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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鸡鸣狗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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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高老爷瞪著那浑小子,手猛地一放,「匡当」杯水洒上一旁的矮几,随伺的丫鬟立刻上前收拾、擦拭。
  「你……好大的胆子!」
  高颢不痛不痒的厚著脸皮,心下却暗忖:老爹和二哥发起脾气怎都一个样儿。
  高老爷顺了顺气,心想以这孩子的年纪是该思春了,也怪不得会做出蠢事,遂放软了语调:「你要丫头,怎不找你娘说去,偏沾上了你二哥的。」
  「哦。」他怎不知娘有这般贴己?
  「待会儿,我让家丁去外头找一个送入你的小苑子。春兰和秋菊都不许你再碰。成何体统!」
  高老爷就怕这孩子年纪轻轻胡搞瞎缠,弄出了娃儿,岂不像当初那个……欸,他防著呢,偏偏府里女眷众多,防不胜防。
  眼一瞪,他继续质问:「你还碰过谁?」
  高颢也继续胡诌:「常来我小苑内扫地的两个小丫头,好像是……翠儿、玲儿。」
  「还有没有?」这浑小子连名字都记不清楚,真该打一顿!
  「没了吧。」高颢故作苦恼状。
  须臾,略抬头,一双锐利的视线紧盯著伺候老爹的书房丫头脸色惨白,频频摇头,深怕被他给坑了似的。
  「老……老爷,奴婢没有和颢儿少爷不乾不净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她紧张兮兮地撇清关系。
  「没你的事,先下去。」高老爷一挥衣袖,眉头都打结了。
  「爹,还有我的事吗?」高颢也想滚了,该去补眠呢,晚上还有不少活儿得做。
  「走、走、走──」高老爷捧著脑袋瓜,一个头、两个大,犯疼得紧。
  「哦,孩儿告退了。」说罢,他憋著满腹笑意,回小苑内去了。




第三章…4

  入夜,高府闹得鸡飞狗跳,高庆发了好一顿脾气,春兰、秋菊搂著包袱被赶了出去,翠儿和玲儿也无法幸免,而那始作俑者──高颢,在房里眉开眼笑地与一名娼儿饮酒作乐。待人浑身软软地往椅子後头一倒,高颢眼明手快地接住。
  「呵。」怀中的姑娘香喷喷地,年过三十,风韵犹存。
  不知府中那名家丁的眼光好,找来了年纪大他十来岁的女人投怀送抱,差点儿上演老牛吃嫩草,真煞风景。
  下了一把蒙汗药,将人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他凑近她涂脂抹粉弄得五颜六色的睡颜道:「好好地睡吧,我得赶著去当土夫子,而不是你的裙下孝子。」
  一回过身,惊见老嬷嬷站在门边,可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
  「你这孩子怎污蔑人家的清白。」老嬷嬷的语气凝重。
  「呃,有吗?」
  「颢儿少爷犯不著跟老奴装傻……」老嬷嬷缓步走入屋内,当他是自家的孙子教训。
  「老爷和凤夫人找我去问话,我才知春兰哭死哭活的说你胡诌,秋菊也寻死寻活地说没和你胡来。庆少爷压根不相信她们没跟你勾搭……还有翠儿和玲儿,泪汪汪地说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不可能为你暖床。」
  高颢听了半天,终於弄懂奶奶算的是哪笔帐。
  「你如此胡闹,都几岁的人了,怎不学学你大哥,稳重有礼,做朝奉大夫。」
  高颢默不作声。良久,才问:「奶奶怎向爹和二娘说的?」
  「老奴宠你。」老嬷嬷叹了气,便走出房外。
  奶奶没出卖他……高颢别过脸庞,内心五味杂陈。须臾,吹熄了盏灯,他轻手轻脚的溜出房外,顺手将门阖上。
               
        
 
  「唷,咱们的耗子今儿个的心情不太好。」李朝央难得看他凛著一张臭脸,「发生了啥事呀?」
  「若是被人欺侮了,俺帮你出气!」张大同卷起袖口,露出两条粗壮的手臂,一派要找人晦气的狠劲儿。
  高颢闷不吭声,陈老七却说:「这小子不会让人给欺侮,准是发生了说不得的烦心事。」
  姜还是老的辣,陈老七一猜就中。今夜轮到高颢望风,他走出农舍外,放眼望去,城郊外灰蒙蒙的一片萧索,几不可见远方的小村落。
  一座老坟头,离这儿不远处,林边的野鸦聚满枝头。人终将一死,他不怕干出会掉脑袋的勾当,却怕见著奶奶一脸失望的神色。不禁拧眉,为什麽二哥与丫鬟们厮混就没事儿?爹却塞给他风月场所的女子,怎麽也兜不出一个道理……
  他思索著是否该学学兄长们,弄些权力在握,再找机会搬出府邸……养一票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看谁管得著。
  陈老七捧著畚箕出来坑土,回头走向他,抬手往他肩上拍去,「打起精神来,小子。」
  他怔了怔。
  「大夥儿还在担心你哪。」
  眼底的眸光一闪,他提气振作。
  陈老七又说:「不论发生什麽事,咱们这几人打心眼里都没当你是外人。」
  高颢挑高眉,意识到自个儿是这帮人的头儿,怎能为了丁点小事就窝囊得像龟孙子了!
  掘坟的事业刚起步,他撂下豪语:「你放心,我没事了。我这辈子就算再怎麽窝囊,也一定要比兄长们还有出息!」
  「嘿,有骨气!」陈老七又拍拍他的肩头,「等你有本事能光明正大地将咱们这几人都带在身边,就算要我这光棍老汉给你这小子提鞋,我也认了。」
  「呵,咱们就说定了。」
                
        

  耗费近两个月的光景挖地道,高颢这伙人终於盗出墓穴之中的陪葬品,论贵重与价值性,远不及夜盗富豪的库房。
  物品一转手销赃,高颢分毫未取,全数赏给手底下的人均分。
  接下来的日子,一帮人陆续盗了几座坟,所得的陪葬品都是时下的玩意儿,耗费的时间与收获不成比例,徒增经验罢了。
  一日,大伙儿聚在郊外荒野中所搭建的棚子下,满地都是锅碗瓢盆、几口甕和铜镜等日常用品物件。
  马超拾起一条金鍊、玉蝉和几只玉镯,说:「咱们找出的东西,值钱的就这些了。」
  陈老七不禁摇头苦笑,「大冬天的,咱们得受冻,一到酷暑,大伙儿又忙得一身汗水像下雨似的,这盗墓的勾当真不是人干的哪。」
  众人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李朝央努努嘴,朝耗子说:「这样继续下去不是办法。咱们一伙人吃穿都靠这勾当,快喝西北风了。」
  他们可不像耗子得回府装乖,几个臭男人酒色财气样样沾,攒的银两几欲耗尽。
  「我明白。」高颢一点儿也不丧气。「咱们的问题出在找错了目标。」
  「哦……」大夥儿听出一丝兴味。
  「耗子的意思是?」
  他拎起一只破碗,仔细瞧了良久,才悠然道:「时兴的物品不值几个钱,真正贵重的赏玩,有专人独揽生意,一般市井小民想摸也摸不著边。此刻,我另有打算。」
  「什麽打算?」
  高颢淡笑道:「陈老七,我可没忘咱们的约定,大夥儿暂且收手,等我的好消息。」
  张大同望著陈老七,问:「那俊小子在卖啥关子?」
  「谁知他葫芦里卖什麽药。他要咱们暂且收手,就听他的。」
  众人一致站起身来,李朝央盯著满地的物件,又问:「这些东西怎办?」
  「能卖的就收,剩下的,就地掩埋。」
  大夥儿立刻动手善後,不消多时,掩盖得妥妥当当,荒野中,仅剩下一座简陋的棚子,任其风吹日晒雨淋,逐渐破败……




第三章…5

  高颢待在府邸,几回溜至西苑,暗中观察二哥自从上回得知他会私闯藏书阁,便派了两名家丁日夜严守。
  此举无疑是断了他查阅典籍所需的路子,防他跟防贼似的,哼,若要动手,他岂会偷不成。
  不想在府中徒惹事端,他索性入夜後便外出四下打听。
  获知城内一名王爷在苏州养了一批匠手,那麽此人鉴玉的功夫肯定一流了。
  沿途,不断思忖,王爷的名讳颇耳熟……孟焰……赫然,忆起小时候所遇之事,他尚欠对方一条人情债。
  呵,等著吧。一旦他将掘墓的事业干得成功,发了大财,一定偿还这份人情。
  半个时辰後,高颢从外头攀回府中的小苑内,发现房内透出灯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是谁闯入?
  老嬷嬷听见屋外有些动静,便喊:「是颢儿少爷吗?」
  高颢心魂甫定,一脚跨入内,勉强笑问:「奶奶怎还没睡?」
  老嬷嬷的气色憔悴,花了数月缝缝补补才制好一件棉袄,此时搁上了桌。
  「老奴为你制衣,穿穿看,是否合身。」
  高颢怔在桌旁,直勾勾地盯著桌上棉袄,湛蓝的衣料虽称不上好,手工也不精致,尚未穿上,内心已暖得似怀炉熨烫。
  「何必为我做这些……」彷佛做错事的孩子,他低头避开老人家的目光。
  老嬷嬷没问他上哪儿,仅是问:「不喜欢吗?」
  「喜欢得紧。」他捧起棉袄,目送老人家缓步离去。
  合上房门的刹那,老嬷嬷叮咛:「早点儿睡,别再日上三竿,还窝在被子里头。」
  他没回话,揪著棉袄的指节一紧,满怀的温情上涨至喉头。
  今夜,他噙著笑意,睡得特别暖。
                
        

  赶著年前,高庆在母亲大人的命令之下娶一房媳妇,高府热热闹闹地的办婚礼,席宴百桌,满园子都是宾客人潮,唯独僻静的小苑内冷冷清清。
  高颢早已习惯受到冷落,也没出席婚宴,就连奶奶端来的山珍海味,他连瞧都不瞧一眼。
  一连数日穿著奶奶亲手缝制的棉袄,怎也舍不得换下。
  老嬷嬷趁他熟睡後,才将棉袄给收了去洗涤。
  安居在府中的日子,高颢时而外出,甚有把握奶奶会帮护著他的行踪不让人知情,他偷溜的时辰已不限夜晚。
  年後,高府之中也发生了变化;高庆藉由裙带关系,仕途顺遂,攀升至五品官员,已迁至别府。至於另外两位兄长依旧任於现有的官职,平日与高颢鲜少碰面,也谈不上什麽交集。
  春雪未融,高颢的生辰日在有心人的隐瞒下悄悄而过。一日,又被老爹给传到书房。
  他已有心理准备听老人家教诲。沿途思忖:自个儿挺安分地,可没再去招惹了谁。
  一跨入书房,除了老爹,尚有大娘和二娘。高颢隐约察觉一丝不寻常,老爹将丫鬟们统统遣退,关起书房门,怕是隔墙有耳嘛。
  高老爷走到桌案前,打开了一只小盒箱,神情严肃道:「颢儿,爹今日要向你说一件事。」
  「嗯。」他恭恭敬敬,佯装一丝不苟。
  「你已年满十八,这重要的物件,爹该交给你了。」高老爷取出了一张纸,交递他手中。
  「咦?」
  「这是一份地契。」
  他抬头,愕然──
  莫非老爹想起这麽多年来都冷落於自己,要赠地补偿?
  「这块地,是你亲奶奶留给你的。」
  「亲奶奶?」高颢听得一头雾水。心想亲奶奶早就两腿一伸,魂赴黄泉。推算一下年限,已是白骨一堆了。
  大夫人这时开了口:「颢儿,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是已故的老爷子在生前奉命饲养。」
  「饲养?」他瞠目,没听错吗……爹娘当他是牲畜?!
  一股怒意打从心底冒了上来,尚未发作,却听娘接著说:
  「论血缘,你和高家是有渊源的。你也知咱们是高太后的一房亲戚,老爷子仍在世时,受过不少恩惠。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年,高太后传一道密令,让老爷子收了你当我们的孩子。」
  他脸色一沉,懒得听些废话,从未感受到长辈们的重视,现下得知自个儿与这三位长辈们是一表八千里的关系,心里压根没多在意。
  「我究竟是谁生的?」
  凤夫人睨了他一眼,哼道:「这孩子似乎有怨呢,你们瞧他那张脸都发臭了。」
  高颢忍著二娘奚落,却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吼:「爹,为什麽不回答孩儿的问题!」
  「放肆!」凤夫人立起身来,登时发作:「在高府,只有你听长辈训斥的分儿,哪来的胆子敢顶撞你爹!」
  她疾言厉色,妒他得了一块赏地,光是每年的税收就供得起他躺著吃、横著睡,一辈子逍遥。
  「咱们高家养你这閒人到了十八岁,合该让你独立自主,拿了地契,这几日你就可以搬出去住!」
  高老爷一惊,急唤:「凤儿,我可没要他搬出去。」
  「你不要,我要!」凤夫人来个秋後算帐,「他不走,咱们府里的丫头都没好日子可过,怕哪天又被这孩子给勾引上了,弄出个娃儿,岂不跟他过世的爹一个样儿──」
  「闭嘴!」高老爷冲到她面前,气急败坏的跳脚。「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才没乱说!」她将老爷子生前立下的规矩给搬了出来,「咱们都心知肚明,老爷子一再交代,那孩子未满十八前不许成家立业,防的是什麽?莫非老爷忘了?」
  「你……」高老爷一时语塞,想打她,高举的手抖了半天又重重放下。
  凤夫人拎著手绢儿,睨了那多馀的孩子一眼,有恃无恐地冷嗤:「咱们是养老鼠咬布袋,再怎麽防,他不也是明目张胆地咬上了丫头吗,真是丢脸!」
  「你越说越不像话……」高老爷气得差点儿喘不过气,顿了顿,都怪自己平常给惯坏了。
  大夫人扯了扯妹子的衣袖,出言制止:「别说了,老爷有犯头疼的毛病呢。」
  「哼。」她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一扭头,不看丈夫的坏脸色。
  长辈们为了他吵翻天,高颢处在当场,脸色早已是一阵青、一阵白地难看到了极点。
  犀利的目光扫向老爹,「我究竟是谁生的?」
  高老爷抚著胸口连连喘气,好半晌,抚平了情绪,才道出:「你的身世是……出生的那一年,宫中传出一则要寻找奶娘的消息,引起民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然後?」
  「当时……皇上才十四岁,由高太后垂帘听政……消息传到她耳里,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夜传唤了一干宫女等人去审问,於是……」他没再往下说,颢儿应该听得明白,身分就是那未明的私生子。
  高颢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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