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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第7部分

小说: 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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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你答应过父皇什么了?你要是敢要我的命,做鬼也要去告你的状!”
    祝痕呆了呆,“什么十年愿望?答应了什么?”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肚子猛地一抽,连着被捶打了好几下。
    他吃痛地安抚了会肚子,才看向小娇娇,“她太吵了,吵到宝宝了,他们不喜欢,在踢我肚子。”
    祝痕的意思是让小娇娇放开,这样就没难听的尖叫声了。小娇娇歪了歪头,目光茫然地看了会住痕的肚子,猛地扭头对着祝倾咆哮,兽性彻彻底底地显露出来。
    它后腿紧绷着曲蹬在影壁,前腿搭在祝倾的双肩上,大嘴全张,一对尖锐的长牙对准了祝倾的脖子,呼噜出声,带着浓浓的威胁。就像祝倾要是敢再喊一次,它立马就会咬断脆弱的脖子……
    祝倾刚喊了半声就卡壳了,花容惨淡地斗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猞猁的脑袋。
    小娇娇的尖牙已经刺入祝倾的脖子,听她住了声,等了会,见她真乖了,才微微挪开牙齿,脸对脸地嗅了半天。
    祝痕见皇后大人被吓的瑟瑟发抖也捏住喉咙不敢再喊,也不敢有丝毫张狂的可怜样,莫名地感到一阵解气。有些奇怪地眨眨眼,嘀咕着,又没接触过,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有这么吵,那花脸老头竟然不蹦跶了,这也太奇怪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让小娇娇放开这位可怜的姐姐。“我们回屋吧,肚子坠的厉害。”
    小娇娇喵嗷一声,立马蹿到祝痕身边,眨巴眨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格外认真地打量着祝痕的肚子,决定去喊花脸老头来看看。四爪刚轮流甩甩,察觉还有个人入侵着它的地盘,又是对着她嗷了声,不过这次没有靠近威胁。
    祝倾终于确定这只成年猞猁是祝痕养的,恨的牙齿咯吱作响,不敢动作,只能捂紧伤口,紧张兮兮地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孩子生下后要怎么办?”
    祝痕听完诧异地看向祝倾,这个问题他想过,就是想不起和谁亲密过,不过他既然做了阶下囚,孩子的父亲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当他弄清楚花脸老头给的药都是安胎药后,不再拒绝,不再耍花样。
    他想要生下孩子,至于生下后怎么办,大概是选择一生一死。
    他这样的身份,也只能用死来换取孩子的生,如果没人知道小孩的来历,小孩大概能好好活着。所以他一直都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说服新帝……
    姐姐的身份是皇后,新帝来了一次后又不来了,思量了会,没有多说,只想看看这位后宫之主的态度,含糊道:“既然有了,当然要生,至于后边的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只这么稍微一试,就试探出了皇后的打算。
    祝倾站直身,抚了抚乱成一团的发髻,又看了眼已经止住血的脖子,还算满意这样微小的付出,以及他的回答。但只要一想起刚才的惊吓,心中的怒火压也压不住。
    她冷笑着出声,“我以为你会说要出宫,离开这里,换取孩子的片刻安宁。也罢,只要你不与我争,一切都好说。你若是想争,就要有失去一切的觉悟,包括你的孩子!”
    祝痕再次肯定,他确实真不喜欢这位皇后,不管她是不是姐姐。胃里一阵翻腾,眼睛一瞪立马呛声,“我为何要与你争?你都是后宫之主了,我若与你争,是要做太后?今上的父皇可还在?”
    见祝倾气的俏脸铁青,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后面的话,他舒心地揉揉肚子,太好了,又不想吐了。

  ☆、第十四章

祝倾听完祝痕的嘴炮,脑子一片空白,差点失去理智想要不顾一切地掐死祝痕。但同时她又发现,傻弟弟待她已如陌路人。
    或许连陌路都不如。鄙夷地讽刺,毫不留有情面,冰冷的目光带着看透她后的游离。这是同胞弟弟对完全不想接触的人,才有的表现。
    她无声地动动嘴唇,最后满脸不屑地嗤笑出声,“原来弟弟是想做太后,未曾开化的蛮夷才会有儿子继承父亲的所有财产中包括了母亲这样的事,你这是服侍了儿子,怀了孩子还想着嫁给老子?”
    祝痕心中一阵发闷,这样的姐姐还真不如不见,不过她的话说的也很奇怪。难道一直想不起来的孩子的爹就是今上的兄弟?他被软禁在冷宫,孩子爹一直都没出现,要么已经不好到没法来看他,要不就是已经不想与他这个前朝太子往来。
    他正想着要怎么问才能多了解些,只听一声呵斥炸响在耳旁,别说他吓一跳,看皇后也是一脸的心惊肉跳。
    “住口,阿痕从未欠你什么,有事冲我来,想要什么对我说。”
    韶冬脸阴沉的能滴水,撩着袍角火急火燎走到祝痕身边,一把就摸上他的肚子,动作熟练的很。但他的表情似乎不想止于此,恨不得将脸也贴上去。
    祝痕又被吓了一跳,捂住肚子喊了句,“小娇娇……”
    小娇娇嗷了声,懵懂地将视线从肚子转到忽然出现的韶冬,耳朵转了两圈,又嗷了声,没有选择攻击韶冬。
    韶冬没了小娇娇的阻拦,一把抱起祝痕就往外跑,嘴里还喊着,“花脸老头!还不出来!”
    祝痕原本还不怎么疼,被抱起后又吓了一跳,肚子跟着一抽,很快就变成肠子绞住一般疼,扭曲着脸,忍了半天才没伸手去糊今上,心里正恨的咬牙切齿。
    忽然听今上这么一说,顿时傻眼,今上是怎么知道他总喊那个老头为花脸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被搁上充满药味的床榻上时,他还一边捂住肚子,一边满是猜疑地盯着韶冬,才几眼,眼皮猛地一跳,今上的表情……好怪异,就像肚子疼的不是他,而是今上。
    今上还一个劲地循环问着,“疼?很疼?要怎么办?怎么办?”似乎不满他呆呆的,一直不回答的样子,怒气勃发地大喝,“花脸!还不死过来!”
    疼的太厉害,祝痕满脸汗水地看着同样淌满汗的今上,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明明是敌对,明明互不认识,能做到这点,大概是个能托付孩子的对象了。如果孩子爹能在这时候出现就更好了,不管是个什么结果,告诉他一下就好。或许,可能,也是最后次见面,大概,真的到了该托付小孩的时候了……
    肚子越来越疼,疼的眼睛发红,双手乱抓,嘴里的味道也是咸腥的。忽然眼前一黑,有一只冷凉的手掌盖住了眼睛。很快脸上一湿,凉凉的,一滴滴的。
    有声音在说,“别怕,我在,我会一直都在,生孩子的时候,孩子的爹怎么能不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
    祝痕很想拉开遮住眼睛的手,看看孩子爹的样貌,猜猜孩子长大后的摸样。但没力气了,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耳畔的呢喃越来越模糊,完全不知道谁在说话,也不知道嘴被什么撬开了……他只知道好疼,好疼,疼的满嘴咸腥。
    祝倾手足无措地站在厢房门槛处,游移着到底要不要进去,里面怎么一点声响都没。一个人忽然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喊,“胎动了,快告诉我,怎么生,我要怎么做。”
    定睛后,祝倾骇然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抓住她的是厉鬼一般的韶冬:双眼微凸,血丝遍布,披头散发,满脸鲜血,嘴唇淋漓,手臂也是布料稀烂,血痕遍布。
    这一刻她恨极了,一把推开韶冬,大喊了声,“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剖腹取子吧!”
    说完一把推开韶冬,身体木讷,嘴里念念不停地说着什么,渐渐远去。
    韶冬心中一恸,眼泪再也止不住,拔腿追上祝倾,一把将她扭住,“说,你说,你必须说。他是你弟弟,你唯一的弟弟,祝氏一脉,除了你就是他了。你想过没有,他要是没了,你就真正地孤零零了。只有他会真心对你好,只有他会容忍你的过错,从不记在心里,护着你,偏着你,是谁也不能代替的存在。”
    祝倾嘴唇颤抖,目光直直地盯视住韶冬被咬的一塌糊涂的嘴唇,幽怨地吐字,“可惜他什么都和我抢,连你也被抢走了不是吗?十年不曾成功,一朝得逞,你就火星四射,激情迸发?如果这样,我宁愿他不存在,你的感情依旧空白。”
    心脏处实在太痛,韶冬不得不渐渐弯下腰,血液混着泪水一滴滴落下,“祝倾,阿倾,你性格任性骄纵,也不在乎亲情,但是他在乎,你再坏,他也是认为你是他姐姐。他求过我,求我护你心想事成。你说句话就能救他,求求你……你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祝倾木木地说了句,“我要他的孩子,我要他永远困在冷宫,不得踏出一步,我要你此生不再充纳后宫,独宠我一人。”
    韶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按照祝倾的提点,将祝痕送到弗林池畔,当年前朝皇帝诞下祝痕的地方。
    那里有个隐蔽的密室,生子的方法器具一应俱全。

  ☆、第十五章

祝痕醒来时,全身乏力,发酸,就像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劲了。睁眼又闭眼,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隔着薄薄的一层青纱帐,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弯着腰逗着一团白软软的小东西。小东西似乎很开心,一直咿呀个不停,小腿还蹬啊蹬,很有活力。
    人影脸上挨了好几下,还笑的分外爽朗。仔细想想,声音还有点熟,如果能压低了,还是很像之前一直在耳旁呢喃的声音。
    祝痕眼圈一红,立马湿了一圈,张张嘴,竟然发出了声音。“抱来我瞧瞧”。
    声音哑的厉害,有点含糊。刚还笑着的人影十分明显地僵住,只有小孩毫无察觉地依旧笑的咯咯咯。
    祝痕看着人影十分笨拙地抱起小孩,好几次顾了上边,顾不到下边,托住下边,上面又软软地歪倒。惊的他差点滚下床榻。
    也就没两步路,但抱着小孩的人影一直磨磨蹭蹭,小孩似乎被抱的不舒服,瘪嘴就哭,声音嘹亮的惊人。
    高大人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才一点点撩开青纱帐,将孩子捧了进去。
    小孩很健康,除了个头明显小了一截外,一双眼睛乌溜溜,大而有神,眼梢上昂,眼尾微微下挂,这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满是浓浓的无辜。
    祝痕心想,再长开些,如果教导的好,只需一个眼神应该能不怒自威,可惜嘴唇不像他,看上去薄了些,面相上来说,有这样嘴唇的人通常冷漠。不过他依旧欢喜的很,对着小孩又笑又哭的。
    刚抬头,对视上故作镇定的今上,当视线落在今上的嘴唇上时,浑身一凛,表情渐渐凝固。
    韶冬见祝痕这样,下意识地侧了侧身,渐渐松开还拎着小孩手的手指,默默地退出青纱帐,塞好被撩起的部分,最后才脚步沉沉底转身离开。
    他一离开,侯在外面的侍从们就捧着东西鱼贯而入,伺候祝痕用餐,给小孩喂奶。
    祝痕从刚才到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侍从们个个视线下垂,规规矩矩地伺候完毕后,轻手轻脚地婴孩抱回摇篮。
    祝痕按住头,使劲回想一切,什么都想不起。他的记忆告诉他,新帝与顾凛一道过来的那一次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但所有的不对劲,也是从那候开始。
    宫中忌讳多嘴,作为御医的花脸老头总是和他提及新帝的丰功伟绩,对元后的情深似海,甚至相貌堂堂也能说上好几日。那时候他还以为花脸老头是在打消他想对新帝报夺位之仇,现在看来倒像是在警告他。
    他对姐姐也没什么印象,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能感受到姐姐十分矛盾的心思,挑衅的同时,暗藏着深深的惧怕。
    如果她说的话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在害怕失去,那么还真算是个原因。
    至于新帝的所有举止……祝痕无法再想下去。他之前已经瞧的清清楚楚,也确定新帝的嘴是他咬破的。如果是毫无关系的姐夫,又是忌惮的敌对,没下手已经仁慈,更别说是在他疼的发狂时,没用布巾而用嘴去堵,被咬的满是伤口也不在乎。
    别对他说,新帝是个烂好人,也别说他是个色魔,没人会愿意占一个快要生产的怪异男人。
    现在他活着,小孩也活蹦乱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欠了新帝两条命,还有不清不楚的东西。他目光直勾勾地盯住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青纱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或许真像姐姐之前说的那样,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不管有什么过去,也不管有什么纠葛,从他被拉下了太子之位,改了朝,换了代开始,宫内的一切都应该与他无关了。
    而且做个与姐姐抢男人的人,他还真做不到,无论那个男人有多独特。
    想到这里,祝痕整个脑子一轻,又笑了笑,拿指腹蹭了蹭小孩胖成节的手腕,自言自语道:“该取个什么名呢,你爹有一只威风凛凛的猞猁叫小娇娇,要不你就叫小壮壮?”
    “韶臻”
    男子低沉的声音透过青纱帐清晰地传入祝痕的耳内,祝痕浑身一颤,不敢抬头,也没应答。
    但开口说话的韶冬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他又重复了一遍,笃定而有力。
    “韶臻,他叫韶臻,孤的嫡长子,小太子。”
    被这么直接点破的祝痕,羞耻的同时最多的还是害怕,牙槽紧咬,忍住疼,试着从床上坐起。
    韶冬眸底的亮光渐渐熄灭,冷嗖嗖地看向花脸老头。
    花脸老头一个哆嗦,赶紧冲了过去,百般劝说,连唬带骗,终于将人哄躺下,由他施针,中途还得不停地保证很快就能恢复。
    韶冬等祝痕彻底睡沉了,他才走过去,也不撩开帘帐,就这么隔着看,看的眼睛一眨不眨,身体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疲累地叹息了声,靠着脚踏坐在地上,眯眼假寐。
    其实他从祝痕生产到现在,就一直都没离开过。也接到鸾和宫那边特意递来的消息,说是元后已生产两天三夜,新帝心疼元后,罢朝三日……
    韶冬知道,这是祝倾在逼他交出孩子,之前也来了几拨宫女,要不是他一直守在这,祝倾是做的出抢孩子的戏码的。
    按照原本的约定,确实该履行诺言,但他真不敢就这么将孩子送给祝倾,这是在逼他与祝痕反目,真正的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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