋看四喜时那复杂的一眼,又想起那一夜去正房看柳晋,第二日便被卫夫指使了人来旁敲侧击地指责,要她自重身份,不可轻易打搅柳晋休息,而四喜却可以时时呆在正房,不由怒从心生,发疯一般将房中摆设砸了一通,边砸边骂道:“我输了么?我输了给那个粗俗下人?我都有了他的孩子了,还不够么?他为什么还不肯看我?”
梅儿胡乱砸了一通,又扑到梳妆台前大哭起来,睡在隔壁的丫头被吵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见室内狼藉一片,连忙跑过来扶起梅儿,道:“七夫人仔细些,伤着了就不好了。”
梅儿被她扶起来坐到凳上,看着铜镜中梨花带雨的美貌女子怔了半天,喃喃地道:“慧香,你看我美么?”
丫头边打扫边道:“美的,比起其他院的姨娘们一点也不差。”
梅儿点点头,擦去脸上泪痕,又细细地打量了自己半天,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我不过是出身低了些罢了,等我肚子里的孩儿生出来了,他一定会重视我的。”过了一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正打扫的丫头道:“先不打扫了,你去睡罢。明日早些起来,去城外寺庙看望夫人。”
四喜醒过来时只感觉头痛欲裂,身体各处也隐隐作疼,没有一片轻松的地方。深吸了几口气后撑起身来,发现不知何时被柳晋抱到了床上,而柳晋正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四喜推开柳晋下了床,将被丢得到处都是的衣裳捡起来穿了,忍着下身不适出了房门。
柳晋醒时见四喜又不知何时走了,也没有意外。在家人的服侍下梳洗了,出得门来,见四喜仍如平日般与俩小厮静待在门外,脸上有些青肿,想到是自己所为,没来由的心中有了些愧疚,便对他道:“你今日不用跟随,在房中歇息一日吧。”四喜抬头看他一眼,弓身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卫夫站在一旁,看了眼四喜的背影,又看了下柳晋,把眼帘垂了下去。
过了会家丁把车马备好,卫夫与柳晋先后上了马车后,不待柳晋坐稳,便开口道:“昨日下午,胡大人丁忧回乡,路过扬州时,知府大人与他是旧识,留了他在楼外楼吃茶。”
柳晋不明白卫夫如何会忽然跟他提这个,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卫夫继续道:“消息报来时,公子与我及文宾皆在与那些服装商人密谈,肃清了场,不许人通报,柳安不知如何应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陈四喜在旁,便说道:‘听闻胡大人生性清廉,不贪财色,文名满天下,如柳管家想表示下敬意,又不招他反感,不若请我扬州有名气的才子以仰慕之名去拜会他,尊其一声师长,再求几个字来装裱了挂之高堂,也是段佳话。’柳安惊异,便问他如何知道,他说是曾听你我谈话时提起过这胡大人,是以如此以为。”
柳晋瞪大了眼睛,想起四喜在马车中睡大觉的那一天下午,不由得“啊”了一声。
卫夫面无表情地道:“那日陈四喜在马车上时,你我谈话并没有避他,我确实是对公子提过胡大人秉性,说其清廉则清廉矣,唯过于迂腐,又好虚名,不喜与商贾之辈打交道,是个难啃的钉子,难为他过了这许多日还记得;处起事来也有分寸,既不刻意奉承,也不卑躬屈膝,以平辈礼仪应对之,倒显得高明;此子心细擅记,又难得一颗赤子之心,有为之人也。”
柳晋目光闪烁,闭了口没有接话,只把目光转向马车外。
卫夫心中叹了口气,敛气屏声,静默不语。
对卫夫而言,做大事的人有些小毛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早前柳晋钟情于王子元时,他只觉得好笑,并不多言。只是在识人辨人一道向来有些心得的卫夫看来,陈四喜只要稍加培养,是个不输给房玄安之流的人才,且其人秉性刚正,虽见识不足,但本身并无太大瑕疵,人格上是完整的,完全可以善加利用,而不是只当做床底间的玩物使用。只不过看柳晋之意,竟似对其已经有了多余的感情一般,实是难以处理。
下午时分,四喜独坐在正房分配给他的单间中,手上握着陈玉儿给他求的护身符,茫然地发着呆。
四喜的生活一向是很简单的,天亮了做事,天黑了休息,闲暇时回忆一下与小姐共度过的一些美好时光,一天便过去了。
他从来也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也不敢奢望能还能拥有什么,在洪水滔天中他没有死,在瘟疫、疾病与饥饿纠缠的逃难途中他也没有死,最后还被一个仙童般的女孩儿救了,还守着这个女孩儿过了十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已不敢再多求什么。
偶尔会幻想着陈玉儿舍弃一切,跟他回乡,夫唱妇随,生几个孩儿,种几亩地,白头到老。
但清醒过来时,他只会把这些东西笑着丢弃掉,继续去做事。
这一生,能守护着她,就已经是种幸福了。
可是,四喜忘不了。
忘不了披挂着将军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街上时的情形,忘不了那两个军士对他提起塞外风沙漫天、与敌军对垒时热血冲杀、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时他胸中的澎湃,忘不了柳定国这个正牌的大将军身上那种煞气逼人、举手投足间指点河山的威武气势。
四喜捏着护符的手抖了一下。
最近,他开始有些惶恐。
惶恐未来、惶恐陈玉儿的眼泪、惶恐柳晋。
不知何时开始,柳晋偶尔会用别样的眼神看他。
那种说不清包含了什么的眼神,比起酒醉后弥漫了情欲看他时还让他觉得寒颤。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四喜一惊,扭头看去,见陈玉儿由环儿扶了站在门口,旁边站了一堆的丫头小厮,柳安满头大汗地正不住道:“夫人慢些;四喜在房中的,我唤他便是了,何必劳您走一趟呢?”
陈玉儿没有盘发,只以一根木簪简单地别了,身着一身素袍,见了房中的四喜,柔柔地笑着叫了一声:“四喜哥。”
四喜见了她,又惊又喜地迎了上来:“小姐?怎地忽然回来了?”
陈玉儿没有答他,只微微侧头道:“我与四喜有些话要说,你们全退出去。”
她柔软的嗓音意外地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语气,家人们皆战栗了一下,掩了门纷纷退下。
四喜怔了怔,他是见惯了陈玉儿各种表情的,却从未见过她如此气势,便像个真正的当家主母一般。
陈玉儿柔柔地一笑,牵了四喜的手,目光温柔地在四喜青肿的面目上扫了一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语带哀切地道:“四喜哥,你受苦了。”
四喜一愣,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顿时脑中嗡地一声巨响,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两腿一软,险些倒下。
陈玉儿仍是温柔地看着他,伸手来解四喜的衣裳,她身高只到四喜的胸膛,一双柔嫩的小手废了半天劲,才将他衣裳脱下。
四喜眼前一阵黑暗,脑子混沌得令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像根木桩一样傻站着。
陈玉儿越脱他衣裳,越觉得心惊,在看了他赤裸的上身后,再也无力支撑,以手掩了口,泪珠滚滚落下,喉头悲哀得发不出声音来。
柳晋留下的痕迹无疑是非常精彩的,四喜腰腹间青紫的拳印便有好几个,柳晋虽然无心重伤他,手下留了情,但喝了酒之后对于内力的控制并不如清醒时那般精到;至于粗暴行房时的划痕之类,则更不必细说。
四喜在陈玉儿压抑的痛哭声中清醒过来,见她垂首掩口,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又心疼,又羞臊,鼻头一酸,大手轻抚了下陈玉儿的头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