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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南馆-第11部分

小说: 南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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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香定定地看了画烟半晌,上前便将画青拨到了一边,弯下腰抄手将画烟抱了起来。

    画青捂住了嘴看着芸香几步走入内室,将画烟放在床上,几下便扒开了画烟的衣服。画青刚要阻止芸香,心中担心芸香是想怎样怎样,明知道那不可能,可还是下意识的反应。当他碰到了芸香手的时候硬生生的拐了个弯扑在画烟身上了。

    “天哪,怪不得呢。”画青这一下可没有忍住,一声惊呼冒了出来。“画烟,画烟,你这是怎么了?”

    “是被踢的。”芸香看着那一大片淤青,眼底有风暴沉积,“这样子,估计得有三四天了。”芸香阴沉沉的转身去箱笼里翻了药膏出来,

    示意画青给画烟涂上。药不是很名贵,也不是芸香拿不起好东西,只是对于画烟,是不能给他请大夫,不能用好药的。

    身为贱籍,就是如此。

    找了止痛的药丸给画烟服下,涂了化瘀血的药膏,画烟就有些想睡的样子。芸香只得吩咐名熙回了韵慧说是画烟采花的时候被蛇给咬伤了,暂时先在画青那里休养着,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画青。

    韵慧自然不乐意,可是名熙都说了可以有个芸香身边的人过来听话儿心中也是十分快意,只是后来韵慧有事召唤画青,总是被这样那样的借口给堵了回来,心中气闷自是不必多说了。

    再说,韵慧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可以用的,倒是有些人闲不住生事罢了,只是苦了那些可怜的小侍童了。

    画烟这里因着画青可是好好地将养着了,比那边天天打骂不断的某些人强了可是不止一点呢。

    说起生事,芸香没有想到事情会是那样子的发展,没有想到一时的心善会引起那样的后果,也不会想到竟是有人会那样歹毒就瞅准了这件事情,这个人。

    可是当那些人有意的让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场因为自己不小心而造成的阴谋,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那种无力感一直将他淹没,紧紧的闭上眼睛,却阻不住那些已经印进他眼底的画面,一时间只觉得腹中翻滚,恶心感加剧,强忍着才没有人前失态。

    只是这才刚刚开始,在他没有摸透人心的时候,针对他的阴谋刚刚开始。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再回过头来向这些事情的时候,涌上心头的竟是浓浓的无奈和叹息,无意之间的因造成以后与之相悖的果。让他后来每次想起来都会不自觉的感叹,果然世事弄人,人心竟是如此。

    因为是芸香的房间,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当然这种情况是指有恩客爱的时候,画青都会撤了合荷香,焚上沉木香,驱散那种奢靡的气味,舒缓一下神经。

    漆着红色的折门被打开,因为屋子的主人习惯赤脚的原因,屋子的每一个房间包括偏房都会铺上厚厚的手织细绒羊毛大团印花的地毯,脚踩上去会陷在那些柔软的羊毛中,并没有噪音,再向里走,是一扇掐花的屏风,六折,绘着象征富贵的牡丹,配着屋内摆设倒是不显庸俗,增加了一种厚重感,那些大朵大朵的红色中隐隐流动的仿佛血液,让人在这个暮色中越发沉重压抑。转过屏风,便是卧室,偏房并不是主屋,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屋子正中是一张圆桌,原本放着的茶壶杯盏只剩下一些碎片洒落在地上,那块紫色的丝绸桌布被团成不规则的条状扔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床边。

    楠木雕花的床,芸香只有一次是因为一个男人的怪癖在这里用过,他还记得那个在底下压了些图画书本的干花枕头是他一时兴起让画青从云楼的院子里强行摘了的兰草做的,云楼后来还为此很多天没有理会他,可是,现在那个枕头像是破碎的棉絮一样躺在脚踏下,那些干枯发黄的花散落在周围。芸香心中难过,应该将这个枕头放在自己房间的,云楼又该生气了。还有那床月白色的锦被,表面用暗色的丝线绣着吉祥云纹,简单中透着奢华,在月光下那些云纹真的像是在缓缓的流动着,本是一套,还有配套的软枕和褥子,真是不该一时之气便将它放在这屋子里的,因为这是站在床边的那个男人送来的。

    那个只着里裤,赤着上身的男人,那个,让他为其感情纠结确定不下的男人。

    那个在一开始为了保全他,将他捧成红牌;那个为了爱或者喜欢感兴趣之类的,将他禁锢凌虐;那个为了隐藏实力,对人卑躬屈膝;那个因为他的伤而惦记着的人,那个……

    那是,柳爷——柳初繁。

    同样是赤了脚踩在芸香走过的羊毛毯上,那些毛毛蹭过脚背,不是惯常的温暖舒心,一个烦躁,一个无措。竟然是两两相望,心中各有所想。

    一时间,悲伤弥漫。芸香突然意识到,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不是像他与江临墨之间的那种身份的差位,是他们两个本身的问题,一个是将事情都隐藏在自己心间,一个是满不在乎的轻佻。他们从来没有将想法剖开来放在对方的面前。所以,芸香一直心存芥蒂,柳初繁一直不肯将芸香带出这里。

    两个本就是浑身刺猬的人,因着自身的原因,将对方推在自己心里的范围之外。

    当芸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只是在想,悲哀的想,或许,这就是结局。

    他看着柳初繁的眼睛中有浓浓的悲伤像泪水一样溢出来,那些过往随着悲伤流动,缠绕在这两个有缘无分的男人之间,像是一条随着风的丝绸,将其包围。心中不是不痛,眼泪不是不想滑落,不是不想接近,只是,一声叹息,缘尽于此罢,他总是不能够接受。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柳初繁看着芸香的眼睛,一瞬间他体会到了那意味着什么,心中大惊,就想要将那个人拖在自己身边。

    总是有在关键时候破坏的人。

    一声尖叫将柳初繁就要抬起的脚定在了原地,随即一个白衣的身影将他撞到一边扑向床上的那个人,可是又在他的手边生生的止了步子。“这是怎么了!”来人回过身狠狠的盯住了柳初繁。那张脸上是近乎快意的狰狞,将他原本精致的脸庞生生的扭曲,以至于,柳初繁只是冷冷的扫过便重新看向芸香。

    失神一样的芸香在尖叫之后终于回了神,只是当柳初繁的眼神如风一样像他扫来时,他一点点的将视线挪到了床上。

    那是他一进来便看得到的一幕,是他每看一分便会呼吸难过的一幕。

    那些红红白白的痕迹,绝对不会是故意弄出来的,还有那股浓重的迷乱的腥浊的气息,让他的心狠狠抽紧的,是,那个人,那具不着寸缕的身体,那上面青紫的吻痕,那遍体的狼藉,还有那张因为眼泪而红肿模糊的脸。

    芸香试如此的熟悉,那是,画烟。

    他曾经亲手培养出来的侍童,他遵从了他的自尊,允许他自己选择了主子的画烟,他在其犯了错误仍旧为之庇护的画烟,他在其受伤,过的不好的时候,依然会为他的画烟。

    三画之一,画烟。那是他和云楼的梦想,画青,画柳,画烟。青同清,他希望,他和云楼以后会重新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只能在这个小小的馆中一直等待在黑夜,他希望,他们以后的小房子,会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有摇摆如女子柔软腰肢的垂柳,可以看到那些农户的炊烟在饭时冉冉升起。或许,可以和云楼一起做个小乡村的教书先生,他们的琴棋书画皆是上等。

    他们会带上三画,这是他们早就决定好的,自他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就一只努力的保全着他们的干净。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狠狠的闭眼,听到的是柳初繁不确定的声音,“你相信我么?”苦笑,这是要我如何相信呢?

    “你必然不会相信我,因为我给你的印象便是如此。”看着这个明显是在逃避的人,柳初繁竟然不是芸香想的那样拼命辩白,将自己挣脱干净,他的话中,自然地带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那样的坚定,那样的自信狂傲。令芸香不自觉的便睁开了眼睛。

    当芸香看向他的时候,却是韵慧气急败坏的怒吼,“柳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将画烟弄成了这个样子,污了他的身子,现在倒要扯清了么?当家的可是也在,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您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柳初繁只当作室狂犬在吠,自顾自的穿了鞋袜,又拿了外袍穿好,直到全身齐整了,才看向被他无视到脸色发白,说不出话的韵慧。

    “不要过于张狂,像你这样靠着卖肉的人,爷不屑于理会。只是,不要惹了爷。爷看中的是芸香,不是每一个爬上爷床的人爷都会吃了。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人偷着给爷下药,也不希望看到你!”

    柳初繁正视韵慧,那种锋利的眼神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直直的钉在了那里。没有如芒在背的感觉,没有寒冷如冰的感觉,韵慧感觉到的,那种被从前看到后,从外看到里的恐惧感。柳初繁的眼睛很大,眼眸很深,这样的眸子应该是很热情很容易亲近的感觉,可是韵慧在里面只看到了清冷,像是寒潭水。

    看着韵慧瑟缩着后退了一步之后又惊醒一般努力睁大了眼瞪着自己,想要找回一点气场,柳初繁轻嗤,看着他的眼光更加的带有轻视,直把一个韵慧看的脸上没了光,羞愤难当。

    旁若无人的将拖拉到地上的锦被拎起,柳初繁看着那条被子皱眉,略一停顿便甩手盖在了画烟身上。

    芸香紧紧地握紧手,早上画青刚刚给他修过的指甲很圆润,可是那么大的力气,手指都有些变形的扭曲,他知道痛,知道自己的牙关咬的有多紧,他能听到咯咯的响声,也感觉得到两腮的酸,他想要别人看不出自己的情绪,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举动了,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站的笔直,却不知道自己一向是站没站相,这个样子更是让柳初繁的心情愈发沉重。

    很想将这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芸香拥进怀里,想跟他说清楚,更想,直接带他走,可是,他知道芸香试不会同意的,他的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他会听从你的一切,甚至是那些很无力的要求,可是他知道,他知道了,他的心里,如果你没有真心对待他,是永远走不进去那个地方的。

    走近他,却是不敢靠近。柳初繁只是站在芸香身前,芸香身边是一脸戒备的画青,他和他之间还有着两三步的空间,柳初繁打量着这个空出来的距离,心上有些凉凉的,自嘲,他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在这个二十七的年龄中老了,以至于自己开始那些娘们的伤感。

    瞅着芸香因为歪着头不看他时暴露出来的那一段脖颈,白白的,嫩嫩的,像是水水的豆腐,升起的不是欲望,然而是对这个少年的爱恋,只感觉心中满满的都是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我知道,你必是不会信我的。”第二次说出来这句话,柳初繁再没有等着他的回答,既然知道的结果不必再问。“我相信你,相信你会想清楚的,我知道,你一直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只一瞥眼,将要打岔的韵慧瞪了回去,柳初繁同琦纭当家点头示意,在琦纭当家发话都收拾了的时候,柳初繁飞快的捏了一下芸香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要相信,要坚持,请不要否定也不要放弃我。”

    芸香没有答话,一直很久很久,久到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久到连画青也站不住。

    “是要我怎么相信呢?”芸香缓缓地抬头,目光定在那床月白色的锦被上。画青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听着他的话,竟然开始害怕是不是以后不会看到这个从前嬉笑怒骂的主子,可是当他转过去想要看清的时候,他倒是希望自己没有看到。

    光线照过,芸香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很有夺人注意力的力量,可是,当他转动眼眸的时候,光线滑过,那些眼眸的深黑色流光溢彩,可是,含在里面的是朦胧的水汽,一层一层的遮住了他的眼,真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看到有水迹没入乌发,可是再看时还是还是那一层水水的。

    “主子,香哥儿。”画青上前拽住了芸香的胳膊,直把芸香那身鲜红夺目的袍子扯了大半下来,可是画青却是好似无知觉地紧紧抓住芸香,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哀求:“主子,您别这样。”

    是真的为了芸香而担心,芸香转过脸来看着画青,看着画青好像只要他不应声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的样子,脸上突然绽放了一个多日未见的笑容,一时间让画青晃了眼,依稀间看到了那个曾经很喜欢掐着自己的脸捏成包子状的妖娆美人儿。

    “小画青,我们走吧。”芸香笑笑地轻轻捏了捏画青近日因为担心他而稍微消瘦了的脸颊,话中轻轻的轻轻的。

    “恩,好。香哥儿,回去,画青给你炖汤喝,就做你最喜欢的那种甜甜的汤水好了,加一点子碎冰糖,还有我收的桂花研磨的粉末,再加上上次柳爷……”画青蓦地顿住,心一下子揪紧,他以为芸香的身体会僵硬,会呵斥他,可是,偷眼看去,芸香的嘴角依然含着笑,在他停下的时候也没有停住,反而变成了是芸香牵着他在走。

    画青的视线落在那两只交叠的手上,思绪飘出去好远。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那样的时候应该是在飘雪的冬天,下雨的秋天这样百花凋零,寒冷沁骨之时发生的,可是偏偏在阳光极其温暖极其明媚的夏日。

    画青看着那一只莹白的纤细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指甲修的很圆润,没有像其他的小倌那样涂上艳红的凤尾花汁,干净的肉色,透着透明般的粉色。他还记得,左手的无名指靠近指甲的地方上还有一小块因为护着他留下的半月形的疤痕,很难看,让他一度很是自责,什么护肤的药水都用在他的手上过。

    “公子,咱今天不吃燕窝之类的东西了吧,画青给你炖银耳吃吧?那个也很好吃呢,炖的浓浓的,加上大枣,再加几粒枸杞,也要给你放上碎冰糖。您说怎么样?”画青晃晃芸香的手,带着些讨好的意思,像是一只在对着主人摇着尾巴的小狗,让芸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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