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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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就等于直接杀了我。”
两人正争执间,张德直接闯了进来,老腰板终于在谢大公子面前骄傲的挺了起来,缓缓展开手中明卷,威严道:“谢归其接旨。”
谢归其愣住,反应过来后乖乖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养心殿太监谢归其勤勉忠心,甚得朕意,着升七品太监,奉掌床一职。日后须恪尽职守,如无圣令,不得擅出养心殿寝宫一步。谢归其,接旨吧。”
谢归其咬牙:“奴才谢主隆恩。”
张德腰板马上软了下来,赔笑道:“公子快请起,饿不饿,渴不渴,老奴去小厨房给您盛碗燕窝粥去。”然后跟屁股着火了似的逃了出去。
“恭喜,升官了。”暗八偷笑。
谢归其像是中了软筋散,无力的摊在椅中。暗八得意:“怎么不往外跑了。今个可是阳光明媚,再晚一会,可就看不到阳光了呀。”
怎么出去,圣旨都下了,他一个守规矩的好奴才,怎么敢违抗圣旨。谢归其闭眼,不打算搭理幸灾乐祸的暗八。
突然睁开眼,谢归其勾勾手,道:“我是七品,没记错的话,你是九品,来,给咱家磕个头。”
暗八笑弯了腰:“哟,官威摆的还挺足。”
“好吧,可以不行礼,但你要去做件事,这是命令。”
暗八苦了脸:“放了我吧,谢大公公。因为你,我到现在身上还疼着呢,再挨上几板子,我就能就去给阎王磕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子,再更一章
☆、细链
“放心,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暗八想了想,坏笑道:“这个可以,我就守在外面,寂寞了叫我。”
谢归其怒瞪。
晚膳后,张德又急匆匆赶到御书房。
“他又闹什么呢?”
张德抹汗:“公子不肯吃饭。”
“理由?”
“说是一个太监不能在圣上的寝宫用膳,这是大不敬。”张德心里恨道:又不是没吃过,圣上的寝宫砸都砸过了,这时候还讲究这个?
“他要去哪里吃?”
“小厨房。”
席若记起,当时想着谢归其每天往御膳房跑,太远了,半个时辰都见不到人,遂令专为主子做饭的小厨房也向宫人们开放,尤其是得随时给胃不好的某人熬着各种热粥、补粥。现在想着,小厨房也远,谢归其在路上肯定不安分,就算规定好他必须走的路,也防不了他和别人互通信息。
“传朕口谕,谢归其不得下龙床一步,在床上用膳。”
床上?张德汗透重衣啊,这是什么怪命令?
谢归其听了也想着这是什么怪命令,他有些不信,指指龙床:“养心殿的龙床连皇后都不能随便坐上去的吧,确定是要我呆在上面?”
张德郑重地点头。
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统计完各宫年用度的张大总管,再次被养心殿一个心腹小太监告知:“公子叫你呢。”
张总管蜗牛般的速度挪到寝宫,门刚开了个小缝,就听谢归其大叫:“哎呀,张总管,你快点,我快憋不住了。你快去帮我请示,我要下床去上茅房。”
身负重任的张总管超越自身年纪,快跑到御书房。席若听完张德气喘吁吁艰难的禀报,打了个呵欠,搁笔,慢悠悠起身,淡然道:“哦,朕倒忘了还有这茬,也罢,朕就去瞧瞧他,一通全收拾了。”
张德跟在后面。席若忽然又转过身来,道:“叫人准备些食物到寝宫,你不必跟来了。这么大年纪了,他要闹脾气你也跟着受罪么,凡是无聊无关紧要的事,该吩咐给手下的,就吩咐下去。”
张德咧嘴笑,道了声“是。”
席若回到养心殿,门推开那一刹那,趴着的谢归其还以为是张德回来了,大叫着:“张总管,我快憋不住了,圣上是不是准我下床了?”
说着脚便要去穿鞋,席若一声大喝:“谁准你下床了?”吓得谢归其是一激灵,从床上摔了下来,又立马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跪好请安:“奴才参见圣上,圣上万福。”
席若走过去:“往里跪着点。”谢归其跪行退后到床最里面一角,席若指挥着宫人往床中央摆上一个小桌,又放了几碟点心小菜。
谢归其闻到香味,大胆的抬头瞅了瞅,不错,鱼肉粥好香,包子白白小小的,很漂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的。
席若掀开衣摆,坐了下来,敲敲桌面:“起来吧。”谢归其收到命令,犯了难,在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陛下不太好,可是也不敢擅自坐下,蹲着,太难看了吧。
“你不是憋坏了,难道跪着比较不急?”
谢归其苦笑:“都一样,那奴才能下床去茅房了么?”
席若点头,谢归其大喜,穿了鞋要往茅房跑,胳膊突然被一把抓住,谢归其不解的回头,只听席若阴沉沉道:“把脚抬起来。”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一个好奴才绝对是要执行主子的命令的。谢归其已经穿上鞋,不好污了圣上的龙床,就费力的抬起在半空悬着。
席若从背后拿出一根细细的闪着寒光的链子,准确地拷在了谢归其的脚踝处。谢归其大惊,颤声问道:“这是?”
“长度足够你上茅房了。但是出不了寝宫。”
谢归其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是不是上完茅房就给解开?”
席若摇头:“带着吧,什么时候朕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就给解开。”
“为什么呀?”
席若厉声道:“一个奴才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谢归其眼瞬间就红了,往下大颗大颗地直掉眼泪,撇嘴,开始呜咽。席若看着他三步做到位,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衣袖,等着小爪子伸过来,考虑要不要无情的拍开。
谢归其把爪子伸过去,拉住席若的衣袖摆了摆,再摇了摇,期期艾艾道:“太子哥哥,呜呜,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席若厉色道:“你不是要做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的么?”
抽鼻子,谢归其哭的梨花带雨(席若认为):“可是,可是奴才又没有做错事嘛,为什么要,要锁起来。”
“好好说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男人。”席若咬重“男人”两个字的音,又幽幽道:“朕已经登基了。再唤朕太子哥哥,就是大不敬,朕要打你屁股。”
谢归其不死心,扑进席若怀里,小脸在席若脖间蹭啊蹭:“不要嘛,你还是我的太子哥哥,对不对?”
席若只觉一股电流通身而过,下面竖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忙换了了坐姿掩饰好,死死地克制住。不过克制的好痛苦,席若越来越愤怒,拉过谢归其,强制他趴卧在自己的膝盖上,褪下衣裤,入眼是比馒头还要香嫩白软的臀瓣,席若鼻头一热,赶紧仰面,一手摸索着谢归其的里衣给他盖上。
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一直以来要打谢归其光溜溜的屁股的愿望无奈落空,作为一个有需要有感情的男人,他面对爱人的克制力实在是……太差了。
谢归其不住的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对于武功高强的席若来说,就是蚂蚁去掰大象的脚。谢归其嘴上不说话,却是心念电转,飞速的想着对策。
席若狠狠拍下一掌,呃,弹性怎么这么好,若是摸上去,肯定细腻滑爽。席若佯怒道:“哀兵政策是没有用的,想什么法子都没用,朕今个要好好惩罚你这个奴才。”
谢归其嘴上哀叫连连,其实虽然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一个大将军,这点子疼原本是叫不出口的,太丢人。但是为了配合席若,做一个好奴才,最主要是讨好席若,好能让他把这破链子弄开。
拍了十几掌,席若有些下不去手了,撑着最后一点怒气,言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错哪了?”
错哪了,谢归其挠挠头,小声道:“哪儿都错了。”
“具体点。”
谢归其掰着手指头,努力的扬起脑袋,好让席若看见他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兮兮的泪水,他哽咽道:“不该乱跑,不该想着法儿的乱跑,不该撒娇,不该不好好说话,不该叫你‘太子哥哥’。”
谢归其猛然间“腾”的坐起,席若没防备,被他挣扎开,原本只是盖在腿上的里衣,这么一折腾,当然掉了下来。席若坐着,脑袋正对上谢归其的□,那粉红色的小弟弟,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抬头,席若一本正经地对着谢归其言道:“归其,你裤子掉了。”
谢归其“啊”的一声,兜起裤子,没空系腰带,只好拿手护着,苦着脸道:“圣上,奴才实在憋不住了,你先把链子给弄开,我要去茅房,我要去茅房……”
看着淡然无事的席若,谢归其连好奴才也不做了,急的在床上是团团转。
席若双手摊开:“朕没拦你啊。”
“链子。”谢归其在席若眼前举了举链子,没手护住前面的裤子,小部分春光乍泄。席若挑眉咽口水:“链子长度足够。”
“混蛋。”憋坏了脑袋的谢归其又忘了身份,恨恨丢下一句,往茅房跑去。中途链子被桌椅卡住,费了半天劲才弄开,于是席若又得到了一个杀气腾腾的白眼。
席若无奈,心道:刚才撒娇的时候不是很镇定么,怎么说去就十万火急的等不住了呢。拿起香喷喷的小包子,顿时脑海中出现一幅旖旎画面,又白又软,弹性还好,大嘴一咬,嗯,味道真好。
谢归其慢悠悠回来,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立在一边,也不近前,低着头咽口水。
“过来用膳吧,好好的晚膳,张总管伺候你,还不好好吃,来,朕亲自喂你。”席若将谢归其拉到对面坐下。
谢归其抬头,又迅速低下头,言道:“奴才不敢。”只有一碗粥,一个勺子,怎么吃?
席若舀了一勺粥,递到谢归其嘴巴,谢归其不领情的将头一扭,席若骂道:“混账奴才,朕亲自喂你还敢耍脾气。”
谢归其开始酝酿,正要往下砸泪珠,就听席若喝到:“你敢给我掉泪珠,月末就不必想见你父亲了。”
“爹。”谢归其忙收了泪,问道:“你还让我见我爹啊?”
“自然,朕跟你定这个约定时,就知道你父亲谋反啊。所以只要你乖,不论怎样,朕都让你见见他。”
谢归其心中一暖,揪住席若袖子,急切问道:“我今天去见那个明妃,你不生我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折腾了三小时也发不上第37章,今天起个大早来发,它自己居然上去了。
☆、包子
席若咬牙:“很生气。”不吃醋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往那儿跑。
“那,算是犯错了么?”谢归其抬起头,与席若对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尽是期盼,他言道:“不算是吧,我不知道那规矩的。”
“欺君之罪可不比泄露罪轻。”好歹谢归其也当过几年武将,又是从小在东宫长大,这规矩他能不知道?
谢归其“嘿嘿”干笑两声,吭吭哧哧说:“当时没想到,可以算是一时间的不知道吧。”
“那么一个人杀了人,是不是可以说自己暂时忘了杀人是要偿命的律法,所以就不必接受惩罚了。”
“呵呵,也不能这样说。”谢归其讪讪道。
宰相肚中能撑船,席若是皇帝,自然胸襟宽广,他大手一挥,十分慷慨道:“算了,本也没打算追究。”
谢归其雀跃地跳下床,跑过来,扑进席若怀里,撒娇地喊:“太子……”
“住嘴。”席若一把将人推开。为什么对他好的就是太子哥哥,对他坏的便是圣上了,谢归其在这方面分的不是一般的清。
沮丧,心灰意冷。将近七个月不择手段的努力,一时成果斐然,一时却发现所谓成果,被齐整的切成两份,好的坏的各一堆,在自己欣欣自喜的时候,突然发现,美人是别人的,坏人是自己的。
席若很想问一句:“归其,你懂爱么?”这个念头在心里面滚了几滚,终究只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因为席若明白,将谢归其教导成人前才华横溢傲然贵气,人后顽劣幼稚撒娇耍赖,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不得不说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谢归其虽然不懂情爱,但眼色还算不错,见席若脸色愈发沉暗,黑眸转动深邃凛然,不由得愕然不已。他的哀兵政策一向管用,席若就算板起再冷峻的脸,他厚着脸皮撒撒娇耍耍赖,挨几句骂也就罢了,甚至有时候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席若也会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原谅他。
他识趣的改口:“圣上。”
席若看谢归其,只见他莞尔一笑,说不出的调皮,让席若的心也跟着寒冰散去。谢归其端起被席若重重搁在小桌上的粥,舀了一勺,有模有样的吹了吹,递到席若的嘴边,乖巧道:“奴才伺候您吃吧。”
席若瞪了他一眼,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吃进去。谢归其赶忙舀了第二勺,举手又要往席若嘴边递,却被席若挡了回来,推到自己的嘴边。
“朕一口,你一口,快点吃完,朕还有事要忙。”席若用不耐烦的口吻道。
谢归其听话的自己吃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他以前也总跟席若这样吃,他使性子或者在父亲那里挨了骂,便赌气不吃饭,席若哄不好,也跟着不吃,两人饿上一天,席若就板着脸拿着粥在他面前晃。他不吃席若就不吃,他吃一口席若就吃一口。两人吃着吃着,怒气就不翼而飞了,感情更胜以往。
这次吃,总感觉很奇怪,好像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莫名的味道。具体一点来说,比以前的鱼肉粥好吃了,甜甜的好味道,可能是饿了吧。
席若又递过来一个肉包子,谢归其欢呼一声,往床上坐去,身子一动,链子就发出清脆声响,这让被席若唬的一愣一愣的而忘记此茬的谢归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不过他马上就缓了过来,想着,过两日等席若心情好了,他表现好一点,自然就会给他解开,总不能栓他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