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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比蒙王朝(vip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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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莽四秀,真正受伤的只有补天针吴秾,但他的专长明显是情报收集,最不需要强大武力。”楚倾城有些忧愁,“大隆赖以统御黑暗的掌心楼,从建立到根深蒂固用了两千年,但是真正奠定基础的,也不过是纳兰创立时那几十年的努力,可见一个天赋卓绝的领导者,能够对历史产生多么大的影响。这一次输给北莽的不是老前辈,而是我们这些小辈。”
  羽歌夜走到六牙象龙的脖颈上,此时距离唐星眸和莽蓬莱尚有千米之遥,但对于达到两人境界的法师,这千米距离不过是瞬息而至,羽歌夜敢在这里观战,已经十分胆大。他静静感受着空气中种种力量的流动,轻声开口:“倾城你也不用感到失落,武道上的胜负,并不能完全代表对方的领导能力。唐星眸说你是将才,不是帅才,你可知道他是站在什么高度说这句话?我们的艾露尼祭司,可是江湖人称吞星局的纵横谋士啊。”
  “他就是吞星局?”楚倾城生在圣徒世家,对于纵横谋士的了解更为深刻,宵小之辈,夸你如同苍蝇逐臭,英雄之辈,轻你如同苍龙笑虎。当湖六局,评点天下大势曾出文评武评,唐清刀排在第七,也不过得了一句“守门将军”的点评。唐星眸虽然是一家之言,却也是极高赞誉,楚倾城拾回一点信心,却看着羽歌夜的背影问道,“那岚下心中的三军帅才,会是谁呢?”
  “难道是你?”楚倾国狠狠拍在羽歌夜的屁股上,正一脚踏在六牙象龙头顶的羽歌夜身体晃动,回头比划了个恶狠狠的鬼脸,楚倾国笑着弯腰,一只脚踏上六牙象龙高耸的额头,和羽歌夜一起望向远方。楚倾城看着两人亲密无间,不容一足的和谐氛围,略显黯然的转头,却正好对上虞药师清冷眼神。楚倾城心中慌乱,幸好这时湖上波谲云诡,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唐星眸这个妖孽杀胚,在所有人认为最不适合争斗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出手。
  法师观物,用法力胜过用目光,然而此时两位当世最顶尖法师的身边,法力形成团团模糊不清的马赛克,羽歌夜法力探入便会撕扯殆尽,极目远眺,也看不清两人。滚滚天雷似神威如狱,数十道粗壮雷电当空劈下,汇聚成一片雷电天池,轰隆声声不绝于耳。唐星眸瞬间消失不见,彻底淹没在雷池之中。莽蓬莱脚下踩着数米高的巨浪,若踏浪而行的神祇,双手高举,道道雷光从身畔如流星般向着唐星眸砸去。
  “嗡嘤”一声悠长清响,天地霎时一静。“星海泛槎!”楚倾城猛然扑过来,紧紧抓住了羽歌夜的手臂,虞药师也站了起来,手中长刀瑟瑟颤抖,如有灵性。三大祭司中,最强圣器就是唐星眸脚下星盘,这件圣器已经近百年未曾显露威力,一场本该是威慑的对峙,竟然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对决。
  “果然不是说一句严重交涉就能算了啊!”楚倾国兴奋的低喃。形成一片蔚蓝雷电海洋,已经产生电浆现象的天湖岸边,像是天地都变得暗淡,天空中隐隐显出一轮浅粉色的月亮,竟然是白日月明,流光溢彩的星辉像是烧熔的水晶琉璃,从雷电中轻盈向着莽蓬莱飞去。莽蓬莱身体向着极远的地方退却,被雷光电离的水浪形成绚丽的极光,这也是极光大神庙名字的由来,当雷池大祭司踏浪凌波,卷动雷云,所有的敌人都将在炫美至极的极光中被毁灭。
  雷云,极光,蒸气,都缓缓荡开。唐星眸带着淡然笑意,脚踏星盘,缓缓向着羽歌夜飞来。落在六牙象龙身上之后,象龙转身迈动四蹄,慢慢加速,离开了天湖岸边。唐星眸一直悬在星盘上,羽歌夜站到他身边,走出大约数十里地之后,唐星眸身子一软,瘫倒在星盘之中,里面那瑰丽的星河之水已经消失了近一半。
  “他妈的莽蓬莱。”唐星眸恶狠狠地怒骂一声,身上的慧战宝衣变成了朦胧的粉红色。祭司斗法,伤在大脑,这套传承两千年之久的法衣,使用昆仑大雪山顶上食雪莲成长的寒蚕丝为原料,能把法力上的损伤转到衣服上。艾露尼祭司近百年来未逢战事,慧战宝衣已经变成清浅的粉白色,现在短短一战,便成了少女至极的粉红色,“我最讨厌的就是粉红色!”
  羽歌夜看他能怒骂出声,就知道他伤势不重。艾露尼祭司供奉唐月,唐月便是粉红色,所以慧战宝衣承受的极限,就是变成极艳的粉红。观慧战宝衣此时颜色,刚才一战凶险可见一斑。
  “以强猛绝招对轰,只能算是示威,不算是决战。早晚有一天,我要生杀此獠!”唐星眸缓缓起身,星盘中星河之水一滴滴从他身上滚落。这沉重至极的液体是艾露尼神庙最大的奥秘,此时又重新滚落盘中,只是星辉浅淡,“莽蓬莱不愧是北莽两百年来最天才祭司,在天湖之上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北莽有雷池天险,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大隆心腹大患。”
  “星眸岚下,能否麻烦绕到我姆妈大营,我决定不回宫中了。”楚倾城恰在此时一语惊人,羽歌夜只需看他神色,就知道这个堪称“蕙质兰心”的少年,此时心意已决。
  唐星眸吹了声口哨:“有觉悟,我喜欢,不过西北军军规森严,你这羊羔样进去,唐清刀一定把你调教成狮子样才肯放出来,你可做好准备了?”
  “天底下最锋利的磨刀石,就是人命。”楚倾城坚毅地握紧了手中长刀。
  “倾城。”楚倾国抓住倾城的双臂,眼神复杂。羽歌夜心里涌起一分愧疚,倾国一定也想和倾城一起,纵马草原,横刀杀敌。但是大隆皇族十六岁便可婚娶,即使他和倾国都避而不谈,那个代表终生誓约的仪式却还是在一天天逼近。现在距离他回京不到一年,回去之后便是太子羽良夜的大婚,羽良夜之后,很快就会轮到他。
  这份愧疚同样是为了倾城。楚倾城选择从军,很大程度上,就是想弥补楚倾国困守“皇子妃”时,羽歌夜势力上的缺乏。他想要接替唐清刀在西北军的至高地位,成为日后羽歌夜的西北臂助,这是大野心,也是大决心。楚倾国就是来日的唐修意,楚倾城就是过去的唐清刀,世事不由人,命运留给每个人的,都是有限的选择题。
  唐星眸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只有指甲大小的银辉色天湖,指着羽歌夜道:“守边十年,这小子一辈子的气数,就看你能吃下几分西北军了。”羽歌夜不知道该和楚倾城说些什么,他有智谋,有勇气,有毅力,有心计,独独不擅长该怎么面对感情。他冷情,但不是傻瓜,这世上除了楚倾国,他没法把任何一个兽人这么巨大的付出,仅仅看做兄弟义气。所以他没法说出最该说出的那句话,他给不了楚倾城想要的东西。
  而这一点,楚倾城也知道。
  楚倾城望着北莽千里荒原,长天落日的景象,猎猎的北莽大风卷起他的黑发,长长的发丝割裂了他的笑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纵然笑容温婉,纵然蕙质兰心,纵然知书达理,楚倾城还是无愧男人两个字,他选择,他付出,他不求回报。
  这是羽歌夜一辈子也还不上的债。
  “我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楚倾城站在界碑关关外数里之地,站在坚硬的曾洒满赤血的枯黄色地面,站在能把一个人从青丝吹成白发的北莽刀子风里,提刀抱拳,“歌夜,就让我为你守边十年,让北莽绝不能越雷池半步。”
  “十年之后,我必亲征北莽!”羽歌夜在六牙象龙上抱拳,空口白牙的话吹散在割人的刀子风里,等待着用时间来夯实。
  楚倾城毫不犹豫转身而去,他纤瘦文雅的背影,更适合泛舟西湖,对月把酒,赏花吟诗,此刻,却提着三尺寒锋,踩着枯黄冻土,走向厮杀声徘徊不去的界碑关。
  楚倾国背对着界碑关,手掌搭在羽歌夜的肩膀,握得羽歌夜肩骨都要碎掉。“如果能把你掰弯,倾城嫁给你,我去界碑关,该多好。”他通红了眼睛,却还是笑得痞气。
  “天不遂人愿,故使侬见郎。”羽歌夜也笑着回了他一句俏皮的诗,倾国大笑,终究没有回头。
  倾城选择了他的战场,而倾国和歌夜,也有他们的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编编通知,周六入V,会有倒V,数目待定,入V当日至少三更~~
  好吧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小爷曾经说过的话还是作数,只要大家常常回来留个言证明你们存在就好~~
  因为要入V,所以周五就不更了,周六至少三更,入V章节会一起放出的~~~



☆、45润物无声

  唐星眸千里奔袭;来回不过月余,大隆上下只有少数人关注到这次一个人的远征。唐星眸本就不打算和莽蓬莱决一生死,只是向云京表明自己一个态度,给界碑关减轻一点压力。半盘星河水,换来景帝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这笔买卖做得大赚。
  羽歌夜回到锦官城之后;日子便安逸而静寂。麻葛芒鞋;穿行于锦官城街头;有时他是孤儿所慈悲的善人;有时是岳麓书院沉默的旁听;有时在芦风草堂闲敲棋子,直到春花秋落,有时他在艾露尼神庙最深处虔诚地跪拜;念诵无人知晓的经文。时光打马而过,他一生中难得的安逸如同三月的柳絮飘然逝去,只有被削去一半的石头棋盘和脚步丈量的锦官城街道能够证明时光不曾轻抛。
  他就像是个患有“完美主义”“野心勃勃”“超级勤奋”综合症的病人,本是做戏的祈福消灾,硬生生做出了几分真禅味。本来限于权势不得不向他尊称一声“八戒大师”的神官,面对这位慧根深种的小师叔祖,说话也渐渐带上赤诚。锦官城的百姓,更多的记住了一位宅心仁厚信仰虔诚的神官,而不是一个金尊玉贵不可高攀的皇子。
  他本就是口味清淡的人,舍身神庙三年,于饮食上更显寡淡,性子也不喜热闹。然而近日这场宴席,他却不得不去。
  “歌夜,马上就要脱了这身麻皮,何必非要恪守劳什子教规,以后离了锦官城,可就吃不到这快哉风了!”羽惊夜朗声大笑,距离上次快哉楼聚会不到两年,羽歌夜却有恍然别是人间客的感受,他手中缠绕着一串新的枯黄色念珠,此时合掌低头:“长兄说笑了,民间俗语,做一日神官撞一日钟,我为母君祈福,自是不能差了一日的。”
  “你呀你呀,自小就是个猫儿般的性子,若是没人照顾你,你可要怎么活下去?”羽惊夜说完环视四周,对着在座宾客,用手指着羽歌夜,“我这个皇弟,自小就体弱多病,奄奄一息的样子,那时我每天都去坤宁宫看他,这么多年才见他好转一点。”
  羽歌夜垂眉低目,此时席上,都是羽惊夜在锦官城收服的蜀州勋贵子弟,他这番话既抬高了自己慈爱兄长的形象,又贬低了羽歌夜的健康水平,但真正关键的,其实是那一声称呼,皇弟。
  大隆开国太祖曾说:“皆我兄弟,何有分别。”所以皇室兄弟之间以皇兄皇弟称呼。然而这一规矩并未写入礼法,真正的皇兄皇弟只能用来称呼龙椅上的那位,其他人,只是皇族兄弟而已。羽惊夜这声皇弟,在逾制和亲密之间模棱两可,实际上,是想让羽歌夜表个态。
  “长兄宽和仁厚,从来最体谅弟弟,我能平安长大,长兄也有一分恩德在。”羽歌夜赞同了那根本不存在的恩情,却没说出那句皇兄,羽惊夜登时脸色阴沉。
  他抬手指着在座勋贵子弟:“我听说四弟你宅心仁厚,曾在快哉楼宴请一帮不知何处来的流民,怎地今天来到快哉楼,连杯水酒都不肯喝?”
  羽歌夜环视一圈,锦官城为蜀州州郡,为西南势力核心,羽惊夜笼络的这批人,确实算是不小的助力。但是蜀州临近瑶苗云彝四州,蜀地又是山路崎岖,地养人,民风也是匪气颇重,可共富贵不可同生死,羽惊夜自小就是虚荣自负,喜怒无常的性格,这一席和乐融融的场面,就像是江上的芦苇,大风一来就散了。他起身亲自为这些还处在锦官城驻防军队二三线的将官们添满酒杯,然后自己斟满,诚恳道歉:“歌夜年幼,不远千里为母祈福,不敢有辱上神,便以此薄酒,聊表心意。”
  扯出神祇做大旗,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羽歌夜一口饮尽便先行告退。他还未走下台阶就听见杯盏碎裂的声音,不由冷笑,以为故意给自己听到能让自己惧怕,就算他不是天生早慧,现在也已十五岁了,生在皇室,岂会被这点伎俩吓到。羽惊夜以为自己最早离京担任实职是景帝宠爱,日后定能主宰西南驻军,却根本没看清景帝这是用他来投石问路,搅乱西南蜀、肃、黄、靖四州政局,看看能浮起什么没定力的蠢货来。
  快哉楼下一人从暗处快步走来:“怎样,长皇子殿下是不是希望你斩鸡头烧黄纸,三刀六洞纳头便拜啊?”
  “何处学来的台词,你当我是浩南哥?”羽歌夜鄙夷地瞪了楚倾国一眼,走到仍在黑暗中默然站立的虞药师身边。从北莽回来后,虞药师曾短暂离去,后来又回到羽歌夜身边,他一张冷脸如冰一般,看不出什么颜色。
  大隆虞氏,江湖称号十分有趣,唤作“天下有情刀”。虞氏世代住在百花谷,嫡系子弟都以花为名,虞梅原名中带梅,一生傲骨铮铮,行事肆意。虞药师名中有芍药花名,却比他父亲还要冷情傲气,一点没有芍药含烟拢粉的温柔。虞药师回来之后,身边有一把从不出鞘的刀,楚倾国几次试图偷偷打开看,都被虞药师撵得很惨。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百花谷的镇派神兵‘解语花’。”楚倾城一脸欲求不满地数次对羽歌夜腹诽。
  百花谷行事亦正亦邪,徒弟中大富大贵,大奸大恶,大善大德都有。百花谷刀法,扣着一个情字,所以百花谷的刀客,往往留下很多让人艳羡或唏嘘的千古情案。羽歌夜隐隐觉得,虞药师跟在自己身边,和那把解语花,和北莽吕氏大隆虞氏数百年争斗有关,不过只要虞药师一天不开口,他就不需深思这些。
  “四爷。”行到芦风草堂附近,青衫纶巾的嵋生迎了过来,他在锦官城经营孤儿所,身上最后一点媚气消失殆尽,现在慈眉善目,就像一位早早皈依父神教的善信,实际上他确实是位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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