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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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大宫主哭笑不得,書|稥“尧儿,这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他虽然也巴不得小家夥早点出世,好让画尧少受点苦,可也同时担心著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妖娆说……
想到妖娆,枢冥眸色微微一沈。
偏偏画尧又突然想起他的”好姐妹”了,“冥,这几天都没看见妖娆,他哪儿去了?”恨恨往榻上一拍,又道:“明明说了要教我绝招的,人却跑了,肯定是故意吊我胃口。”
枢冥不动声色,问:“什麽绝招?”
画尧坐直身子,直勾勾盯著他,那眼神,深情专注,更多的却是一种诡异的暧昧,“对付你的绝招。”
一阵风吹过,盛夏六月的天气,枢大宫主莫名觉得冷。
唔──
要去面试了,先到这里啊o(┘□└)o
虽然很不想上班,可是不工作就没钱,原谅命苦的画子吧 TOT
096 最宝贵的东西
画尧午餐仅喝了一小碗汤,就说吃不下了。
“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岚止见他恹恹的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不由问道。
画尧摇头,一脸困倦,“就是觉得累,想睡觉。”
“那到榻上躺著吧。”
“嗯。”
岚止扶他起身,到床上躺好。画尧几乎是沾枕即睡,岚止替他盖好薄被,静看一会,轻轻唤了声,“公子?”轻柔绵长的呼吸声中,两道浓黑的羽睫静静覆著,一动不动,岚止这才直起身,轻轻放下床帐,转身出门。
不远处的廊下一人负手而立,一身墨色锦衣,面如冠玉,正是枢冥。岚止快步上前,略一躬身,正欲开口,对方却是抢先一步,“如何?”
岚止道:“回禀宫主,公子已经睡下。”
“嗯。”枢冥淡淡应了一声,遥望远方山峦,半晌又道:“你想说什麽?”
岚止一怔,随即垂下眼,“公子中午仅喝了一小碗汤,脸色也不大好,上次花了将近两月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将身子调养过来,属下认为那药以後还是少……”
“岚止。”枢冥突然打断他,面上看不出情绪,“你们跟了我多久?”
岚止弯膝跪下,平静道:“一千七百二十三年零六个月。”
枢冥侧身,弯腰去扶他,岚止惊愕,身子却已随著枢冥的手而起。枢冥面上仍是没什麽表情,语气却是趋於柔和,至少这是他第一次对画尧以外的人这样说话,“除了素素,你跟流帘是跟我最久的人,我从不怀疑你们的忠心,所以我把最宝贵的东西交到你们手里,只有你们知道,那胜过我的命。”
“宫主……”岚止眼睛有点湿润。
枢冥转过身去,“我必须把素素带回来,尧儿……交给你们了。”
“那人本意就是拿右护法要挟宫主,您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岚止暗自咬了下唇,将欲出口的四字埋在舌尖下。
枢冥举步前行,留下一句,“你们何时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
岚止望著逐渐远去的墨色身影,单膝跪下,“属下拿性命作保,定护公子万无一失。”
“小西。”皇帝轻轻抚摸怀中人的腹部,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西斯将手搭上皇帝的手背,お…萫“这是我与皇上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皇帝轻吻他的耳廓,“朕希望她是一个女孩儿,跟她母亲生得一样美。”
西斯面上微微发烫,“皇上,这美字用得不妥。”
皇帝笑著将人拥紧,“朕说妥就妥。”
西斯闭上眼,脸上犹带红晕,声音一下轻了许多,“由你。”
“可是倦了?”
“有点。”
“那躺下吧。”皇帝扶他躺好,盖上毛毯,摸摸他的脸,“好好睡一觉。”
睡意汹涌袭来,丝毫不给人抵抗的机会,西斯只来得回他极轻的一声,“嗯。”
皇帝静静守了一会,而後轻轻叹息,起身离开。
地下温泉。
枢冥垂首望著水晶棺木里静静躺著的人,整个身体皆被各色花瓣覆盖,唯独脸部露在外头,熟悉的轮廓,只不过少了原有的生气。
躺在这里的,不过是副没有灵魂的躯体,如若是那活生生的人,怎会这般安静。
“走吧。”一旁的容烬悠突然道。
枢冥收回目光,轻轻颔首。
报了淘宝学习班,这下真的是半天上班半天上课了 ORZ
097 我要你为千年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男人坐在奢华柔软的兽皮椅上,垂首摆弄腿上的骷髅头,漫不经心的姿态却又带著无法忽视的温柔。左右立著两名身著粉紫纱裙的侍女,轻轻打著扇,脚边则跪著一人,一身白衣,乌黑的头发垂散满地,看不清面容。
听闻脚步声走近,男人眼都没抬,只淡淡笑道:“殿下大驾光临,怎未事先知会一声,我也好大摆酒席庆祝这难得的相聚。”
视线淡淡一扫跪於地上的白衣人,又看了两名侍女一眼,枢冥道:“有人替你摆酒席,可惜无人替我送信,毕竟这黄泉之地并非人人都能来去自如,你说,是与不是?”
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面部轮廓被特意缝制的黑色兜帽遮去大半,在脸侧黑发掩盖下,仅能隐隐窥见一小片肌肤,带著久不见光的骇人惨白。男人轻笑著捏碎手中的骷髅头,一把掐住脚边那白衣人的後颈粗鲁地将之按到自己腿上,轻柔抚摸那头乌黑的长发,那动作神态像极了刚才,仿佛在他掌下的仍是那颗骷髅头。
“殿下说得极是,这样算来,错便在我。”旋即,俯首在白衣人耳边,以极其诡异的声调说道:“宝贝,替我向殿下赔个罪。”
白衣人不发一语,站起来,转身,张口吐出一字,“冥。”
枢冥瞳孔瞬间收缩,“尧儿……”
衣著、头发、轮廓皆与画尧一模一样,可惜,他不是。
白衣人走到枢冥跟前,笑著抬手摸上他左胸。
容烬悠站在一旁,看得眼珠都快凸出来了,“喂!这麽狗血的戏码你不会还被绕进去吧,赶紧……”“推开他”三字还未出口,那狗血戏码的主角便踉跄著来到他跟前。推得真是时候啊,容教主摸摸鼻子,心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那白衣人怔怔立著,脸上带著些微错愕的表情,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那人推开。
瞥了眼夹在白衣人右手指间那极细的尾端泛著绿光的银针,容烬悠眉一挑,指使身後的巨蟒,“银子,吃掉他。”
巨蟒飞快看了枢冥一眼,随即化成小蛇钻入主人衣服里,不动了。
不就与那人长得一模一样而已,又不是真人,怕什麽。
“没出息的。”容烬悠理了理衣襟,动作优雅,抬眼朝白衣人一笑,那狐狸眼活似要勾走他人的魂魄一般,“抱歉,这家夥近来胃口被养刁了,比较挑食,只能由我自己动手了。”语罢,不给对方任何抵抗的机会,抬掌,瞬杀。
见白衣人倒地,瞬间化成轻雾消散在空气中,男人摇头,状似惋惜,“多好一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损。”说著,转眼去看枢冥,お…萫“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心软啊。”
容烬悠擦完了手,扔掉手帕,一理袖摆,懒洋洋插嘴,“没心软怎麽不自己动手。”察觉到身侧扫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噤声,继续整理他的袖子。
座上的男人轻轻笑开,那笑声,似恨似怨,“每个人都有弱点,包括你,那是因为你们都有心,而我没有,所以,我永远不会输,只会赢。”
“翩重笺,你的弱点恰恰就是没有心。”枢冥静静看他,面无波澜。
男人低头捂住心口,一动不动,所有生气像被突然抽离一般,安静得像个木偶。许久,男人放下手,缓缓抬头,双眼里盛满的光亮足以照亮整个地府,“是啊,你说得对,我没有心所以我嫉妒,我嫉妒一个比我更没资格拥有心的人却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爱情。枢冥,今日,在这黄泉之下,我要你为千年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098 蚀魂丹
枢冥静静望著座上的男人,眼里没有丝毫波动。离他最近的容烬悠却是看清了,那一瞬,他放在身侧的手分明抖了一下。
能让这人如此的,终究只有一个他。试问,容烬悠,你又图的是什麽?
一声突兀的轻笑,“我赶时间呢,能不能进入正题?”
翩重笺淡道:“狐王所谓的正题可是与花神殿下有关?”
容烬悠懒懒摆动袖子,“鬼知道什麽狐王花神,我找的是修罗宫的右护法,就那个穿一身红衣长一副恶毒嘴脸的家夥。他被你的人带走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呵!这种把戏我早玩腻了,亏你还有兴致。”
翩重笺抬手,示意两旁的侍女,“退下。”
两名侍女放下手中制作极为精美的孔雀扇,略行一礼,“是。”
见两人就要经过枢冥身侧,翩重笺突然道:“对了,上次交代你们办的事虽然没成功,可也伤到了人,那毒毕竟对人的身体影响颇大,别忘了给枢宫主赔个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得“咚咚”两声,两名侍女瞬间倒地。
容烬悠走过去,装模作样地探了下鼻息,直起身,道:“断气了。”
“你果然还是没变,除了他,对谁都不会心软。”翩重笺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爱他呢,只有我清楚,你不过是在弥补当初犯下的……”
“翩重笺。”枢冥冷冷截住他,“你话太多了。”
“我话多?哈哈哈!是啊,确实是多了,我这千年来说的话还没有今日的多。”翩重笺抬手扯下遮住大半个脸的黑色兜帽,缓缓将散在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後。
容烬悠一怔,下意识看了身侧的人一眼。
竟是一模一样的脸。
翩重笺抬眼,妖异的双瞳霎时暴露在他人眼前,左边瞳孔如绿宝石般晶莹剔透,右边则似炼狱幽火,妖娆似血的红莲花瓣在瞳孔里舒展开来,离奇诡秘。只见那色泽虽淡形状却极美的唇微微上扬,“你嫌我多说是因为心里有鬼,枢冥,看著这张脸,你敢不敢摇头?”
枢冥静静立著,面不改色,唯有自己清楚,能维持当下的平静已是不易,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几乎要碾碎他的骨骼经脉。他确实不敢摇头,因为那是事实,是他此生无法弥补的亏欠。
当初若不是他做了那种事,那人又怎会……
“枢冥。”容烬悠突然喝道。
枢冥回神,微皱了下眉头,眼神骤冷,“翩重笺,聪明如你该知何事可为何事不为。”
翩重笺一弹指,お/萫“我若聪明就不会放任你逍遥快活温软在怀,自己却在无人可见的地方独自承受那不该加之於我的痛苦那麽多年。不过,我总算证实了,对於那件事,你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时间越长你就越是惊惶,他是你的心魔,就如……”翩重笺往後一指,愉悦道:“你是他心头永远解不开的结。”
枢冥随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妖娆一身白衣,静静立著,紫色的头发被浸染成墨黑,双眼没有焦距地睁著,不由微蹙了眉,“素素?”
“素素?呵!叫得多亲密啊,可惜,他现在不叫这个名。”翩重笺偏头,柔声唤道:“尧儿,过来。”
死水般的面容在听到那声轻唤後终於有了一丝波动,妖娆朝座上的男人走去,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用脸颊磨蹭他颈边的肌肤。翩重笺抬手抚摸他的头发,像对待一只被自己驯养的宠物,“尧儿,你认识他吗?”说著拍拍他的肩,朝枢冥的方向一指。
妖娆回头,视线对上枢冥的眼,半晌,摇头。
容烬悠面色微变,怒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麽?”
翩重笺懒懒抬眼望过去,“不知这一出与狐王玩腻了的把戏可有些许不同?”
枢冥面色一冷,“蚀魂丹,你从何处得来?”
翩重笺亲了亲妖娆的脸,一手在他颈後来回抚摸,唇边荡著温柔的笑意,“这蚀魂丹需有万株天山雪莲的灵魄且只在那雪山之巅方能炼成,世代盘踞於雪山之上的便是雪貂一族,你说,我还能从哪得来。”
雪貂!一个念头飞快闪过,枢冥猛地一震,瞬间变了脸色。
容烬悠凛然,“怎麽回事?”
翩重笺心情大好,又亲了妖娆一下,一瞥枢冥,“抱歉,忘了给你提个醒,小心他身边那只雪貂。”说到这儿笑了笑,又道:“不过,看他们感情那麽好,我还是有点嫉妒的。”
谢谢猫咪鱼的礼物!
唔──
画子正处於人生低谷……
啊啊啊!相信我!我会熬过去的!
099 差不多了
画尧再一次冷汗淋漓地从梦境中挣扎出来,睁大眼看床顶,急促喘气。他又做梦了,接著上个梦境里发生的事。那梦尤为真实,仿佛是他曾经历过的,现在不过是慢慢的一段一段地从记忆中苏醒。
因为真实,所以可怖。
松开紧抓著领口的手,闭上眼,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良久,再度睁开眼来,微哑著声唤道:“衡雪。”
床帐被轻轻撩起,衡雪俯身扶起画尧,让他靠坐在床头,接著矮身坐在床沿,拿手帕轻轻拭擦他额上的汗水,“主人,又做恶梦了吧。”
画尧抬手抚上不住跳动的右眼皮,略皱了下眉,“嗯。”
待拭擦完毕,衡雪仔细将那纯白的手帕折好,收回袖里,抬头微笑,“小主人太调皮了,这些日子老是没日没夜地折腾,许是迫不及待想出来,这才影响了您的睡眠质量,以至於频繁发梦。”
画尧疲倦地摇了下头,“跟他没关系。”停顿了一会,突然又道:“衡雪,我有点害怕。”
衡雪握住他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主人,无论发生什麽事,都有我在。”
画尧紧紧回握他的手,面色发白,“我真的怕。”
“怕什麽?”衡雪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
画尧显得急切,有点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种感觉很奇怪,但很真实,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而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我无法阻止亦无法挽回的事情。”
衡雪仍旧柔柔地笑,语带安抚,“主人,您是太紧张了,自从宫主离开後您就总是胡思乱想。”说著,抬手抚上画尧高高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