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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归其-第11部分

小说: 归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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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若大步离去,张德和一众宫人都紧随其后。安八却留下来了,他是奉命保护谢归其的,虽然刚才看见下令的人气冲冲的走了,但是命令没撤,他就得紧跟着谢归其。

    刚一挑帘,便望见谢归其脸颊上的泪珠,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谢归其语气不善的说道:“出去。”

    安八没有动。

    谢归其扭头过来,冷冷的睨了一眼:“要拼命是吧,反正这里只能留下一个活人。”

    平日里见多了他面对席若是撒娇耍懒的样子,安八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他在战场会是什么样子,这样会哭会闹的孩子气的家伙,真的是传说中的“文武全才,常胜将军”么。

    可是现在感受到他的杀气,才明白他是可以把杀气收放自如的高手,是可以手起刀落的杀人。

    安八和他相处了大半年,一直以来都把他看作是不懂事的弟弟。

    现下才明白,他只是席若一个人的不懂事的弟弟。若不是在暗中监视,自己是不可能见到他脆弱的一面。

    安八退出去之后,谢归其才动手擦了擦泪痕,坐正了身子,开始不断的夹菜吃菜。

    席若在御书房埋头处理政事到深夜,午后陆续有臣子上书,诉说遭遇暗袭,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很多大臣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看来要有几日上不了早朝了。

    受伤的臣子大多都是丞相一党的,席若在每份请假的折子上都只批了一个字“准”,却在大理寺卿夏尔容的折子上批了两个字——“不准”。

    将近子夜才回到寝宫,席若弃了肩舆,慢腾腾的往回走。暗卫早已回报,说谢归其出了花暖阁便回了寝室耳房,之后便一直未出来。耳房没有窗户,幔帐一放,暗卫也瞧不见里面的情景。

    其实不用找人瞧,席若也猜得到谢归其在里面干什么。能干什么,还不是赌气,伤心,然后努力地研究解决办法。

    虽然知道并且暗暗有些后悔自己那时说的重了,但是心里也会赌气,也会觉得伤心,觉得委屈。

    还是各自冷静一夜的好。明日不管如何,先哄好了再说。那本纪事册,也该适时的出现了。

    由张德服侍脱了衣服,席若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房里面安静的异常,没有传来浅浅的鼾声,是不是他也睡不着?

    他会反思一下自己的错处么?

    坐起,手撑额,怔怔的望着耳房的幔帐。颇有些恼恨这幔帐如此之厚,让他看不见里面的人。

    晚膳没用,炭盆也不让往里送,他会不会觉得冷,会不会是冷的睡不着?

    开门出去唤了张德,命他快些煮碗热粥来。还好张德记挂着谢归其没有用膳,在小厨房的火上一直煨着粥呢。

    席若要粥要的急切,等粥来了,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吩咐张德送粥进去,他则坐在椅子上暗骂自己心软的太不争气。

    突听张德惶然叫了一声:“公子。”马上起身狂奔至里面。幔帐一挑,只觉得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他如此珍爱的宝贝归其,此刻,竟然脸色涨红的躺在床上,一手捂着肚子痛苦难当,嘴里却咬着布巾不肯呻吟出声。

    我伤他如此至深么,连向我服软也不愿意了么?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冷静。

    快步走过去,扶他半坐起,靠在自己的身上,为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拿下嘴里的布巾,又怕他不小心咬到舌头,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手臂放了进去。

    谢归其此时已神思不清,由着席若摆弄。若不是靠着一股子不肯服输的劲头,早就疼的满床打滚了。

    他只在神思迷糊间仍坚持着不肯呻吟出声,也不知嘴里的布巾被换了,席若的手臂塞进去,他张嘴便咬。

    “传黄岑。”

    屋子里只有三人,张德以为是要自己去传御医,刚抬脚往外走,便听得席若吩咐道:“张德你不必去,准备一套干燥的衣服和汗巾,他出了一身的汗,捂着不好。”

    说完,席若抱起谢归其回到正室,将人轻轻放在龙床之上,褪去他早已潮湿的衣物,接过张德递来的汗巾,小心的为其擦干身体,才轻轻的替他穿上里衣。

    这一套动作下来,黄岑也被暗八“抱”了过来。

    还来不及请安,便被圣上扯到床边。黄岑一看之下,也是吓了一大跳,忙扶着谢归其站起。谢归其哪有力气站好,头一歪便要倒地,席若忙伸手揽好,让他借着自己的身体站定。

    黄岑让人撤了屋里的炭盆,有把窗户全都打开。

    席若便要拿被子把人捂上,却被黄岑拦下:“圣上,微臣知公子怕冷,可现下冻一冻也好。开窗是为了空气流通,公子呼吸不畅,再多憋一会,怕会有性命之忧。”

    搂紧怀里的躯体,席若狠咬着下唇,恨不得把自己杀死,怎么能对他说那样的话,看吧,现世报总来的这么快,让你尝尝在心口子上磨刀的感觉。

    开了药房,暗八接过,几次起跃,便到了太医院,按方抓了药便熬,好在不是需长时间熬制的药,不消一会,暗八便端着药回来了。

    将要递上去的时候,暗八大不敬的看了一眼圣上,之见圣上的脸已褪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的渗人。

    再看看黄岑,忙的满头大汗,眼中却没有对人的担忧。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眼神一黯,他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尝试了,一个工具哪有资格谈感情。

    谢归其服了药之后,便开始狂吐不止。席若半抱着他,一手用衣袖护着他别吐在身上,一手按在他的腹部为他渡入真气,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吐上污渍。

    “圣上,公子早把胃口养小,午膳吃的太多,食物难以消化,积食在胃。”

    伺候着谢归其躺下,席若不愿浪费时间沐浴,只匆匆换了件里衣,披了件外袍。听到黄岑对病因的解释,挑眉问道:“吃撑了会要人命?”

    黄岑看着席若脸色不善,更加忐忑回答:“圣上息怒。方才微臣为公子细细把脉,发现公子的肠胃虚弱。臣定下的每日食量,断不会伤了公子的胃,所以臣斗胆怀疑,公子有另用一些伤胃的药。”

    席若走到耳房,打开谢归其的暗格,拿出一些药材供黄岑辨认。

    “这些是他偷偷攒的。朕看过,都是些对内力恢复有益的补药。”

    ☆、收买

    “回圣上,这些药,单个拿出来确实只是补药,但药物有相生相克之说,比如,这个,和这个,两个一起吃的话,便会有坏的作用出来。”

    叫来张德,吩咐道:“把暗格里的瓷器碎片,还有旧医术,连同这些药材通通给朕丢掉。”又怒又惊,想着纵容谢归其私底下搞些小动作缓解心情,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会伤了他。

    回头看看,见谢归其的脸色好转了些,心中的怒气才平复了些。

    张德出去处理了,他午膳时跟着自己出来,便一直呆在自己身边。谢归其午膳吃了什么,他是不会知道的。

    知道的只有一个人,他安排在谢归其身边的暗卫。

    “暗八。”

    暗八出现,单膝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从圣上看到公子生病时的惊慌担忧和自责愤怒中,他就知道,自己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当时压着没报,其实知道公子肯定会难受。他只是想,若是公子难受了,圣上会不会因为怜惜公子,就不再生气了,两人能够和好如初。

    但没曾想,公子会差点丢了命。

    “皇族暗卫里不能有你这样的废物。自己去暗卫刑堂领一百鞭吧。”

    暗八叩首:“属下领命。”

    黄岑不知怎的,刚才见圣上宣了暗八,眸中尽是杀意,一颗心突地吊了起来。听到圣上只罚了一百鞭,和暗八声音的平静,那颗心才落了下来。

    “主人饶命。”暗八身旁突然多出一个人,同样的黑衣银面。“请饶恕暗八一时疏忽。”

    别人不了解暗卫刑罚的残酷,只道一百鞭最多养上些时日便好,可一进了专门惩罚暗卫的刑堂,先是被逼着喝下散功的药水,然后是让人对疼痛异常敏感又如何也不会昏阙的药水。脱衣受罚,执行的人都是个中高手,那鞭子上布满了细小的倒刺,一鞭下去,便会撕开一道血淋淋的□。二十鞭浇一桶辣椒水,从背部上方沿着伤口缓缓浇下。那痛苦,便是经过多年非人训练的暗卫,也是惨叫不止。

    一百鞭下去,不抽死也会生生痛死。

    “暗一,领二十鞭。”

    虽看不到暗一面容,但见他的紧张,黄岑逐渐明白过来,圣上是要暗八的命。他咬咬牙,跟着跪了下来:“圣上,公子的胃积弱已久,应是常常会有反应,公子未曾提及,想必是有心隐瞒,连圣上您都未曾察觉,一个小小的暗卫又哪里能和公子斗智,求圣上宽仁。”

    席若依旧铁青着脸,没有要饶恕的意思。

    突然衣摆很小弧度的动了动,席若惊喜的转身。谢归其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眸中已无痛色,清明如常。他艰难的张嘴,言道:“留着,要报复呢。”说完好似力气用尽了似的,阖上了眼。

    “五十鞭。”

    再次醒来,身处在龙床上,床的主人却不知去了哪里。门窗关的严实,幔帐层层叠叠,谢归其一觉醒来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

    胸腔沉闷,刚咳了两声,张德就推门进来了:“公子您醒了,饿么,老奴去给您端碗热粥来。”

    “先告诉我,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

    谢归其惦记着与谢微寒相约之事,无奈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动弹不得。摆摆手,让张德去拿粥。

    张德端着一个白玉托盘进来,上面除了粥之外,还放着一个碧绿晶莹的小瓶。谢归其吃粥的时候,张德拿起小瓶言道:“这是圣上赐给公子的。”

    毒药么?

    就算席若冲着他发再大的脾气,他也不相信席若会赐死他。

    那这会是什么?谢归其皱起好看的眉头,却不说话,只一味自己思索。

    张德解释道:“这是上等的伤药。伤口愈合快,不会留疤,唯一的毛病就是,会使新长出的肌肉,在原来痒的基础上,更加麻痒。”

    谢归其有些惊讶,在张德面前很好的掩饰过去,淡淡的接过伤药,还是不发一语,专心喝粥。

    “公子,黄御医在外殿候着,可容他进来为您复诊?”

    谢归其点头同意。黄岑很快就进来了,请了安之后,便开始把脉,说了些安心调养的话,开了方子,命童子去煎药,他自己人却未告退。

    知道他有话要说,谢归其也不开口赶人。

    黄岑整理好药箱,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犹豫了一会,才下定了决心开口:“公子,请您看在安八这些日子伺候您用心的份上,宽恕了他的罪责吧。”

    皱眉:“怎么,还没挨过鞭子么?”

    “已经打过了,可圣上命他跪在公子寝宫门外自省。下官怕他身体承受不住,若是倒下了,污了养心殿便是他的罪过了。”

    好一张利嘴。谢归其在心里哼哼,面上却是菩萨模样,大发慈悲让人起身进来。

    暗八脚步不稳的进来,也不走近,就在门口跪下了。直挺着身子,低头,看不见面容。

    “见过公子。”

    谢归其表情不喜不悲,指指他:“上衣脱了。”

    暗八怔愣,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把上衣脱了。

    衣服一脱,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谢归其在战场历练过,生死也算看淡,见到如此血肉模糊也是不忍的别过头去。张德拍拍胸口,吓得不轻。

    作为大夫的黄岑倒是见过比这个更严重的情况,可不知哪里作怪,觉得此人身上的伤惨烈到刺痛双目。

    谢归其示意张德把药递给黄岑,语气淡然:“给他上药。”

    黄岑忙双手接了,背身朝暗八走过去的时候,悄悄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是好药,不由的放下心来。他生怕公子使小性子,要整暗八,暗八此时哪里还能经受一点点的折磨。

    只是不免觉得奇怪。公子再怎么能折腾,收集到的药也只是最原始的药草,像这样的上好的伤药,他又能哪里弄到?

    只有一个途径,便是圣上钦赐。

    若是这样,圣上自己打了人,却让公子开口赦免,又借公子的手赐下伤药。这分明是在为公子收买人心。

    果然帝王权术厉害的紧。

    从此以后一根筋的暗八还不对救命恩人死心塌地鞍前马后的效忠。

    上药期间,暗八连嘴抿成线,只是眉头紧皱,呻吟不肯出声。谢归其大病初愈,到底力气不济,坐了一会便躺回床榻上,手托腮冷冷的看着黄岑在那团血肉上撒药粉。

    一会,谢归其的药也熬好了,张德忙伺候着谢归其吃了。谢归其喝完后,觉得嘴里苦涩,便差遣张德去拿些甜果儿来。

    张德忙下去吩咐,上完药的黄岑见状背了药箱也要告退。

    “慢着。”谢归其叫住他。

    黄岑转过身:“公子还有吩咐?”

    谢归其却不理他,对着暗八讥讽道:“你老跪着干什么,难道把你的膝盖打折了,所以起不来了?”

    “公子,属下……”

    “我不认识暗八。”谢归其冷冷打断他。

    暗八猛地抬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公子。”

    谢归其突然绽出一个笑靥来:“安公公,你不痒痒么?”

    暗八摇头,药很管用,止痛效果很好,抹上去感觉清清凉凉的,应该是最好的伤药。

    “哼。”谢归其赌气,居然被骗了。

    被拐骗着去收买人心,虽然目的是好的,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被算计的憋屈。

    谢归其微微侧仰头,思索:为何突然要培养一个心腹给他。当初做的多决绝,他身边的人全部都发落到边疆去了,一个都不剩,甚至连伺候过他的仆人也远远的充为官奴了。

    难道这宫里要不太平了?

    正想着,却听一直少话的安八说道:“属下敢问公子一句,如何知道暗八就是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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