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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十里繁花作者:苦素-第24部分

小说: 十里繁花作者:苦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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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里,火把骤起,照得整个山庄明亮耀眼。
  紧接着,一身鹅黄色衣裳的丫环脚步匆匆地小跑进来,敲开齐暮川的房门,急道:“公子!公子出大事了!”
  出现在眼前的齐暮川眉头紧蹙,脸色阴郁。
  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的锦心也吓得一怔,战战兢兢地低头道:“公子,洪四海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了,此人用剑砍断了寒铁,我上前与他交手,还险些被伤。”
  武林盟主选举之日临近,洪四海在江湖中也颇有威望,若是此刻放他离开,势必会对辛苦布下的有利局势有所影响。
  齐暮川深深看了连瑾春一眼,忽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锦心方才太过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连瑾春的存在,猛然见到他在房内着实吓了一大跳。
  而此刻的连瑾春不但衣衫凌乱,呼吸急促,脸颊微红,就连唇瓣上也是水色一片,略微带着红肿,刚才房内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锦心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头顶响起了齐暮川低沉的嗓音:“好好看着他,我出去看看。”
  锦心愣了下,连忙道:“是,公子。”
  齐暮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锦心倚着房门微微叹了口气,刚转过身,身后掠过一阵疾风,颈上一痛,整个人昏倒在地。
  连瑾春瞪大眼睛看着来人,柯琅生与他对视,目光也有些复杂。
  上前几下解开连瑾春的穴道,柯琅生低声道:“洪前辈有沈兄救他,你不必担心。”顿了顿,他犹豫道,“……你还好么?”
  连瑾春的脸色有些难看,仓促地理了理衣衫,捡起跌落在地的剑,垂眸低声道:“整个齐家庄就差一处书房我还未搜过,你先跟我去看看,也许还会有什么线索。”
  除了并不抬眼看柯琅生,他的表情举止皆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柯琅生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躲开守卫,顺利进了齐暮川的书房。
  也许是沈墨承太狡猾了,齐暮川久未捉到人之下,不但严加封锁了山庄的各个出口,甚至下令逐间房搜查。而此时,柯琅生摸到椅子上一块凸起的花纹,与别处似乎有细微的不同,他正要叫连瑾春过来看看,门外传来多人的脚步声。
  连瑾春也是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皆觉不妙。
  硬碰硬显然不是好方法,那就唯有躲起来了,此处是齐暮川的书房,平时从不给外人进入,曾有丫环未经准许进来打扫,被杖打了五十大板,几乎就要死过去。
  连瑾春此刻就是要赌一把,这些人敢不敢搜查这间房。
  这书房有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大柜子,里头堆着一些棉被,是齐暮川留宿书房备用的。连瑾春动作迅速地把被子扔到床上,又把床帘拉下来遮住,叫柯琅生躲进柜子里去。
  柯琅生依言做了,连瑾春却没有进去,反而伸手就要关柜门。
  柯琅生抵住柜门,连忙道:“你怎么不进来?”
  连瑾春垂下眼,低声道:“两个人太挤了,我上房梁躲着,若是他们动手,我能先发制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连瑾春推了柯琅生一把,正要把柜门关闭,哪只手腕一下子被捉住,柯琅生硬是把他拽进了柜子里。
  柜门合闭,视线一下子暗下来。
  两人面贴面站着,呼吸交错,四目相对。
  “前面是公子的书房,头儿,这……这不好搜吧……”
  “怕什么!是公子让我们全面搜查山庄里所有的房间,什么叫所有,你知道吗!”
  “可是,您不记得了那个差点被打死的丫环么?书房我可不敢乱入啊……”
  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猛地推开门:“不搜,也得进去看看!”
  连瑾春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神色紧张。
  柯琅生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瑾春抬眸看他一眼,又飞快瞥开视线,还有些红肿的唇瓣紧紧抿住。
  柯琅生视线下移,落在连瑾春的嘴唇上片刻,忽然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
  下一刻,柯琅生忽然伸手,拇指流连在连瑾春柔软的唇瓣上,他试着擦了一下,又擦了一下,力道一次比一次重。连瑾春惊愣之余,狠狠瞪他,警告之意明显。
  柯琅生视而不见,眉头反倒越皱越紧。
  连瑾春有些生气,伸手拂开他的手,两人在安静又逼仄的空间里较量。柯琅生看他一眼,又抬起手来,然而这一回却是探过去按住了连瑾春的后脑勺,忽然低头吻了上去。
  守卫在书房里四处走动,甚至在小声说话。
  这样的情形下,连瑾春哪里敢动,甚至连呼吸也刻意控制着。
  舌尖在内壁扫荡,一寸寸地吻过去,像在宣布占有权。
  连瑾春闭合牙关,一下子咬住柯琅生的舌头,他没有用力,自然是不会疼的,柯琅生睁开看他,连瑾春双眸里盛着满满的怒气,大有你再敢继续就咬断它的意思。
  柯琅生仿佛笑了下,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笑意荡漾开来。
  连瑾春一点点放开咬住的舌头,柯琅生也一点点往后退,舌尖退到唇瓣处,柯琅生忽然咬了咬连瑾春的下唇,趁着连瑾春吃痛的当口,猛地撬开他松懈下来的牙关,深深地吻进去。
  搜查的人不敢细查,略略看了一圈就出去了。
  书房里一时寂寂无声,忽然,柜子发生哐当的声响,是两人四肢碰撞的声音。
  柯琅生双手捧住连瑾春的脸颊,呼吸急促的交错在一起,他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地压住连瑾春激烈亲吻起来,真是恨不得把那些思念、悔恨、嫉妒通通揉碎在这个吻里,贴着心跳的声音,传达给对方。
  “你怎知我爱煞了你……”
  那句情话声声在耳,说的时候怀着怎样浓烈的爱意,现下仔细回味,只觉一颗心狂跳不已,仿佛觉得比那时爱得更深了。

  45、心内戚戚 。。。

  果不其然,之前柯琅生在书房椅子上摸到的那处花纹就是暗室的开关。
  一条幽深的下道蜿蜒而现,墙壁上的火光晃动,站在门口只能勉强看见曲曲折折的石阶。
  连瑾春握紧剑,率先走下去,柯琅生默然不语地紧跟其后,两人僵冷的相处意外地冲淡了暗室内诡谲的气氛。柯琅生回想起方才连瑾春仓惶推开他,夺门而出的模样只觉心里一阵憋闷。
  连瑾春那样木然又恍惚的表情像是在生气,又像是疲于应对他,整个人冷冷淡淡的,看着只让人觉得难受。
  他在想什么?自己又该怎样做才能让两人恢复如初?
  柯琅生茫茫然望着走在前方之人瘦削的背影,心里一片戚戚然。
  走下石阶,再顺着通道往里走了一会儿就碰到一处石门,这里的机关设置与潮汐阁如出一辙,连瑾春想也不想地抬手按住石门中间第三块石砖,用力往下一按,随着“轰隆轰隆”石门开启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四肢都被高高吊起的少年。
  此人正是赵之阳,柯琅生倒吸一口冷气,匆忙走上去拍着赵之阳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叫唤。
  连瑾春上前利落地砍断束缚住赵之阳手脚的锁链,失去支撑的少年软软倒在柯琅生怀里,极其疲惫地睁开眼,对一脸着急看着他的柯琅生虚弱地笑了笑,喘息道:“师兄……我……我又梦见你了,真好,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
  手伸起来要触碰柯琅生的脸,却在将要碰到的瞬间跌落。
  “……师弟!”
  连瑾春皱眉探了探赵之阳的脉息,道:“没事,他只是伤势过重昏过去了。我们快出去吧,否则很快就被人发现,到时候就更难脱身了。”
  柯琅生关心则乱,闻言连忙定了定心神,把人背在身上,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走吧。”
  这三天齐家庄早就被连瑾春摸得一清二楚,出了书房,他带着柯琅生与昏迷不醒的赵之阳一路往山庄后门杀去,那里有马厩,养着上好的千里马,更方便逃生。
  沈墨承与洪四海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们二人武功高强,要脱身比起他们来说显然更易。
  之前夜探齐家庄前,柯琅生就与沈墨承有了约定,一旦出事,就在城外十里坡回合。
  十里坡有沈墨承自己的人,能帮忙抵抗一阵子,更重要的是,从十里坡往北走,翻越了青越峰,就是逍遥派的地方。
  逍遥派掌门莫笑言武功天下第一,无人敢在他的地界生事。
  他们到了逍遥派,也就是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漫天的箭矢破空而来,柯琅生背着赵之阳在前走,连瑾春断后。
  有人在黑夜里大声急喝:“公子有令,活捉连瑾春,其余人等格杀勿论!”
  长剑挥舞,劲风疾扫,连瑾春全力抗敌,如天然屏障一样挡住了支支利箭。柯琅生亦单手厮杀,浴血奋战中难以分心去看连瑾春的状况,只一心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保全三人的性命。
  柯琅生听见身后有人闷哼一声,声音很快掩盖在浓浓夜色中,丝毫不起眼。
  然而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突一跳,一脚踹开近身刺杀的守卫,他正要转头去寻连瑾春,那人清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别回头!快走!”
  两人冲杀到马厩,上马的同时,回身以剑气破开所有被拴住的马儿,声声惊慌的嘶鸣声划破夜空,整个人齐家庄一时人仰马翻。
  柯琅生带着赵之阳同乘一匹,连瑾春踏马相随。
  没有喘息地一路赶到十里坡,一路甩开不少追兵,可为惊险连连。
  柯琅生带着昏迷中的赵之阳刚下了马,沈墨承就一脸焦急地凑上来,担忧地查看赵之阳的伤势。赵之阳外伤虽多,但大都没有伤及要害,然而此刻他的脸色雪白,嘴唇乌黑,呼吸又比在暗室里时更为虚弱。
  这一些人里,只有洪四海还略懂点医术,为赵之阳诊脉之后,才发现他这是中了毒。
  好在洪四海内力深厚,只要以混元正气相导,必能救他一命。
  一堆人围着赵之阳忧心忡忡,连瑾春独自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神情寂寥。
  他们要即刻赶赴逍遥派,只有在那里才能安心替赵之阳驱毒。
  柯琅生转头去找连瑾春,却发现周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沈墨承抱起赵之阳,蹙眉叫住柯琅生:“柯兄,你去哪里?去逍遥派不是走这边。”
  柯琅生眸光微动,回身抱拳道:“抱歉,你们先走,我还有要事要办!”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那副样子竟像比看到赵之阳受伤昏迷还要急切不已。
  沈墨承有些不满,还要开口挽留,站在一旁的洪四海忽然叫唤道:“哎呀,赶紧走赶紧走,多耽搁一些时间,这小子就多一分危险!”
  说罢,不由分说硬是推着沈墨承走了。
  连瑾春是背后中了一箭,之前在逃亡途中未免被柯琅生看出端倪,一直隐忍着暗自调息。此刻步履蹒跚地独自离开,走了不到十里地就累得气虚气短,面色惨白。
  扶着一颗树慢慢滑落在地,他咬牙忍住痛,额头早已冷汗津津。
  连瑾春其实非常能忍痛,这一箭射中的位置也不算什么要害,若是平常受了一箭,对于长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他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只是方才骑马之时,他趁着赫赫风声反手折断了长箭,这样不知轻重动作自然把伤口撕裂得更深。
  要尽快想办法把箭尖取出来,止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否则若是再上齐暮川的人,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现下他需要一把要火烤过的短刀……
  心里这么盘算着,连瑾春却仍旧闭着眼睛喘息,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
  身后有匆忙而来的脚步声,来人落脚的声音很轻,急而不缓,想来轻功了得,功夫很俊。
  连瑾春握剑的手慢慢收紧,待到人离他有一米的距离时忽然回身一刺,直指那人颈项。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一招,对方没有躲,反而目露担忧与关切,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连瑾春心头一颤,生硬地说:“怎么是你?”
  柯琅生皱着眉头想要靠近,“让我看看你的伤……”
  剑尖一翘,更近地抵住柯琅生的脖子,连瑾春极力稳住剑,抖动苍白的唇,淡淡道:“走开,我没事,不要你管。”
  他这副样子哪里是没事,分明只是想赶柯琅生离开。
  柯琅生定定看了他半晌,无奈地苦笑一下,他退后一步,作势转身要走,连瑾春松懈下来,剑还未完全放下,那个本要离开的人忽然转身,一下子点住了他的穴道。
  连瑾春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柯琅生扶着连瑾春坐下来,绕到他身后,凝神去看连瑾春背后的伤口。
  此时夜深雾浓,不易视物,柯琅生也只能勉力看清连瑾春背上插着一支被折断的羽箭。
  果然是中箭了,可笑当时自己竟然相信他无事,柯琅生一颗心揪得生疼。
  手中温热的血液粘稠湿润,柯琅生放到鼻尖细细辨认,发现并无中毒的迹象才略略放下心来。
  用衣袖轻柔地擦拭了下连瑾春额头的细汗,柯琅生笑了笑,低声道:“我去寻些柴火,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顿了顿,他又低头握住连瑾春冰凉的手,翘着唇角喃喃自语,“放心,这一回我绝对不会把你弄丢的。”
  柯琅生这一去果然很快就回来了,甚至跑得有些喘气。
  看见连瑾春动也不能动的身影,他好似松了一口气,把拾到的柴火堆到一起,柯琅生很快熟稔的把火生起来,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似乎带着一些奇异的满足与愉悦。
  连瑾春迷惑地看着他,心里隐约有种想法冒上头来,他却下意识拒绝去想。
  柯琅生抬头看他,火苗跳跃在他的眼眸中,显得分外明亮。
  连瑾春连忙垂下眼,面无表情,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柯琅生走到连瑾春背后,手拿烤过的短刀,小心翼翼地撕开有伤口部分的衣裳,低声嘱咐道:“我要割肉拔箭了,肯定会有些疼的,你要忍住……”
  连瑾春轻声应了一下,随即咬紧牙关。
  一寸寸割开被倒勾挂住的血肉的确让人痛不欲生,尽管柯琅生手脚麻利,但连瑾春仍然疼得面色雪白,这一场“酷刑”下来,他连下唇都咬破了。
  好在柯琅生随身带着上好的金疮药,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上完药,整顿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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