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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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摆上。。。
☆、惊变
月夜跟着千崇回到私人的宅子,一路进了书房,才从衣襟掏出一枚蜡丸递给他,“于将军一派被人诬陷全部打入大牢,大爷遇刺,老爷已被软禁,就连四爷也被‘严密’控制起来。看来三爷忍不住了……”
飞快浏览一遍密函内容,千崇笑的讽刺,“不要小看老四,这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老三没找什么由头问候问候他的亲亲二哥吗?”
“问了,”月夜垂首站在他身边,一脸严肃的表情眼神却带着小小的笑意,“主子一直称病躲在栖霞峰修养,但三爷还是在几乎控制云京的第一时间就派出十几位家族‘鹰’字高手前往栖霞峰,说是担心主子爷身体,想接回云京修养。现在恐怕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哈哈,虽然还不到我亮相的时候,不过我们还是回去捧个场吧。”千崇低低笑了两声,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老四最近跟万俟傲瑞飞信传情的频繁了点儿……最好别打小如花的主意。”
“主子多虑了,万俟傲瑞好歹堂堂一国皇帝,怎会当真为难公子。”想了想,月夜慎重的开口道。
“哼,最好是这样……他和万俟寒那笔烂帐真够烂的!”千崇还是忍不住愤愤,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月夜,即刻启程,在城外三里的树林等我。另外留七个龙影在如花身边,我要时刻知道他的情况。”
“领命。”
如花连着看了四个时辰的账本,回到王府已是头重脚轻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吩咐下人打了水稍加洗漱,便脱了外衫准备就寝。过度劳累让他疲惫的有些麻木,直到腰身被人搂住才发觉自己床上有人。
这些日子愈加熟悉的气息实在让他紧张不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一天的疲惫连着见那卓的憋闷不怪他拿不出好口气来说话。
“……我要走了。”千崇将头埋在如花后背,声音透过骨肉传出来,若有若无的委屈。
如花一怔,心中感觉复杂难辨,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恋恋不舍,虽然这人经常没脸没皮的胡搅蛮缠,但心里已经将他看做知交。一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好像也只有他会明白。“回北冥?什么时候动身?”
“月夜已经在城外等我。”
“哦。”
“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千崇抬起头来,嘴边的笑意不若往日轻佻。
如花努力睁开眼睛想了想,面无表情的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可是我会想你的~”
他真的很累真的没有力气踹他下去:“哦。”
“临走之前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千崇气闷。
“嗯……大人一路顺风。”半路失踪……如花已经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小如花,那我真走了啊……”
“哦。”
“我走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恩。”你在的时候我好像也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吧……=_=
“吃好喝好,不要着凉,不然我会心疼。”
“哦。”+_+
“每天都要抽时间想我一遍……三遍。”
“好。”
“不要不开心,不准随便勾搭人,我会回来检查的。”
“……”这个……凭什么?
“……我真的走了。”
“劳烦大人记得关门。”如花翻个身,压下心中突然冒起的烦躁,背对着千崇。
话音落了一会,就感觉身后一空,虽然那人很仔细的掖好被子,还是抵不住一阵寒意不断上涌。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如花却再感觉不到任何困乏,黑暗中睁着眼睛不知在看什么,只一看就看了好久。
真的走了……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
就剩……自己一个了……
如花沿着苍宇北线一路将生意做了过去,几家米铺都按计划有条不紊的陆续开了张。定下每月一聚的规矩,他就堂而皇之的当起了甩手掌柜,除了每月月末按例查账,就只打算等他心血来潮一起,记起了再去那间商铺走一走。
启垣五年,腊月初十,苍宇郡王大婚。
这天如花早早收拾了行礼放在王府,打算去给那卓送上贺礼之后就和猴儿狐狸他们离开京城北上—— 就算放手了,他也实在没那么大度的去看着那卓跟别人拜天地入洞房。前一夜跟万俟寒辞行的时候万俟寒也没做什么挽留,毕竟彼此心里清楚当初如花为什么来京城,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强留下来也不过日日触景伤情。
何况按道理应该嫁给他的公主嫁给那卓,万俟寒庆幸之余,更觉心虚。
尤其是面对如花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其实如花倒没有这么肝肠寸断,他就是懒得解释,不如索性让万俟寒自己去误会,反正又不碍什么事。
对于此种行径猴儿决定始终坚持彻底鄙视的态度,不予任何置评。
午时刚过,就是新人吉时。
如花坐在院子的角落远远看着那个曾经日夜相拥的背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心思不知飘到何处。
……可惜不是午时三刻,那才真真是个吉时。
其实自己也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往,自己定会再拼一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局面。沈世钧的骄傲不容自己妥协。那时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坐在情人的婚礼上,看着他和别人,眉目含笑吧。
可是如花做到了。从知道联姻的消息开始,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从恨不得同归于尽到如今的不疼不痒呢?
……千崇……
也不知道那个没脸皮的怎么样了……!
如花悚然一惊,一口喝干杯中喜酒。想他干什么!
本来不想留的。
可是还是挡不住那卓一声轻唤。
曾经的柔情似水,来京城时的失落隐忍,官场外的委婉回护,还有被抛弃的扭曲恨意……现在就是如花自己,恐怕也说不清楚自己对那卓究竟怀着怎样一种感情。
都说皇室规矩繁多,如花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不过一个婚礼,从跨门到礼成送入洞房,硬生生的折腾到天色渐暗。此时席宴方开,他隔着长长的恭贺声望进深厅,听着周围的人说郡王圣宠正浓,连皇帝也来了云云,心中不屑。
万俟傲瑞,今日一过,自己就此出京,小小一介草民想来不会被他记得多久吧。正好他也懒得提心吊胆的跟在万俟寒身边不着边际的猜他心思。在他心里,对这个封建皇帝即提不起好感,也拿不出敬畏。跟讨好他比起来,老老实实经商对自己的诱惑力更大一点。
看着婚礼接近尾声,如花拍拍衣袖,起身准备告辞离开,不料刚刚起身就听见前厅一阵乒乓乱响,一声“捉刺客”的尖利声响,随即整个院子都被万俟傲瑞带来的侍卫围住。只见几个黑衣人从厅里跳出,和附近的人打斗起来。
院子立刻混乱不堪。刚刚还彬彬有礼的宾客们顿时都陷入了惊慌,尖叫着四处奔躲。
如花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些发愣,被人撞了一个趔趄才皱了皱眉,四处打量一番连忙往大门的方向躲了躲。
王府大门早已关闭,这里侍卫数量相对较多,按理刺客应该不会冲向这里。
打定主意的如花镇定下来,淡定的站在那里,偶尔闪身躲避被人带的四处乱溅的汤汁。
不知是皇帝的侍卫太厉害,还是这群刺客太窝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场混乱就被摆平。跑了一个活捉了一个死了三个。
那卓跪在万俟傲瑞身前头都抬不起来,“府上防守不严请陛下恕罪!”
是他要来招了刺客还搅了你的婚礼跟你什么关系……如花心里不满的默念,眼神一转就看见万俟傲瑞身后的钦王。
万俟寒面色如水,讳莫如深。
他突然就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背后窜过一阵寒意,忍不住僵直了脊背。
万俟傲瑞挥挥手让那卓平身,随即来到被活捉的此刻面前冷冷喝道:“说!你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朕,说出来朕免你死罪。”
如花本以为那刺客会宁死不屈或者来个服毒自尽什么的,谁知他竟然张嘴就招了。
“御钦王府如花,愿出十万两黄金买圣上性命。”
“!!”如花无语,自己的第六感什么时候这么准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万俟寒担心的望向如花,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和不屑。
这么拙劣的栽赃真让人想要扶额。偏偏他还无法辩驳。
说什么?难道要说“我冤枉”?!
两个侍卫闻言立刻将如花双手反剪,扭送到皇帝面前,强迫他跪了下去。
如花被二人的手劲扭得额头见汗,却依然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万俟傲瑞锐利的眼神看过来,让如花心中一寒,隐隐有些什么,却偏偏想不起来。
万俟傲瑞问:“如花……你可有什么说的?”
如花抬头嘲讽的道:“不是草民。陛下与草民毫无宿怨利益纠葛,身为苍宇之民,陛下有失也只会令我等饱受战乱之苦,草民,实在想不出为何要刺杀陛下。”
万俟傲瑞恩了一声,转向那名刺客。刺客见状连忙争辩道:“我们只管收钱,是不会问雇主原因的。而当日来者却是自称御钦王府如花公子,样貌也……”刺客扫了一眼如花,“也确是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
☆、受刑了。。
万俟傲瑞恩了一声,转向那名刺客。刺客见状连忙争辩道:“我们只管收钱,是不会问雇主原因的。而当日来者却是自称御钦王府如花公子,样貌也……”刺客扫了一眼如花,“也确是此人。”
“……”万俟傲瑞显然是想让二人当堂对质,可是如花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除了自己的清白安危,他还有些担心万俟寒。如果自己无法证明清白,他肯定会受到牵连。
“如花,你可还有什么辩词?”万俟傲瑞面无表情的偏头扫了一眼万俟寒,见如花沉默不语就挥手准备叫人带下去。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阻拦,声音清亮。
“陛下且慢。”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慢慢从人中走了出来。
看见来着,万俟傲瑞脸色微微缓和一点,“无忧?”
无忧向万俟傲瑞行了礼后道:“陛下,无忧曾于江湖历练数年,据无忧所知,杀手组织一向是纪律严格,就算失败了也鲜少有如此,额,如此痛快出卖买家,因此有少许疑惑。”
无忧说着抬头看看万俟傲瑞,见他笑着点头允,便走上前来对着刺客问道:“不知额,如花公子何时何地与你相商,当时几人,细节如何?”
“十七日前,在燕荡山下皖粱镇,除我二人外还有老四老六在。老四是那个,”刺客看向地上的一具尸体,“老六是跑了的那个。当时这位公子拿了画像直接说明来意,并预付了一半定金,说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十七日前,自己正和千崇赶回京城,途中却是路过了一个叫皖粱的小镇,只是他们连下车都不曾,何谈买凶杀人。遑论千崇身份特殊,更是万万说不得的。
心念电转的如花见那叫无忧的青年微微转头望着自己,知道此时只要自己说出当日不在的证据就可洗刷罪名。可惜自己做不到。他感激的对他笑了笑,回头道:“那几日草民因私事确实曾经路过皖粱镇,但并未停留。当时只有草民和车夫两人,如今也不知那车夫何在,所以没有人证。”
万俟傲瑞眸色暗沉,半响说道:“朕也觉得你没理由刺杀朕。但为了查明真相,还有委屈你到天牢住上几日了。”说罢就有人将如花从地上拉起,带了下去。
苍宇的天牢虽说不上是人间地狱,可里面那阴森森的气氛也绝对谈不上轻松。因为如花涉嫌行刺皇上,属于重犯,于是享受着单间的待遇,好歹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听着不知何处传来的阵阵狂笑和尖叫声,在心中勉强安慰自己。
尽管不屑落后的封建制度,他也明白皇帝在一个制度阶层中所处的位置,纵然平日冷静沉稳的他,也日渐焦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希望最后真相大白发现原来是个误会。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如花苦笑。做梦一般。
天牢里没有一丝光亮,如花已经不知自己究竟被关了多久,只能从送饭的次数来大概推断,
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他过的很平静,没有堂审,没人探望,也没有刑讯。就在他以为自己被外面遗忘的时候,终于冒出了个人提他过堂。
重枷在身,他被人按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等待结果。
“堂下何人?”
熟悉的声音让如花一愣,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就见书案后面坐着的二品大员,赫然是京中新贵那卓郡王!
不敢置信的如花一时出神,直到刑堂的惊堂木猛地拍下,才醒悟过来。他扯出一抹嘲笑,清声回道:“草民蒲城如花。”
“你可知罪?”
“草民冤枉。”
“哼。”那卓拿起一张罪状,朗声质问:“你与北冥三皇子勾结,妄图陷害钦王,谋害陛下,趁机引起苍宇打乱以使北冥有机可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何冤之有?!”
“!!!”这回被真正惊到的如花瞪大了眼睛,有些莫名奇妙。“我与谁勾结?”
“咳咳,”那卓瞬间有些不自然,但是在旁边监审的某位大人的注视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