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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天降异宝 +番外 by 陶夜-第26部分

小说: 天降异宝 +番外 by 陶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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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与中年男子一起躬身领命,“是。”
  不过半刻,变故已生,泠默由帝宝变成了祸端。他虽知一切事情都由哥哥安排好了,可并不知道细节,此时也只得听天由命。
  老者向皇帝道,“请圣上安排一间僻静些的宫室,臣好作法。”皇帝朝身边侍从点点头,那中年男子已经转过身来欲牵泠默,背对着皇帝,他忽然对泠默眨了眨眼睛,泠默大为诧异,小嘴不由张开来。
(69)
  
  法事选在一处偏僻的宫室里进行,皇帝虽未亲至,却派了亲信太监与宫中的侍卫总管在旁监视。宫室中架起一座祭台,用黄布披覆。老者焚香默祷后,将金粉与香灰混在一起,用笔蘸了在祭台周围的地面上细细书写了一圈奇怪的图画,然后朝中年男子点点头。泠默已沐浴过,此时由那中年男子牵了上去,躺在祭台之上,中年男子一边将他身子摆正,一边悄悄道,“小公子,你莫害怕,安心地躺着,待会儿若觉得困倦,便只管闭了眼睛睡。”
  泠默大眼睛黑乌乌,瞧着他,小声问,“是哥哥叫你来帮我么?”
  中年男子忽地露出一丝笑意来,微微点头,道,“是。”
  泠默放下了心,乖巧地道,“我不怕。”
  中年男子笑嘻嘻点头,用手指在他眉心、手腕、脚腕处轻轻抹了几下,泠默只觉一丝清凉从皮肤渗透进去,想是那人在自己身上搽了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奇怪,便觉得胸口微微窒闷,竟真的困意上涌了。
  只听老者在下头招呼,“承祈,可好了?”
  中年男子应着,忙将手里一匹黄布仔细地搭在泠默身上,这才起身下了祭台。
  老者盘腿坐下,双手合什,开始默念。
  周围人不错眼珠瞧着,不过片刻,俱都露出惊异之色。只见祭台旁边慢慢浮起一丝烟雾,由淡渐浓,摇曳飘荡,色泽泛着浅黄色,逐渐将整座祭台都笼罩在其中,躺在台上的泠默身子轻轻抖动,看起来十分难受,却又无力挣脱的样子,眼睛紧闭,小脸痛苦地皱起来。
  蓦然间,烟雾剧烈地旋转,带起一阵阵厉风,有稍微造近的侍从被刮得惊叫着跌出去,那风越转越急,风圈也越加细长,几乎将泠默的身子卷起来,殿里众人耳边风声大作,什么也听不见,只见泠默小嘴大张,身子弹起来,似乎尖叫了一声,突然直挺挺落下去,不动了。奇是奇在,这样大的风,他身上那张黄布却一丝也未动过。
  旋风一落,有侍从惊呼起来。
  那张黄布上,竟突然隐隐现出字迹来,“壬寅……庚戌……庚午……卯时……”,有人大声道,“那是什么?”
  侍卫总管已经看出端倪,纳闷道,“这便是那擅乱帝宝命流者的生辰么?”他转头问大太监,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面色已经颇为冷肃,喃喃道,“壬寅年庚戌月庚午日卯时生人,这……这生辰好熟……”
  侍卫总管还在奇怪,大太监已猛然想起,“啊”的一声,“这不是长沙王二世子的生辰吗!”
  “什么?”侍卫总管也是一凛。
  这事可非同小可。
  此时那黄布的字迹已相当清晰,老者满头是汗,长长出一口气,一声暴喝,收了手势,周围的烟雾顿时尽散。那中年男子立刻飞奔上前,去探泠默的口鼻,过一会儿,回过身来,黯然摇了摇头。老者原本还有所希翼,一看他表情,不由面色颓败,道,“我已用尽平生功力,满指望保住他性命,没想到还是……”他连连摇头,说不下去。
  大太监淡淡道,“大师不必懊恼,此子命流既改,与圣上龙体有违,即算不是大师作法,也必然容不得他,不过早一日晚一日的事儿罢了。”说着向侍卫总管使个眼色。
  那侍卫总管心领神会,也走上去,细探泠默脉息。此时泠默身子正渐渐冷去,面色雪白,嘴唇微张,却已经毫无半丝气息。侍卫总管直起身,道,“死了。”
  大太监面不改色,点点头,向老者与中年男子道,“辛苦二位大师,还请去向圣上覆命吧。”
  老者长长叹气,回头瞧瞧泠默尸身。
  大太监道,“大师不必介怀,这孩子自己命不好,回头恳请圣上厚葬了他也就是了。”
  老者摇摇头,仍然一副难以释怀的模样,被中年男子搀着出去了。众人鱼贯而出,连小太监也一脸怕怕地跟了出来,反手关上了门……宫里死了人……虽然常常听说,可是死在自己眼前还是第一次,实在让人心惊胆颤。
  尸体是已经亲手验过的,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以无人起疑。侍卫总管留在最后,吩咐数名宫中的侍卫守在这所院子周围,如何处理这具尸身,还得圣上下旨,在旨意未下之前,即使是一具尸体,也得好生护卫。
  大门重重带上,宫院里顿时恢复了冷清。殿顶大梁上悄悄飘下一个人影,走上祭台,抱起泠默的身子,在他面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笑道,“小傻瓜睡得还真香,睡吧睡吧,睡醒了便没咱们什么事儿了,且瞧热闹吧。”
  
(70)
  
  海寒一身风尘赶回世子府时,已是下半夜。刚到厅前,上官青玄已经迎了出来。海寒看他神情,心里不由得一沈,道,“出了什么事?”
  上官青玄急道,“你没收到我给你的飞鸽传书么?”
  海寒面色冷凝,“一封也没收到。这一路都有人在阻我往回赶,竟连飞鸽传书也拦下了,想必是有什么大事不欲让我到场,究竟出了什么事?”
  上官青玄看着他,有些犹豫。
  海寒心里一跳,脱口道,“难道是他……”
  上官青玄咬牙点头,“泠默一进宫,皇上的病便加重,术士说是命流被改,有人将自己的命干强加进帝宝命流,使之只能为已所用,皇上令术士以泠默为引行了血祭法,显出来的生辰是文鳐的。”
  海寒大惊失色,“什么?那个傻瓜!”
  上官青玄道,“皇上震怒,今日午后文鳐已被下至天牢。”
  海寒一时作不得声,只觉胸口气闷,半天才恨恨道,“早该杀了那泠默。”
  上官青玄叹口气,又道,“笑荷夫人今日已经进宫,想瞧瞧有没有法子从皇后那边求个情,可是皇后说,幸好皇上一向宠信大世子您,而且宫里也早知道二世子与我们这边有宿怨,一向不睦的,否则别说求情,恐怕连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海寒抬眼望他,声音冰涩,“皇上想怎么处置文鳐?”
  上官青玄看着他,迟疑一下,道,“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势必要取二世子的性命,怕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海寒立在厅中,只觉浑身被浇了冰水般,头脑却一阵阵发热,乱成一团。这般突然变故,令他想也未曾想到,尤其涉及文鳐,关心则乱,他竟没了主意。立了半晌,只恨恨顿足,不停咒骂,“文鳐这蠢材!混账!笨蛋!”
  上官青玄无可奈何在旁边看着他。
  外人都只道长沙王府两位世子为争储君之位斗的你死我活,又有谁知道全不是那么回事呢?海寒世子说什么也不能让文鳐在储君之位上坐稳,为的却不是自己想要当皇帝。
  海寒握紧拳,低头想了许久,突然道,“我现在立刻去天牢。”
  上官青玄蹙眉,“世子爷……”
  海寒抬起头,眼中光芒大盛,“上官,今夜我还未及赶回来。”
  上官青玄一怔,立刻明白了,“是,世子爷要到明日午后才赶回长津,今夜天牢即使发生什么,世子爷也全不知情。”
  海寒决心已定,立刻动手更衣。
  上官青玄自去安排接应人手。夜闯天牢,劫掠囚犯,这是大罪,可是上官青玄自到世子府来那一日便知,天大地大,比不上那人在世子爷心目中的地位,为他,世子爷说不得,什么也做得出来。
  海寒并不去管上官青玄在做什么,只进房去换了暗色衣衫,藏了兵器,悄悄出门,跳上房顶向外掠去。街巷中远远传来梆子响,此刻丑时将近,正是夜浓更深的时候,海寒在人家屋顶上抄捷径向天牢而去,离着还有里许,忽然觉得不对。
  按理说此时合该夜深人静,天牢方向却是灯火通明,门外守着数十名侍卫,还停着两乘轿子。海寒隐在暗处细看,吃了一惊,那两乘轿子,一乘是官轿,另一乘却极眼熟,缎帘精绣,旁边还立着青衣小帽的家人,竟然是自己母亲笑荷夫人的轿子。海寒知道里面必定有事,但凝眉思索半晌,不得要领,又惦记着天牢里的文鳐,咬咬牙,绕到高墙侧面,觑个空隙,飞身进了天牢。
  天牢里守卫都不得睡,打着呵欠来回走动,海寒小心翼翼向前行进,走到深牢房顶时,背后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刚刚在瓦顶伏下,便听到女子细细的啜泣声,正是笑荷夫人。海寒实在诧异,轻轻掀起一片瓦向下看,见空空屋子里只有自己母亲站在当地,时不时用帕子拭一下面颊。这屋子海寒却认得,正是深牢外间,这边的牢号羁押的多是犯了事的国戚大臣。笑荷夫人向里面迈一步,又退回来两步,似乎想进去又不敢,海寒听她低声自语,努力去听,却是“……文鳐……可怜的孩子……姨姨救不了你……等你去了……一定带你回家……从此再不吃苦……”
  这话听进海寒耳朵里,他脑袋不由“嗡”的一声。
  难道说……
  海寒刚要往下跳,忽听里面一阵足音遝遝,出来一个人。海寒定睛看去,心里愈加凉意上涌,那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笑荷见他出来,忙迎上去,“陈公公。”
  大太监“嗯”一声,不咸不淡道,“夫人也忒是心善了。”
  笑荷哽咽几声,道,“再怎么说,他也是王爷的骨肉,王爷临去前,笑荷允了他要好好看顾……”
  那大太监脸皮抖动几下,谁不知道这些贵族家里头的底细,说是看顾,不过是惦记着他与自己儿子相争,此刻听说他被赐死,不眼见着怎么能放心呢?还假模假样,向圣上请求留个全尸以向故去的长沙王有个交待,哼,心里不定如何高兴呢?
  想是这么想,这大太监却也不会明着说,只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真是贤德,既如此老奴此间事已毕,剩下的就烦劳夫人了。”
  笑荷夫人又落了两滴眼泪,送他出去,急急忙忙返身向牢内走。牢号深处,木栏应手而开,笑荷夫人看见草榻上仰躺着的人,不由低低喘了一下,飞奔过去。
  文鳐只穿着白色单衣,黑发披覆,双眼紧闭,面如白纸。笑荷夫人刚刚低下身去,便听见身后有人道,“他怎么了?”声音便如被冰锋划过般。笑荷夫人打个寒战,猛然转过身,大吃一惊,“寒儿?”
  海寒面色雪白,眼中犹如冒出火来,低声又问,“他怎么了?”眼睛却死死盯着文鳐。
  笑荷夫人嘴唇张一张,却没说出话来。
  海寒慢慢走近,伸手去摸文鳐面颊,低声唤,“鳐儿?哥哥不再气你了,你别闹了,快起来吧。”
  笑荷夫人眼泪掉下来,“寒儿,你节哀吧,文鳐他……已经去了。”

(71)

  牢房中一烛如豆,摇曳不停,文鳐露在外面的皮肤白里发青,一脸死气,看着十分糁人。海寒怔怔看着,颈上青筋突突跳动,身子一倾,“扑”地一口血咳出来。
  笑荷夫人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时无语,此刻见他吐血,惊跳起来扶住他,叫道,“寒儿!寒儿?”
  海寒两眼发直,恨意上涌,手慢慢扶上腰间的剑柄,猛然推开笑荷便往外走。笑荷夫人一把扯住他,“寒儿,你不能去。”海寒力大,笑荷夫人竟被他拽倒在地,拖着走了两步。海寒低头瞧他,两眼发红,声音都颤了,“娘……”
  笑荷哭出来,“我晓得,寒儿,我晓得,可你不能现在去啊……我晓得鳐儿没了,你心也死了,娘明白,也不阻你,若有什么事,娘跟你们一起去也就是了,可若真有什么事,且不说鳐儿的尸身,你……难道你不想跟鳐儿在一起吗?”
  海寒脚下一顿。
  笑荷抓着他衣服站起来,揪住他衣衫,一字一句轻声道,“那皇帝要的便是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他这样害死咱们鳐儿,一刀杀了他倒是痛快,可是这样就能解你心头之恨么?”
  进宫去一刀杀了皇帝,自然是报了仇了,可是且别说皇帝一死,天下大乱,就算自己的命,娘的命,也都可能便送掉了,死便死了,可死了以后呢?海寒一动不动。他的性子,原本就深沉冷静,刚才是一股气血上涌,此时被笑荷夫人一拖延,神智渐渐回来,一张脸也冷下来。娘说的对,怎可如此轻易,一刀就杀了那狗皇帝。然而他毕竟还是疏漏了,自己的娘笑荷夫人一向不问世事,脾性也特别随和温良,此时怎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连一刀杀了都还觉得不过瘾?
  海寒一声不吭,视线落回到文鳐身上,半晌,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摸他面颊,离了寸许,却又顿住,蓦然回身,沈声道,“娘,外头尚不知我回来,这里……便交给你了……带他回家罢。”话音未落,人已在牢门外。
  笑荷夫人眼看着他身影消失,轻轻叹了口气,自语道,“寒儿,莫怪娘利用你,可你惹恼了那个人,若非如此,又怎么能救得你性命。”
  
  圣德十七年冬,因帝宝命流被改,惊了圣驾,皇帝龙体不适,震怒之余下旨毒杀了长沙王二世子。然而皇帝的病却始终缠绵不去,临近年关之际,愈加之重。圣德帝徒有三宫六院,妃嫔成群,却没生下一个皇子,储君只有在众秋氏皇族中挑选,他最宠信的便是长沙王长子海寒,大家也都以为下一位帝君必是海寒无疑了,然而圣德帝却忽然颁下旨意,册封南阳王世子为储君,这位小世子本来住在海寒府中,接受教导,圣旨一下,便搬进了宫中。圣德帝又传旨,长沙王大世子海寒袭长沙王爵位,再拜大辅政,仍然担任教导之职,待储君即位为帝,辅佐新帝。
  天寒地冻,皇帝寝宫外的太监宫女小心翼翼听着里头的动静,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一个个瑟瑟发抖。
  大太监陈公公站在宫门前,翘首而待,看见长廊那头走过来的人,顿时堆起满脸笑意,迎上去恭敬地招呼,“王爷,您来啦?”
  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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