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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孝尽天承 by 半眸-第22部分

小说: []孝尽天承 by 半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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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突然,眼睛扫过了东北角上的盆栽上面,并不是多大型的盆栽,但是数量却不少,这屋子不小,为什么没有分散放,却全部堆了一处?
  齐越走过去,搬开了一盆,没有反应,又踩了踩放着盆栽的地面,一抹光华自眼中闪过,“子二,子三,都过来!”
  “主子?”
  “搬开这些盆栽!”
  “这是?”两人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就是地道入口!”
  齐越猜的很对,当一棵棵盆栽被搬开之后,三尺见方的地面慢慢向上打开,露出了一排向下的阶梯,齐越当先一步走了下去,子二子三紧随其后。
  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走到地道的尽头,灯光很暗,只有一张床摆在眼前,齐越可以看到一个女人正安详的躺在上面,不用走近齐越便知道,那是母亲,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对母亲的思念,见到母亲的兴奋,即将分离的不舍,以及在看到母亲受到这样待遇时的心酸,齐越呆呆的,连已经迈开步子,慢慢走近床边都不自觉。
  伸出手,摸向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无声的泪水含在眼眶,床上的人是他齐越的母亲啊,齐越分隔了六年,想念了六年的母亲啊!有太多的委屈和心理话想要跟她说,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虽然他一直在跟自己说不要在意,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却在见到母亲的一刻如潮水般泛滥。。母亲也许会不喜欢的,所以不能哭,不要懦弱,齐越,莫非你一直对父亲存有怨念,才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你该死!好不容易见到母亲,你却一心只想着为自己诉苦,你不孝!齐越忍住了汹涌的泪水,隔着蒙蒙的雾气看向母亲,母亲她瘦了,但依然美得惊人,这些年母亲一定也过得不好,而齐越却什么都做不了,母亲会不会怪自己?中间隔了六年,现在的齐越还能不能让她满意?这么长时间,母亲还能不能认出齐越?如果跟母亲道歉,她会原谅自己么?伸出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齐越心慌的不可抑止,害怕的微微颤抖。
  而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就在齐越伸手慢慢靠近段筱兰的脸颊的时候,床上的人瞬间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过200了!撒花~眸子好幸福,虽然比眸子多的有的是啦,不过眸子很知足,我就喜欢这中藏在自己世界中的小幸福,谢谢你们的喜欢和支持,这个必须加更滴说!眸子在努力,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看得开心~





☆、段筱兰

  自从来到西煋之后,段筱兰便一直昏睡,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想要囚禁他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把自己送到了西煋。
  六年前重新回到北辰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跟誉大概此生都无缘再见,可是段筱兰不后悔!誉那个人太死板,也心思太重,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责任都揽在身上,但是她段筱兰就是喜欢,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他,想要守护一辈子,她不介意齐誉把心同时分给了周鸾芷和整个南阳,这男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有担当的可恨,筱兰知道,自己的背叛在他看来定又会扯上国仇家恨的帽子,可那又怎样,她只是一介女子,不用管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她只要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健康顺随就好!段筱兰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对此,她仍一点也不后悔。
  现在北辰的君王是段筱兰的叔伯,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病逝了,把王位传给了段惊鸿,他的亲弟弟,没有人知道父亲的死是到底是上天注定的结果,还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计划,但人们知道的是,段惊鸿膝下无子,继位后收养了哥哥段惊懿的全部子嗣,人们因此称他为仁君!这些对段筱兰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父亲的死她没有太悲伤,叔伯的收养她也没有过多的感恩,段筱兰这个人本就是一个不被太多人注意的公主,也因此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她喜欢医书,喜欢研究药材,因此大部分时间她都泡在了太医院,16岁之前,段惊鸿甚至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北辰三公主,直到那一年,他生了重病,险些丢掉性命,全太医院无计可施,才有人想起了那个医术上颇具天分的三公主。
  段筱兰没想太多,有人生病,自己帮得上忙,便出手救了,这也是段惊鸿第一次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筱兰的美,淡泊宁静,在皇宫里反而显得格格不入,段惊鸿看着她施针,颦眉,擦汗,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移开视线,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样的她已经被多少人看了去?段惊鸿知道,无论是出于道德或是情理上,自己现在的想法都太过惊人,但是属于上位者特有的独占心理,让他想要将段筱兰纳为己有,即使不能真正的得到她,但是却可以锁她一辈子,把她留在在自己身边!
  段筱兰不傻,她隐约的感觉到了段惊鸿对自己的不同,太医院突然多出来的药材,无缘无故的各种赏赐,频繁的召见,段惊鸿并没有做的太过分,段筱兰表面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两年后,段惊鸿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就像看着一颗苹果从青涩到成熟的过程,18岁的筱兰脱掉了一身的稚气,冷傲,高雅,尊贵,不是没见过比她漂亮的女人,但气度上却差了一大截,两年期间,段惊鸿也试图找了许多类似的女人,但他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段筱兰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因此他决定不择手段把那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就在他想要实施计划的时候,段筱兰失踪了!
  段惊鸿没有想到,在那样严密的监视下,段筱兰竟仍能逃脱,他知道了,这个女人不简单,不仅医术高明,功夫也不差,在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段惊鸿不但没有很生气,对段筱兰反而更加欲罢不能,她喜欢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自己便陪着他玩,但他始终相信,这女人最后仍是会落到自己手上,因此段惊鸿没有把公主失踪的消息散播出去,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游戏,他并不想让太多人参与其中!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段筱兰和齐誉的相遇,以及他们两人之间爱情的开始!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在他费了些力气找到段筱兰的时候,已经是她与齐誉结婚生子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段惊鸿很后悔,他再也不想忍耐了,就像是一件明明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握在了别人手中的感觉,他疯狂的想让齐誉不得好死!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完全令他满意,但好在,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北辰与南阳的那场战争最后以两败俱伤收场,是平手,但是段惊鸿却知道自己赢了,在段筱兰走回自己身边的时候便赢了!
  那天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入夜时分,段筱兰只身一人走进北辰大营,一柄长枪,一身的劲装,立在主帐营前,丰姿绰约,霸道的美,巾帼不让须眉!段惊鸿看得呆了,步步向前靠近,连立在自己胸前的长枪也似没看到,直到长枪刺破衣襟,段筱兰后退一步停住,他才一点点找回了意识,随即而来的是愤怒,不甘,想将眼前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一走十五年,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要断情的解药!”
  “用你自己来换么?”
  “用南阳的布阵图!”
  “那种东西还换不起我段惊鸿的血!”
  “或者你想什么也得不到”
  ……
  最后,段筱兰以自己的性命相挟,在全军面前,用南阳的布防图换了段惊鸿的一瓶血,那也是齐誉的救命之血。
  在北辰更北一些的地方,住着蛮荒北夷的人,他们善于巫蛊之术,自然也有一些传到了北辰,不久前,筱兰无意中搭到齐誉的脉,脉象平和,但血流却会时不时的突然加速,虽不明显,但以筱兰的造诣,再加上对北辰巫蛊之术的熟悉,他知道齐誉中了蛊毒断情,这毒她不是解不了,却少了味最重要的药引,下毒人的血!
  既然进了北辰的营帐,她便知道段惊鸿不会再给自己离开的机会,她从来没没觉得那人是正人君子,公开交换不过是为了顺利拿到他的血,自己虽离开不了,但最起码要把解药送回去,好在段惊鸿他控制的了人却控制不了兽,他绝对想不到段筱兰还有驭兽的本领,虽然并不擅长,但却可以做到将解药下到齐誉日常饮食中。在亲眼确定了齐誉的蛊毒已解之后,这场战争的胜负已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观战台上,段筱兰最后看了眼战场上齐誉,吐血而已,又不会死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再见南阳,再见齐誉,再见,越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现在交代这些事情的,结果写着写着就水到渠成了。。。。。。(敢不敢不这么随便!!)
  嘛,方正我不说也没人知道撒~(现在都知道了!!!)
  哎嘿嘿,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母与子

  段筱兰知道,让自己每天昏睡的原因出自饭食里的药物,奈何由于段惊鸿的吩咐,钟镜看自己看的太紧,别说是药材,任何针状的东西,他都不让自己碰到,只可惜,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钟镜不再亲自过来,只是每天嘱咐人定时喂自己吃饭,再细心的丫鬟侍卫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段筱兰的厉害,自然也就不会像段惊鸿和钟镜一样事事谨慎小心,这也就给了段筱兰机会,昨天,她偷偷的留下了一支筷子,并利用它锁了自己的胃经,暂时制住了药性的蔓延,因此,段筱兰此刻清楚的知道有人在接近,她仔细听着,打算静观其变,本以为明早才会有的机会竟提前到来,怎么能不好好的抓住呢。
  段筱兰感觉到有人停在了自己床边,许久未动,是谁?身体敏感的察觉到到即将到来的肌肤接触,筱兰下意识的厌恶,无论是谁,都还没有资格碰触她的身体,这是属于她丈夫齐誉的,即使不能见面,她仍把自己当作齐誉的女人!
  瞬间睁开眼睛,抓住了来人的手,向侧面一带,踢腿起身,一击未成,还来不及进行第二轮攻击,就那样定定的立在了床边。
  面对踢向自己的右腿,齐越下意识的挡了,然后就这样任由母亲抓着自己,站在床边,两人都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齐越是激动加惊讶,而段筱兰却是疑似自己还在梦中。
  筱兰握着齐越的手越攒越紧,满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样的场景六年来她不想梦,也不敢梦,因为她怕自己醒过来时会发疯,此时此刻她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梦境,即使是梦境,也让她哭个畅快吧,太久的思念,太久的坚强,太久的伪装,她仅仅是人母,□,仅仅是个女人啊,脆弱一点又有何妨。
  齐越的双腿砸跪在地上,山响般回荡在小小的地下室里,“母亲,齐越不孝,六年后才能接您回家!”
  “傻儿子,是母亲对不起你,当年为母把你一人留在南阳,你,不怪我么?”段筱兰声线颤抖,轻拉儿子,却没拉起来。
  齐越依旧跪的笔直,连连摇头“不!是越儿不孝,救不了母亲,害母亲吃了这诸多的苦,不能替母亲洗清冤屈,害使得父亲母亲误会至今,越儿,我……”齐越说不下去,连连磕头。
  筱兰拉不起来人,屈膝,同齐越一同跪着,轻轻的捧起了他的脸,为他已经20岁的儿子擦着眼泪,“我的傻越儿,当年那件事本就是母亲做的,你又如何能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呢?”
  齐誉一时反应不过来,歪着头,一脸的疑问。
  “我确实出卖了南阳,当年那布防图是我亲手交给北辰之主的!”筱兰没打算隐瞒儿子,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齐越满含忧虑的看着母亲“当年那场仗南阳死了很多人,父亲他,至今伤怀……”
  段筱兰轻叹“我就知道,待在你父亲身边,他果然竟教你些迂腐的东西。”
  “母亲?”齐越为难的看着母亲,这母亲说父亲,他该帮哪边?
  “我是出卖了南阳,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出卖过他齐誉!损失惨重又如何,我只要他齐誉活着!你父亲是南阳的大将,而我只是他的妻子!”
  齐越皱眉,他了解母亲果断决绝的性子,但也明白她绝对不是个没有大义的人。
  段筱兰知道儿子想到什么,微笑继续说道“当年那布防图我做了些手脚,也给齐誉留了线索,钟镜和段惊鸿太精明,我并不能改得太多,可惜,你父亲他一见到我出现在北辰,便被糊涂油蒙了心智,那场仗打得他该输!两国交战,胜负乃兵家常事,我本也没有那么多同情可怜的心思,我尽了我自己的责任,做了我该做的事,也就够了,是你父亲他没有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段筱兰说完,娇哼一声,“死齐誉,他有没有为难你?”
  齐越轻笑,满眼的幸福,还带了些宠溺和纵容“没有,父亲待越儿很好!”
  “这还差不多!”想到什么,筱兰又接着问道“对了,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知道为母在此的?”
  齐越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齐越扶了母亲,二人一同起身“事不宜迟,一切等越儿救您出去了再说!”
  段筱兰点头,齐越先一步拉了母亲往外走,子二子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坚决,心下了然,也跟在后面出了地道。
  几人贴在门侧,齐越惊奇的发现,跑动的人群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大部分人群正在向着东面自己原定的诱饵方向追击,怎么回事?
  子二子三跪在齐越身前,“主子,子一已经带人先一步去了东面,我二人现在去接应,请您带了主母即刻从西面逃走吧,寅五,丑六会带人在那里与您汇合!”
  “你们!!怎么可以!!”
  “主子,我们当初被您所救,才有机会进得天机营,家里人都死光了,也早就没了牵挂”
  “但是您不同,您是整个天机营的主心骨,兄弟们不能替您照顾主母和其他人,但是却可以替您去死!”
  齐越紧紧的握着双拳,“你们怎么能够如此自作主张,齐越从来没有想过牺牲你们啊!”
  子二子□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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