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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天无二日-第50部分

小说: 天无二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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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盗对决,简直是以卵击石,而强大的海军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建起的,看来此番也只能再加固海防了。无奈地吐出口气,他揉了揉了太阳穴,重新振作出一个笑容,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没有必要带回宫,让曦陪着自己一起烦心,唉,他的身子怎么总是不见好呢?仙师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好的补药可用,总要快点调养回来才是啊。再想到今日那些老臣们明里暗里暗示说自己应该再纳几名男宠以继皇室香烟的意思,除了哭笑不得以外,就感觉头大了三倍不止,唉,这种苗子最好还是别让曦知道,他要是吃起醋来固然是自己倒霉,但万一他一点也不吃醋,郁闷的人还是自己啊! 

                  想着这些千头万绪的事情,不过一会功夫,步辇已经到了修华殿之前的滴水檐前,出了轿门,就见侍琴向自己努努嘴,眼光一转见那阶下在雨中伫立的人影,不觉眉头皱了起来,今日的朝会岳清峰称病未来,却原来在此处站着,当下心头火起,他害得曦如此难受,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他几时来的?” 
                  “回禀陛下,早朝未有多久,岳,他便在这里站着了,说是要求见永睦君,奴婢们原是已经告诉他,永睦君病体未愈,不愿见他的,可是他却也不走,只在那雨中站着,必要见了永睦君才罢。”侍琴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虽然对当日的情况她们并未亲见,可是岳清峰和那顾延风都为那妖孽之辈的流言早在这宫里禁不住了,她们哪里还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看。 

                  “那就让他站着好了,只是他若敢大声扰了永睦君休息,就令人将他押走,生死不忌!”说完,殷桐语冷冷地一甩袖,走入了殿中。 
                  内侍与侍女们都在内殿的帘外侍侯,帘内一片寂然,什么声音也听不出来。殷桐语皱了下眉,侍琴立时知机禀道:“天风仙师在里面,他说要为永睦君诊疗,让奴婢们在帘外侍候,只是进去后便听不出什么声响,已经一个下午了。” 

                  殷桐语点点头,知道是天风用禁制禁断了声音,便阻止她们跟进,亲自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微明的珠光中,凌寒曦合目躺在枕上,脸色倒也恬静,天风却站在床前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复杂。殷桐语心中也跟着一沉,不知是不是凌寒曦身体又出了什么变故。 

                  还未等他开口,天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密语传声道:“他刚刚睡沉了,莫吵醒他。” 
                  殷桐语点点头,轻轻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看了看凌寒曦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差池,反比他上朝前更为红润了些,这才稍稍放了下心,只是对天风刚刚的神色难以释怀,便转头看着他。 

                  “他此番伤在心脉之处,虽然及时用回春术治疗,但身体和精力上都大受损害,若不细心调养,只恐会落下病根,年年不得安生了。”天风皱眉继续传音说道,虽然这也是实情,但比起凌寒曦真正的大劫却又不算什么了,只是此事却是断断不能向殷桐语明说的,想着凌寒曦一人如此忍受死亡的威胁,独自神伤难过,偏偏对着此人却又不露分毫的悲戚,想及此,便是他道心坚固,早看透世情,亦忍不住心底的一阵阵痛楚。 

                  “那有劳天风…仙师。”这句仙师殷桐语实在叫得心不甘情不愿,这家伙背着自己勾引曦去私奔的旧账,他可是终生难忘。只是他也知道天风对曦的情义之深厚,关心之细致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一点还真是让人头疼……若非上次是他相救使曦不至于与自己阴阳相隔,只怕因为这些原因,他早就将他列为最危险分子,理直气壮地不许他接近曦了,现在却只能很郁闷地接受他存在于曦的身边的事实。 

                  天风却无意深究他此刻的想法,略略再交待两句后,便掐决离开了宫中,一是为再回门中讨些好药来让小曦调养身体,二来圣门之事也不得不早做应对,那两个阵图早些交至师兄手中也早些派上用处。 

                  凌寒曦醒来时,已是三更已过,殷桐语躺在自己的身侧,左手轻轻握着自己的右手,十指交缠,温热的体温通过那手指一直浸到自己的心底。那温暖吸引他想无限地接近,没有犹豫,翻过身搂住他,让他的呼吸慢慢泌入自己的肌肤之中,那挥之不去的阴冷,也渐渐的远离了。 

                  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就是一种幸福;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就是一种幸福;体会着他给的温暖,就是一种幸福;不去想将来,不去想死亡,可以如此幸福享受留在他身边的每一天,已经是命运给自己最大的恩宠了。所以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恨命运的安排,不会再忧愁时光的短暂,他会很快乐,很幸福地活着,直到拥抱死亡的那一天。 

                  五更的更鼓响过,已是该起身的时候。殷桐语醒来时,看到搂着自己的凌寒曦带着微笑的睡容时,不觉得感到心情十分的舒畅。忍不住在他的笑容上落下轻吻,凌寒曦眼未睁开,却勾起一抹甜笑,轻轻咬在他那挑逗的唇上,殷桐语先是一惊,却又立刻流连在他唇齿的甜美之中,几许缠绵,难以自拔。 

                  半支香的时间过后,两人才各自喘息着分开,只是凌寒曦笑得象只吃饱了鱼儿的猫咪,而殷桐语却带着几分的挣扎和懊恼。已到了天雷勾动地火的边缘时刻,他才突然想到了凌寒曦尚未痊愈的身体和已经快要迟到的早期,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郁闷的事情了。回味般盯着凌寒曦因刚刚深吻而潮红的面颊,他不住在欲望和理性之间痛苦的挣扎。偏偏凌寒曦还在这个时候状似无辜地伸出檀舌轻轻舔着残留着自己味道的润红的嘴唇,那慵懒如丝的眼神仿佛在回味着刚刚情欲的味道。 

                  他绝对是故意的,殷桐语恨恨的咬牙,只是虽然如此清楚,但腹下的热潮无法克制的漫延起来。凌寒曦十分知机地翻了个身,和他隔开了距离,轻轻拍拍他的面颊笑道:“乖了,做个勤勉的好皇帝,该去上朝了。” 

                  瞪了他半晌,想到昨日天风交待的,最近两日绝对不许有房事的要求,殷桐语很是郁闷地按捺下心头的欲火,抓过他再狠狠地亲了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穿衣洗漱。 

                  凌寒曦也披衣起身,亲自为他整了整衣冠,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手心微寒的温度,让殷桐语有些难过也有些生气:“穿得那么少就起来,你还想再病下去吗?” 

                  “不会的,我有分寸的。”凌寒曦不甚在意地笑笑。 
                  “哼,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乖,再回去睡一觉。” 
                  “我送陛下出去会再休息的,你不要那么担心嘛。”凌寒曦依在他身边,半带些撒娇的笑道。如此的贪恋着他的味道,竟不忍稍离。 
                  “傻瓜!”殷桐语一把抱起他,亲自将他安置好,见他一脸的不甘愿,忍不住笑了,总觉得现在的曦比以前更为依恋自己了,这样的发现令他心情极为的舒心,抵着他的额头,柔声道:“你要快些好起来啊,别让我担心了,而且……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哦……曦,你要记得补偿我呢……” 

                  那带着热气渗入耳中的低语,让凌寒曦的脸上淡淡泛起了红晕,他没有说话,只用自己面颊与他轻轻摩擦,细吻碎碎地落下。这轻柔地举动,仿佛温润的风一般抚平了殷桐语心中的燥乱,只令他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温馨和平和。 

                  缠绵许久,殷桐语深深吸了口气,很无奈地离开了他的身边,准备上朝。 
                  “帮我告诉殿外的人……”身后突然传来凌寒曦平淡的声音,这却令他深深皱起了眉,他居然知道岳清峰在殿外? 
                  “告诉他,让他尽好自己职责,谨守自己的本分。” 
                  “这是我救他的理由,也是我对他的要求。” 
                  “其它的,我们本就无话可说。” 
                  只有这短短的三句话,就连殷桐语都清楚这对岳清峰而言是何等冷酷的宣判。只是却没有任何的同情,反而淡淡的暗喜,若说那日媚灵儿的话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那绝对是假的,但他却更有自信,相信在凌寒曦的心中自己才是他的所爱,而今天这个自信得到了肯定,令他忍不住唇角微微的勾起,哎呀,原来想做出同情的表情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嘛。 

                  心情大好的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过于开朗的声音,故做沉稳地答道:“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哦。” 
                  凌寒曦有些好笑地看他那心满意足的模样,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只是才走到门口,殷桐语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默默转身走回床边,没等凌寒曦反应过来,激烈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热吻落在他的唇上,然后仿佛有些害羞般跳开身,开朗灿烂地笑道:“今天我一定会尽早回来的,要等我吃午饭哦。”这才匆匆地离开了寝宫。 

                  看着他的背影,凌寒曦蓦然明白,这个看来只是理所当然的决定,是令他多么的高兴,可以想见一直以来他忍耐了多少的不安和担忧来包容自己以为无伤大雅的对别人的暧昧。想及此,心底忍不住柔柔的疼着。 

                  今日的早朝略迟了些时间,各家等着上朝的大臣们在外殿三五成群的侯旨,顺便交流一下朝中的情报。更有那世家贵女,说着说着便毫无顾忌了起来。 

                  “唉,你们可曾听说那岳将军本是那……族中之人?” 
                  “知道一些,本当不了真,可这几日都没有人看到过他,想来这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听说当日在场之人如今都象被下了禁口令一般,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详情。” 
                  “自然要下禁口令,否则星院那边可怎么见人,这上上下下的,可都是……” 
                  “话说回来,也不是不合适啊,长帝姬她本来……血统可不怎么尊贵呢。” 
                  “呵,你如今也说起这样的话来了,不过咱们燕国本是女以母贵,父系再不怎么尊贵,也没有大碍的。” 
                  “到底气势上弱了些,长老们也不是一点不在乎这个,没见这几日,星院那边的人上的折子还没有到陛下那边就被几位长老给驳回去不少了吗?” 

                  “听说,这次都是为了永睦君的事情才弄到这个田地的,星院那边可栽的厉害了,永睦君不露声色的玩了一记回马枪,他们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当那永睦君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吗?仙师与他师兄弟相称,想来仙法也是了不少的,不然怎么听说顾和岳联手对付他都奈何不得呢!” 
                  “那么风流标致的人物倒真是让人看不出本事也那么高明呢。” 
                  “呵呵,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风流标致也是本事之一呢。对着他,那位岳大将军能下得了狠手吗?” 
                  “听说伤得也不轻,仙师成瓶的仙药喂进去,才保住了命,如今仍卧床不起,你没见前几日陛下连早朝也停了吗,真真应了爱美人不爱江山这句话了。” 

                  “教我说,他那身子多半是为了咱们陛下弄虚的,人是风流标致了,精力上只恐是力有未逮,况且又没个人与他分担的,真是辛苦了呀。” 
                  “不错,专宠一身固然是好,但也要量力而为,这大半年里,竟病了几场,那身子竟没有大安的时候,陛下为他好,也该如几位御侍来分担一下才是啊。这样娇花软玉一样的人物,陛下竟只贪享乐不知爱惜,真是让别人看着也觉得心疼呢。” 

                  “呵呵,你只是心疼吗,还是在埋怨陛下把永睦君看得太严了,让你一亲香泽的机会都没有呢?” 
                  “哟,只会说我,难道你就没有存着这心思吗?这永睦君有什么手段你难道不好奇吗,能把个硬绷绷的铁血陛下滋润成如此诱人的模样,也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啊。” 

                  “如此说来,我倒是觉得陛下的样子更加诱人呢,我爱死她那又威严又媚惑的模样了,有时被她眼光转上一转,心跳都会急了起来,那模样比起那些只知逢迎的臭男人更有风情得多呢。” 

                  “啧,你这大胆的丫头,可是染上了那些臭男人断袖之癖的毛病了,只是胃口真真的矜贵,竟打起陛下的主意来了。” 
                  “呵呵,若是陛下愿意那也是两相情愿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呢?何况在这朝中与我同样心思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呢。” 
                  “只怕你们要失望了,陛下的眼里心里除了永睦君还有何人?” 
                  “话虽如此,只怕很多事情连陛下也会无可奈何的。这爱不爱谁,自然是陛下自己说了算,可是纳不纳谁入宫,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拿主意的。永睦君这入宫大半年,日日与陛下粘在一起,陛下的肚子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一点可就是致命伤了,那些老人家们早就话里有音了,只是被陛下压制住不许当面提罢了。现在星院那边失了势,帝姬的血统又不那么干净,虽说女以母贵,到底大家心里不舒服的,这皇位继承人之事更加的重要,眼下那些家里有子有弟的,那个不是虎视眈眈在盯着呢,只怕开了春,可要各占春光地热闹一番了。” 

                  这里莺声燕语得正说的热闹,忽然从外及内,声浪竟一下静了下来,岳清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水光,一脸漠然,那森冷的气势竟压得满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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