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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天降异宝 +番外 by 陶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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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目力极佳,没一会儿便看见其中一人彩衣斑斓,一个青衫烈烈,居然是冷翼与风未息,心下不由一怔,但一时间也无!细想,只迅速睃巡,想找著泠默,却怎麽也看不见,正心慌间,忽听一声细嫩尖叫,云笙心头突的一下。
  那声音细软惊惧,可不正是泠默。
  一个人身形一晃,跃在船舷边,一手持著长鞭,另一边腋下挟著一个小小身体,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似是受了伤。他对面缓缓走近一个著黑色长袍的男子。这人抖一下,大声道,“莫再走近,否则我便杀了这小孩儿。”那黑袍男子顿一下,一言不发继续向前。
  此时三人已经越奔越近,云笙听泠默声音“咿咿唔唔”,显是被掩住了口鼻,又见那黑袍男子毫不顾忌,继续向前走,不由大急,张嘴欲叫,岂料还未叫出声音来,但见那男人脚下一滑,竟失足自船舷跌落,此人也是狠辣,身子下落之际,竟举手挥刀向泠默颈项劈去。
  云笙惊骇万分,一声惊呼硬生生堵在胸口发不出来。
  眼看著雪亮刀光一闪,泠默连叫都未叫出来,身子忽然整个兜转过来,头下脚上,从那男子怀中掉出来,一落一弹,便如一尾上了钩的鱼儿在钩杆上弹动般,忽悠一下飞了上去。黑袍男子不知何时脚尖已经站上船舷,长袖一端正缠缚在泠默脚踝上,另一掌凌空推出,那男子倒栽下去,突然面色漆黑,一头扎进了河面。
  云笙隔著丈许便已纵身而起,弘良与他默契甚足,也是一纵,在半空中便如踏板一样在云笙足底一托,将他直直托了上去,云笙顺势甩袖缠住船舷旁梢板,一个用力,人已翻在甲板上,直朝那黑袍人窜过去,一把抱住泠默,一时竟吓得连声都出不了。
  泠默面色雪白,小嘴微张,显得惊吓的狠了,两眼直愣愣的,瞪了云笙半天,半晌,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头扑到云笙怀里,抖成一团。云笙只觉自己双手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心脏犹在“砰砰”狂跳。
  那黑袍人背著手,站在不远处瞧著他们兄弟俩,面无表情。
  剩下的一些来袭者见对方又有援手到来,长长呼哨著,全力退去,只余下横七竖八四散著的尸首,船板上血流遍地,云笙一眼望去,见那些尸体上剑痕殷然,多半是花落的长剑留下的,显是经过了一场恶斗,不由心惊,还未来得及找到花落身影,便听不远处飞儿一声惊呼,“落儿!”
  云笙大惊,急忙过去。
  飞儿跪在船板上抱住的,正是花落满庭芳,他一身白衫已被血染得透了,红的夺人心魄,一张脸却白的触目惊心,唇边一丝黑血淅淅沥沥滴下襟来,那双一向刁蛮俏皮的明眸此时尽失神采。飞儿吓的魂飞魄散,几乎掉下泪来,不住叫著,“落儿!落儿!你怎麽了?”
  花落气息微弱,眼皮颤动一下,周围几人顿时迸住呼吸。花落虽勉强睁开眼,视线却极散乱,好不容易看清飞儿,勉力笑了一下,又看见云笙,顿了好半天,拼尽全力,才自唇间吐出模糊几个字来,“……公……子……我们……们……料错……了……他……们……是要……杀……小默……”他身受重伤,气息不畅,这几个字吐出来含混不清,幸而周围几个人耳力都好,听清了,尽皆呆住。
   
天降异宝(54)
更新时间: 07/1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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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十分惊人,云笙怔忡片刻,心知事情有异,当下收敛心神,对众人道,“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弘良即刻道,“我返去路上接余寒她们,可是……”
  他话音未落,云笙已知其意。大家虽是分头走,却约好了在这港口会面,若现在就走,却又到哪里聚头,许家势力虽遍及大江南北,这一行他却是刻意避开的,只因走时对外全托辞转给了梨花烟雨的,此时自然不想去将这一条线牵扯进来。
  抬眼间,正看见冷翼沈著脸望著自己。
  冷翼对上他视线,开口道,“公子可是将四十七帮革除门墙了?”口气十分尖利。
  云笙淡淡一笑,“四十七帮是翼儿你的手下。”
  冷翼眼中流露倔强之意,“冷翼却是公子手下。”
  云笙轻叹一声,“翼儿,我不想再为此事同你辩。”
  冷翼僵立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道,“冷翼不敢,公子要做什麽冷翼自当听令。──公子要做什麽,只管吩咐,又何需顾忌冷翼。”
  云笙淡然道,“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冷翼一时竟哽住,片刻才轻声道,“附近有一处四十七帮的隐舵……公子若信得过冷翼,冷翼自会派人出去迎公子仆从家人。”
  云笙看她一会儿,唇边微露笑意,道,“好。”
  
  冷翼所说之处离此地并不远,地方十分隐匿清静。一行人悄悄入来安顿下,先去看花落的伤,飞儿早已急得六神无主,被云笙硬是扯开,才容得风未息上前探视。
  风未息细细审了脉,又查看花落身上的伤,一时未作声。
  飞儿急得上前一把抓住他叫道,“怎麽样?”
  风未息轻蹙眉头,看他一眼,道,“你先莫急,他外头伤势并不重。”
  飞儿宛如死而复活,一张脸顿时有了生色,喜道,“多谢大夫。”说著扑过去看花落。云笙却听出不对,外头伤势不重?那里头呢?见风未息走出来写药单,便也跟出来。风未息执起笔,腕子悬在纸上方,迟迟不肯落下。他面色苍白,神情憔悴,人瘦了一圈,比起当初在许家初见,整个人似乎缺了一大半的生机,云笙看他半天,轻声道,“风先生,花落伤势是否不好?”
  风未息一惊,腕子一抖,一大滴墨渍染脏了雪白的纸。他抬眼看云笙,又转头去瞧里头抱著花落絮絮细语的飞儿,有些失神,喃喃道,“……若这人死了……他……又会怎样?”
  云笙也转头看飞儿一眼,静静开口,“若花落死了,飞儿也不会独活。”
  风未息听了这话,垂下眼皮去,过一会儿,道,“他中了七步醉,这种毒药配制不易,毒性极其霸道,若中毒後静静待著不动,及时服下解药或可幸免。”
  云笙握紧双拳。花落中毒後,不但未静静待著不动,显见得为了护著泠默与未夕,还与对手进行了一番恶斗……风未息似知云笙在想什麽,慢慢点头,“七步醉一入血脉,根本拨除不得,他便如醉了酒般,只不过这醉意永远也醒不了,越来越深,身子越来越软,到得第七天……便慢慢醉死了。”
  云笙渐渐变色,过一会儿,小声道,“没有法子麽?”
  风未息长久未说话,只呆呆的,这时候又有人从里头出来,风未息极轻地说一句,“让我再想想。”说著只听後头有人道,“哥哥,你还没见夜师父呢。”
  云笙回头,见泠默与那黑袍人从里头出来。
  风未息一窒,低低叫了声,“师父。”
  云笙一怔,立刻肃然,“是三夜师父?”
  风未息的医术虽然是跟著青紫烟学的,他名义上的师傅却是术氏陶家的三夜公子,这位三夜公子精通术法,擅观星相命理,长於机关算数,虽然性子有些清冷刁钻,却是陶家扛鼎子弟,许家与青陶二氏一向融洽,对青陶两家的长辈也是格外敬重,此时听说居然是陶家三夜,云笙立即长揖下去,道,“多谢三夜师傅出手援助。”
  三夜轻轻“嗯”一声,转头去看风未息,见他低著头,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些什麽,不由微微皱起眉来。
  云笙见他师徒似有话要说,便先告了罪,牵著泠默回屋去,同飞儿等人说风先生正在想法子开药,且先宽心。几个人悬著的心放下一半,这才有时间细说事情经过。
  原来云笙等人刚走不久,这批身份不明的人便潜上了大船,大肆烧杀,花落大感意外之下,只道是自己几人运道不好碰上了真的水贼,要待过一会儿才发现事情不妙,这些人竟是冲著泠默而来,不单是要劫走他,看下手模样竟是要一举将泠默斩杀当场。花落武功虽高,毕竟寡不敌众,这起人又下手狠毒,不知怎的竟中了毒,若不是冷翼与风未息师徒及时赶到,此时云笙等人恐怕只能见到他们尸首了。
  几个人都听得是冷汗涔涔,心里後怕不已。云笙心里却是格外懊恼,他於泠默这件事上,一向十分隐忍。泠默身份格外特殊,云笙一向道不会有人真正伤了他,所以一直以来细细谋划,也不过但求脱身而已,今日之事却大不一般,明明便是有人不欲泠默活著。
  如是这样,原来备下的计划可就万万不妥了,分明便是白送给人挨打。
  云笙思量许久,轻声叫了弘良与冷翼过来,三个人走到一边去细细相商。
  泠默见哥哥有正事,十分乖巧,并不去打扰,自与未夕一起守在花落与飞儿身边,忧心忡忡等著花落醒来。他正坐著,一撇头间,见三夜师父正站在门槛外瞧著自己,视线对上,三夜师父微微一笑,轻轻对自己招了招手。
  泠默纳闷,忙悄悄站起来走过去,抬头问,“夜师父找我麽?”
  三夜点头,道,“你陪我走走罢。”
  泠默被三夜师父救过两次,虽然第一次被他送给了海寒,颇受了点儿惊吓,不过泠默心地纯厚,人又娇憨,全忘在了脑後,此时听三夜师父要自己陪,立刻点头。两人在园中慢慢行走,过一会儿,泠默抬头瞧三夜,悄声问他,“三夜师父,你不开心麽?”
  三夜看他一眼,慢慢道,“那花落不日便要死了,有什麽好开心的?”
  泠默惊的停住了脚步,“什……什麽?可是风未息说……”
  三夜淡淡一笑,“他不过怕你们伤心。”
  泠默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眶里不一会儿便滚满眼泪。
  三夜轻声道,“瞧,你现下就伤心了,你若知道你哥哥不久也要死了,又会伤心的怎麽样?”
  泠默脑袋“嗡”一声,尖叫起来,“你说什麽?”
  三夜凝视他,慢慢道,“你哥哥也快要死了,若你一直在他身边,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天降异宝(55)
更新时间: 07/1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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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良与冷翼各自领了命去,云笙静立一会儿,回转来找泠默,却没有看到,不由皱眉,正想著到左近找找,忽见风未息一个人呆呆立在廊下。
  云笙走近他。
  风未息神色暗淡,似在出神。他以前是多麽美丽嚣张、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如今却恍恍惚惚,半晌也不出一声,仿佛游魂般。
  云笙与他虽说不上熟捻,但一来余寒与他乃是同门师姊弟,二来他又是青紫烟亲传的弟子,云笙与青紫烟素有情谊,对风未息也格外觉得亲近了,现下看他神态十分不对劲,微微担心起来,想走近他探问一两句,谁想他刚走近,还未开口,风未息忽然抬起头,看到他,想也不想开口,“泠默在後头园子里。”
  云笙一怔。
  风未息道,“你不是要找他麽?”
  云笙“嗯”一声,风未息点头,“这就是了,他在後头园子里。”他这句话说的极淡,似随口一说,但语气却有一点怪异,又像藏著什麽。
  云笙犹豫一下,问道,“你还好麽?”
  风未息愣怔著看他,过一会儿,唇边露出一丝笑来,“我自然好的。”又道,“我去厨下先煎些药给那人,好歹先吊著,再慢慢想办法。”
  云笙隐隐觉得他本意并不是想说这个,但又无从问起,只得点点头,看著风未息匆匆离开,这才走到园子里去找泠默。
  四十七帮的这处隐舵,外头看起来是一处土财主的乡居,白墙青瓦围著的院子里布局严谨雅致,园子虽小巧,却有山有水,十分可爱。云笙漫步其中,忽地想起淮州城里自家的许园,原也是景致秀丽的美园,後来却为了泠默爱跌跤,硬是将假山楼阁推的推锁的锁,变的难看有加了,想到这里不由失笑,笑意刚起便看到了泠默,只见他小小身子依在山子石边,低著头,瞧著眼前一湾荷花,一动不动。
  云笙极少见弟弟这样安静,轻步走过去,将手搭在他肩头。泠默身子一颤,抬起头来。云笙不由一惊。只见泠默小脸雪白,已满是泪痕,大大的眼睛如浸在寒水中的黑宝石,晶莹剔透,可是那寒水却连睫毛都打湿了,叫人看著心都要碎了。云笙唬得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连声道,“小默怎麽了?”
  泠默看著云笙,泪流得更凶,却是说不出话来。
  云笙心疼地轻轻擦他面颊,柔声道,“为什麽哭呢?因为哥哥没陪著你麽?对不住啦,哥哥忙著旁的事就忘了小默,以後不会啦。”
  泠默将两只手臂攀在云笙颈後,缩在他怀里,拼命摇头。
  云笙侧头不解,过一会儿,恍然道,“小默是担心花落麽?”花落的毒伤严重,云笙心底为难,却不敢就这麽告诉泠默,只得安慰他道,“莫担心,花落会好的。”
  可是无论他怎样哄劝,泠默的眼泪却止也止不住,而且这一回泠默并不像以往受了委屈便嚎啕大哭,他只是泪流不止,抽泣哽咽,断断续续的,听的云笙心如刀绞。许是今天经历了血腥,吓著了吧?云笙暗恨自己无能,只得将他抱在手里,走来走去,轻轻抚著他的背小声安慰。直走了多半个时辰,泠默的哭泣才慢慢沈下去。云笙以为他哭的累了睡著了,回转前院,想将他放回屋里床上,泠默却忽然动动手臂,搂得他更紧,说什麽也不肯下去,同他说话,也不回答,脑袋只管埋在云笙肩窝里,紧紧抱著他脖子不放。这样一来,云笙更加以为他是吓著了,反正他身子纤细轻盈,抱著也不累,便索性一直抱在手里,就这样走来走去处理事情。
  这一夜,竟无人入睡,满园寂静,人人各有心事。
  到得後半夜,云笙实在极担心泠默,几次要送他去睡,泠默却总是无力地摇摇头,依在他身上不肯走,就好像一走开哥哥便会不见似的。云笙只得道,“那麽泠默就在哥哥怀里睡罢,闭上眼睛睡一睡,哥哥一定不会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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