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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逍遥传作者:nicolea-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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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的素雅白衣,一头的乌丝摇曳,随著水袖一甩,转面向众人的更是一清丽无暇的素颜面容。
  
  众人为此哗然,怀疑、互问的声音瞬间此起彼落,就因舞台上的不是传言会出现的逍遥阁美艳掌事,而是位俊逸儒雅的纤弱少年……
  
  是少年吧?
  
  这疑问同时浮现在众人心中,可才浮起,便被那时如翾风回雪般轻盈、时又如游龙鸿雁般矫健的舞姿吹散。
  
  如此不同的体现融合在一人身上,却没有违和的感受出现,瞧得众人好奇倍增,更被那一甩袖、一撇头、一顿足的动作深深吸引,著迷再那变化万千的优美舞姿中。
  
  随著舞姿幻化,萧声也跟著似虚似幻。
  
  时而缥缈、时而高昂、时而泣诉、时而悠荡,跟舞台上的舞者搭配的天衣无缝,紧紧地攫住所有人的听觉。
  
  就这样,众人全沉醉在舞台那方营造出的凄迷氛围。
  
  而这之中,唯独洛渊渟越瞧越恨。
  
  因为他注意到晨曦月其中一个弯身动作後,撩起覆在舞台前方的一片黑布飞旋。
  
  他压根没再瞧著後来的舞蹈,只知道随著那块布的掀起,缓泄流溢出的是不输月色的柔润澄黄,由下而上的透出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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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光,该死的让晨曦月只要一靠近舞台边缘便会倒映到河面上,且同时,跳著舞的晨曦月便会直直的朝他睇来,无声的告诉他……舞台上的他、映衬在屏风上的他、倒映在河面上的他……他办到了他所要求的事!
  
  对影成三人……该死的对影成三人!
  
  他到底是怎办到的?单凭月色不可能让众人瞧清河面上的倒影,所以那道光……到底是哪种该死的光芒?
  
  「还真美呵,原来这就是掌事的真面目?瞧得人心痒难耐了。」
  
  南王的话如烙铁直烫洛渊渟心房,「我只问一次……」握紧双手,虽然对自个不知何时松开南王襟口这事颇恼,可若南王的答案真如他所想,那这回……他绝不简单作罢!「你同月月当真是十多年的朋友?」
  
  「你说呢?」
  
  南王的回答参了暧昧的笑,瞅得洛渊渟想也没想的扬声高喊:「来人──」
  
  更在这句高亢的呼喊後,赫赫出现骑著马、著戎装、提著枪,杀气腾腾的一列骑兵。
  
  吓得众人全往後缩,深怕一个没注意便莫名成了亡魂。
  
  「把这人给我带走!」
  
  洛渊渟压根不管众人的反应,更是豪不客气的直指南王鼻头怒喊。
  
  而他的话则是引来跟随南王的那群人骚动,「臭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位是谁?」其中一人当先锋的推了洛渊渟一把,其馀的人见状亦跟著叫嚷。「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把这些人通通给我带走!」此起彼落的叫嚣全数在淹没在洛渊渟这声嘶吼,如滔似浪的怒意震得所有人惊愕,更为瞬间扫过脸面的凌厉黑眸而惊跳。
  
  落下这句话後,洛渊渟不等军队有所行动,一个提气纵飞,越过河面落上舞台,而後抓住舞台上的晨曦月再度一个纵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完全不管接下他命令的军队是否会惶惶无措,因为他相信隐匿在人群中的某人定会帮他搞定。
  
  现下……该是他跟晨曦月正式解决问题的时刻!
  
  
  * * * * * *
  
  
  「洛渊渟──」
  
  猛地被人甩上床的晨曦月一个翻滚,堪堪稳住身子的同时却又被人一个箭步压下。
  
  压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赤红著双眼瞧他的洛渊渟。
  
  那眼神恁地骇人,而那眸色更是诡异得令人窒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啥?」可就算惊骇,他也得努力压下心惶,好让洛渊渟明白他方才做了多蠢的事来!
  「我做了啥?我只知道你不知耻的背著我同残疾大叔暗通款曲!」
  
  此刻的洛渊渟早妒火中烧,压根想不到晨曦月竟瞒著他同南王往来了十馀年,难怪要坚持毁婚,难怪要离家来到长安!
  
  在知晓晨曦月心口挂著的人不是他时便已受挫,更在明白是南王那残疾大叔时教他心痛,想不到真相是他俩早已相识,晨曦月更是为了讨南王欢心而狠心推一名无辜姑娘下火坑!
  
  他决不让……也决不退婚……打第一眼瞧见晨曦月时就想得到他,现下,更是要定了他!
  
  管他是男是女,横竖他就是要定名为晨曦月的这人!
  
  「住手!」衣服被嘶地一声扯破,肩颈更是随著那一响而传来一痛。「洛渊渟!」教晨曦月想也不想的曲起膝,准备如往的击向洛渊渟最脆弱的部位,好让他滚离自个身子。
  
  想不到膝方曲,洛渊渟便一个快手勾抓著他的小腿,并顺势将他的脚整个向上提,不止瞬间化去了他的攻势,且还……
  
  「被你袭了两次,你以为我还会傻傻被你击中第三次?咱就这样来说说你是怎诱惑南王的?是像现下这样抬高脚,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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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著如此猥亵气人的话!
  
  「混帐!」
  
  听得晨曦月气愤,一个使劲侧踢,硬是把洛渊渟踢到一旁,可也因为这一踢,教他只能跟著抓著他腿腕不放的洛渊渟翻滚。
  
  这一滚,成了他跨坐在洛渊渟身上。
  
  俯瞰底下的洛渊渟,晨曦月当真不明白今晚的洛渊渟是怎了。
  
  明明一切都照著他的意思,也在他规定的期限内达成,怎地到後来竟是如此教人惊愕的结果?
  
  莫名的来了南王不说,还莫名的来了一列军队,末了洛渊渟更莫名的命令那列军队抓走南王?
  
  乱了……根本是一团乱了!
  
  该如何来善後?该如何来收尾?这南王压根是他们碰不得的人物啊!
  
  恼啊!洛渊渟为何老这麽不按牌理出牌?不是该就此顺利的让他退了这婚?不是该就此顺利的让彼此各自婚嫁?不是该就此……
  
  「住手!」
  
  一堆的不该全数化成一声惊赧呼出。
  
  就因此刻洛渊渟抓住他腿腕的那掌竟直窜入他腿间,且还探往更上方的交骨处,教他为此狠狠一震,慌然羞赧的情绪瞬间暴增,赶紧出手制止那不安分的大掌并扬声喝斥。
  
  「我为何要住手?我不过再行使我的特权罢了。」
  
  「特权?」想不到洛渊渟竟这麽回著,回得晨曦月一愕,压根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特权是指那桩,只明白洛渊渟从小到大对他耍的特权是恁地多!
  
  仗著是世子身分不住恐吓他的朋友、仗著是未婚夫的身分不住带著他四处乱晃、仗著是……
  
  「你给我住手!」脑门再度一轰,想不到洛渊渟的另一手竟直抚上他腰身摩搓,教全然没想到要防的晨曦月心口猛跳,更是羞恼的一拳击向洛渊渟胸口,好制止他如此恶劣的嘻闹!
  
  击出去的拳头瞬间被大掌包覆,洛渊渟再次化去他攻击的结果让晨曦月错愕,可也因此让腰际处窜起的麻栗感消失。
  
  为此暗暗喘呼,那不该的感受险险影响了情绪。
  
  此刻,他最需要的是冷静,更得赶紧做出判断好收拾洛渊渟惹出的残局。
  南王……当真让人头疼,洛渊渟为何别人不惹,偏偏要去招惹南王?他到底该怎麽做?有谁能帮帮他这个忙?
  
  南王肯定无恙,在南王周遭阿谀奉承的那堆人肯定气势汹汹的先发夺人好护全南王。而号令抓人的洛渊渟这回定被南王记入心……不,不止南王,洛渊渟这回可是同那一大群人杠上!
  
  他该怎办?该如何才能让洛渊渟安然脱身?
  
  安贼不如先安王,他得先消了南王的火气才成!
  
  南王的喜乐有哪些?南王的厌怒又有哪些?
  
  「在想如何营救南王?」
  
  不住翻找脑里讯息的晨曦月对这一问不加思索的快速应了声,「恩。」对洛渊渟的提问他压根没细听入耳,整个心思都磐再要如何让南王消了火气这上头。
  「该死的!别想我今晚会放你走!」
  
  瞬间天地颠倒,再度被洛渊渟压制於下的晨曦月这回真的怒了。「别再闹了!你知不知晓已闯了恁大的祸事?」对洛渊渟今晚迥变的行径一整个摸不著头绪,更对洛渊渟仍如孩提时胡闹的举止气恨。「你可不可以成熟些?学学别人的稳重处事!」
  
  「那个别人是指南王?你要我学那个该死的残疾大叔?」洛渊渟直觉认定,更是不做第二人想。
  
  「管你学谁,快从我身上滚开,我没空同你瞎闹!」南王?为何洛渊渟老提南王?
  
  管他提谁,现下该做的是赶紧找著默华好让她快去办事!
  
  想著的同时扬掌一击,击退洛渊渟的瞬间翻身离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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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脚才一触地,肩颈突地被人从後使劲一扳,教晨曦月反应不及的再度倒回床上,而洛渊渟的面庞更是瞬间急俯而下。
  
  「洛、呜──」瞧得晨曦月张口怒斥,可嘴才一张,不属於自个的湿润立即窜入,搅和著他的唇齿,并逼他吞下不属於他的唾沫。「呜呜──」
  
  如此蛮强的举止令晨曦月痛恶,可使劲全力推拒的结果却依旧撼动不了紧压在他身上不去的洛渊渟,且还更糟的感受到身上的衣饰不住被洛渊渟扯落。
  
  今晚,为了表演所穿著的舞服压根经不起洛渊渟这一扯,偏薄的布料当场碎裂成段的披散在他身旁,瞧得他两眼大瞠,更是狠下心地朝仍旧在他唇齿内窜游的灵舌重咬一口。
  
  「呜!」
  
  瞬间吃痛的声音终於让晨曦月有隙可乘,右手虎口一张,直接就朝洛渊渟的喉头锁去。
  
  完全料不到晨曦月会如此偷袭,舌尖的疼伴著咽喉的痛让洛渊渟下意识往後闪避,而这一闪,恰恰如了晨曦月的意,教他瞬间跃下床直奔房门而去。
  
  洛渊渟怎可能让晨曦月逃了,说了今晚决不放他走人!
  
  紧追於後,更直接飞扑制止,更再逮著人的同时已著身高优势将晨曦月紧紧锁於胸前不让他逃脱。
  
  可当双手触上那滑嫩肌理时,心下猛地一震,发痛的喉头亦跟著灼烫,而脑里更是跳出晨曦月裸著上身的模样……
  
  「你给我适可而止!」
  
  陡地一声怒吼爆起,脚趾、手指同时吃痛不说,身前的晨曦月竟双膝一弯的降了重心,且曲起双肘给自个争出空隙,接著右膝直接跪地,两手扯握住他的右臂,以肩为支点,将他整个人甩落於地!
  
  这变化眨眼完成,惊得洛渊渟哑口。
  
  「你到底要幼稚到何时?好歹你以後也是个王爷,像南王那样有点气概成不?」晨曦月如此忿骂不过是要掩饰心底冒出的慌然跟羞赧,今晚的洛渊渟压根变了个人似的,那嘻闹的举止根本过头,方才……指尖还无端逗弄他胸前的敏感处!
  
  是误触也罢、是刻意也成,横竖他不管洛渊渟的藉口为何,眼下都不是该纠结在此的时刻!
  
  「南王……你除了南王以外还看得见谁?」那南王二字如千根针螫背,痛得洛渊渟一把跳起怒吼。「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处?心底、嘴里挂著的都是南王那残疾人士,甭忘了你可是我洛渊渟未过们的妻!」
  
  「退了!」又是绕著这事转?他当真累了、乏了!「我已完成要求,还请洛小王爷别忘了允诺的事。」
  
  晨曦月瞬间变冷的神色瞅得洛渊渟更恼,当真为了退了这婚搭出那舞台,完成他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而这一切的动力都是为了那南王!「我允诺了什麽?我什麽都没允诺过!」气得他嘶吼一声,彻头彻尾的不承认。
  
  「洛渊渟!」晨曦月难以置信的瞠眸,「你说过只要让你见著那三人影像跟有十年情谊的朋友便会退了这婚的!」紧揪著洛渊渟衣襟质问。
  
  「我说的是『横竖我不会退了这婚!我说不就不!』,从没说过你达成要求就会允诺退婚!」由著晨曦月抓扯,洛渊渟说得铿锵有力。「你自个好好想想去!」
  
  这话说得晨曦月一震,更在细细回想後当真想不起洛渊渟为此承诺。「你当时并没有说不……」当初,为这条件下了注解的是他,而听入耳的洛渊渟并未因此驳斥,遂他才会认定只要他办到了,洛渊渟便会放手让两人自由……
  
  「我没说不代表就是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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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折腾我?」
  
  「到底是谁折腾谁?莫名离家让我追来长安,接著又让我知晓你心底的人是该死的南王不是我!再来,又为了南王那残疾大叔泯灭良心做出令人可憎之事,这些……我等著一笔一笔同你算清楚!」
  
  「我心底的人是南王?」这是何等荒谬之事?
  
  「别跟我说不是!」晨曦月的怪叫听得洛渊渟冷嗤,「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绝对不假!」他永远不会忘了晨曦月说服那名无辜女子的丑陋表情!
  
  「那是不得不的选择!」如此怪离的指责听得晨曦月放手嘶吼。
  
  「不得不?那天可来了无数人,偏偏对南王不得不?」晨曦月的辩解听得洛渊渟更加不耻。「说白了,你这啥阁的根本就是个勾栏院,还是个专为南王准备的娼寮。别以为我不知晓那群公子哥的乐趣,而你……说穿了就是个为讨南王欢心而诱拐无知姑娘啥下贱事都做出来的老鸨!」
  
  如此无情的指责听得晨曦月脸一阵红一阵白。
  
  当真,他做出了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而此事,也著实令他悔恨至今。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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