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装傻?”见尚槎一脸迷茫的望向自己,尚沁稍稍一抬腿蹬了他一下,勾了勾自己的食指,“行行行,你走吧,讨厌的小孩,去会会你的小情人——他不是新纳了几个姑娘么。”
“二叔你别刺激我……”尚槎苦着脸,“我的心都碎成渣子了,可别提那档子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尚沁开始下逐客令,然后把一个小布包递给了尚槎,“走吧走吧,别烦我了。对了,这个东西交给他,然后叫他务必放好。”
尚槎接过了那个小东西,并不追问底细,因为尚沁没有说出来的意思,然后尚槎便向洛尘宫走去。
明明是最熟悉不过的地方,一段并不算长的路,居然让尚槎走了很久很久,他的心里“咚咚”的打着鼓,生怕看到燕祉祾新婚燕尔的女人们,那种见面不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是一种讽刺的煎熬。
好在当时洛尘宫里并没有喧闹的女子声音,尚槎不声不响的从窗户里一个跟头翻到了燕祉祾的卧房中,当时的燕祉祾刚好推门进屋,显然是被惊了一下,“谁?什么人!”
“我,”尚槎叹了一口气,接着连连发问,“除了我还有谁?你希望是谁?难道你不想见我?”
“怎么会!”燕祉祾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前去抱住尚槎的冲动,然后慢慢地走了过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最想见到的人,自然是你——不过你好端端的不从门走,爬窗户做什么。”
“还不是不想见你的女人们,”尚槎哼了一声,“我倒成了老鼠,东躲西藏。”
“啧,什么话,你凭什么躲着她们?”燕祉祾马上纠正道,“什么‘我的女人们’?那是接过来让父皇和母后看的,支应公事而已。”
“温香软玉在怀你居然不为所动?”尚槎步步逼问的紧,“说,你和几个女人圆过房了?”
“你什么时候改这种德行了!”燕祉祾瞪起了眼睛,“这话是你说的吗?你看看你这模样,还说我是醋坛子——那你就是醋缸!我说一个都没有,你信不信?”
“这不一样,”尚槎纠正道,“不过既然你说没有,那我肯定是要信的。”
“唉……”燕祉祾被这句话戳到了伤心处,立马服软,“没有就是没有,第一天我喝醉了,自己睡到了天亮,才没有碰她们呢。”
“是么?真好,”尚槎很满意的吻了吻燕祉祾的脸颊,接着手就不是特别安分的向下移动了几寸,“那今天晚上我来验证一下你的话,怎么样?”
“你!”燕祉祾羞红了脸颊,“没个正行儿的,反正我也吩咐过了,不让她们进我的卧房,随你。”
“既然你说我没有正行儿,我就正经一下,”尚槎凑到燕祉祾的耳边,“皇上的龙体,似乎没有以往那么健康了吧……”
“这是你我该胡乱说的么,父皇洪福齐天,”燕祉祾使了一个颜色对尚槎,“必当万寿无疆!”
“是么,这真是九皇子孝感天地了,”尚槎努努嘴,声音又低了几分,“你别跟我说你清心寡欲,对那个位子没兴趣。”
“我说是又如何,不想又能怎样,”燕祉祾也轻声说道,“要说不想,还真是假话。如果我的任何一位皇兄荣登大宝,我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吧。”
“就是这么个意思,”尚槎补充道,“你不下手就会被整死。不会有人留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燕祉祾摇了摇头,“先别说我,就说尚家,你们家这样大的门户,偏偏不会支持我,对吧?”
“那是他们,不是我,”尚槎否定道,“我必然是站在你这一边。”
“你不算,”燕祉祾显然打击到了尚槎,“我是说,尚家一门。”
“真讨厌居然不算我,我配不上你么?”尚槎伤心的追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更想要配得上你了,不过,我不算,我二叔总算吧?”
“学士大人……”燕祉祾点点头,“尚大人旷世奇才,在下居然能够入他法眼,实在是三生有幸。”
“所以嘛,”尚槎掏出了那个小布包,“这个是二叔让我交给你的,他要你务必收好。不过他没说这是什么,也没说你要不要看。”
“那我就先不看了,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燕祉祾接过了那个东西捏了捏,然后装在了怀里,“不管这是什么,总之,先谢谢学士大人的美意。”
“结果如何其实没有关系,我还是希望,你平安就好,”尚槎拉住了燕祉祾的手,“这种争斗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依旧血雨腥风。”
“这你就放心好了,”燕祉祾摆摆手,“现在有没有军功可立,我怎么会有事?”
“原来你想要军功啊,”尚槎自信的笑了笑,“回头这种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做,我来帮你横刀立马,开疆拓土——你就负责在皇城里等我就好。”
“油嘴滑舌,”燕祉祾点了点尚槎的额头,“你呀,老是哄我,别的本事不见长,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承诺的怪早。”
“既然嫌这个早,”尚槎起身拉过了燕祉祾扛在肩头就轻车熟路的走向了温泉池,“那我们就做些现实的事情……”
温泉水中的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坦诚相对,燕祉祾的身上果然光洁如玉,一看就是没有和人颠鸾倒凤过。燕祉祾趴在尚槎的身上,突然冷不丁的问他,“百里颉颃很喜欢你,是不是?”
“是,”尚槎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发问,但还是说了实话,“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答应?”燕祉祾嘟着嘴问他,不依不饶,“百里颉颃那么好……”
“好什么好,再好的人也比不上你,”尚槎头也不抬就打断了燕祉祾,“我喜欢你,这就是我拒绝所有人的理由。”
燕祉祾当然被这样的情话迷得七荤八素,虽然还是心存了那么一点点疑虑,然而尚槎拼命地证明了一个晚上的自己,害的燕祉祾最后被整的一身痕迹的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燕祉祾,我一定会一直在你身边,”尚槎只好对着昏睡过去的燕祉祾一遍又一遍的剖白心迹,“我喜欢你,就算整个尚家和我不一又能怎样呢?”
尚槎白日里的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奠定了他的选择站队——宫闱斗争一定是要站队的,这样的结果只有站错队和认对人,因为如果不站队的话,后果请参看战死多年的商炳阳,一棵青松变青葱的折断在沙场。
第二天早上尚槎比燕祉祾起的要早,乖乖地穿好衣服吩咐宫娥准备了早饭,然后对着燕祉祾柔柔一吻,“起来了,吃饭了。”
燕祉祾被尚槎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洗脸梳头,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对着尚槎没一点儿好脸色,一直皱着眉头。对着桌子上的一碟香辣黄瓜条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慢推开,“我不吃这个。”
“好好好,”尚槎连连点头应和把碟子端到一旁,“你不喜欢,就是它罪该万死的理由。”作为一个优秀的伴侣,尚槎绝对不会问燕祉祾为什么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给他挑着爱吃的菜色。外加上昨天晚上的确是纵欲过度自己理亏,更是像只绵羊一样温顺。
燕祉祾脸色稍霁的和尚槎吃完了这顿饭,然后便是尚槎该离开这里去翰林院当值的时候了,轩王爷燕玙瑄虽然因公殉职了很久,但是他的那册史书还没有整理修订完毕——到底是皇亲国戚,排场比较大也是应该的。
一个小小的麻烦诞生于尚槎走出燕祉祾的卧房,来到洛尘宫的院子里,正在伸懒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声尖叫,“你、你是何人!”
女人的尖叫果断的惊到了尚槎,喜欢尚沁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二婶的尚槎对于女人实在是非常厌烦,伸手指了指自己官服上的那块补子,“这不是有么?鹭鸶,在下翰林院从六品史官修撰。”
“不过是一个小小史官,竟敢擅闯禁宫!你姓甚名谁?”那女子丝毫不输气势,“这是九皇子殿下的宫苑,你如何这般放肆!”
“你又不是洛尘宫的女主人,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情?”尚槎虽然怕和女人理论,但是不喜欢被人欺负,拱了拱手就要走,“再说了,我对你是殿下的哪一房姬妾并不感兴趣,不再会。”
“你这人倒是有趣,”那女人悄悄的打量了一番尚槎,“不过,也就是仗势欺人吧——我看你生的还好,难不成是殿下的娈幸?”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尚槎满脸黑线但是面色努力维持不变,“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哪有这么老的娈童!”
“吵什么吵,”燕祉祾的声音慢悠悠的飘过来,接着十分冷冽的正色道,“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洛尘宫的主,何时不是本宫来做了?‘娈幸’?好称呼,莫说他不是,就算真的是,那也是本宫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慌慌张张的对着燕祉祾行礼然后底下了头,倒是尚槎很不在乎的行完礼之后开口,“殿下家教有方,微臣告退。”
憋了一肚子气的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发泄途经,尚槎跑到了翰林院里继续订正文稿,那女子则是去了毓函宫里叩见皇后,委委屈屈的哭诉今天受的折辱,说洛尘宫中竟然有陌生男子进入。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皇后娘娘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表态,“那个人是皇儿以前的伴读,交好多年,你放心,他不会对你有一丝的非分之想——你若自己《内训》学得好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所谓《内训》,原本就是为教育宫中妇女所编着﹐采辑“古圣先贤”关于女子品德的教诲﹐有德行﹑修身﹑慎言﹑谨行﹑勤励﹑节俭﹑警戒﹑积善﹑迁善﹑崇圣训﹑景贤范﹑事父母﹑事君﹑事舅姑﹑奉祭祀﹑母仪﹑睦亲﹑慈幼﹑逮下﹑待外戚共二十章,面面俱到,字字珠玑。那女子见皇后这般回应,只好连连称是,说“臣妾定当不辜负皇后娘娘心意,好生教习。”
待这女子告退之后,皇后娘娘招了招手对着大宫女冬丽说道,“真是不叫人省心的孩子,你去洛尘宫吧,这样的话,好歹帮着我管管他们——尚槎是个好孩子,可莫要被她们给坑了。”
百里颉颃安坐在望阳塔里继续擦着自己的琴,结果迎来了的这一位客人却是名符其实的稀客,那个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的九皇子燕祉祾。
那日百里颉颃一身蔷薇色,而燕祉祾则是薄荷绿,一红一绿配的很是扎眼,真是水火不容的感觉——这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
“百里先生,”燕祉祾彬彬有礼的问了一声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承蒙九皇子挂念,”百里颉颃也礼貌的笑了笑,“自从您婚娶之后,离开了洛尘宫的在下感到神清气爽,目明耳聪。”
“您这话说的真是……”燕祉祾摇头轻笑,“叫人不太明白了。”
“你说尚槎那么喜欢你,如何你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叫他伤心?”百里颉颃此时直言不讳,“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这样。”
“……难道你以为我心甘情愿?”燕祉祾迟滞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这样。你怎么这么问我,你喜欢尚槎,是吧?”
“你既然知道,何必要我亲口承认?”百里颉颃毫不隐瞒,“要我说,你配不上他。”
“我的人你也敢惦记?”燕祉祾斜睨道,“我们般配与否,与你何干?便是不配,也要尚槎来决断吧。”
“他只会贬低他自己,”百里颉颃冷哼一声,“他是个瞎子,看不到你一点儿不好。”
“反正无论怎样,他都是他,我也是我,”燕祉祾的微笑很有胜利的感觉,“我从三岁就遇见他了,何止是值得。”
“我知道,所以‘相见恨晚’,”百里颉颃怔怔的看着燕祉祾,“所以,对他好点儿,算上我这份。”
燕祉祾当时不予置评,只是拱了拱手离开了望阳塔,心里默默的开始酝酿一件事情,然后心情舒畅的跑到了朝龙塔里面看书;百里颉颃则是慢慢的拨起了琴弦,闭了眼睛想着一个人的容颜。
他们都不知道,此时的宫禁里,皇帝陛下正在勃然大怒的处理着一件丑事。
作者有话要说:
☆、宫闱之事
皇帝龙颜大怒,一定不是没有原因,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所以真龙天子一般还是比较宽宏大量的。所以这次震怒,自然是事出有因——而这个原因恰好是十分简单而的确致命的,简单的概括为三个字,就是“绿帽子”。再复杂了说开去,就是他的后宫里有女人和别的男人睡了一觉。
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九五之尊,这种罪过简直是大了去了。虽然这个事情说起来轻飘飘的,但是一牵连就不是小事。
这件事情的主角一共是三个,你说听起来不可思议,那个男主角是五皇子鲁王燕祉禄,而余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圣上的一位美人,一个是当时宫中的一个宫女。听起来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算是“告密”的宫人,也是出自于那个宫中。
因而这件事情就演变为了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子和他母亲那一辈的、他爹的某个小老婆以及这个小老婆的丫鬟困了一觉——这实在是一件惨绝人寰、灭绝人性,近乎可以称得上是乱伦的秽乱宫闱之事——性质也是相当严重。
据说当时的情形还基本上可以叫做“捉奸在床,”深陷泥潭的燕祉禄当时还左拥右抱的躺在美人榻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赶来的众人——无非是皇后带来了一帮人堵在了卧房之中。
然后便是燕祉禄吓白了脸,当时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对着身边的女人和满床上各种污渍痕迹以及凌乱鲜红,接着叫苦连天的说自己冤枉。
皇后娘娘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一丝不苟的六宫之主,所以挥挥手就示意侍卫们把燕祉禄丢进大牢,转而对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开始了细致的盘问。然而结果并不像她所想的那个样子,这个女人在入宫以前并没有和燕祉禄有过什么交集,至于那个宫女,简直是要一头撞死的哭诉说自己是被强迫的,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是鲁王殿下,还以为是招了什么贼人。
一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