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同眠作者:蓝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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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中气十足地来一句,马上就有人瞟向这个角落,我想再藏也藏不了。只好强装镇定地从假山後面走出来。
旗风只是冷冷瞟了我一眼,继续训练。楚云却站定了,一直看著我,也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强自笑了一下,却又觉得多余,不自觉地收敛下去。待其他人的眼睛大多回到训练场上,我也打算回柳园了。
确实,面对他,我已无话可说。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而後一阵风声。
楚云一把拉住我,速度之快,连蝶苍都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他的武功又进步了。
“絮,我有话问你。”
他叫我什麽?
絮?
不是大护法?
也不是庄主?
我一呆,不觉间已经被他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蝶苍的剑即刻出鞘,抵住了楚云的脖子。
第十九节 怪异
伏夜陪我一起回柳园,这让我更加尴尬,可有些事情,确实只有他才能说得清楚。这厢,石阡刚陪楚云用完午饭,几个丫头正在收拾桌子,而他们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正有说有笑。
但一看到我们出现,楚云脸上又重新挂上一层寒霜。这冰寒只是对我,而他看向伏夜的眼神,简直可以用“火热”来形容,只是将他情绪炒热的是仇恨。
楚云与伏夜对峙著,眼睛眨也不眨,伏夜却很淡然,定定看了他一眼,嘴角竟然勾出一抹迷人的笑,淡定地在楚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颠覆魔教,你可愿意尝试?”
伏夜的第一句话就让楚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看得出他眼中闪烁的震惊以及不信任。
伏夜却依然笑得淡然,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份文书和一块令牌。文书是盖有他教主大印的权力移交书,令牌是调动魔教弟子的凭证。楚云一看之下更加惊愕,但看伏夜的眼神多了一分狐疑。
“如果要硬拼,一百个绿柳山庄也只有覆灭的命运。你现在拥有总坛一半的侍卫力量,有本事的话,不妨夺了我的教主之位。”
楚云没有说话,似乎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过,别忘了,还有一半的卫队在旗风手里,他是魔教排行第五的杀手,武功绝对在你之上,而头脑──也相当好用……”
这无疑在宣告一场战争。楚云眼中最後闪出的火花,让我陡然明白,这场战争应该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在魔教过了这些年,或许只有我在仇恨中淡忘了初衷,最终连仇恨都变得模糊,他们却还深切地记得。
权力移交是逐流领著楚云去的,石阡这小子也屁颠颠跑去看热闹。伏夜却很淡然地拉著我吃午饭。
“你觉得哪方会赢?”
“就实力而言,绿柳山庄胜算很小。”我只能实话实写,对这一战局并不看好。
伏夜揉揉我的头发,拿过石板,学著我的样子,写道,“绿柳山庄这些年日夜苦练,并以魔教为後盾招兵买马,他们早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今日的他们可不是往日可及。”
伏夜的字苍劲有力,看得我差点忘记这些字的含义。
“如果得到总坛一半护卫力量,他夺下总坛的可能性就接近一半了。”这话写得,似乎完全不关他这个当事人的事一样。
可是我关注的并不是这个,“我不想再有人死。”
“傻瓜,你以为你的那帮兄弟都是苟且偷生之辈?他们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就跟你当年一样。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而魔教也平静得太久……”
伏夜虽然是看著我在说话,但那眼光却早将我穿透,不知落到哪个未知的角落。
这件事情无疑又引起了轩然大波,即便在柳园,下人都传得沸沸扬扬,还人心惶惶,仿佛马上就会有一场血战。
而事实上却是,接管了一半力量的楚云根本就很淡定。仿佛一心一意要将这帮卫队调教好似的,每天坚持早中晚三练。魔教的弟子纪律严明,竟没人对这个空降的上司提出任何异议,一心一意听从他调遣。我偷偷去看过楚云的训练,比之当年训练绿柳山庄的侍卫强了不止十倍。
而前来观看的,除了无所事事的石阡,还有名义上的对头──旗风。
旗风的眼神不是杀手的眼神,而是带有研判性的,仿佛在著摸这样训练的可行度和实效性。
一时好奇,我又溜去看了旗风训练的场景,两人虽然方法不同,理念却不谋而合。而楚云也大摇大摆来“取经”。
或许正是他们这样表面上的和平,将原本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打得烟消云散。
“大护法想看的话,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去看。”蝶苍大山一样矗立在身後,他们兄弟时常交替轮班陪著我。虽是同胞,蝶苍明显没有蝶青善解人意。
他这样中气十足地来一句,马上就有人瞟向这个角落,我想再藏也藏不了。只好强装镇定地从假山後面走出来。
旗风只是冷冷瞟了我一眼,继续训练。楚云却站定了,一直看著我,也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强自笑了一下,却又觉得多余,不自觉地收敛下去。待其他人的眼睛大多回到训练场上,我也打算回柳园了。
确实,面对他,我已无话可说。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而後一阵风声。
楚云一把拉住我,速度之快,连蝶苍都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他的武功又进步了。
“絮,我有话问你。”
他叫我什麽?
絮?
不是大护法?
也不是庄主?
我一呆,不觉间已经被他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蝶苍的剑即刻出鞘,抵住了楚云的脖子。
第二十节 兄弟聚会
“休得无礼,松手!”
楚云一把扶住我的腰,这才让我不至於摔到地上。
可这姿势的确暧昧了一点,如果被伏夜看见,楚云的双手怕是要保不住了。
面对森森寒剑,楚云毫不示弱,伸出两个手指夹住剑尖,偏离开自己的脖子。这才冷冷应道,“我要跟絮单独聊聊,不介意的话,能否回避一下?”
楚云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持稳,跟那日见面的愤懑完全不同,这才是我的楚大哥。
我立刻比手势让蝶苍退下。蝶苍看看我,又看看楚云,“大护法可要自重,别干出什麽令教主动怒的事情。”
我能干什麽,需要自重?
敢情这蝶苍把我当成什麽招蜂引蝶的野花不成?
蝶苍挥剑回鞘,即刻消失不见。只剩下我跟楚云,气氛陡然又有点莫名地尴尬。
半晌楚云才想起什麽来,松开扶我的手,理了理被我弄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
“这些年过得好吗?”
一抬头,只见楚云脸色竟然比我还尴尬,尴尬中偏偏还带著一丝涩涩的味道。
掏出石板,写了三个字,“我很好。”
这话如果放在平常,只是礼貌上的回应,而此刻看来仿佛是我乐不思蜀的证词一般,刚写下,我就後悔了,手不禁往後缩了缩。
楚云脸上变了变,半晌喉咙才咕隆出三个字,“那就好。”
说罢就带头在前面走。
我跟在一米外,不敢离得太近又不敢离得太远。其实楚云就比我大两三岁,以前我们的关系可以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来形容。虽然只是两三岁的差距,但他却比我成熟稳重得多,仿佛从小他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而我,只是一只不通世故上串下跳的猴子。这就是当年我娘给我们的评语。
楚家就像是柳家的家臣,楚家父子对柳家的尽职尽责重情重义,江湖上无人不称赞。看著近在咫尺的楚云,他的背影比记忆中又宽大了不少,我们仿佛是一夜间从孩子变成了历尽风霜的老人。彼此伤痕累累,却又无法给与抚慰。
“还能走吗?”
楚云陡然转身,我差点撞到他怀里。楚云扶住我的肩,笑了笑,转身蹲下,示意让我上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但最终却很自然地趴上他的背。楚云轻而易举将我背起,慢悠悠地向柳园而去。趴在他背上,视野陡然开阔起来。
“絮,你好轻。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吧?”
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关怀的话。喉咙忍不住就开始干涩。可除了这句话,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话可说,原本我们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兄弟。而我,无法给与应答,只能继续沈默。於是沈默一直陪伴我们走到柳园。
石阡见我跟楚云一起回来,惊讶之余,脸上即刻堆上笑容,屁颠颠拉我们进屋乘凉。还吩咐丫头帮我准备洗漱的水。楚云的背确实头温暖,在这大热天,直让我的衣衫湿尽,当然楚云自己也差不多。
被丫头拉著洗漱好,清清爽爽地重新坐回客厅,楚云身上的汗已经收干,连汗湿的衣服也都干尽。石阡如献宝一样把他调配出来的解暑凉茶和瓜果搭配齐齐堆在桌子上,供我们品尝。不知道伏夜是出於何种心里,竟然真同意让他住在柳园。
每次伏夜过来用饭,同时看著这两张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尽管他们常见面,却几乎不说话,只在我面前会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t却又都是向我说的同一个话题而已。
但石阡在楚云面前却滔滔不绝,压根没打算住口。从凉茶的配料到生长地,口若悬河,完全就是当年那个寄养在绿柳山庄的小屁孩。
在一帮孩子中,楚云的年纪不是最大,但武功绝对是练得最好的。我也曾经为了赢他一招,私底下找伏夜出了很多主意。一面要破他的招,一面又不能透出非本门武功,看似很难,可在伏夜面前,就是小菜一碟,只要我愿意学,总是能破楚云的招式的。楚云也因此对我另眼相看,更加宠我任我。石阡就悲惨了,几乎没赢过一招半式,每次比试都皱巴著一张小脸,专挑比他弱的人练剑。当时我们都笑他没出息,他会憋屈得红了双眼,但下次依然这麽没出息。
时光一闪,如今我们长大了,竟然还能这样坐在一起,品尝茶点……一种幸福的感觉慢慢充盈进心底。
看著他俩有说有笑,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著他们的气息,陡然觉得即便此刻死了,也能瞑目了。
石阡硬缠著楚云用了午饭才走,我不禁将外面多望了几眼,只要没什麽要紧事,伏夜肯定会过来陪我吃饭,如果此刻伏夜陡然过来,这些欢笑肯定要荡然无存了。
或许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伏夜的身影自始自终没有出现。
楚云并没有太多时间都逗留,用完饭就告辞离开。在出门前,他突然站定,犹疑了一下,才看著我说道,“絮,你真发誓不再开口说话了吗?”
在总坛呆了些日子,他应该多少听说过一些。
见我依然不说话,他不无遗憾地说,“我很想听你的声音……”
这下我尴尬了。
石阡却握起我的手,捏了捏,笑容灿烂地回了一句,“絮哥哥也很喜欢听我们的声音。对吗?絮哥哥。”
石阡的眸子一点尘渍都没有,亮闪闪地看著我。直看到我点头才满意地将目光转回楚云脸上。楚云不明所以,巴巴告辞转身走了。
第二十一节 替身
柳园,慢慢地多了一个楚云的身影,可渐渐地却不见了伏夜的影子。我有些不安,深怕他又躲到哪个角落钻牛角尖,於是刻意做了他最爱吃的点心带到他的院落。
逐流守在门口,没说一个字,便让门卫放我进去。
蝶青早替我打听好伏夜这些日子的动向,原本以为他这个一教之主应该有很多事情忙碌,结果,他竟然一直窝在这里,几乎没有踏出过门口半步。这让我心里更加的不安宁。
果然,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屋子里漆黑一片,连窗户的光线都被刻意挡住了,只从缝隙中露出些许的细微光束。光束如光剑一样穿过黑暗,投放在形状不明的家居上。伏夜喜亮,这完全不是他平素的风格。
一个不小心,撞上外室的桌子,差点将食盒打翻。
摸索著,将食盒放好,又摸到烛台前将蜡烛点亮,这才拿著烛台到处寻找伏夜的影子。伏夜的影子并不难找,刚绕到里间,掀开重重帘幔,就看见他伏在床上,身下还有一个白皙的光裸身子。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将烛台掉落。心里某个角落开始顿顿地疼,很不清晰,或许只是早饭吃得胃不太舒服……
“把灯给我灭了!”一个粗暴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他头都没抬一下。
我揉了揉自己的心窝,很听话地熄灭烛台,又摸索著往外间去。一到外间,又被那个放得不是地方的桌子撞了一下,而且还是膝盖同一个位置。
我刚要伸手去揉,只觉腰上一紧,脚下一轻,人就整个被抱住了。
“絮?是你?”声音低低的,夹杂著沈重的喘息,还有那未曾消散的淫‘靡味道。
伏夜在我脖子上蹭了半响,湿漉漉的脸颊捂得我脖子一阵闷热,他就想一只找到主人的猎犬,试图用那鼻头来现实他的亲昵,而我却不知道应该抱持何种心情来对待刚刚看到的一幕。虽然之前经常看他与一帮娈童纠缠,可却没有哪一次能穿过眼睛烙在心上的,而这一次,只是一眼,我却完全忘记的当初的淡定和坦然。
伏夜重新点燃烛台,他的眼睛放著光,定定地又看了我半响,似乎确定了这一切是真实的,他才吐出一口气,眼色恢复如常,拉我到内室,指著床上那个赤裸的身体说,“你看他,像不像?”
光线并不明亮,房间又大,我真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伏夜拉我走到床前,又将烛台往床内照了一照,那具身体布满大小青紫痕迹,但却依然挡不住它莹莹润润的光彩。但是这身体的主人似乎神智已经不太清明,眼神空洞,呆呆地望著注视他的两人,嘴角还流著白色的液体。
“像不像?”伏夜再次询问,口气里竟然有些兴奋。而看著他那张脸,我却莫名地想要把他拍扁了,烫平了直接挂墙上去,看他还兴奋?
像不像?细长的眉眼,其实蛮像,但完整的躯体,其实又不像。
我不明就里,却点了点头。
伏夜转头看著我,眸子一闪,只剩得愤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