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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轻色下场iii将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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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青涩最后使用了无赖的战术,所以夏潜也只好让他得逞,看着面前这张得意的脸,夏潜认真的眯起眼,低声询问,“青涩,你说你到底有哪里好?”他开始反思自己。
  “太多了。”青涩满足的叹息,伸出手指一一道来,“帅的惨绝人寰,温柔的天地动容,专情的恬不知耻……”
  “……”夏潜霎时间想起了一个记忆中遥远的词汇,自产自销,心下不禁感叹,还好现在没有大卖场的强制捆绑消费。
  对于国事,夏潜永远都是不留余力的,第二天五更便开始梳洗。青涩也听见了声音,翻来翻去,就算睡不着了,也坚决不会起来。
  “夏潜,等下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捎带两分有意思的点心!”他理所当然的说。
  “……”觉成手一抖,不住的偷瞄对着镜子面无表情整理衣襟的夏潜,这可是夏寰的国军!是你随便知会儿的?
  让就成没想到的是,夏潜竟然一脸认真的转过身问,“有意思的点心是什么?”
  “能看、能吃又能玩的呗!”青涩不屑的笑,似乎在嘲笑夏潜的智商。他光着身子坐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精壮的胸膛上,半遮半掩着身体上的疤痕,格外撩人。
  夏潜头疼的看着青涩,顺手拉过站在一边的觉成,转过落在青涩身上的视线,“你看他怎么样?”
  “……夏潜!”青涩怒了,光着脚踩在地上大喊着夏潜的名字,“你一脸鄙夷的神色算怎么回事?”
  “你多大的人了?什么叫能吃、能看又能玩的?”他想起青涩每次用膳的样子,“让你吃的时候你非要鸡蛋里挑骨头,不让你吃的时候你又整天喊饿!”偏生年纪不小,又不会照顾自己?脑子里顿时闪现过一丝荒谬的想法——没有我,你要怎么照顾自己?这个想法转瞬即逝,被他强制性的甩出脑子。
  “……是夏治!夏治今天要来御龙殿玩!”青涩为了不输气势,还大步走上前叫嚣,“那是你儿子!我还要空出时间陪他玩,你这个父亲到底怎么当的!要是按辈分算,我都要成你孙子了!”青涩一向是喜欢孩子的,每次夏治眼睛一瞪,他就得做小伏低的没辙。在夏潜身上讨来的那点‘好处’都不够算零头。
  “……上朝!”夏潜一转身,衣摆袂扬,不冷不热的离开了。面对青涩大呼小叫又粗鲁的言语他才没辙!多亏自己有先见之明,随身伺候的就是觉成和觉益两个人,不然被传出去了,自己的脸面真就没处放了!
  按规矩,觉益是会留下伺候的青涩的,看青涩面色不佳,觉益主动走上前去,扑通往地上一跪,“将军您这是哪里的话啊!陛下对您怎么样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心知肚明,孙子?孙子这不在这跪着呢吗?”
  “……”青涩眉毛一动,强词夺理的话都说不出了。
  觉益心里一颤一颤的,心道,看来自己算是摸透了这位主子的性子,服软呗!要不然怎么说这御龙殿的差不好当,虽然油水多,但同时要伺候两位主子,偏偏这两位主子普天上下是没人开罪的起的!觉益心里暗下决定,自己再做两年,没事儿多偷出时间来陪着青涩打麻将,积攒了资本,趁早告老还乡!





☆、五十四:攘外治内,怒斩旁支

  一路上,觉成都小心翼翼的观察夏潜的脸色。心里也奇怪,他就不懂,虽说青涩的长相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但这脾气秉性,着实不敢让人恭维。陛下怎么就对这个人这么上心?这一年来,两个人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吵上一架,分别转过身,再回头,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
  青涩带兵出征,夏潜心里还惦记,难不成陛下还真打算一心相系了?
  夏潜临危正坐,环顾了一圈朝堂之上。说起来,朝中文将武将不乏少数,但这样一个不缺的上朝还是罕见。先不说一些武将常年在外,一些文臣也总是内讧抬杠,时不时的要告病几天避避风头。
  他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朝堂之上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近日来,众位大臣可有听说付都统边境失职之事?”说着,神色一凛,狭长的凤目扫过众位大臣,剔透又蕴含了无数压迫力的注视,“昨日,朕得来消息,说泗阳已经连取我夏寰两座城池,好一句失职将自己的错误推的一干二净!”
  他沉声说,眸子里划过一丝震怒,偏偏还轻笑了一下,众位大臣顿时都觉得汗毛束了起来。“对此,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看众位大臣忐忑的神情,夏潜的笑意越发的真挚了。“方尚书,你说!”夏潜心知这些个老奸巨猾的文臣没几个愿意主动开口,干脆指名提问。
  方尚书也没敢抬头,似乎都听见了指尖敲打在桌案上的声音,“回禀陛下,泗阳近年来几欲进犯,着实没有将我朝放在眼中,如今又一举夺下我们两座城池,我朝自然不该坐视不理。只是……”
  “只是什么?”夏潜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心知这人是要将打和不打放在一起侃侃而谈,最后做出决定的自然不是他,一旦出了什么事,也碍不着自己的关系!
  “只是我朝现在国势平稳,若挑起战争必将使得百姓流离失所,若与泗阳交好,倒也是一向对策。”
  夏潜笑着点头,见方尚书露出如获大赦的表情,瞬间收起了笑意,手掌一挥,桌案上的奏折悉数落在地上,啪啪的声响直接打在了方尚书的心上,“说的很好!”他冷笑着评价,站起身踱步到方尚书面前,手里还捏着一张自己看了就刺眼的奏折。
  “你是在跟朕搪塞吗?”说着,手指移动,奏折不客气的丢在方尚书的身上,根本就不用下任何力道,就够要了方尚书的半条小命,“你是不是闲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过的太安稳?”
  方尚书一听腿都软了,再看夏潜,一双眼暗沉与怒气交杂着闪过,衬得俊雅的面容越发无情,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强作镇定的说,“陛下恕罪!”
  “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夏潜还没说够,一边漫不经心的踱步一边厉声呵斥,“这句朕最喜欢听!现在朕问你,若没有连年征伐,我朝如何有今日的强盛?若曾经没有使得百姓不安,又用什么换来了今日的太平盛世?!”说着,白皙的手指指向方尚书,“看看你奏折上禀的是些什么?”
  方尚书听了打开奏折,上面是自己劝慰夏潜广纳贤妃,并指责青涩种种不是的奏折。想起这件事,夏潜就不禁从心底升出一股怒气,青涩能佯装不在乎,自己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什么时候开始,朕的家世也由得你们指手画脚!”这句你们,自然是指那些有幸没有被夏潜揪出来做范例的大臣。
  “回禀陛下……这件事,老臣是万般思量的,毕竟您是一国之主,繁衍子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两年来,您从不宠幸任何其他的妃嫔,这……这恐怕不妥!”方尚书一鼓作气的说完,对这件事还是十分坚持的。
  夏潜听了眯起眼,负手而立,眸子中寒光乍现,“祖上的规矩?先皇在世的时候你也敢跟他提祖上的规矩!”说着,手掌便拍在了桌案上,‘碰’的一声,“朕的话就是规矩!”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这种狠戾的气息与独权,虽不常见,但却跟先皇如出一辙。
  “近年来,青涩处处带兵征伐,为我朝立下战功无数,写奏折的时候,心里就多掂量掂量。”夏潜这话说的直白,脸上写着,朕就是偏袒了,就是摆明着让你们闭嘴了!“至于后宫之事,你们也不用再说,朕这一辈子身边只可能有青涩一人。”说完,也不顾众人嗔目结舌的反应,径自坐回到龙椅上。
  他悠闲的靠坐在那里,嘴角是往日见惯了的一抹浅笑,他轻声道,“王刺史,说说你对泗阳的看法吧!”
  “……”接下来,夏潜从头至尾都心平气和,却让每一个人都上万分的小心。一边站着的觉成心里就纳闷了,早晨两个人不还大吵大闹吗?他哪里懂得,自家人吵架是自家事,转过头还是要一致对外!
  让夏潜没想到的是,一向不理朝事的青涩正带着夏治在纱帘后偷听的有来有去,青涩照惯例的傻笑,心里何止是心满意足。夏治则一脸人小鬼大的感叹,“舅舅,父皇那句‘朕说的话就是规矩’简直太有威慑力了!”说着,越发与夏潜相像的面容露出了几分犹疑的神色,“舅舅,你跟父皇在一起?”
  “你问这些做什么?”青涩毫不在意的说,“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他说的理所当然。
  夏治听了点点头,扬起眉毛,与青涩的神色如出一辙,“那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夏治也傻笑,想,舅舅和父皇都是美人!
  “……”青涩无语的感叹,谁说自己和夏潜不能有孩子的!这事儿还得感谢青玉,什么叫外甥多似舅?这就是自己跟夏潜的结合品呐!
  回程的路上,青涩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治心里也好奇,瞪着眼睛问,“舅舅,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刚才朝堂之上众大臣的提议。”
  夏治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十岁有余,有些事心里也是明白的,虽不透彻,一知半解也算得上,“是指我朝要出兵讨伐泗阳的事?”说着,眼珠一转,“舅舅,您认为打还是不打?”
  “当然是打。”他心里清楚,近期夏潜一直对这件事有所打算,
  “那有几分胜算?”青涩转过头,看夏治已经开始忧国忧民的脸便有些好笑。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怎么说事关天下大势,也不能误导了夏寰未来的国军,“从局势上讲输赢都没有万千把握,但我相信,夏寰必胜。”
  夏治听了人小鬼大的点点头,“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懂?”青涩一脸不屑的说,终于有一天,他也能道貌岸然的教训人了!
  “父皇说过,舅舅最大的优点就是盲目自信!”夏治一脸坚定不移的说。
  等到夏潜回到御龙殿的时候,就见青涩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见了自己也不抬头,夏潜心里就奇怪,这人也不能是为早上的事生气,难道说谁又惹恼了他?他也不问,径自坐在一边,悠闲的提笔练字。
  如他所想,青涩坐不住了,大步走到桌案前,趾高气昂的质问,“你为什么与夏治说我的坏话?”
  夏潜不漏声色的一笑,手腕一转,收回最后一笔,才悠闲的将笔挂在玉架上抬起头,“你说哪句?”
  “……”





☆、五十五:任凭笑闹,不成箴言

  ——哪句?青涩不禁在心里哀嚎,夏潜到底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怪不得夏治总是用一脸鄙夷的神色对着自己摇头!“说我盲目自信的那一点!”
  夏潜听了,无辜的看着他,“我有认真说这一点是优点。”说着还摇头感叹,“我很难再找出其他的优点了。”青涩暗中撇嘴,一看自己说不过,干脆的转移话题。
  “泗阳的事你到底怎么看?”他心里也惦记着正事,打还是不打,才举足轻重。
  “我决定三日后亲自带兵征伐。”他说,既然与泗阳一战已成定局,他想要亲自坐镇,边境此番情况不容乐观,泗阳的兵力也不容小觑,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青涩一眼,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这次,你就留在都城吧。”
  青涩听了见夏潜似乎有话要说,不禁收起一脸放肆的笑意,临危正坐。
  “两年的时间,我用来讨伐泗阳,三年的时间,我会静心培养夏治,五年后,我带你离开这里。”他轻笑着说,温柔如水,一双眸子像星辰般生辉。
  “什、么?”青涩一字一顿的问,甚至戏剧化的用尾指挖了挖耳朵,“去哪?”
  “带你离开皇宫,从此不问朝事。”青涩怔了怔,似乎不敢相信他说什么的样子,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
  “你别乱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跟我离开,毕竟这里是你一生的心血。”说着,裂开嘴巴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半个身子都快要趴在桌案上了,“夏潜,你是不是非常爱我?”说着,看夏潜轻笑着眯起眼,自鸣得意的摸着下巴,“就像你爱我到可以放手这一切,我也爱你到可以驰骋沙场,为你,也为我们夺得这天下。”他说,深邃的眸子如火般灼热。
  他勾起嘴角,看夏潜不说话,便将夏潜搂在怀里笑的神秘,“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一旦我们承诺的什么,就证明有不好的事发生!”
  夏潜听了笑容一敛,伸手推开青涩,转身低声道,“乌鸦嘴!你就不能找些好听的来说?”
  “忠言逆耳利于行!”青涩一脸严肃的说。看夏潜一脸无奈的笑,青涩却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话没有对自己说尽,“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潜沉默的垂着头,想起那些被恐惧侵扰了的无数梦境,血腥,杀戮与青涩的脸来来回回的在眼前交织。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个道士,难免不能释怀。他看青涩一脸认真,揣度半晌后,终是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
  当他说完那道士所有的话时,不禁微怒,青涩一脸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虽还克制,但他都看见乌黑的发丝抖来抖去。青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拍着桌案大笑,何止一个放肆了得?“夏潜,你说什么傻话呢?”笑够了,他才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叫魂归故里,这话就是唬你呢!”
  “……”夏潜勾了下嘴角,也希望是自己多想,转身之际却被青涩拉住了手腕,难以违拗的力道。他听见青涩习惯性的重复自己的名字,看见青涩勾起嘴角,张扬又认真的神色。
  “你知道在我眼中,什么才是所谓的故里?”
  他不禁转过身,略微歪着头打量青涩,“故里为何?”
  “有你的地方啊!”说完,青涩自己先露出满意又自得的表情笑了起来。夏潜只冷冷的看着,这双眼,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能给他一种震撼,他总是从那双眸子中看见最纯粹的感情,开心、愤怒、爱。
  他俯身,主动却亲吻那双时常会胡言乱语的唇,如此甘甜,品味多少次都不能够。晚膳自然是不用吃了。他只希望,今日所有言语都只是笑闹玩笑,不能成真。
  三日后,辰时,整军待发。此次前往泗阳,共八十万大军。当日,城门大开,众大臣迎送,恭祝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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