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绝响[君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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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朔拍拍他的肩膀说:“过了山岭就是进了天险,士卒有必死之心,此仗必胜。”
又走了三天,终于见到五万蜀兵在城外列阵,为首的正是公孙五楼和段晖。于是两军交战,从日出打到正午,竟是胜负未分。萧云朔叫来道济、道浑兄弟,分了他们五千兵马,叫他们从小路绕到城后,直接攻城。
“蜀兵倾巢而出,城中守军必不会多,你二人以奇兵夺城,定会成功。”
于是二人如法而行,兵到城下,果然无人留守,于是迅速夺城而上,拔了蜀旗,插上大虞黑旗大喊:“此城已破!段晖小儿看何处逃!”
段晖见城已失守,赶紧召集剩余蜀军向后逃去,萧云朔留了刘霸贤暂守,带着道氏兄弟和陆士元就去追段晖和公孙五楼。
段晖见虞军追来,本欲整军迎敌,怎奈蜀军众心溃乱,根本不堪一击,一路败逃,直到国都山阳城下。
慕容范没想到萧云朔会打到山阳城来,赶紧带了人退守城内;萧云朔立即命大军环城筑长围三丈,把个山阳城围得水泄不通。慕容范仓皇无计,赶紧召了百官商议对策。段晖进言道:“百姓之心,在于主上一人。如今城已被围,若闭门坚守,待粮草一尽,只有等死。不如将宫中金银财物拿出来,设下重赏,求可与大虞力战的死士。陛下再亲率人马,与萧云朔决一死战。如果上天助我,必能获胜;倘或天灭我蜀,力尽而死,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慕容范自然不想死,公孙五楼见势进言:“大虞军队乘胜而来,纵使我们倾城出动,恐怕也无法获胜。我大蜀与大秦本有血亲,又是唇亡齿寒之势,不如派重臣去向他们求救,待他们到了,我们里应外合,一起对付萧云朔。”
慕容范听了叫好,赶紧派了段晖去大秦求救。段晖知是死路,却也没法,只得领了命,趁着夜黑从城上拿绳子缒到城外去求救。
却说萧云朔在城外既布了守卫,早发现段晖缒城求救的事了。他命人不必声张,单等段晖离去几日后,找了个与段晖形貌相似的人站在楼车顶上向城内大喊:“秦已被大虞将军楚应铎破了!段晖无能,不能搬来救兵,反为大虞所虏!”
城中人听了信以为真,莫不垂头丧气,束手待降。于是山阳城上下,士气尽失。
再说段晖跑到大秦,正赶上楚应铎和沈文远在攻城,等了三日,才找了个机会混进去。见了大秦国王,段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以死求他派兵南蜀。
大秦本就被沈文远和楚应铎打得招架不及,屡战屡败,自顾不暇,怎还有心思去救南蜀?只是到底两家有些亲戚,又见段晖哭得烦人,便许了他一万军队救城。出兵之前,先派了个使者去给萧云朔送信,说是秦蜀邻好,不能看他欺人太甚,已经派了十万大军屯在边境,如果他还不退兵,就要长驱而来。
萧云朔接了信,对送信的使者说:“告诉你家慕容乔,朕灭了南蜀,休兵半年,就去拿你家的地界。既然你那么急着送死,就快来吧!萧某人等着你!”
那使者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去。道济、道浑听了此事,赶紧跑到萧云朔帐里来责备他:“陛下这话说得太张狂了,要是激怒了慕容乔,派十万大军前来,我们眼前南蜀未下,后方再有大秦夹击,不知道陛下打算拿什么对付他们?”
萧云朔见他二人怒了,便先让他们坐下,然后慢慢解释道:“二位知道兵贵神速,如果他慕容乔真心救蜀,一定怕让我们知道,怎么可能先派使者过来告诉我们?可见这不过是吓唬人的话。况且文远和应铎那边攻秦正紧,想他慕容乔自保不及,怎么可能出兵救人?所以二位将军只要尽心攻蜀便好,大秦绝对不会出兵。”
三日后,秦兵果然绕了一圈又回去了。慕容范见大势已去,无能为力,便带了公孙五楼和诸位大臣出城投降,大虞不费一兵一卒而得了南蜀全境。于是道济、道浑两兄弟彻底对萧云朔服得五体投地,从此惟武帝之命是从,甚至比对他家太子还忠诚些。
第六十四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回的H纯粹是为了给这俩人加戏。不过虽然某些人说了“多多益善”,可还是适可而止吧,不然《末世》就成了H小说了,这样不好,不好…… 这一边段晖见大秦终于出了兵,便匆忙向秦王辞行,要赶回去救他的主上。谁知出了则阳城竟遇上大雨,耽搁了好些日子,待可以重新整装上路,却收到了南蜀灭国的信息。段晖闻此噩耗,悲不自胜,以头跄地,撕@裂衣服,散发光脚,走到林间树下,仰天长叹道:“当日之言,今日之行,大蜀既灭,我命死矣!”便抽@了腰间利刃,向颈项间抹去。
谁知剑未触颈,突然胸口被人猛踹了一下子,这一下子不要紧,段晖整个人向后跌在地上,头摔得晕晕乎乎,剑也飞到了几步开外。待到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身材高大、气质端方的将军立在眼前,旁边一个容貌俊美的书生正在骂他。
“哪有你这样救人的?把人踢伤了怎么办?”
高个将军赶紧解释:“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如此,况且他也不至于这样就受伤了吧?”
文弱清秀的书生赶紧走到他跟前将他小心扶起,然后拱手行礼,恭敬问道:“适才失礼了。敢问阁下是哪位?为何行如此冲动之事?”
那书生的声音如银铃一般,听得段晖心里也好舒缓了些,便回礼答道:“庸人段晖,不能救国,除了一死,还能怎样?”
书生一听说他是段晖,面色一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军。那将军闻言也走上前来,两个人一起看着段晖在那里哀叹。
“先生自是国士,可是在下听说大蜀的主上似乎并不是什么贤能的君主,先生为这样的君主殉国,似乎有些可惜……”书生仍是声音如铃,轻轻惋惜道。
段晖知他说的是实情,可是亡@国之臣,有什么资格臧否自己的主上呢?
书生见他不言语,便问了句:“先生可曾听过豫让为智伯复仇的故事?”
段晖抬眼:“愿闻其详。”
书生答道:“当日赵襄子杀了智伯,智伯门下有一士名叫豫让,三次为智伯复仇,三次被赵襄子抓到。赵襄子问他:‘当日智伯灭了范氏、中行氏,你没有为范氏、中行氏复仇,反归了智伯门下;现在我杀了智伯,你却为何要为智伯复仇?’豫让答曰:‘范氏、中行氏以平常人待我,我自然也以平常人待他;智伯以国士待我,我自然该以国士报效他。’
“如今蜀主不能以国士遇先生,先生又何必废了一身智谋,为了个不值之主殉命?不如另寻英明之主,成就不朽之事,他日青史留名,才是大丈夫之志。”
段晖听了,心中不免感动。想自己在慕容范身边二十余年,鞠躬尽瘁,反处处为公孙五楼这种小人压@制嘲笑,心里也不免愤@恨。倒是这年轻的书生说的有理,主上能不用自己,自己干嘛还巴巴地去为他死呢?
“多谢阁下指明前路。敢问阁下又是哪位?”段晖忽然想起还不知对方是谁,赶忙行礼问道。
谁知书生面上一作难,低声答道:“在下沈文远,这位是大虞将军楚应铎。”
一听说对方是萧云朔的人,段晖心下一沉,面色凛然道:“我说阁下适才为在下费了那么多口舌,原来是为了向你家皇帝邀功。既如此,何不干脆将我绑了回去,直接交给你家皇帝,岂不痛快?”
“先生,我……”沈文远刚要解释,却忽然被楚应铎一手拦下。
“先生快人快语,果然是个真汉子。不过文远并没有别的意思,都是做人臣子的,觉得先生死了可惜,才劝劝你。既然先生一@意@孤@行,我们也可以成全先生的大@义。来人!”楚应铎高喝一声,身后林子里便走出来三五个带甲的士卒,“将段晖先生请回去,严加看@管,不得怠慢!”
于是段晖便被楚应铎的下属带回营房,只待萧云朔来后,再做定夺。
要说沈文远和楚应铎怎么会遇上段晖,其实也不完全是巧合。原来当日二人带兵攻打大秦本就只是为了拖住他们,待南蜀攻下后就该班师回朝,休兵待命。如今萧云朔既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了南蜀,二人便想着不如一鼓作气顺便将大秦也拿了,于是打算先驻兵在则阳城外的树林里,再派人去信给萧云朔,看他的意思如何。谁知军@队刚一进树林,就看到段晖在自尽,接着就发生了上面这一段故事。
虽然收@押了段晖,沈文远却并不高兴。他总觉得如果当时他可以把话说得更好些,也许段晖就不会那么抵@抗,事情也就不会闹得那么僵。
“那先生一看就是个土石脑袋,你总要让他关起来一个人想想,等他想通了,就没事儿了。”楚应铎安慰他道。
“若是想通了还好,若是想不通呢?”沈文远还是不放心,便在信里将段晖这事也写了,向陛下请示该如何是好。
三天过后,皇帝诏命,先是大加赞赏了二人一番,然后便命他们原地驻守,不时派小股军@队骚扰大秦,待那边休整军@队后,就来与二人回合。至于段晖,就如楚应铎所说关着吧,但只要好生礼遇,不必再去游说。
二人领了命,也就安心在山林间驻扎。转眼四月将尽,天也热起来,楚应铎见士卒们月来辛苦,便留了一半的人严守,带了沈文远和另一半的人去山中洗澡嬉戏。
“陛下要来了,大伙儿总归洗个干净再见陛下吧~”楚应铎大笑道。
于是一群要被带走的人高呼万岁,剩下留守的人羡慕得眼热,楚应铎拍着他们的肩说:“放心,等我们回来就带你们去~到时候天更热,洗起来更舒服!”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开到山里,一见清冽的河水,个个像没了命一样,丢@了衣服裤子就钻到水里,这边狗刨,那边凫水,把个河水搅得一塌糊涂,水花四溅。沈文远见众人欢腾,也慢慢舒缓了眉头——最近一直为段晖的事忧心,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正思量间,忽然被人一把拉住,沈文远一回头见是楚应铎,一边一脸神秘地跟他挤眼睛,一边拉着他往山后绕。
绕过山后,竟是一处清幽的小潭,潭水向阳,因此被晒得温温@的,摸起来甚是舒服。楚应铎住了脚,回身对沈文远说:“这是我之前发现的,早就想带你过来,今儿大家都在河里洗澡,咱们就在这儿吧~”
沈文远听话面色一红,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将军,不跟大伙儿一起洗,怕是不好吧。”
“那没办法,”楚应铎一摊手,“你是我的,我不能让他们看见你。”
自从那日在宫里两人坦白了心迹,楚应铎便对沈文远越来越贪恋,甚至发展到了有些霸道的地步,人家多看一眼他都疑心。
“好啦,那就快快洗完,别让大伙儿担心。”沈文远一侧身绕过楚应铎,便去一边将衣服脱了,慢慢探@入水中。
沈文远的身材本就属于纤细的,近日行军操劳,又加上忧心,因此身@体又瘦削了些,看得楚应铎有点心疼。
“文远你别动,我来帮你洗。”楚应铎脱了衣服就跳到水里,慢慢向沈文远游去。
沈文远明白他的体贴,便点了点头。等他游过来,乖乖趴在他怀里,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揉来搓去。
这边是山坳里,又是隔了很远,因此河边嬉闹的人声完全传不过来,静谧的山林,只有风声和鸟声。温暖的潭水轻轻拂过两人的肌肤,晶莹的水珠挂在沈文远小巧的锁骨上,楚应铎看了心里一动,上前就将水珠吞到口里。
“嗯。”沈文远秀目微闭,略一仰头,雪白的颈项打开呈优美的弧线,小巧的喉结微微地颤@抖,楚应铎看了心里禁不住诱@惑,便又张口吮@咬上去。
行军多日,又是荒郊野岭,楚应铎已经好久没抱过沈文远了,身上早忍不住动了情,只是偷偷忍着,想让他先享受一会儿潭水。
沈文远知道他情急难忍,便在身下水里有意磨蹭着,楚应铎被他撩得满脸通红,放开他吼道:“老实点!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
沈文远顽皮一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忍不了就别忍,我看了心疼。”
楚应铎见他的文远这么温柔,便一把抱了人向靠@山的一面游去,顺便将自己的竹面铠甲也拉了过来,贴在沈文远身后的石头上,生怕他擦伤了身@体。
一番唇齿贴合,吻动心乱,楚应铎将沈文远的腿拉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向水底探去。
几个月来,沈文远已经慢慢适应了楚应铎,稍微捻转挑按,便可以放松@下来。楚应铎一边轻轻@按着,一边欣赏着他的文远意乱情迷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动,抽@了手指,又向唇边吻去。
“快点,水都进来了~”沈文远小声抱怨道。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楚应铎双手扶住他的腰,便将自己猛地顶了进去。
“还吃水的醋……嗯!”沈文远受了一下,秀眉微蹙,喉咙里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楚应铎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抱得怀里的人儿惊叫连连,娇@喘微微,撑在身后的手臂也失了力气。楚应铎见状干脆将他的腿抱在身后,让他胳膊搂着自己的脖子,像个肚兜般吊在自己胸前,然后借着他的体重和自己的冲力一阵狠@命摇荡,直把个沈文远嗓子都快喊哑了,才一鼓作气,抵到最深处,将满腹的思念泻@了。
看着沈文远还无力动弹,楚应铎便动手帮他清洗起来,然后趁他还在喘气,先把自己的身@体洗了洗,好等人缓过气来就一起回去。
等楚应铎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