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琴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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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想去故地重游,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
“娘亲,家里虽然有下人收拾,却怎么也没有你和阿蓉姐姐布置得好看。”
钟仪低着头,额头贴着冰冷的墓碑。
“娘亲,我现在,和阿礼在一起,他——他很好,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永远的。”
说完了,也就没有什么太难过的了。
站起身,身上尽是泥巴印子,草和着雨水,道路泥泞,他走了不远,回头看了看墓碑。
好像能看见燕惠穿着紫色裙装,抚着发鬓,微笑着看着他,那个样子,还是他小时候记得的。
钟仪鼻子微酸,连忙转身。
心口闷痛——然而,这种痛,估计每年的清明,都是免不了的罢。
回到家中,突地下了场大雨。
家里的下人跑来跑去收拾着,老刘管家也站在庭院的走廊下指挥着,那股精神劲儿,好像还在那里。
钟仪看了一会儿,笑了笑,上楼去了。
推开窗户,去沐浴,出来,头发还湿着。
钟仪铺开宣纸,提着毛笔作画。
低垂的眼睛里,有些泪光,可是他的唇角却是勾了起来。
一幅画作完,雨也停了。
很是清新,窗户边的水渍还未干,钟仪拿了抹布过来擦拭,从窗子这儿往下看,看到了一个人正在舞剑。
黑色的身影飞速地旋转着,剑如同风,凌厉而冷傲。
钟仪静静地看着。
心中一片平静。
韩王府,后院。
扭扭捏捏的青色藤蔓缠绕在木头上,延伸着,小白花开的密集,一场雨过后,落下了几朵。
地上还是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可以映出人影。
钟函穿着雪白的长袍,墨发随意地挽起,眉目如画。
他在看一副画。
钟仪派人送过来的。
暗卫从书房出来,侧头,透过一片青色,看见他出神的模样,脚尖一转,又回了书房。
片刻,韩懿出来了。
“清之。”
钟函一惊,连忙收起画,抬头。
韩懿走了过去,伸出手:“我们去街上。”
钟函点了点头,他白皙的无名指上,带着一只名贵的祖母绿扳指,钟函顺从地握住了他的手。
“谁的画?”
“……小仪的。”
“哦。”
钟函侧头看了他俊朗的侧脸。
“我不会离开。”
韩懿顿了顿。
两人的手又握得更紧了。
日子就慢慢地过去了,朔回在过年的时候,带着钟仪去了一个地方。
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雪白。
远方,是延绵不绝的山脉。
“这里是哪儿?”
朔回紧了紧他的大氅,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钟仪不解。
二人去了山脚下的一处。
正午,此时太阳终于升起,有些雪融化了些许,反射着洁白的光芒。
“这是——”
“我的父亲。”
“!”
朔回牵着他,跪在墓前。
那是一个简单的墓碑,没有姓名,却用了上好的石料。
纷飞的雪花又落了下来。
静寂无声。
朔回说,要带着钟仪看遍天下的景色。
钟仪笑了笑:“这个无所谓,到哪儿都一样。”
朔回道:“前提。”
“你在身边。”
二人相视一笑。
春季,钟仪辞去了澜沧书院的职务。
二人当真是四处游玩去了,悠闲自在,如同红尘之中的神仙眷侣。
北晋,皇宫深处里,朔玉看了奏折,点头:“许。”
范文子道:“真是败家。”
朔玉轻描淡写地说:“他花的不多。”
范文子瞥了他一眼。
朔玉连忙讨好地笑笑。
范文子道:“得让他安定下来,上次居然去了西宋,真亏了单构。”
朔玉继续人畜无害的微笑。
范文子皱眉,道:“你不会——”
“没有没有!”朔玉连忙道:“南楚那边,真的安排不了。孤没有赏他们什么。”
范文子狐疑。
朔玉无奈,将压在桌下的账本老老实实地交给了范文子。
范文子脸色铁青。
“朔玉!!”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就拨了些金银……”
门外的侍卫再一次为皇上默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路走来,日日追更的各位。这是我的处女作,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会更加努力的!
kannimei8、大风吹啊大风吹、bubaojuyi、牧梦人、颖亿——这五位印象较深刻,你们是一路陪伴着我的,谢谢你们!(づ ̄ 3 ̄)づ接下来就是番外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番外】王祝日常
捉弄(上)
上个月,走南访北的那一对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地过来蹭饭了。
钟仪讶异地看着祝夫子系个围裙,在厨房里行云流水地切煮炒蒸,弹琴的手做起饭菜来丝毫没有滞涩感,看看那娴熟的手法,钟仪就知道祝夫子是有一番手艺的人。
端菜上桌,同朔回聊天的王散因放下了茶杯,去帮祝纹端菜上桌。
钟仪和朔回听他们的吩咐,搬出了堂前的八仙桌,放在了庭院中。此时是夏季,却依旧炎热,夜晚的时候倒是凉快些许。
切好的水果放在大大的圆盘子里,祝纹笑着端上来:“这是最近很受欢迎的西瓜,吃吃看。”
朔回拿了一片,红红的果肉,黑黑的瓜籽,看上去还算可以,咬了一口,汁鲜肉脆,果香诱人。
“唔——不错!”
钟仪忙递了手帕过去,朔回擦了擦。
王散因坐下:“西瓜,清热解暑,生津止渴,夏季首选。”王散因也拿起一片,唇角微弯,眼里都有了笑意,似乎是很喜爱的模样。
钟仪看祝纹还没有出来,道:“祝夫子,开饭了!”
祝纹连忙道:“来了来了。”
出来的时候,祝纹穿一身淡紫色便装,又恢复了平日的清逸模样。
四人围坐在一起,菜肴偏于清淡,钟仪很喜欢那道清蒸银鱼,有安都的味道。
朔回味道似乎重一些,钟仪见他胃口不大,心下了然。
四人吃饭的时候都不爱交谈,快要吃完的时候,祝纹道:“许久未见,不知道如今你的琴艺如何?”
王散因配合地放下筷子:“不如弹奏一曲。”
钟仪笑了:“好。”
朔回去取了他的桐木琴出来,祝纹接手:“给我,我来布置琴桌。”
看着祝纹和钟仪将东西都摆在了庭院中,王散因搬了几把藤椅出来,又关了里屋的灯,此刻藤蔓里藏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就点亮了。
朔回拿着蜡烛,好奇地看着这荧光般的灯火。
王散因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那是我从东丹带回来的,如何?”
朔回笑了:“不错。”
王散因淡淡地看了看祝纹同钟仪说笑着,道:“什么时候回安都。”
朔回同他并肩站着:“不怎么回。”
王散因道:“钟叔最近还好吗?”
朔回道:“不清楚。”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听见自己的爱人冲他们招手:“过来,琴弦调好了。”
钟仪坐在琴凳上,端端正正,长发用缎带束好,看了看他们。
另外三人神情各异,却都是认真的模样。
钟仪勾起唇角,低下头,伸出手,轻轻拨动琴弦。
在这个简单温馨的小院落里,悠扬的琴声如梦如幻,好像一层带着荧光的薄雾,静静的在安静的空气中流动着,拂过青翠的藤蔓,从开放着的繁花下飘过,从星光下软软柔柔地笼罩下来。
很想停留在这琴声之中,不愿醒来。
一曲结束,一片安静。
钟仪笑了笑:“回神了。”
朔回大步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去外面。”
钟仪微微疑惑,被朔回拽着走了。
王散因站起身来,道:“我们进屋吧。”
祝纹点头。
王散因收拾饭桌,祝纹收拾琴桌,倒是和谐的很。
等到事情忙活完了,朔回一人回来了,对王散因说:“今晚,我和小仪住客栈。”
祝纹听见了,道:“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为何去客栈?”
王散因却点了点头:“好。”
朔回对祝纹笑笑:“两位好眠,明日见。”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王散因微微颦眉,道:“估计去河边吃小吃去了,他身上有烤肉的气味。”
祝纹:“……”
王散因挑眉:“你笑什么?”
祝纹哈哈笑着,道:“你鼻子真灵。”
王散因看见了他笑起来,嘴角左边的一个浅浅的梨涡,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
祝纹脸慢慢红了。
王散因去了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去浴房。
祝纹去书房取了棋盘,打算同王散因睡觉前下几盘棋。
门打开了,王散因的头发带着湿气,面无表情的白皙面庞带了几分粉红:“去洗吧。”
祝纹“嗯”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也去了浴房。
王散因坐在窗边擦拭着头发,视线转到了摆好的棋盘上。
祝纹沐浴的时间较长,故而做些事情也不容易被发现。
王散因如同星辰的眼眸里,带着几丝狡黠味道。
浴房外,宽阔的木凳上,祝纹干净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干的浴巾也挂在门上。
王散因环视一周,看见了祝纹今日换下的淡紫色便服。
祝纹沐浴完,伸出手,半开了门,去够浴巾。
“?”
他探出头,原先挂着浴巾的地方空无一物。
他低头,木凳上亦是空空荡荡。
他瞪着眼,门打开,面前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水盆,他今日换下的衣物早已被浸泡着了,甚至撒上了皂粉。
“……”
“散因!”
“散因——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散因——散因——”
“……”
祝纹明白了。
王散因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墨发披散着,棋盘安安静静地放在席子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
王散因眼里闪过精光,转过头锁定门口。
门开了,祝纹接近全 裸,颇为不自在地地站在那儿,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一条毛巾,挡住腰前,有些尴尬:“散因……”
王散因微微笑了,风华绝代。
祝纹脸羞得更红。
王散因走近他,二人呼吸缠绕在一起,祝纹道:“我的衣服。”
王散因挑眉:“衣服?”
祝纹恼怒,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地移动:“我知道是你故意的。”
王散因不置可否,饶有兴趣地看着祝纹:“表兄,你的腿真长。”
祝纹:“!”
他在这种赤 裸 裸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直接往床上一扑,被子一卷,只露出肩膀和头:“我的衣服!”
王散因看向棋盘:“不下了?”
祝纹道:“等我穿上衣服!”
王散因叹气,径自熄了灯,站在床边宽衣解带。
“也罢。”
“……”
王散因坐在床边,歪着头看他:“穿我的?”
祝纹羞耻地避开他的目光,颤颤巍巍:“算了……算了。”
王散因愉悦地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番外】王祝日常2
捉弄(下)
次日。王散因清醒。
旁边是熟悉的睡颜。祝纹的眼睛闭起來的时候。眼角会向上勾起。此刻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王散因有些怜惜地亲了亲祝纹的唇角。
那里被他咬破了。
祝纹洠в行压齺淼暮奂!
王散因侧过身。支着头看他。睫毛如翼。唇若朱点。越看越动心。
待到中午时分。祝纹才睁开了眼睛。
“嘶…”
祝纹皱了皱眉。按揉着不适的腰部。
环视一周。房间里空无一人。阳光穿过纱窗。正透出光亮。洒在地板上。晕着一圈一圈的光环。
赤着脚下地。祝纹口干舌燥。要去喝水。
随意披了件外衣。祝纹打了个哈欠。推开门。径自向厨房那边走去。
此时。正厅里。彻夜在外留宿的二人兴致勃勃地同王散因交谈着。
王散因道:“西宋真有这么个说法。”
朔回道:“怎么。不相信。”朔回朝钟仪递了个眼神。
钟仪极其配合。露出手腕。上面是鲜红的红线缠绕着。
“这么一绕啊。有情人就更分不开了。”
王散因嗤笑:“我们可用不上这些。”
朔回戏谑道:“我问你。第一次。你们谁……”
钟仪用力咳嗽:“咳咳。”
朔回顿时收声。
王散因回首。在他眼里。祝纹正如同一只迷途的小羊羔。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站在阳光下面:“你们。都在呢。”
钟仪扳过朔回的头。两人背朝着祝纹。他连连摆手道:“我什么都洠Э醇D且欢ㄊ俏米右У摹RУ奶萘恕!
朔回:“……”
王散因:“……”
王散因面无表情地起身。却飞快地走到了祝纹身旁。拢了拢他的衣襟。阴沉沉道:“穿了等于洠ТN腋愕顾!
祝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喃喃自语道:“我穿着亵裤的……”
王散因直接将祝纹抱回去了。
钟仪道:“你刚刚看见了吗。”
钟仪在自己脖颈处。胸前虚着比划一下:“那些。都是吧。”
朔回眯起眼。凑近他:“怎么。嫉妒人家。”
钟仪:“……嫉妒这个做什么。”
朔回压低嗓音,循循善诱:“明天。不。午睡后。你能比他更多。好不好。”
钟仪:“……”
钟仪一个张开五个手指。朝朔回俊美的脸上覆盖过去。悲愤道:“早知道不该让你和单构聊天的。雪列说的洠Т怼!
朔回任由他放肆着。问:“雪列说什么。”
钟仪咬牙。道:“一个两个都是好色之徒。耍流氓。”
朔回:“……”
钟仪猛地被拉近。猝不及防地看着朔回深紫色的眼眸。钟仪知道。这是朔回化身禽兽的前兆。
“我说着玩儿的。”
“回客栈。”
王散因刚从厨房出來。就听见院门关闭的声音。
“今晚不回來了。”
“散因哥哥。”
“叫谁呢。”
“洠А
声音渐行渐远。王散因站在门外。墨发飞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