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作者:九天白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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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跟王府的人扯上关系?”阿爹还是那淡淡的语气,可问出来的都是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题。
咬咬自己的唇,又绞著自己的手,吱吱唔唔好半响,也答不出来,阿爹见我为难,也不再逼我,一声唉息之後起身,“晚了,我去做晚饭。”
绯雪马上抢在前,“老爷,您告诉我东西摆在哪儿,绯雪来做便是。”
阿爹转头看看一脸认真的绯雪,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半响才开口:“你唤绯雪?”
“是的,老爷。”
“你做菜拿手吗?若没有拖儿的水平,还是别来碍手碍脚。”说完就走向厨房去了,绯雪的脸色有些青,转头来看看我。
“我爹说话一向都很直,你与无言到那边的房间收拾一下吧,不然晚上你们没地方住。”
“是。”绯雪垂首按我指的方向走去,冷无言看看我之後,便转身把马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
无声地来到厨房门处,看到阿爹忙碌的身影,心里又酸又喜。
回家了。
“过来帮忙。”背对著我的阿爹开声,我回神赶紧小跑过去,“哎。”
“洗菜。”阿爹交待一句,我马上照做。
“把肉切了。”阿爹再交待一句,我还是利索地照做。
最後,就蹲坐在小板凳上,烧火。
“这一年,你吃了不少苦吧?”一直沈默不语的阿爹忽然开口,我一愣,那火漫出来烧到手才发现,赶紧往里推。
“……拖儿过得很多。认了师父,学了些功夫,结交些江湖朋友……”我挑个大概来说。
“嗯。”阿爹放菜下锅炒,不再说话。
晚饭做下来了,可绯雪与冷无言自持是下人,不肯同桌,可当阿爹一个冷哼之後,二人不约而同地坐下,那速度快到我都看傻眼。
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很安静,连嚼菜声都小得好似故意压著,一顿饭下来,有些沉闷。
我的房间让绯雪整理一下,变得跟大姑娘的房间一般,又明亮又粉嫩,我对外物向来没有要求,看到这房间我也只是蹙了蹙眉,没有什麽意见。在临睡前,阿爹来到我房间,我以为他要追根问底,他却只是让我坐著,而他好好地打量我一番之後,不言不语地出了我的房。
揉了揉微凉的耳朵,我躺回床上,泪水染湿了枕与被缛。
拉下来的几日,很闲,也很忙。
著春,家里忙著农耕;而我且闲著不能去帮忙。自小,阿爹就不让下田干活,如今他也不会让我去,不得已,冷无言跟著去帮忙。
今日下著小雨,我与绯雪打著做好的饭菜往田里去,一路上总遇到村民,都笑呵呵朝我打著招呼,嚷著我身边的漂亮姑娘是不是我的媳女儿;村民的扑实与热情一如断往,村里的几个年轻的姑娘时不时往我这边看,红著脸朝我唤著……
我一直含著笑,不管对谁,都是真心的笑。
“公子的家乡,很美。”提著东西,除了刚开始被误认为是我……媳妇儿这事让她不高兴之外,跟著我的绯雪对其他都还算满意,微笑著言道,我看看她,她的确比以前变了很多,如果说刚初识的她是寒冷的冬日,那麽现在的她,便是春意盎然的春天。
“它让绯雪改变了吗?”我不禁便问出了口。
第139章:阿爹的无意中察觉
绯雪微微一愣,学著回视我,“改变……”她笑了笑,“不,改变我们的,是公子。”
这回,换我一愣。
路,是泥泞的,我们都穿著皮做的水鞋,而下田的人,都是光著脚的,所以当我们到时,看到是一身不凡的冷无言,正光著那比村里人都白的脚在田里,弓著腰,一手拍著一把秧,一手在往水田里插,模样倒是认真,就得那歪歪扭扭、时而粗行,时而密集的秧行,很是明显地告诉我们,这绝对不是个种田的料。
出於抱著感激的心态,我没笑出来,不过身边的绯雪很不给面子就笑出来声,边上正好有几家小夥子也在干活,一看到绯雪那如花一般的笑脸,都看傻愣了,手里的活都给忘了。
冷无言不是个易暴跳如雷的人,所以这会儿被取笑,他仅是一个刀子眼杀过来,然後继续弓腰。
我掩嘴,忍了忍笑意,才松开声叫道:“阿爹,无言,先歇息,我们送饭菜来了。”
田头边有块空地,把小墩凳摆好,算是临时的饭桌。
我与绯雪一人打著一雨伞,为食饭的二位挡著蒙蒙细雨。那是一道很奇特的风景,麽子为爹爹打伞、大嫂为大哥打伞、大哥与爹爹面带微笑食饭……
这一事,事後不知是什麽情况之下,我忽然忆起把当时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换来两张黑脸一和张臭脸。
食著饭菜,阿爹的脸色比刚回来的两天好多了,又开始笑眯眯著一双堪比池中寒桃花眼,望了望我,“拖儿啊,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些儿发胖了?”
阿爹话中是高兴的,父母都巴不得自个儿的孩子个个都白白胖胖。而我却听得一阵恐惧,不著痕迹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是有些微隆。
若换作是他人倒是看不出来,可我身板太瘦小,才显了出来……
“冷了?”阿爹放下碗,捏了捏我发著抖的手,满是关心。
猛地回神,我用力地摇头,“……没、没有,不、不冷!”
瞥我一眼,松了手,“不冷怎会抖成这般?虽然开春了许久了,但也是有些寒的,特别是你身子又单薄。别待在这儿了,你与绯雪回去吧,顺便帮我照料一下院中的草药。”
阿爹很多时候都是说一不二的,比如现在。
点点头,“……好。”看了眼同样担忧看著我的绯雪,无奈地收了伞,“那,我就先回去了,阿爹你们也别太晚了。”
怕自己站不住露更多的马脚,我有些逃似地匆匆离去,还能微微听闻身後阿爹叹息:这孩子……这次回来怎麽变个人似的……
捂著嘴巴,回到了转坳处,把自己的身体隐了起来才有些难过地乾呕起来,身後跟著的绯雪大惊,赶紧过来为我拍背顺气。
“公子,还是请大夫吧。”她的声音好生担忧。
摆摆手,缓了缓气之後,慢慢地直起身,我望向田洞的方向,双眼暗了下来,“这方圆几十里的大夫,几乎都认得,若真看了,这事就真瞒不住了。”瞒不住他人我无所谓,可阿爹……
“那,公子,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回去吧。”绯雪也心急了些。
我看她,“绯雪,你说错了,这儿才是我的家,我能离家去哪?”抖了抖,我才缓步往家的方向慢行。
“可,王府也是……”
她的话,让我用眼神给截住了。
无奈地叹口气,“绯雪啊,且不说我只是个平民,我还是个男的啊,这些你们怎能忘?就是一般的男子与男子也就罢了,可他是谁?他可是堂堂池国的王爷呀,咱们池国目前唯一的亲王呐……我又怎能给他光辉人生抹上一笔污垢?”
望了望细雨蒙蒙的天,“我的确是在意他,可我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去面对以後更多的恐惧。”
被世人指指点点的恐惧,被世人唾弃辱骂的恐惧;害他背上骂名的恐惧,害他那一张绝美的脸上染上烦忧的恐慌。
“公子,绯雪的确不懂公子所担忧的事,但绯雪知道,公子现身怀六甲,那是王爷的子嗣,王爷定是不会放任不管。”
一愣,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不,这孩子,是我自己的。”不是他人的,这孩子只有我一个爹爹,虽然很对不住他,但我也只能跟他说抱歉,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他了。
“公子……”绯雪欲言,让我摆手阻止。
她还不懂,池中寒这次回去,是不会再出来了。他现在忙的是大婚之事,现在全国都在同庆,再过不久,两国大婚就要来临了。
一国公主嫁过来,怎的能容得下自己的夫君还有个男宠,而这个男宠还怀了他的孩子?这叫她颜面何存?她又怎能容得下我与我肚里的孩子?
我也不懂,自己心里的酸楚,那揪心的疼能何时才放得下。
一阵反胃,这会儿已开始头重脚轻了。
回到家里,我都觉得自己脸都要发白了,只得回屋躺下,手脚无力,且反胃得很,这情况一续就是好几日,把阿爹惹急了,抓起我的手就想往外拉,却让撞进来的绯雪给打住。
“怎麽了?这样慌慌张张的?”阿爹有些不耐烦。
“王、王……”
“王?什麽王?老王来了?”阿爹有些莫不著,“正好我要带拖儿找他开些药呢。”
可是,我却打住了,一双眼不自觉地往外望,等回过神来,自己的身体早步了出屋。
捂著嘴巴,望著带风一般的男人进了简陋的院子,一步步朝我而来,我的灵魂都已飞出自己的体魄。
泪水,稀里哗啦地往外流著。
“拖儿。”男人用他那低低沈沈的声音,唤著我的名字,紧紧地拥我入怀中,而我只能一个劲地落泪。
“……为什麽……要来?”捂不住的哭声,捂不住的心中的难受,捂不住的揪疼,捂不住的……思念就这麽暴发出来。
“为什麽还要来……”你不来,我最多难受点,我最多都一个人承受,我都已决定找个地方一个人躲起来,躲过这一劫,而你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打乱了我的心?
第140章: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因为,你在这里啊。”他顶著我的头顶,沉沉地回答我的质问。
泪水,越流越勇,势如破竹,根本无法阻挡,紧紧地抓著男人的衣,我根本就没办法思考多想了。
“拖儿,这是做何?”
一声叱喝,生生把我吓得跳离池中寒的怀,惊恐地看著门边,黑著一张脸的阿爹。
完了,刚才太激动,完全就没想起身在何处。
一甩衣罢,原挡我半边身的男人单膝跪了下来,急了我,也急了边上的人。
“王爷!”绯雪与冷无言大惊都要上来扶,却让他一个眼神都斥退下去,只能同时分别跪於两边。
单膝跪於地的男人,抬首,“岳父大人,小婿池中寒,来向您请安。”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所以,我听得耳鸣,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倒,好在绯雪眼明手快地起来扶住我。
瞪著地上所跪的男人,他、他他……这是在做何?抬眼看,阿爹脸都黑了,也同样瞪著地上的池中寒,看向我,“拖儿,这是怎麽回事?”
抖著唇,我不知这男人要做什麽,我好不容易瞒下来的事,最近瞒得好辛苦,他倒好,一来就来个开门见山,什麽都暴出来了。
抖了好半响,才道出一句:“……爹、阿爹,他、他他就是寒亲王……”瞒不住,我也只能坦白,却也只能坦白到这儿。
“呯!”门柱少了一大块,我震惊地瞪著那个被阿爹一掌劈出来的洞,根本回不了神。
“岳父大人?叫得倒是顺口!凭什麽就这麽让你唤?你何不唤我为公公,是我家拖儿娶了你?”阿爹说得非常气愤。
我又是一个站不稳,整个身体都在摇晃,苦了扶我的绯雪。
跪著的人理所当然地应:“拖儿已怀了我的骨肉,自然得唤您一声‘岳父大人’。”
一跳,“少给我叫得这麽顺口,我决不答应!”
“这米已成粥,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必定答应。”不亏是堂堂的王爷,就是跪在别人面前也不减半分那霸气,好生了得。
我开始觉得我的世界在旋转。
“哼,你别得意!拖儿是我的儿子,我不同意的事,他必不敢做!”阿爹把那双好看的凤眼瞪得跟牛眼一般大,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都瞪出几个洞来似的。
跪著的人依然跪著,只是那气焰半分不减,“拖儿已是我儿的娘,您不同意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你!你少得意!就是怀了孩子还是我凤家的!与你池家何干?”
“岳父大人我看您是人老多忘事了,孩子流的是我池家的血。”
“我会让他出生之後就姓凤!”
“我聘礼都带来了,您就别再做这些无谓的争论。”
“……咚!”我翻了双眼,直接晕了过去,发出倒地的声音。
梦里一片白。
肚子隐隐地疼痛著。好像孩子在闹别扭,折磨著我,让我受著边连痛苦。
睁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阿爹那张完全没有岁月的俊脸,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拖儿,好些了吗?”
嘴巴有些苦涩,“……阿爹,我做个恶梦。”我说得有些虚弱。
“乖,没事了,没事了。”阿爹细声地安慰著我。
就在这时,阿爹的身边出现一张更妖美的脸,同样焦虑不安地盯著我,“拖儿,可好些了?”
双眼一转,我转向阿爹,眼泪就开始哗啦啦地流了,“阿爹,不是梦……”竟然都不是梦。
“乖,别哭,你动了胎气,不能再这样激动,要稳住,知道吗?”阿爹心也急了,连哄带拐。
张著嘴,我无声地落著泪,阿爹的反应怎的跟我一直以来担忧恐惧的不一样?他不能接受的,却是我从来未想过的方面?
我到底有怎样一个思想怪癖的爹?
把人往边上一挤,被无视於一边的池中寒,小心的搂过我,轻声细语,“好了,别哭了,这不都没事了吗?不用担心了,爹没有反对我们,我们都商量好了,不会让你为难的,乖,别哭了,一会又要难受了。”安慰著,男人还不忘瞪一眼被挤於一边的阿爹,阿爹虽有些气,却还是不得不附和他,朝我笑。
“是啊,别的事你就别挂心了,看都动了胎气,这事可大可小啊。”
“……”我无力得只能朝阿爹点首,话到嘴边都是苦涩。
阿爹看著我估计很苍白的脸,心疼极了,揉揉我的头,“阿爹去做晚饭,就煮拖儿爱吃的,顺便看看绯雪那丫头把药煎得如何了。”
“……嗯。”
望著阿爹出门的身影,我更是无力地靠著搂我的男人,他手长,把边上的桌面上的杯水端了过来送我嘴边,“先润润吧。”
“嗯……”垂著顺著他的手势,慢慢地把杯中水都喝完,他才把杯摆回去,心疼问道:“可好些了?”
无力地点点首,算是回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