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嫁情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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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你?!」
「正是在下。」
「怎么可能!你怎么认出我的?我为什么就认不出你?!」
「光听你说话、看你做事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了。」其实只是他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已。
「这么说来你那时认出我不是女人了?」
「没有,那时我只觉得这小女孩真可爱。」虽然那时他已经发现他的身份却没想他是柳三贵的儿子而非女儿。
闻言永秋整张脸红了个透。
「我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所以我说,只看穿女装的你的话没人想得到你是男人。早知道你是男人,我说不定会杀了你。」李渚认真的神色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为、为什么?」
「因为女孩儿比较惹人疼爱啊。」李渚又恢复了一脸笑谑。自己确实对当年那个率直任性的可爱「女孩」动了恻隐之心,或者该说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李渚就知道自己心中莫名地留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现在我是男人了所以你就经常耍弄我吗?」永秋气愤的抓住他的衣服。
李渚见他生气的可爱模样,轻易的握住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让他更靠近自己,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恩、恩!……恩……」
永秋一开始用手拍打他的胸口以示反抗,可是不久就沉醉在他的吻中,抓着他胸口衣服的手越抓越紧。吻罢,永秋靠在李渚胸前用力喘着气。
「其实现在也很惹人疼爱的。」头顶传来李渚的声音。
「谁要你疼爱啊!疼我的人多了,轮不到你。」永秋推开李渚做了个鬼脸。
「你嫌弃我?那我以后不管你了。」说这李渚故意转身要走。
「我不许!我命令你明天也要过来!再见!」说完永秋向反方向跑了起来。
李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想明天晚上又有机会见他了,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那之后李渚每天都会在吃了晚饭天黑之后,以有的没有的借口把永秋带着在寨子里闲逛一圈。其实两人在一起没有特别的话题,而且多数时候都是永秋被李渚嘲笑。走到无人的地方借着夜色的掩护,李渚总会吻上他,因为觉得很舒服也没什么不对的永秋也会自然的回应着他的吻。他们似乎已经忘了彼此的身份、目的及自己的一切。
对于永秋来说,他还不能理解他与李渚这样越来越诡异的关系是多么不正常,而对于李渚他心知肚明这样的关系最后只有毁灭,可是再也无法逃避爱上他的事实,以及对今生难求的真爱还是让他无法自拔的让自己越陷越深。就算是错误也好他愿意选择继续堕落,不断麻痹自己……心里的不安随着两人的关系逐渐的亲密而逐渐加深,迷惘就像雨点落在湖面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慢慢扩大……
而就在两人都沉醉在这种危险而脆弱的关系中时,萧长江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第六章
「老爷!不好了!……」一个男仆手里拿着一张纸叫喊着跑进柳三贵的书房。
正在整理账本的柳三贵最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扰,他抬起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是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老爷,捍阳城楚将军府派人传来口信,说寒秋小姐被歹人虏去,而……去找寒秋小姐的永秋少爷……也下落不明了!楚天傲大将军则染上怪病,一直卧床不起!」
「什么?真是这样说的?你手上的那是什么,是将军府来的急报吗?」柳三贵颤抖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老爷……这、这是……」仆人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到底是是什么?快拿过来!」柳三贵急得怒吼起来了。闻言,那仆人走向柳三贵,并把纸缓缓的递了过去。柳三贵一把就把纸抓了过去,他拿起认真地看了起来。柳三贵拿着纸看了很久,久得让一旁的仆人感到害怕。
随着一声巨响,只见柳三贵猛力的捶上了书桌,让桌面上堆得厚厚的账本都跳了起来。那张纸在柳三贵的手里已被捏成了一团,他嘴里还一直念着:
「怎么没死?怎么会没死?!」于是他重重地摔进了椅子里。
「老爷,您没事吧?要不要给您叫大夫?」
「不用了……」柳三贵无力的向身边焦急的仆人摆了摆手。许久,柳三贵才又开口。
「旺福,你现在就去备矫,我要马上赶去捍阳城!」
「老爷这……」
「不要多说了,照着我说的去办!」
「是!」旺福马上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然而,平静的幸福没有持续太久。
这日白天里,永秋和大毛、二毛,一起抓蛐蛐。三人在地上用手不停的东扑扑西扑扑,只是这聪明的小家伙可没那么容易给我们抓着。只见那蛐蛐突然高高地跳了起来,永秋盯着也要扑上去,谁知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不用看也知道是李渚。可是就在永秋分心的一瞬间,他一个不稳就在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他吃痛的正要爬起来,才一抬头,就看见萧长江鄙夷的目光,而李渚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迅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还有些摇晃,萧长江就已走近了他。
「何必行这么大的礼?你就这么感谢我大哥吗?」萧长江的口气充满讽刺。永秋迅速地把头转向一边,不想看他。然而萧长江突然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怎么不说话呢?装什么纯情大少爷,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只会向男人献媚的男宠!你到底使了什么媚术让我们大哥对你这样死心塌地?我告诉你,你连那些花街里卖身的小官都不如!」以平常的永秋而言,他决不会就此沉默,可是他真的沉默了也许是下巴被人抓着不能像平时一样强势,也许是他不屑于与萧长江争论,也许是他希望有人为他澄清事实……他只是睁大了双眼,恨恨地瞪着一直看着他们的李渚。而此时此刻李渚的眼神是那样冰寒,就如第一次相见是的让人心惊。
「你说话啊?怎么,你承认了?……」萧长江还想说出更难听的话,却被一声冷喝吓住了。
「住口!」李渚言毕四周一片冷寂,他走向了两个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孩子。此时他的口气缓和了些,「长江,还有孩子在,别吓着孩子了。」说着,他轻轻地抚摸着大毛、二毛的头。
萧长江知道李渚有些生气了,他不甘心地放开了永秋,永秋一下子浑身无力就跌坐到了地上。永秋感到自己就像一具破玩偶,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维护他那高傲的自尊。
就在刚才,萧长江把这段日子里看到的事情都一一与李渚摊牌了。
「永秋哥哥!」大毛和二毛大叫了起来。
「大毛、二毛,你们先回家去,你们的永秋哥哥我会照顾的。」李渚拍拍两个孩子的后背说道。
「李大哥,永秋哥哥是好人,你一定要帮他哦!」大毛说完牵起二毛的手走向了回家的方向。
「大哥,我们走吧,别让亦晴小姐等急了。」一招不成,萧长江还不放弃。柳永秋不过是个没用的男宠,玩玩也就罢了,真正的男人是要成家立业的!他已经为大哥选好了寨里最美丽贤淑的好姑娘了。
而李渚也明白这样脆弱不堪的关系,只能是昙花一现。他不能要求什么。是的,结婚生子才是他唯一能走得通的路。曾经和永秋度过的每一天他只能收藏在心底最深角落。他所今生最爱的人迟早会变成今生最恨他的人……
「走吧。」李渚说完背对着永秋就往前走,纵然他能感到自己身后的目光是多么刺人。萧长江还站在永秋身边,他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下个月月初是个好日子,到时大哥就和亦晴小姐完婚吧。」萧长江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而离去的李渚还是没有回头……
永秋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狠狠地吃了一记闷棍一般,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剧烈,忽而鲜艳的红色液体有从他的口里不断涌了出来。男宠?完婚?他不想懂,不愿懂,不能懂……萧长江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跟随着李渚而去。
不甘心!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他决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他更想冲上去抓住李渚的衣服问清楚,完婚是什么意思?男宠是什么意思?而这些日子里他那无数温柔的吻又是什么意思?
永秋顽强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要从萧长江的背后偷袭他,可是萧长江察觉得比他快一步。就在永秋将击中萧长江的那一刻,萧长江迅速地转过身来抓住了永秋的手。
「想偷袭吗?你也配?!」萧长江的话终于让一直不愿回头的李渚回过头来。永秋嘴边大量的血迹让李渚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急忙跑了回去。
「放开他!」李渚粗暴的打掉扣在永秋手腕上的手。
「大哥,你……」
「胸口痛吗?」李渚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萧长江的话了,永秋真的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而永秋拼命想挣开李渚的怀抱。
「你走!走开,不要用你的手碰我,我不要!」
「你不要这样!」
「走开!」永秋在李渚的怀里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无奈,李渚点了永秋的昏穴,永秋整个人瞬间就瘫软在李渚的怀里昏昏睡去。
当永秋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而一个亭亭玉立,娇美清秀的女子就站在床边。女子一见永秋醒来,便满脸欣喜的说:「太好了,柳公子您终于醒了,李大哥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女子的话让永秋有些费解,他语带疑问地道:「小姐是……?」
「我姓夏,名亦晴,是……」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娇羞,白皙的脸蛋上透出的红润让她更显美丽。
「李渚的未婚妻?」为什么他对「亦晴」这个名字印象特别深呢?为什么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给他带来的却是无边的忧郁。永秋只是低声的说出这五个字,却被夏亦晴听得真切,她的脸上更红了。
「柳公子,你先歇着,我去找李大哥。」夏亦晴说完就害羞地快步走出了屋子。
为什么,他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心里有种巨大的疼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这些感觉在他将近18年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啊!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什么!永秋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但更不想再呆在这李渚会出现的地方,这些日子里的一切让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那个女人的出现更让他有种被丢弃的错觉,所以他只有快点逃离这里。
永秋摇摇晃晃地出了屋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前行,但他相信只要有路,就有希望。他一直沿着小路往前走,但他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他只能任凭双脚随着道路一直前行……终于,他找到了那个临时的「家」。
永秋才进家,寒秋就紧张地把他掺扶着坐在靠背的椅子上。
「还好吗?」寒秋紧张地问。
「没事,我只是累了。」永秋靠着椅背无力的说,他的额上还挂上了几粒汗珠,寒秋用自己的纱巾为他拭着汗。待他好些了,寒秋突然问道:
「永秋,你知道夏亦晴这位姑娘吗?」
怎么又是她?!
「不知道!」永秋怒吼着,从小到大,寒秋从来没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虽然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接着说道:
「她是前两日李公子和萧大哥带来陪我的姑娘,她真是个好姑娘。人又漂亮又聪明,对于诗词歌赋也颇为精通……我们真是一见如故。」寒秋开心地称赞着夏亦晴,却突然发现永秋的双眼里不断的涌出晶莹的泪珠。
那女人那么好吗?连向来从不轻易称赞他人的寒秋都赞美不已。连李渚……也为她神魂颠倒了?那他算什么呢?学习诗词歌赋时,因为觉得学来无用,所以从来没听过先生的授课;学习弹琴下棋的时候。因为觉得是小女人的东西,所以以恶作剧恶整那些先生之后吓得没人愿意再给他授课;学习武功,那是他最骄傲的事情,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才是李渚的三分之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痛恨自己身无一长,没有任何能吸引人、让人称赞的地方
「永秋你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她真的没见过这任性胡为的弟弟这样难过的哭泣。印象里的弟弟任性顽皮,常常胡乱发脾气,却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我不知道啊!是它自己不停地跑出来啊……」永秋拼命的擦拭着那止不住那难得造访他的陌生泪水。
「都是你们两个干的好事!找个人都找不到,还让柳家老爷亲自从京城赶来捍阳!」楚天阔用力地拍着桌子怒道。而柳残月和杨晓风像被审问的犯人一般站着,不敢说一句话。
唉,还不是杨哓风一路上老要和他「恩恩爱爱」,不然事情哪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柳残月在心里暗暗叹气。
「二哥,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过了迎风客栈之后永秋就没留下记号了,我和残月也费了不少工夫去找呀,可就是没找着啊!」杨晓风很委屈的说道。
其实是在迎风客栈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和自己做了太过激烈的事情,导致第二天他就不愿上路了。在他休息了两日之后才动身,谁知却发现永秋没有再留下暗号,想找那伙贼人简直是难如登天!然后他们只好回头了,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