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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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一、二、三、四、嗯，六——五？九？很多？天……
爸爸你快回来吧！我一定好好学数数，我不抓你的头发了，我把点心全都让给你吃，求求你快回来吧！
教父，你快点儿带爸爸回来啊！我不会在你给我读魔药课本的时候要听故事了，我不会像爸爸那样逼你洗头，你把爸爸带回来吧！
我非常想哭，可是刚刚我在走廊里找爸爸的时候，画像里的曾、曾、曾……爷爷说，Malfoy家的继承人在这种时候应该保护母亲，不能哭。
好吧，Draco是小小男子汉，Draco不哭。
这时，妈妈高兴的声音从小客厅里传来：“现在，老Crouch已经上钩了。他已经和Azkaban里的Igor　Karkaroff达成协议了。这还多亏了你呢，Severus。要不然，老Crouch才不会自己想到那个俄国佬，哪里会自己咬钩！”
——Severus？是教父来了？爸爸要回来了？Malfoy家的继承人要偷听……不对，是收集信息！
我把耳朵贴在了小客厅的门上，听着屋里妈妈和教父的对话。
“嗯。——想来你们已经策划好了一个戏剧化的场面了？”教父暗哑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哦，当然。法律执行司司长、魔法部长最有力的竞争人、Bartemius　Crouch；　Sr。力排众议从Azkaban调出的证人，Igor　Karkaroff，将当庭指认他的完美儿子，Bartemius　Crouch；　Jr。为食死徒！我们会保证魔法界的每一个大牌记者都在场的！——Severus，你说，如果我们亲爱的小Barty也在场的话，事情会不会更轰动一点儿？”＇①＇好几天来，妈妈第一次拖着长腔说道。
——妈妈好像心情不错呢，是不是爸爸要回来了？
“我相信《预言家时报》会喜欢这样的故事。”教父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教父，你倒是快去找爸爸啊！
“噢，Severus，还有《女巫周刊》！想想该有多少少女会因为第一号黄金单身汉的入狱而流泪啊！到时候，老Crouch得罪的该有多少怀春少女！——如果这样的礼物还不能让Millicent　‘Frigg’　Bagnold＇②＇满意的话，我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一下《女巫周刊》的另外一重功效！”妈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妈妈这是生什么气呢？Bagnold……这个名字妈妈好像提过好几次，每次都咬牙切齿的，我决定讨厌她！
“Freak（怪物，吸毒上瘾者）＇③＇？Narcissa，你需要对她下什么上瘾性的毒吗？”教父问道。
——下毒？教父这是在干什么来着？我好像听某个祖先画像说过……
妈妈愣了一下，才问道：“对了，Severus，那种香水是说我提前半个小时服下解药，在见老Crouch之前喷在身上就可以的吗？”
——魔药？妈妈要让教父给我读魔药书了吗？但是那个真的没有故事书好听啊！
“是的。闻到那种香水的人将在三到四个小时之内非常容易激动，做出不理智的选择。”教父没有继续前边的话题，嘶哑着声音说。
——香水？我喜欢妈妈本身的味道，才不喜欢她出去见人的时候的香水呢！教父，你关心香水干什么！我要爸爸！
“好吧，那天我会作为一个伤心的妻子去法律执行司门口求见我的远方表叔的。”妈妈装作可怜的声音说道。
——妈妈，我认出你这样装可怜的声音了，我也经常这么做呢！妈妈和教父难道是在，策划，“英——谋”？不对，是“阴谋”！画像里的曾、曾、曾……爷爷说每个Malfoy都要学会“阴谋”，这个就是了吗？他们是在阴谋救爸爸吗？
“对了，Severus，到时候，庭审的时候可能会提到你的名字……”妈妈有些犹豫地说。
——提到教父的名字有什么不好的吗？是阴谋的一部分吗？阴谋不应该是好东西吗？
“当然，没关系，反正还有谁不知道呢？Narcissa，除了魔药之外，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吗？我想去熬魔药了。”教父疲惫地说。
“Severus，你……你要不要去看看Draco？Draco一直很想他的教父。”妈妈把重音放在了“教父”上。
“哦，是的，当然……好。”教父好像有点失魂落魄地说。
——不好了，妈妈和教父要出来了！阴谋是不能被人发现的！我要躲起来！
可是，还没等我躲好，我就被教父抱在了怀里。
教父的怀里——好硌人，教父的眼睛下边的黑眼圈好明显，教父怎么好像老了很多的样子？教父的眼睛，怎么好像完全没有焦距的样子呢？
“Narcissa，我们——我——刚才忘下静音咒了。”教父抱着我说。
——完了完了，妈妈和教父要发现他们的阴谋被我听见了。画像里的曾、曾、曾……爷爷说这种情况下我的下场会很惨的！我该怎么办呢？Draco，Draco，要转移话题！
闻着教父身上的气味，我突然想到了教父曾经教我闻过的一种植物，好像名字跟妈妈的名字有点儿什么关系似的——对了，S…fe…del（Asphodel，水仙）＇④＇。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说：“魔药，S…fe…del。教父身上的味道。”
教父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才说道：“As…pho…del。”
我重复道：“As…pho…deal。”
“As…pho…del，Draco。我刚刚用过As…pho…del。”教父缓缓地说，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
妈妈好像十分惊讶。她从我看到教父，又从教父看到我。好久，她才认命般苦笑道：“果然，Severus。Lucius和我一直都在好奇Draco哪里像你——现在，魔法果然没有出错……”
妈妈弯下腰看着我的眼睛说：“Draco，要跟着教父好好学魔药，知道吗？”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觉得妈妈好像没刚才那么高兴了。
妈妈转过身，挺直了脊背，高傲地抬着下巴走了。
教父叹了一口气，黑色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我，眼睛里边好像多了一些神采。
然后，教父就带着我去辨认温室里的植物。
嗯，植物还挺漂亮的。就是教父告诉我的名字太长了，音好难发。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妈妈突然对教父说：“Severus，我已经告诉家养小精灵了，现在你住的那间客房，将成为你的专属客房。你以后熬魔药，也在Malfoy庄园的实验室吧。”
教父犹豫道：“Narcissa，我……”
妈妈的　眼睛从教父身上转到我身上，又从我身上转到教父身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教父。
教父半天才说道：“好的，Narcissa，如果那是你所希望的话。”
这么说，教父要花更多的时间在Malfoy庄园了？妈妈怎么好像非常不高兴的样子？
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我保持了一个Malfoy应有的礼仪，继续吃着家养小精灵喂来的食物。



＇①＇　这里的场景是按照HP4电影里的场景写的，跟书上的内容不完全一样。电影里，Karkaroff在指认了包括Severus在内的好几个人，但都被证明已经被捕、死亡或无辜之后，在被送回Azkaban之前，疯狂地喊：“我还知道一个名字！Bartemius　Crouch；　Jr。！”这时候，全场哗然。小Barty跳起来，被众人抓住，还冲他爹邪恶地伸着舌头。老Crouch一气愤，直接把他儿子扔进了Azkaban。那场面，那张力，说是没人策划，谁信啊？这件事之后，老Crouch就失去了竞争魔法部长的资格。这件事最大的获益人是谁呢？当然是现任魔法部长，Millicent　Bagnold女士了！在我这里，就把小Crouch及其犯罪的强有力的证据当成是Lucius送给Bagnold女士的礼物，以换取自己的无罪开释了。故此，大家理解为啥小Barty　Crouch要把Draco变成雪貂了吧？
＇②＇　Frigg是北欧神话中主神Odin的妻子。传说中，也是Odin的女儿。这里指Millicent　Bagnold和她的父亲乱　伦生下家族继承人的事情，见第26章。
＇③＇　Severus这不读神话、经常被骂做freak（怪物，吸毒上瘾者）的娃把Frigg听错了，一下子联系到自己的专业上了。
＇④＇　大家还记得教授那个“一服生死水”的问题吧？其中一种原料就是水仙根粉末（Asphodel）。我就把它当成安眠药常用原料了。



29。

当Severus从沉睡中醒来时，他一睁眼睛就看到了四只网球大小的绿眼睛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从两只家养小精灵被撕裂了的耳朵和肿着的眼眶看，似乎在Severus醒来之前，它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搏斗。获胜者，嗯，大概是占据了主场优势的Blinky。

在家养小精灵肉搏中取得胜利的Blinky抢先开心地说道：“Severus主人，Blinky非常开心看到您已经醒了！Blinky已经根据主人以前留下的命令，带领Malfoy家的家养小精灵，启动了庄园的防御魔法，把Malfoy庄园里所有恶心的入侵者都加了追踪丝，扔到庄园外边去了！现在，除了主人一家和Severus主人，谁都别想进庄园来！”

被Blinky捂住嘴的Sweety从牙缝里说：“唔，你们应该把那些食死徒交给凤凰社！放开我……”

Blinky没有理挣扎着的Sweety，继续说道：“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够开始把主人一家从魔法部救出来呢？您需要Blinky为您读《预言家时报》吗？另外，Blinky整理好了主人要给Severus主人的文件，您需要Blinky为您读文件目录吗？”

暂时不想听《预言家时报》上经过粉饰的内容，Severus将眼睛看向Sweety。

Blinky只好放开了Sweety。

Sweety得意洋洋地看了Blinky一眼，背书似的说：“Snape校长，Hogwarts战场已经基本打扫完毕。受轻伤的教授和学生都已经在校医院得到了适当的治疗，受重伤的Firenze教授已经转移到了St　Mungo’s魔法医院，目前没有有生命危险。整场战斗中，牺牲的人员名单如下：Alastor　Gumboil　，Alicia　Spinnet，Ambrosius　Flume，Colin　Creevey，Elphias　Doge　，Fred　Weasley，Katie　Bell，Dominique　Maestro，Gawain　Robards，
Marietta　Edgebe　，Remus和Nymphadora　Lupin夫妇，Tiberius　Ogden……”＇①＇

听到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被家养小精灵报出来，Severus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Alastor　Gumboil，这个第一个叫自己“老蝙蝠”的白痴Gryffindor！我不就是曾经因为你与Alastor　Moody有着同样的名字而刻意为难你吗？——但是现在想想，看着这个魔法部精英傲罗见到自己就条件反射地发抖，还是挺有乐趣的，怎么就……

Alicia　Spinnet，Fred　Weasley，Katie　Bell，Marietta　Edgebe……这些人，都只比Draco大一两岁吧？他们，就在前年，还是自己这个Hogwarts教授该保护的对象吧？——我怎么没有酿更多的福灵剂，我怎么就没有办法把福灵剂下给每一个会浪费我的魔药的傻瓜！

Colin　Creevey，你这个白痴Gryffindor，你明明不到年龄，为什么要跑回来？——我为什么没有料到！

Marietta　Edgebe，你以为回来战斗就能表明你大节不亏了吗？不，在凤凰社的那帮人永远自以为正义的人眼里你永远是个可耻的叛徒——就像，Severus　Snape……

Ambrosius　Flume——这个人是Hogsmeade卖糖果的？每回Draco都用可怜的语气提到那些只能吃Flume店里的零食的学生们。好吧，哪些小崽子该换个地方买零食了……

Elphias　Doge，哦，Albus，你的老朋友去陪你了呢！你们就去交流甜食经验去吧！——总有一天，我得把Albus的画像里的健齿魔药的配方给改了，让你们成为第一批长出虫牙来的画像！

Gawain　Robards，——好吧，这个人因为曾经让Lucius受了重伤，我还是记恨着他的——也许加强版的钻心剜骨就够了？

Lupin夫——妇？那个早就该被关进Azkaban的狼人就算了＇②＇，Tonks，你刚生了孩子跑出来凑什么热闹？连1981年的黑魔王都不让任何一个孩子娘上战场！

Tiberius　Ogden，到真想不到这样一个罕见的有头脑的Hufflepuff纯血贵族也会亲自上战场呢，果然是忠诚的学院啊！那个Scolopendrus（蜈蚣诅咒）我还记得呢，你就这么死了让Lucius那个老混蛋失去了多少策划阴谋时的乐趣——少了一个智力相当的对手该有多寂寞啊……

…………

Sweety的背书行为迅速被Blinky打断了：“Severus主人，您不要紧吧？”

黑发的前食死徒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左臂上黑魔标记的位置，那个自己无限痛苦的来源——想不到，我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在乎这些我其实并不熟悉的人呢。而且，这一切，都有我犯下的原罪……

自虐般地，前食死徒颤抖着拉开了自己左臂上的袖子，却惊讶地发现那个骷髅与蛇的标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道灼伤的伤疤。——就这么，没了？十几年来，每每当自己想到自己曾经直接或间接害死过的人命，忏悔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的时候，总是用尽各种方法去对付那个丑陋的标记。抓挠，刀割，火烧，魔药，……什么都没有用。每次破坏过了，那个标记和标记周围的皮肤都会一点儿不变地长回来，嘲笑着年轻时代的Severus　Snape的愚蠢。那个噩梦的来源，那个耻辱的奴隶标记，那个加诸在心灵上的牢笼，——就这么，没了？

这样，是不是说自己这个罪人，还有机会……

无暇去听两个家养小精灵的大惊小怪，Severus做梦一样地轻轻抚摸着自己左臂上新生的白皙的皮肤，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自由地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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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gwarts校长室内，刚刚从冥想盆中Severus的记忆里出来的Kingsley　Shacklebolt一言不发，而Minerva　McGonagall则泪光闪烁。

“Merlin啊，我没想到……Severus，竟然……”哽咽着，Gryffindor的女院长、Hogwarts代理校长接过了Hermione递过来的纸巾。

Minerva擦着眼泪，悲伤地看着刚刚把她和Kingsley硬拉到校长室里的黄金三人组。

Kingsley则带着一丝怀疑，望向校长室墙上的Dumbledore画像。

Hogwarts前任校长垂下了眉头，湛蓝色的眼睛不再闪烁，悲哀地说：“是的，Severus是按照我的命令，协助我自杀的。你们看，我让Severus那个孩子承受了太多，比他，比任何人，应该承受的都多得多。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的分院太草率了——Seve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