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庶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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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不是说在望城楼等我,我回去一看,小姐不在了,他们都说你被坏人抓走了!”暖云顿时爆发出来,眼眶一红,噼哩啪啦往下掉眼泪。
“我和暖云没敢禀报夫人,大公子身子又不好,我们又不敢拿您不见了的事刺激到大公子,我和暖云在外面找了一宿,天亮了才回来。”锦姑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声音沙哑,看来的确是在外面找了她一宿。
“谁知道我们在外面担惊受怕,小姐您自己早就回来睡觉了!”暖云委屈地埋怨着商墨。
“七丫头,您这回实在是太不懂事了。”锦姑是真的紧张她,也正因此才会斥责她。
商墨一醒来,两人就噼哩啪啦一阵数落,商墨嘴角抽搐着,好半天才找着机会插嘴,连忙讨饶:“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求求你们了,好锦姑,好暖云,你们就饶了我吧,这都赶上紧箍咒了。”
“我去给您做点吃的。”锦姑抹了抹眼泪便往外走。
“我去帮忙。”暖云吸着鼻子便也往外走。
商墨头疼地按了按脑袋,看来暖云这丫头还在生她的气呢。
两人一走,商墨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窗外阳光明媚,今天天气很好,鸟儿的鸣叫声时不时此起彼伏地响起,还真像一支交响乐团在演奏。
商墨坐在床榻上,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套白色锦衣,一身小公子打扮,脚下那双鞋子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正是昨夜醒来时她直接光着脚丫跑了下来,那双鞋子想来也丢在那了吧。
一摸别在腰间的噬骨鞭,还在,好在没有被陵狂哥哥被没收了。
若非如此,她还真的要以为昨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呢。
陵狂哥哥。。。。。。
商墨眯了眯眼睛,那个轻狂淡漠的白衣少年冰冷的面具下究竟是谁呢?他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陵狂哥哥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但她却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这种被动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就在此时,商墨清亮的黑眸中忽然精光一闪,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商墨一拍大腿,顿时有些兴奋起来。
她每次身陷险境都是孟陵狂出手相救,他对她所有的事情都那么了解,这回甚至连商府都是他将她送回来的,直觉告诉她,他一定知道她是谁,甚至。。。。。。
他就在自己身边!
没错,就是那股熟悉感,但究竟是什么呢,商墨头疼地揪着自己的脑袋,终于哀嚎出声:“想不出来!”
“什么想不出来呢?”锦姑端了粥进来,见商墨正在拽着头发垂头散气,锦姑想了想,忽然笑道:“是在想大公子的生辰礼物吧,昨天也不知道你跑去哪玩了,把这事都抛到脑后,这下活该你发愁了吧。”
岩哥哥?
经锦姑这一提醒,商墨这才忽然想起齐晟那臭小子说的话,照他所说,岩哥哥乃楚宗血脉,一想到商战天竟给岩哥哥下了那么重的毒手,商墨脸色一沉,精芒顿现。
看来上次岩哥哥毒发,璇玑老人却说是自小就被人下在体内的慢性毒药发作,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定是岩哥哥体内原本相互牵制的七七四十九组剧毒出现了什么差错,这才引发了上次毒发事件。
“我去找岩哥哥。”想到这,商墨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疼,她岩哥哥是多么温柔清澈的美少年啊,商战天那老东西居然也下得了手!一想到岩哥哥这十几年来没日没夜地忍受体内剧毒的吞噬,商墨便感到不寒而栗。
......
箫园,这是大公子所住的院子。
换下那件染血的白袍,手臂上的伤口也已经重新包扎过了,低低的轻咳声响起,屋内檀香轻漫,此时那个脸色微微发白,那双黑潭温柔如水的清隽儒雅的少年正是商府大公子。
屋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到,欢快的童音已经响起:“岩哥哥,商墨来看你啦!”
楚岩双眸微敛,急忙放下袖子遮盖住手臂上刚刚处理完的伤口,门已经碰地一声被踢开了。
这冒失的小家伙,楚岩轻笑着摇了摇头,满眼宠腻。
“哎哟!”商墨跑得太急,直接一脚踢到门槛上,把门踹开了,疼得她抱着脚直跳,门一打开,幽幽药香已经迎面扑来,只见屋内正微笑着起身朝她走来的少年,身子清瘦单薄得令人生疼,英俊的脸上有些苍白,笑容一如既往温柔得令人如沐春风。
“七丫头,走路要看着点,踢疼了没有。”好听的声音清越得像山中清泉,缓缓流淌过她的耳际,沁人心脾。
商墨可怜巴巴地鼓着小嘴,如饿虎扑食一样朝楚岩扑过去,光明正大吃起豆腐来。
“岩哥哥,商墨真想你,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岩哥哥,商墨刚才听到你咳嗽了,你不舒服吗?”
每次看到楚岩,都能激发起商墨强烈的保护欲,西施也不如她岩哥哥惹人爱啊。
这小丫头一抱过来,直接就打在楚岩的伤口处,楚岩微微蹙眉,但仅瞬间便又脸色如常,脸上没有一丝端倪,商墨抬起头时,只撞进楚岩微笑的眼眸:“我没事,听说你在宫宴上表现得很好。”
商墨自然知道楚岩这是想岔开话题,不愿意谈自己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商墨弯起唇也跟着不露声色地笑了,心中却暗暗对自己说道,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找到方法替岩哥哥清除体内所有的毒,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岩哥哥,欠他们的,她商墨会一个一个讨回来!
038 恶人先告状
“在想什么?”楚岩轻轻一笑,只见商墨忽然就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
商墨收起思绪,弯起眼睛冲楚岩笑了,两只小手握住楚岩落在她头顶的那只大手,刚想说话,商墨刚才还带笑的眉眼间忽然就皱了起来:“岩哥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商墨便握着楚岩的手贴在自己粉嫩的小脸上,一股冰凉从掌心透过来,商墨忽地眯起眼睛,从里面放出了危险的光泽,此刻她收敛起脸上所有的嬉笑稚嫩,认真无比地看着楚岩:“岩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身上所有的毒,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清除的。”
楚岩微微一愣,心中苦笑不已,这小鬼可是不只一次在他这么一个男人面前说要保护他了,况且那些毒已经在他体内十几年,若是那么容易摆脱商战天的控制,他又何须煞费苦心创立飘渺山庄。
“这些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咳咳。。。。。。”楚岩眉间一皱,继而又是一阵低低的咳嗽声,一股腥添丝丝弥漫在喉咙口,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素白袍子下单薄的身影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
商墨一急,立刻手忙脚乱地讨好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扶着楚岩在榻上坐下,商墨翻箱倒柜才找出一瓶上次璇玑老人留下的抑制痛楚的药丸,忙和了半天,看着床榻上呼吸渐渐平稳,五脏六腑揪心的疼痛终于暂时压制下去,这才缓缓露出一抹轻松之色的少年,商墨也暗暗长舒了口气,抹了抹额头急出的冷汗。
“岩哥哥,那我明天再来看你。”见岩哥哥睡着了没再理会她,商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撇了撇嘴,替楚岩掖了掖被角,闷声嘀咕了几句才不情愿地往外走去,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吱呀吱呀,门轻轻地被带上了。
床榻上的少年这才缓缓睁开双眸,漆黑如潭的眼睛里一片清明,清冷威严的双眸里没有平日的温柔,只有属于孟陵狂的清寒与冷漠,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已平静得如春风和煦的清潭,一如平日温润如风。
此刻他竟然并不希望七丫头太过聪明,或许从前的懦弱愚笨有懦弱愚笨的好,至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卷入他的事情中,让她身陷险境。
。。。。。。。
眼见着冬天就要来了,她一时半会对于替岩哥哥解毒的事毫无头绪,但岩哥哥体寒,冬天若是来了,岂不是不仅要承受五脏六腑的钻心之痛,还要承受寒气入体加剧疼痛?
走出箫园,商墨若有所思地走着,心不在焉。
“哎哟!你个小贱种!”凄厉刻薄的尖叫声夸张地响起,砰的一声,不明物体迎面撞了上来,又重重地往后跌去,商墨依旧稳如泰山地站着,眨巴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撞上来的不明物体。
只见被商墨撞得摔倒在地上的正是商府二小姐商棋,看这一身嫩黄的样子,流云垂苏发髻端庄中又不失俏皮,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不可否认,大夫人这三个女儿都生了一副好皮囊,这一打扮,还真可勉强称赞一句国色天香。
可惜此刻二小姐的发髻已经被撞歪到一边,嫩黄群裳也被撕裂出好大一块,罪魁祸首正是一只脚踩在人家群摆,此刻仍在无辜地打量着摔得狼狈不堪的二小姐的商墨了。
“看什么看,你个小贱种,还不赶快把本小姐扶起来!”商棋瞪着那个傻愣在原地的小贱种,原本美丽的脸上早已气得脸色发黑,说出的话也是越发尖酸刻薄。
商墨白皙的小脸上早已憋得通红,连忙殷勤地上前扶人,嘴里却哈哈爆发出一阵无良的笑声:“二姐摔疼了没有?都怪商墨没好好看路,我一直以为好狗不挡道的,谁知道原来二姐比较特殊。”
“你!你个小贱种!”商棋一急,狠狠推了一把上前扶她的小贱种,谁知这一推,自己本来还没被扶起来,这会又重重一屁股跌了下来,脸色铁青,顿时也口无遮拦起来:“小贱种!你不要以为皇上夸你一句,就真的有靠山了,我告诉你,你在我们商府,连个下人都不是,只配洗粪桶。。。。。。”
“怎么回事!”忽然一声怒喝响起,打断了二小姐的话。
商棋一惊,见是一脸威严的商战天,更加委屈地告起状来:“爹爹,她。。。。。。”
“哇!”商墨被二小姐那么一推,也跌到了地上,刚想起来,却见商战天来了,这会索性不起了,蹬腿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抢先高声大哭:“爹爹,二姐说我只配洗粪桶,还说我是狗,还说上次没放狗咬死我,下次一定会让我连骨头都不剩。哇呜,爹爹,商墨不要死,商墨害怕!”
一旁的商棋整个人愣住了,哑口无言,顿时也忘了哭,这小贱种竟然哭得比她还大声!她居然面不改色地撒谎!
“爹爹,这小贱种居然恶人先告状!”商棋被商墨气得也不管什么顾忌了,一句小贱种就在商战天面前脱口而出。
“够了!”商战天沉着脸,喝断商棋未说完的话:“二丫头,孰是孰非你我心知肚明,从前就算了,如今你越发没规矩起来,什么话都骂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母亲是怎么教女儿的!”
这一骂,连大夫人都骂上了,商墨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隐隐上翘的唇角却噙着一抹嚣张的笑意,还泛着水雾的大眼睛竟闪过一抹冷笑,肆无忌惮地看着被骂得目瞪口呆的商棋。
商棋像受了莫大的惊吓;竟然硬生生被那个八九岁的小贱种给震慑得整个了僵住了;脸色惨白;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039 谁比谁无知
“你来这做什么!”商战天呵斥了商棋一声,看了看都坐在地上的两个女儿,沉着脸挥了挥手:“都坐在地上做什么,都给我起来。”
一旁的商墨已经慢悠悠地爬起来了,悠闲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脸无辜地张着水雾弥漫的无辜双眸,活像一只滴溜着眼睛的小狗,刚咬完别人还要哭可怜。
被呵斥的商棋显然惊魂未定,以前府中人是怎么对这个小贱种的,爹爹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睁一眼闭一只眼,这回是怎么了,不就那天宫宴那小蹄子运气好,被皇上夸了两句,爹爹竟然就为了那个小蹄子骂她!
商棋这一摔是摔得货真价实,撑着手想起来,试了几次还是没起来,最后只好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回答商战天的话:“我。。。我听说大哥不舒服,想来。。想来看看大哥。”
听商棋这一说,商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这条路通往箫园,商棋会打扮成这样走在这条路,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垂涎她岩哥哥的美色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让商棋摔得那么结实,下次想来看她的岩哥哥,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吧。
不过,商战天又为什么来这,商墨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待商战天视线扫来之时,看到的又是商墨眨巴着眼睛,还挂着眼泪的天真无邪的小脸了。
商战天看了眼可怜兮兮吸着鼻子的商墨,又看了眼仍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哭着的商棋,顿时皱了皱眉,眼中竟闪过一抹嫌恶,二丫头怎么说也比七丫头长了五六岁,不过被一个刚及自己腰间的小孩撞了一下,能摔多重,竟被大夫人娇惯成如此弱不经风。
正在此时,闻风急忙赶来的大夫人与三小姐商书也赶到了,只见大夫人汪氏看了看气氛奇怪的三个人,然后当即向还坐在地上的商棋而去,商棋哗地一下扑进大夫人怀里,直哭摔得起不来。
“老爷,你看二丫头都这样了,怎么只顾着骂她,姐妹吵架,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做姐姐的有错,看在二丫头都受伤了,老爷您也不派人送二丫头回屋,让大夫看看就算了,要骂孩子也不是这时候骂啊。”大夫人边说就边哭了,两母女居然抱头痛哭起来。
商书看了看抱头一起哭了的母亲与姐姐,又看了看那个躲在爹爹身后没有说话,但分明在隐隐含笑的商墨,商书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商战天看着一起哭起来的母女二人,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你是怎么教女儿的,被一个孩子撞倒能有多严重,不要以为哭一哭就可以不追究责任了,我看你这个主母是已经不会当了,应该去佛堂念几天佛,让老太太好好教教你怎么理家,怎么管教孩子!”
“老爷。。。。。。”大夫人顿时愣住了,这不过是孩子之间的事,这回竟然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老爷这是头回这么呵斥她啊,多大点的事,竟然牵连到会不会理家的问题上来了。
“七丫头,明天早朝随我去宫里,今天哪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