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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倾城,优若-第30部分

小说: 倾城,优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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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现实来,手下的琴声断了,我惊讶发现他似乎是气的满脸通红。
  “你……”他犹豫再三,终究没有说出口。哼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我当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一把拉住他:“怎么了,至少说清楚。”
  他挑了挑眉毛,似乎在忍耐什么,欲言又止了好半天,他舒出来一口气:“没人跟你说过吗……你……哎……”
  我最讨厌别人说话不说彻底,大概我的表情有点儿可怕,他瞪了我一会儿,忽然一跺脚:“算了,反正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他张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你弹得……实在太难听了……”
  我:“……”
  他像是想发泄一般,一口气全倒了出来——“我忍你好久了,实在是……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人弹得难听,只要集中精力做别的,也可以忽视琴声,可是天知道为什么,你的琴声怎么存在感那么强,我怎么试图做别的转移注意力都没法忽然你的魔音穿脑……而且……天哪……怎么会有你这么自恋的人!弹得这么难听还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我:“……”
  感情好,原来我走神的样子,被他理解成自我陶醉了……
  感情好,原来我被如柏骗了这么多年,什么“只是缺乏感情”,是难听到觉得没有感情吧……
  还有其他那些人……等着瞧好了……以后我会在所有宴会上演奏一曲的!
  莫名的,我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有点儿雀跃了起来。
  他自己倒是为自己刚刚放肆的话露出一个略微心虚的表情,不过转瞬即逝,小孩子倔强的瞪着我,表示——我不怕你,你再生气我也觉得你弹得很难听!
  我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在他面前笑出来。
  那天我匆匆离开他那儿,一脚踏出门,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笑了一路,奇怪的是一路上一个宫人都没碰到,不过即使碰到了也没什么关系……
  从小被人捧着争着赞美,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话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倾城的几句评价,不中听,我却觉得他一定是实话实说。好久没这么笑过了,酣畅淋漓啊!
  那天,我狠狠的打赏了我碰到的第一个宫人。他在我的笑声中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诚惶诚恐的接受了这没有名头的赏赐。
  我一个人穿梭在偌大的宫廷里,路过无数人,他们在看到我的瞬间一个个惊慌的伏在地上,白雪新化,地上正是最凉的时候,我大笑着扬长而去,不知道要我的身影消失多久,他们才敢抬起伏在地上的头,尴尬的爬起来,揉一揉冰冷的膝盖。
  我不在乎……我不同情他们,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他们选择了在心里的恐惧,就该承担因为这惧怕而可能衍生的一切。
  远远的瞧见了那一角零落的红梅花,我的心雀跃起来,加快了步伐。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再没有体会过这种心情了。
  盼望什么,渴求什么……因为满怀着希冀憧憬着那样的美好而惴惴不安心跳如擂鼓,哪怕这过程中因为得不到而充满了痛苦和折磨也心甘情愿,然后在得到的那一瞬间,体会到甘愿用一辈子的时光去换取的幸福感觉。
  那一刹那的感觉,太短暂,可是,此生不换。
  我甚至渴求着这种被渴望折磨的感觉……哪怕最后得不到,这个可以有所求、有所想、有所梦的过程,也让人坪然心动……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一些,和时代有关,和身边的人有关,但也有一些,是心灵给出的答案,独一无二。
  幸福的定义因人而异,哪怕在别人看来,我的选择是不幸。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倾城站在那一株红梅树下,蓦然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和本来想的出入越来越大了,摊手望天……




☆、1

  我叫若寒。一个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进宫里的普通的小女孩。十年的日子一晃而过,因为我的唯唯诺诺,这十年的日子,也如布织城十年如一日的落雪一般,冷寂、平静。
  直到我遇到雪王斯多含。
  那个冬天特别的冷,冷到钻心刺骨,那一天,我又被其他人欺负了,她们把自己的任务里要洗的衣物全都甩给了我,因为冬天寒冷,没有人想要把手探进那冰冷刺骨的水中。我默默承受惯了,反正自己的手年年都会长冻疮,这一年也和过去的许多年一样,忍一忍,冬天很快也会过去的。
  我抱着那个大木盆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天是下雪后很多天,雪半化的日子,因此,格外的冷。我打着哆嗦,小心的查看着地上的冰面,几乎是一步一步往回挪着。
  然后,我忽然地听到了琴声,开始若有若无,后来声音慢慢清晰起来。
  “真是好糟糕的琴艺啊……”
  我这么想着,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说出来了。这实在是太失礼了,我急忙想捂嘴,手一松,木盆掉在了地上,很大的一声响,我慌乱的伏下身子去捡掉落的衣物,完全没注意到松柏树丛后响起的沙沙的脚步声。
  “出来。”
  这个懒洋洋的声音让我一愣,像是寂静的雪地上凭空冒出来的,而那理所当然的口气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我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声音来自松柏树后。不会是那个弹琴的人吧……我的脸一下子飞红,糟糕,他肯定是听到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了。
  我本来可以马上跑掉的,反正夜这么深了,那人也不一定能看清,但我习惯了接受别人的命令,所以,那一刻,我条件反射的听从了他的话,转到了松柏后。
  先入眼的,是那一大株灿烂的梅花,即使雪之将化,这落雪红梅之境也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更不用说这人一身白衣孑然一身立于这一方画面中,黑发随意一束,散在身后,莫名的,有一种惊心的动人。
  我看楞了神,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他开口:“刚刚是你说的?我的琴声很难听吗?”
  我回过神来,直觉脸上火烧火燎一般,垂下头,不敢再去看他:“对不起……我……”
  我等着他发怒,半响却没听到声音,接着,雪地上又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似他在来回走着,一边喃喃自语:“看来真的很难听……奇怪,怎么练了那么久也不管用……”
  我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怎么会深夜出现在这种荒僻的角落里……不会是鬼吧?我一惊,他长的的确太好看了,好看的超过了人间的水准,而且,明明这么冷的天,他却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裘……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要不要逃跑,他忽然开口叫我:“喂,你说说,为什么不好听?”
  额……这怎么说啊……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他,看他神色专注,虽然没有很虚心的样子,但也不像是在耍人。我呼了口气出来,鼓起勇气,镇定道:“你刚刚谈的曲子,是不是那首《采薇》?”
  他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一口气说出来:“这首明明是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又艰难疲惫却又心怀小小的希望的曲子,可你弹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而且,弹法虽然没错,但说不清楚为什么,好像就是哪里特别的别扭,让人听了心里添堵……”
  “又是没有感情啊……”他似是叹息了一声,“罢了……”
  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我:“你懂乐?”
  “不太懂。”我摇摇头,“只不过宫里生活苦寂,没什么事情做,我们做下人的,只有在宫里办宴会的时候能远远的听到一点儿,不知不觉间,也记着一点儿了。”
  说完后,我自己都一愣,没想到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大吐苦水。何况,他是人是鬼我都不能确定。但似乎就是因为这样,我并没有很害怕,反而很坦然的看着他那张对我来说完美的有些不像真实存在的人一般的面孔……如果今夜的一切是一场梦,那么,梦醒前,让我好好的欣赏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
  “征夫……艰难疲惫……”他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在说什么,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他怎么老是喜欢这么奇怪的曲子……”
  他摇了摇头,自顾自念了起来:“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曰归曰归……归……他是不是很想有个家呢……”他看着我,像是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没敢接话。
  “家……”他皱起了眉头。
  我终于忍不住了:“这还用想吗,是个人都想有个家吧!”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
  六岁被卖进宫里来,从那以后,十年了,我是不是早就没有家了,没有家了……
  “家是什么?”他挑了一下眉毛,白痴一样问,“有个住的地方?那这里不就是家吗?”
  这里怎么会是家?这种地方……怎么能叫做家!
  我激动起来:“不是!这里只是个冰冷的巨大笼子,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家不是这么冷漠的地方,家的话,会有人在那里等着自己,会在想到的时候就觉得温暖……家……是一个人回归的场所……”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刚刚激动时冲动的开口,这会儿勇气在一寸寸消退,他的目光让我周身不自在起来,这次,没有脸红,我的面孔大概在一寸寸变的苍白。
  他的目光,让人害怕……明明他长的这么好看,明明他只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但我心里,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不安。
  “你看起来挺普通的,没想到还蛮聪明的嘛。”
  这是他在用那种刺人般的冷漠目光盯了我半天后的最后结论。
  我一愣,弄不清他这是赞美还是嘲讽,看他的表情,并没有讥讽的意思,似乎也没有生气,我略微放下心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若寒。”在我还未考虑好要不要把名字告诉一个古怪却美丽的陌生人之前,我已经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他忽然笑了。
  “嗯。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开始,你去倾城宫里当差。”
  我被他这一笑看的入了神,完全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好继续傻傻的看着他。我只是没想到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这么生动好看,虽然之前也觉得他长的很完美,但这一笑之下,好像在他的面庞上注入了什么别的东西,让人……心生温暖的东西。
  温暖……我愣了……这个词,是刚刚我用来形容家的。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说。”他对我笑笑,转身就走。
  “等……”我仓促的张口想叫住他,一开口,吸进一大口冷气,仿佛直接灌进肺里,呛的我咳嗽起来。起身,发现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静寂的雪地,墙角的红梅,一切真的像是一场梦境。
  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在同一个位置的雪地里站了好久,鞋袜完全湿透了,冷像是蛇一样爬上身体。奇怪,刚刚,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完全没觉得冷。不是不冷,倒像是忘记了冷似的。
  我自嘲的摇摇头,我这可是冻糊涂了……
  我开始慢慢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那个人。如果这是一个梦也好,天亮了,这里还是这么一座冰冷的孤城,一个个苍白面孔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偶,岁月漫长,我大概会老死在这里,成为他们中的一个。刚刚那个人,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他没带面具,甚至,我有种他是直接把灵魂骨血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只是面对面静静的说话,就能感觉到一种鲜活激烈的气息。不同于这里的任何人,他没有丝毫的掩饰、没有丝毫的在意……果然,他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呢……大概真的是鬼吧……
  我想着,呵出一口白气,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一夜我睡的很好,无梦。连那个美丽到不像是人间拥有的男子,也没有惊扰我的平静。我想,他终究是一个梦,一个我无法企及的人,今夜过后,我还是我,过着我平凡寂寞的生活,生命里和他擦肩而过的这一夜,在岁月中慢慢远去、淡化、消失……
  
  第二天,我被调到了倾城的采薇楼当差。
  
                      
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仍旧是他者视角~~


☆、3 断崖

  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后一场雪了。天气已经开始暖了起来,很多花儿都开了,这场雪却很不合时宜的忽如一夜雪花飘,千家万户白雪沾。让人意外的是,本以为是余雪,只会落一落意思一下,没想到却实成的下了个一脚踩进去没到脚腕处那么厚。
  整个冬季,主子都睡得很多。偏偏雪国的冬季特别的漫长,我有一种他和动物一样冬眠了的感觉。他睡着时,我们下人不敢叫,只有雪王来的时候,才能试图一叫,但叫不叫的醒,是个大问题。况且,大多数时候,雪王反而会对我们做个下去的手势,他也不叫他起来,室内静谧到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偷偷从窗子缝里瞧一下,发现主子仍旧睡着,雪王要么坐在他旁边捧了本书在翻,要么,就是抱着裹得球一般的主子,和衣而卧。
  主子似乎特别的不喜欢雪,每次下雪,有人兴奋的在院子里闹,他只是笑笑,从不参与。等到雪化时天气转凉,他似乎比别人都格外怕冷一些,屋里点了多少暖炉都不管用,他的手仍旧冰冷。偏偏他最喜欢坐的位置是窗前,且无论多冷,一定要开窗。裹着过于厚重的衣袄,他望着窗外出神。
  有时候我也会好奇,主子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我曾试着悄悄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雪国的冬天太漫长,雪总也不化的样子,望出去,似乎无论有没有落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试了好几次都实在不明白主子的心境,我也就放弃了。本来,我会对他产生特别的兴趣,不是因为他本人,而是因为他是雪王放在心里的人。
  主子的性子很闷很静,如果雪王不来,他呆坐着一整天一动不动都是常有的事。
  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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