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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上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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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可以的伪装和阿谀的作态,燕祉祾自己精打细算了一场改革,事无巨细的盘算,终于换来了一个朝野安定的结果,重赏之下的勇夫臣工们,好像连活干的都好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征兵

  当然这就是燕祉祾最想看到的事情,内部安定,就可以一致对外了。朝野臣工对他尽忠,他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假公济私的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然,也唯有如此,才可以明目张胆的借着炎国的兵强马壮和仓廪充实而去攻打黎国,毫无阻力。
  养廉制度在炎国成型了一段时间并且已有成效初步显示的时候,这个消息才慢吞吞的传到了黎国。闻言如此的百里骅骝表情一般,觉得燕祉祾是在做表面文章;听说这个消息的百里颉颃有些疑惑,不明白燕祉祾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散财——其中真味,除了尚槎,没有人明白。
  炎国素来富庶,在燕祉祾的治理之下,这更是不消言说的局面。菜贱伤农,米贱伤民,如果国库里串铜钱的绳子都烂光了,白银黄金堆积如山,百姓却得不到好处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拿出一些九牛一毛的钱去安抚人心,官员就算是猫也有脾气,需要经常梳弄一下毛才会乖乖听话。
  如此一来,国库不会担心钱太多而烂到影响储存,官员们只要不是太过恶劣就会减少贪污,物价不会成为一个困扰,这一切的一切,称之为“如意算盘”,毫不为过。而最成功的是,燕祉祾的如意算盘,真的打成了。尚槎在惊叹之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燕祉祾很快就会实现他们的那个听起来不够现实的约定了——开疆拓土,挥师西进。燕祉祾马上就要具备这样的资本了,尚槎知道,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燕祉祾等的当然够久,满地的相思子疯狂的到处飞溅,对于那个从未模糊的面孔的想念化作一张又一张的丹青甚至是糖画,那双美丽的手依旧,却终于不再文绉绉的治国,而是要去安邦。
  燕祉祾打算攻打黎国并不是一年两年的蓄谋,而是从未停止的谋划——商炳阳没有白死,那一次战役的确惨胜,却是燕祉祾研究对手最直接的借鉴,就像是研究京城的物价一样,燕祉祾仔仔细细的对比了开战的利弊,也曾经计算过各种损耗。
  密密匝匝的算草都是见证,因为从不涉足后宫,燕祉祾因此具备了超过以往任何一位君主的时间和耐心,不用关心后院的争宠问题,一切不需要思念尚槎的时候,统统可以拿来给公事,毕竟只有国富民强,才能离共同的约定更进一步。
  所以思来想去之后,燕祉祾觉得当务之急并不是兵车未动粮草先行,而是首先需要——
  “征兵!”
  征兵的理由倒并不是因为炎国没有军队,而是因为现有的军队真的是太过固化,怕是少了一份为了各种目的去拼命的劲头。燕祉祾当然会于心不忍,上天有好生之德,古文里就说过,“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其存其没,家莫闻知。人或有言,将信将疑。悁悁心目,寝寐见之。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必有凶年,人其流离。”
  不过即便如此,不是还有感叹说“呜呼噫嘻!时耶?命耶?从古如斯。为之奈何?守在四夷。”国有令,民自然要服从,而况疆域辽阔是一个王朝最大的功业凭证,如此一来,燕祉祾又硬起了心肠。
  自从尚槎走后,炎国就没了专职的正式史官,修史的翰林没有一个人担负的起来那份专注,也不可能有人比得过尚槎——无论是作为史官的资质还是在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偏偏就有人好事。
  “文死谏”究竟是多么大的荣耀,居然有人上赶着要犯逆鳞。当时先帝在大旱之后用重臣和皇子率兵征讨黎国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都没有除了尚沁和轩王以及那两个孩子以外的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纠正一下,现在倒好,兵强马壮粮草丰盛,一个个谏官又像雨后春笋一样地跑了出来,包括翰林都来凑热闹了。
  “烟冥露重霜风号,声悲色惨侵征袍。据鞍顾盼度沙碛,纵横白骨余残烧。举鞭迟留问田父,彼将欲语先折腰。泣云畔寇昔据此,老夫父子服弓刀。将军下令起丘甲,法严势迫无所逃。” 一位御史慷慨激昂的对着燕祉祾背诵着《古战场》,“攻城夺险数十战,民残兵弊夷枭巢。当时二子没於阵,老夫幸免甘无聊。匹夫僭乱起阡陌,祸延千里俱嗷嗷。官私所杀尽民吏,坐令骨肉相征鏖。唯余将军封万户,士卒战死埋蓬蒿。至今野火野昏黑,天阴鬼哭声嘈嘈。”
  燕祉祾当然会背这样的诗篇,当年傅理就是这样昏昏沉沉的用文人的酸腐口吻这样教了这些皇子,那年主战的还是先皇,如今却换了人。燕祉祾甚至还能记得傅理当时的口气念得尚槎和他昏昏欲睡,一个根本远离那些血雨腥风的文人,再如何文气的感同身受,总归是隔靴搔痒的事不关己。作为书生,他们永远都可以痛骂疾呼的说征战的无数个坏处,可是他们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曾射出过一支箭,不仅不知道建功立业为何等滋味,更不明白开疆拓土的意义。他们喜欢安逸,喜欢保守,不喜欢“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相反还很是鄙夷那些血火中杀出来的汉子。
  这就让燕祉祾很是生出厌恶——就算诗句里写的都是实情,这些文官哪里明白其中真生的滋味呢?“文死谏”图的是虚名,“武死战”才是实打实的贡献。
  所以燕祉祾就轻轻颔首的笑道,“背得不错,来人,加赏——朕看,就给爱卿一串八瓣金刚菩提子吧,好压压这脾性。”
  八瓣的金刚菩提子意在平和气息,给予力量。燕祉祾就是看不惯这人的上蹿下跳,所以才这么旁敲侧击了一下。
  那个御史悻悻的退回了自己的位列,后来还有一个位不知道是什么官职的家伙高声吟咏“山店门前一妇人,哀哀夜哭向秋云。自说夫因征战死,朝来逢着旧将军”,更是讨厌,所以燕祉祾干脆就噎了他一句,“大人既然如此体恤民情,何如随军一战?看看实情是否真的和你读的书一模一样?”
  那天的朝议不欢而散,回到寝宫的燕祉祾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得不说养精蓄锐到近乎韬光养晦的炎国,如今真的是国力强盛到可以睥睨,但是一想到有一些些私心的掺杂,燕祉祾还是有些存疑。
  “虽说姐姐一直未嫁,可朕也想问一句,”燕祉祾端着茶盏,问着立侍在一旁冬丽道,“以前的诗句里说啊,‘君去不来久,悠悠昏又明。片心因卜解,残梦过桥惊。圣泽如垂饵,沙场会息兵。凉风当为我,一一送砧声’。若是姐姐的家人征战在外,你必定是担心着急,那么,会不会以至于恨起皇帝来?可是要说真话啊,莫要哄朕。”
  作者有话要说:  


☆、鹧鸪飞

  冬丽一时不太明白燕祉祾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是什么意思,不过略作思索以后,还是给了燕祉祾一个答案,“奴婢不会。”
  “莫要哄我。”燕祉祾淡然道,“说实话,朕便是想听听,为人妇者,为人母者,该是如何看朕攻打黎国。”
  “怪是要怪,恨也有恨,可是如果我们不去打仗,要是黎国打来了,岂不是更麻烦?”冬丽柔声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皇上,重要的是要民不畏战死——您若是能够好好抚恤将士,将军不克扣军饷,百姓们怎么会怨恨?”
  “听朝臣他们说的那堆废话,都比不上姐姐这一番言语。”燕祉祾叹息道,“古人也说过,‘古之善将者,养人如养己子,有难则以身先之,有功则以身后之,伤者泣而抚之,死者哀而葬之,饥者食而食之,寒者解衣而衣之,智者礼而禄之,勇者赏而劝之。将能如此,所向必捷矣’。只要家里没有了后顾之忧,将士们在前线如何不能竭力作战?”
  感慨完这些东西之后,燕祉祾便着手开始准备拟定征兵的号令——秋天就快要到了,秋主肃杀,适宜征战,粮米丰收,正适合出征。
  因而在文人墨客还在吟咏着“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一番士子悲秋的论调的时候,燕祉祾却早就没有了这样的脾气。那都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风流少年喜欢不识愁滋味的时候“为赋新词强说愁”,像他这个年已经而立的人,才不会有时间这么清闲,必定要为了事业。
  不过在征兵的年龄划定上还是存在了一定的争议,臣工们有的着急人想要大鱼小鱼一起抓,就会说从十六岁开始征兵,有的人打算效仿名臣魏征,拟定的年纪是十八岁,有的人则是比较沉默,干脆等待圣旨裁夺。
  燕祉祾并没有真的打算采纳诸位臣工的七嘴八舌,因为他早就想好了一个巧妙地界定——二十岁,刚好是及冠。既不会妨害谁家的不愿意入伍打算科考,又不会竭泽而渔,而况燕祉祾也不是要大点兵的兵书十二卷,通宵达旦的一番计划,只是规定的人数的下限,并不强迫。
  因为燕祉祾的征兵,到底还是怀了私心。他实际上是和尚槎断了联络,只是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别的再多的东西,真的不好说。虽说知道他没有按时抵达充军之处,也知道他还算平安的躲过劫难,可是他具体身在何处,燕祉祾真的不清楚。
  不过燕祉祾想的很好——只要尚槎还在炎国的地界上,就没有理由不看到这样的布告,只要他能看到这样的布告,就没有理由不进到军队之中。所以如此一来,尚槎就会不动声色的回归正轨,又被纳入炎国的治下。
  既然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么燕祉祾的功夫做的就是要周到——并非战时吃紧的情况下大批征兵,说辞一定要编的滴水不漏。所以失去了尚槎这样很好的文字臂膀的燕祉祾又不放心别人的功夫,所以没办法,就只能亲自操刀了。
  苦思量一番之后,燕祉祾终于了结了这一桩心愿。说辞编的冠冕堂皇,意在体恤兵将行伍之苦妻子分离,所以裁撤一些军人之后又增补新丁。条条框框列出了抚恤和各种优待的条件之后,除此之外并不多言,以免引起什么过早的猜忌,又是麻烦。
  粮草早就已经静悄悄的预备上了路,兵器的督造储备也是一样,就像良马骑兵的蓄谋,并不是一天两天。燕祉祾隐隐笑得很是憧憬,等了好久的计划,终于即将摩拳擦掌的变成现实了。
  百里颉颃如果肯塌下心来,那么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领袖——至少他其实比百里骅骝要精明敏锐许多。百里颉颃再听到燕祉祾要征改军队的计划的时候,眼神一凛冽就知道了其中的不对——好端端的兴兵作甚,其中必有蹊跷。
  而百里骅骝则没有什么感觉,虽然也觉得奇怪——如此一来,名为征兵,实际上炎国的军队还有可能反而因此减少,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来干吗?
  最明白的人还是尚槎,但是明白人就不能说明白话。所以尚槎面对百里颉颃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打岔,面对百里骅骝的时候,就支支吾吾的吹笛子。反正把自己描画的与世无争,装傻充愣。
  因而在百里骅骝又来找尚槎听曲的时候,尚槎便又挑了一个与世无争的调子,依旧是江南味很浓的靡靡之音的《鹧鸪飞》。这是江南笛曲的主要代表曲目之,带着丝竹气,清丽动人。慢板放慢加花,曲笛浑厚抒情,滑音悠扬委婉,打音明澈圆润,一曲下来活泼流丽,鹧鸪展翅高飞。
  百里骅骝依旧抚掌赞叹之后离开,多多少少留一些赏赐,倒是百里颉颃等待自己的兄长走后,冷不丁的开口道,“尚槎……你要走了,是不是?”
  “我可没说……”尚槎不声不响的放下了自己的笛子慢慢擦拭,“怎么,你有事?”
  “这曲子吹得如此明白,我又怎会不知。”百里颉颃叹了一口气,“这儿不好吗?我待你不好么——你终究还是要走?”
  “到底是要走的,哪怕是送君千里,还是终有一别。”尚槎平静的回答说,“我想他啊,好多年没见面,我等不及了。”
  “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百里颉颃对于这种已知的结果并不气馁,“燕祉祾征兵,其实也就是为了你吧?”
  “这我可说不好,我不知道。”尚槎摇了摇头,他坚信燕祉祾应该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只是要为了大局而已,“他有他的裁夺,我不管,但是他要我如何,我便怎样就是了。”
  “死心塌地。”百里颉颃只评价了这一句,“所以……你这几天就要走了,对不对。”
  “是……”尚槎总不能一直瞒着他,再说了没有百里颉颃的助力,回到炎国也不容易,干脆就打趣道,“怎么,你是打算拦着我还是杀了我?”
  “自然都不是……我舍不得啊。”百里颉颃咬了一下嘴唇,“我还是留不住你,虽然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叫我差点儿就要以为……你不会走,叫我险些觉得,你其实在心里……留了一方寸给我。”
  可是这一点,尚槎真的做不到。眼前人不是心上人,看不见的才是深埋心底的那个。
  “对不起。”尚槎只有道歉,“百里颉颃,你很恨我吧。别勉强……你还是恨我好了,这样是不是好受一点儿。”
  “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自己一厢情愿,没有救的。”百里颉颃淡淡一笑,其中滋味都是苦涩,也仿佛是一个了结,“尚槎……我只要你记住,你有多爱燕祉祾都和我没有关系,我的爱,从来不少。你若是走,我绝不阻你。可是,如果你还肯来,多大的风雨和艰难都不要紧,我一定会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你

  听到这句话尚槎,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太愧对百里颉颃了。尚槎不知道百里颉颃靠着一直什么等着尚槎不冷不热的拒绝,如果仅仅是因为一见钟情的羁绊,那么这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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