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瘴作者:秦淮月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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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瑾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乐呵呵地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下,把原本背对著自己侧卧的人推换成俯趴在床上的姿势,用枕头垫在他下腹,让他白晰的臀对自己微微翘著,既方便欣赏,又方便办事。
「宝贝,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做的感觉吗?」龙瑾温热的大手摸著沈念君性感优美的双丘,将他们分开点,让其间粉色的小菊蕾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欣赏他微微开合的羞涩。
沈念君死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当然,龙瑾也不要他回答,和沈念君在一起,他自说自话的时候要比对话多得多:「我们今晚做点特别的,我可从来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哦。」
他还敢提别人!沈念君不满地哼了声,沈声道:「你要是再废话就别做了。」
这种时候还这麽凶,哼哼,呆会叫你欲仙欲死,在我身下娇喘呻吟扭著身子说你还要。龙瑾红润的唇微微嘟起,露出非常孩子气的神色。
湿热灵活的舌头沿著沈念君背脊一路挑逗著往下,来到他厚实饱满的臀部。
沈念君的呼吸已经乱得毫无章法,两手攥著身下的床单,慌乱地道:「你是小狗吗,怎麽到处乱舔?」
龙瑾不理他,蛇一样的小舌头坚定不移地在他臀上乱舔,让他白晰的肌肤闪著淫靡的水光,最後更是得寸进尺地撩拨那个羞涩的粉色入口。
「啊,不……」沈念君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这样前戏他想都没想过,下身传来极度刺激欢愉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羞愤多点还是享受更多,他的心跳如鼓,扭动著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却发现这样的做法只会让龙瑾更得逞,他已经将灵活的舌头抵进他的甬道,舌尖刺激著敏感的内壁,!且模仿交欢的动作进进出出。
你想要的,龙瑾嘴上不得空,在心里来了这麽一句,念君的反应真是可爱撩人,他的下身好像胀得要爆裂了一样。
後庭被刺激够了,龙瑾一手伸到沈念君小腹前,握住他同样硬热的分身套弄,前戏已经做足,他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青筋凸起的性器像是饿极了的小兽,噗地一声刺入紧致的後穴中,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龙瑾差点忍不住射出来,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要是这麽早泄,等下还不给念君笑死,为了面子,他也要让念君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看自己的男人有多厉害。
「念君,你夹得太紧了,放松点。」龙瑾拍拍沈念君紧绷的臀肉,插入的时候,他的身子一颤,全身都处於戒备状态,龙瑾想卖力冲动展示自己腰力,又怕把爱人弄伤。
虽然恨龙瑾说得太露骨,但沈念君还是照他的话放松了些,顺便回头给了他一记白眼,这一眼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风情万种,龙瑾只当沈念君在勾引他,马上腰杆一挺,使劲在他穴间冲刺抽插,时而往上刺几下,时而往下捅几下,或者往左磨往右蹭,乐此不彼地挺动了不知多少次,沈念君初时还颇为隐忍,不过片刻就被顶弄的丢盔弃甲,喘息呻吟不绝於耳。
前後的要害都被龙瑾侵犯著,沈念君在欲海里无助地沈沦,龙瑾主导了一切,激爽的感觉像海浪一样拍打著他,漫过他全身,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在这极乐中死去。
激射在沈念君体内时,龙瑾叫著那个烙在心里的名字,说著喜欢。
那股熔岩般滚烫的液体喷在沈念君体内,让他全身一阵痉挛似地抽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是和龙瑾一起释放的,两个大汗淋漓的人交叠在一起深深地喘息。
沈念君比龙瑾更早地从欲望中清醒,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沈,却透著股冰冷的意味:「别压著我。」
龙瑾将疲软的部位从他体内抽出,肉体分离时发出「啵」的细微响声,让沈念君十分尴尬,龙瑾脸上挂著得意的贼笑,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侧躺在他身旁,搂著他恋恋不舍地在他优美的颈项上索吻。
「滚到地上去,床是我的。」沈念君伸手推开他的头,发现这人连头发都是湿的,刚才真是太激烈了,那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好像要把他牢牢钉在床上,让他成为他身下的祭品。
龙瑾这时候充分展示了他的无赖本色,抱著沈念君柔韧的腰,怎麽都不肯松手,撒娇道:「不要,念君你好坏,享受过人家的身体了就赶人家走,我全身都是湿的,又刚刚射过,睡在地上很容易生病的,你答应我父母好好照顾我,我生病了你可怎麽像他们交代?」
「我享受你的身体?」沈念君冷笑,突然转过身面对龙瑾,眼底冰雪纷飞,「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滚下去。」
龙瑾又委屈了,明明做的那麽欢快,为什麽做完後他这麽阴沈,而且不像是因为害羞才引发的不快,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念君,我怎麽得罪你了?别赶我,地下冷,我不习惯打地铺。」龙瑾虚心求教,语气软软的,他一生中还没有用这种语气态度和任何人说过话。
沈念君面脸阴郁,漆黑的瞳仁被一种龙瑾看不懂的情绪填满了,如果不是在夜晚,如果灯光在亮一点,他会发现那不是一种情绪,是许多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形成的巨大的怒气。
「下去!」也许是打龙瑾打成习惯了,沈念君在看到他那副委屈的表情时抬手就是一耳光,把他的脸打到一边去。
龙瑾猝不及防又挨了一巴掌,不同以往,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刚才虽然他诱惑沈念君,但也没有勉强他,而且还用舌头伺候他那麽久,结果却换来他重重的一巴掌。娇生惯养被人捧在手心十八年的小王爷彻底怒了,他一拳打在床沿上,狠狠地道:「走就走,你以为本王没地方睡觉吗?」
这一拳含愤而发,不知不觉间带著内力,竟将床沿打裂了。沈念君一惊,看不出龙瑾这小色狼功夫还不错。
龙瑾却不再看他,下床捡起地上被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胡乱地穿好,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他心里憋著的那口气被刚去那一拳化去不少,加上穿衣服的时间做缓冲,十分的怒气已经去了七八分,只剩泄气,念君这脾气实在是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什麽时候才能摸顺他的毛呢?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以前皇兄有个妃子有身孕时脾气也不大好,经常责骂下人,皇兄没心思哄她,母妃对皇兄说有身孕的人脾气是会比较古怪,要皇兄体贴她一点。难道念君这突如其来的不良情绪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距离他们上次欢爱已经半个多月了,不知道孕妇初露怀孕征兆要多久,龙瑾疑心地放慢脚步,又回头看了看沈念君,却见他正眯著眼看著自己,他匆忙别过眼时眸中闪过类似歉疚的微光,龙瑾心头蓦地软了,转过身三步!两步冲到床边把他推倒压住,在他唇边乱咬一气,边咬边含糊不清地指控:「你半夜把我赶出去,有你这麽对自己男人的妻子吗?」
沈念君横了心似地搂住龙瑾的脖子,比龙瑾更热情地吻回去,待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放过彼此微肿的唇,胸膛起伏著道:「第一,我只是叫你睡地上,没叫你出去;第二,我不是你妻子。」
果然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不过这个热吻把龙瑾弄得晕头转向了,他捧著沈念君的脸,直直地看入他的眸心深处,认真地道:「你打我太多,把我脸皮打厚了,我是不疼,但我心疼你的手,要不你还是别打了,而且我的脸肿了,外人都知道是你打的,这传出去人家会说你是泼妇的,你也得为自己名声考虑考虑不是。再说了,我这麽喜欢你,你还随便甩我耳光,多麽天理不容啊。」
沈念君与他四目相对,龙瑾的表情那麽诚恳,眼底写满爱恋,他觉得自己都要快把他这番话当真了。
龙瑾有双会说话的眼睛,非常地灵动有光彩,与他对视久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心软,进而答应他所有的要求,於是沈念君垂下眼睑不说话。
「念君,爱妃,我看你知错了,为夫就不怪你啦,来,我给你把身子擦干净,咱们早点休息吧。」龙瑾找了块干净的软巾为沈念君清理干净,把他搂在怀里,手掌贴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怡人的微笑弧度,合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沈念君觉得他手贴在自己小腹上的动作很奇怪,但!不觉得不舒服,就没把他的手拍开,打他次数多了,他也会反弹的,毕竟是王孙贵胄,平日再怎麽嬉皮笑脸撒娇打诨也改不了骄傲的本性,他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以为今晚他被自己打出血性了真的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脚步是那麽坚定,背影是那麽决绝,但不知他为什麽又突然转头了,这个小色胚做事真是出人意表。
他真是好福气,把别人气得几乎血管爆裂,又被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还能含笑入睡,一副幸福过头的样子。其实这小呆子笑起来很迷人,只有真的无忧无虑、相信幸福的人才能这样笑。
虽然有些後悔刚才打了他一耳光,但是沈念君知道自己适才的怒意比上次被他迷奸更甚,如果手上有剑,怕他身上已经多个血咕噜了。也不知道为什麽,和这白痴在一起,沈念君就会变得异常暴躁,无法很好的控制情绪。
「小白痴,你倒是睡得香。」明明心中仍然愤愤不平,声音却不由自主轻了,像是怕惊醒梦中沈睡的少年,手指毫不著力地落在他被打得微肿的右脸上,良久才收回来,喃喃地道:「你这个呆子,被我打死也活该,谁叫……」
後面的声音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了,沈念君苦笑了下,闭上眼,一场激烈的欢爱加上事後的「争执」,困意很快袭来,他在龙瑾身边睡了个好觉,梦里没有桃花坞,没有凌霜华,只有那个从小就显露出好色本性的小色鬼。
桃花瘴17
第二天早上,芋头捧著一身紫色的朝服来伺候龙瑾起床,龙瑾「嫁」到相府,芋头当仁不让地陪嫁过来,龙瑾曾说过一句很抬举芋头的话:「芋头你伺候本王饮食起居,本王就算是少了一大半的情人也少不了你。」
就为这话,不要说陪嫁入府,就是刀山火海,芋头也会随龙瑾去。
芋头跟著龙瑾练过功夫,脚步轻的跟猫似的,沈念君昨晚想得多,睡得晚,十分疲惫,睡得沈了点,到芋头走到床边时才惊觉有人闯入他卧房。
「谁?」清冷的嗓音带著点沙哑的意味,不知怎麽的就那麽性感撩人,让迷迷糊糊睁开眼的龙瑾听到就晨勃了。
「回公子,是芋头。」王府里培训过的小厮恭敬地回答,比他主子有素养有规矩地多。
以前芋头跟龙瑾来过两回,沈念君自然识得他,见他是来伺候龙瑾更衣的,便踢了龙瑾一脚:「你快起床。」
他!不知道自己脖子耳朵上有许多吻痕,让龙瑾看得十分心痒,只想与他在缠绵一回,哪有心思穿衣起床,再说他下身正翘著呢,这时候让芋头伺候他更衣,不是给芋头看笑话吗?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其实芋头瞄了眼就知道半透明的纱帐後是什麽光景,只是他看得太多了,眼观鼻鼻观心只做不见,静待小王爷起身,如果这沈公子是个如绯衣那般在床上泼辣非常的,王爷背上只怕又遭殃了,他等著看王爷抓痕满背笑话王爷呢。看这床沿都被打裂了,估计两人昨晚很激烈啊。
「我现在不想起床,你先退下,半个时辰後再来。」龙瑾懒洋洋地对芋头道,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芋头惊讶地道:「王爷,您还要早朝。」
「今天不去。」龙瑾开始咬牙了,你这个笨蛋,叫你退下就退下,敢耽误本王时间抱老婆。
芋头听小王爷的声音开始不爽了,马上识趣地捧著朝服退下。
「干嘛不去早朝?怕别人知道你是从沈念君的床上爬起来上朝的?」沈念君瞄了龙瑾一眼,突然看到他下身挺起的小帐篷,顿时了悟,把盖在身上的薄被一把抓起丢他脸上,没好气地道:「你继续睡,我去练功了。」
「别走别走,爱妃,你看我都这样了你怎麽舍得抛下我?」龙瑾把被子从脸上扯下,一把搂住沈念君的腰,顺势将他压在身下,「一次,就来一次好不好,昨晚我们就做了一次,你都没喂饱我,再给我一次嘛。」
於是一大早,在龙瑾的纠缠下,沈念君十二年来第一次在床上练了一早上,当然练的不是武功,是欢爱。
两人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洗漱完毕顾不上吃早饭,就匆匆赶去给龙夙夫妇送行。
龙瑾和沈念君刚下马车,就见另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从另一个方向赶来,车夫撩起门帘,龙瑄率先跳下来,接著双手伸给凌霜华,握住她的手将她接出来。
沈念君见到这两个人,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看著他们,龙瑾兴冲冲地叫道:「哥哥,嫂子,你们也来了啊。」
帝後穿著便装,龙瑾便懒得行礼了。龙瑄当然不会和弟弟计较这些虚礼,走过去摸摸他脑袋,揉了揉:「瑾儿,怎麽这麽晚才回娘家,而且你没去早朝哦。」
说著暧昧地瞥了眼沈念君,他从前觉得瑾儿绝对不可能打动沈念君的心,所以不准他去招惹沈念君,但他显然低估了弟弟追求美人的本事,这才过了多久,就听父王母妃恨铁不成钢地说瑾儿把自己嫁过去了。
沈念君挺秀的乌眉几不可查地蹙了下,悄悄地瞥向凌霜华,见她含笑看著自己,温柔地叫了声师兄,突然觉得自己原来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爱霜华,龙瑾说得对,他对霜华的感情是兄妹情居多,看著她和她的丈夫好像很恩爱的样子,他不但不觉得嫉妒难过,反而松了口气,从来风流帝王家,看情形,龙瑄对霜华是真心的。
凌霜华也听说了师兄和龙瑾的事,她和龙瑄的观点不同,师兄从小无依无靠,看起来性子清冷,其实很渴望温情,而他又是内敛的性子,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绝不会主动说出口,非得别人主动不可,配龙瑾倒是再适合不过。不过师兄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从前把她当所有物,柳靖棠多看她一眼他就会用眼神恶狠狠地向他射飞刀,如果真的接受了龙瑾,就绝不会允许龙瑾再像从前那般沾花惹草,不然可不只是瞪瞪眼这麽简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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