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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古溪梦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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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溪凤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记守春已经一下压上他,手中的白绫就往皇帝老儿的脖子上绕──却也只使出了三分力气,“你在装病是不是?你绝对就是在装病!你这满脑袋里面都装著什麽龌龊东西!”
  见爱人被自己给玩疯了,古溪凤麟只好柔声安抚,“你……你别这样。咳咳,”压根没事的皇帝老爷,还要非常应景的来几声咳嗽,紧接著又追加了句,“守春 ,你这是在谋杀亲夫。为夫我是死不足惜,可要是没了我,到时候哭的会是你。”
  记守春手中的弑君动作停顿一刹,当他理解了对方的话中含义後,手里的白绫勒得更紧了,“古溪凤麟,像你这种人怎麽不遭报应,白天早泄夜里倒枪!”被气疯的记大善人咬牙切齿。
  被心上人这麽一吼,皇帝老爷的嗓子也减弱了三分,一对幽深的鹰眸学起女儿家,三分委屈七分娇羞的往别处瞥,“我刚刚不都说了,到时候哭的可会是你!”
  !
  记守春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拽起白绫猛勒对方,那厢古溪凤麟则配合的做出一副能死在你的手中我心甘情愿的狗血表情,逼得青年更加抓狂。
  就在两头夫夫陷入僵局的时候,室外传来了太监拔尖的声音,“闵仁王殿下,沧武王殿下在上书房有事找您商议。”
  於是记守春这才气呼呼的停止行凶,扔下床上面张开双臂、厚颜无耻的要他给予安抚的凤麟帝,径直和古溪凤卿那边的太监去了。
  他这个好弟弟!
  摔开盖著的的锦被,被抛弃在龙床上的古溪凤麟,气得两个鼻孔都在冒烟。
  
    
    ☆、第三十五章 宫中急件

  记守春才刚走进上书房,古溪凤卿便已经从珠帘後面迎了出来。
  “皇兄装病,可是把你气的不轻?”搂过面色微愠的青年,古溪凤卿低头吻了下他的薄唇。
  伺候在门外的宫人们,皆是机灵的将头埋下。
  记守春不动声色的将嘴巴移开,对於古溪兄弟时不时的揩油举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迎著男人温情脉脉的视线,青年俊眉微挑,“你一早就知道?”
  粘在爱人身侧,古溪凤卿摊手笑笑,“皇兄的身体比你十个记守春还结实,哪里会一天下朝便突发顽疾?”
  “将我当傻子耍的团团转,这便是你们的日常享受?”问的人不愠不怒,听的人却开始思忖著负荆请罪。
  “守春,若我们再敢如此待你,便罚我们下辈子投胎做个坡脚的不举和尚,你看如何?”
  揽著心上人落於座中,宫女已经为他们奉了茶,古溪凤卿又起身去拿龙案上一张宣纸。
  “我看不如何。”记守春啜了口香茶,看著盏内乳白色的汤水飘出嫋嫋暖烟,人在一时间竟有些愣神。
  “给,你看看,这是新上任的上和门门吏晁庭梅擅用职权,将其掺杂在急件中送入皇宫的信件。”将一张褶皱的墨画递给记守春,古溪凤卿在他的对面坐下,瞧见对方的脸色不是很好,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张俊脸,“怎麽这麽疲惫?是给皇兄诊脉熬药折腾的?”
  和兄弟俩相处已经有些时日,记守春渐渐习惯起了抛与他们两人的平等相待,现下就扬起眉宇,冷然反诘了声,“你说呢?”
  “我送你回去歇息。”古溪凤卿心里暗骂自己的皇兄这次玩的太过,人已经行至记守春面前,大有要抱美人回寝宫的打算。
  “我又不是什麽弱柳扶风的女子,就这点儿辛劳,哪里用得著休息?”瞅了眼身前暗著一张俊脸的男人,记守春有点儿哭笑不得。
  “我今晚便叫皇兄当面给你认错。”依旧恼怒於古溪凤麟无端的捉弄起他们宝贝,古溪凤卿愤愤的坐回软榻上。
  记守春很是认真的看起手中那幅字画,画上是一队流放边远的人马,位於画面中央的,是一个年近中年的男子,和一个紧紧追随他的妙龄少女。
  估计那位上和门门吏是个丹青好手,作画时又倾注了个人感情,所以这副设色朴实的墨画落到了记守春眼里,竟是格外的栩栩如生。
  在这幅画的空白处还配著首诗,说得是画中少女名叫柔云,是那位被流放宁古塔的中年男子定海侯晏青的爱妾。少女为了报答定海侯对自己的一片深情,竟甘苦不计,陪著侯爷万里投荒,如今定海侯身染重病,柔云一路行乞求医仍不得救,日日泪眼向苍天……
  “守春,如今民间处处都在称颂你这位名医仁政为民,那个晁庭梅定是吃透了你宅心仁厚,不会治他的罪,这才敢私送墨画入宫。”见看著画的青年眉宇褶皱,那厢古溪凤卿不爽,心里想著要不要以私调驿马治那个胆大包天的晁门吏的罪。
  记守春不语,思索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那位定海侯也算是两朝老臣了,虽与你们作对,但也曾为平定古溪的边疆立下了汗马功劳,何况以他如今的光景,定是生不了事了。他虽有过,但你们能不能考虑……”
  啜了口香茗,古溪凤卿接过他的话头直接说道,“但我们能不能考虑将功补过,成全了定海侯和那个女人的一片深情?”
  “正是如此。”青年抬眼迎向男人的虎目,眼中是一片的清冽坦荡。
  “然後你还想问我,能不能让你召见那位心怀慈悲、敢冒著蹲大狱风险送画入宫的晁门吏?”凤卿王爷挑著一双虎目,如同记守春肚子里的蛔虫,将对方的打算和盘道出。
  被看穿了心思的青年,一时无话可说,只能颔首称是。
  “别人一求你,你立马就心软。”看不惯爱人的胳膊肘老往外拐,古溪凤卿口中冷哼,下刻亮起嗓子吩咐,“来人呐,去为闵仁王殿下召上和门门吏入宫。”
  “是。”外边的太监立马飞跑著去传令。
  那厢太监刚走,御书房外便迎来了当今天子的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踩著一地侍卫宫人的问安,古溪凤麟负手走进了御书房,绕过珠玉帘子,一张包公脸对著记守春质问,“怎麽?你又要传哪个奸夫入宫相见?”
  记守春嘴角猛抽,於座中站起,横眉相对,“皇上,您一个九五之尊,若成天如此用词,怕是不妥当吧?”
  “皇帝讲什麽话,可都是一言九鼎,朕不怕不妥当。”古溪凤麟上前就把记守春的下颚抬起,鹰眼里送出的笑意极尽妖魅。
  “那你就不怕混账话讲多了,嘴角生疮吗?”记名医非常不怕死的和对方杠上,嘴里牙齿磨的勤快。
  那厢古溪凤麟听了,也不责怪对方以下犯上,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又凑近了些,笑得很是温和,“守春宝贝,这麽诅咒自己的夫君,你就不怕最後倒霉的还是你──要和嘴巴生疮我接吻?”语落,凤麟帝就是一嘴巴吻下。
  没想到对方可以无耻到这般田地,记守春脑袋里一时泛空,也恰好让皇帝老爷给亲了个痛快。
  “今天早上宝贝已经被你装病折腾的满身疲惫,现在案上还有一叠奏折没批完,快去。”绝对不会成人之美的古溪凤卿从座上走下,就是往自己大哥和青年之间一插,顺便抬手将粘人的皇帝给推开。
  盏茶之後,知道今天自己做了错事、惹的宝贝劳心费神的皇帝老爷,很乖的批阅起奏折,努力要在记守春心中重塑起自己的好皇帝形象。
  
    
    ☆、第三十六章 共同心思

  可那厢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天子,也绝对不是个能安生的主儿,黑檀案前,古溪凤麟就一边横风疾雨的批改著奏章,一边碎碎念不停,“守春宝贝,别人擅用职权,随便送进一张字画,你便有心召见那人。可朕的皇宫里头到处都挂著朕的墨宝,也不见你有想过和朕多上一回龙床。”
  捧著茶盅的手一抖,记守春好容易才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哼了句,“回皇上的话,就算微臣真有想上圣上龙床的念头,恐怕也早在微臣说出口之前,就让您和沧武王殿下给强硬执行了。”
  “那以後我们在上你前给你留点儿时间,容你先把心中夙愿描述上一遍,再伺候你的後庭花,如何?”坐在对面的古溪凤卿笑的十分乐呵。
  就连那厢古溪凤麟听了,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恶狠狠地剜了古溪凤卿一眼,再别了那厢罪魁祸首凤麟帝一眼,自知吵不过这两个人魔的记守春,索性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守春,你可知道章冼为苏南一地豪强,已恣意妄为多年?”狼毫下面生风生雨,古溪凤麟嘴上问得不起波澜。
  “那你想怎样?”记守春已经有些摸透了对方的脾性,知道天子这样问时,不会有好事。
  “章冼与不少官员都有著暗中往来,而当朝的张延年将军就在其中。”下笔整顿江山,古溪凤麟字句沈沈。
  青年拨著茶汤的手一顿,眉头蹙起,洗耳恭听皇帝老爷接下来的阴谋论。
  “所以我想要叫章冼在来庆州的路上暴毙,然後派人去查,查出张延年将军就是幕後指使,意图杀人灭口,掩盖自己的罪行。之後查抄张府时,发现张府中私藏兵器数千件,从而更加证实了张延年意图不轨,拥兵自重,其罪当诛。借此除掉一个隐患,也收回兵权。”案前埋头的古溪凤麟答得古井无澜,张延年虽然开国有功,但这两年来已经多次违逆皇命,已然成为了他们兄弟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记守春沈默,看了眼深沈不语、却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古溪凤卿,转而朝向了古溪凤麟,“二位,容我说句大不敬之话。向来铲除奸邪小人,是为著朝纲稳固;可你们做来,却时常是在消遣取乐。”
  这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落进兄弟俩的耳朵,还还真是没什麽关系,那厢古溪凤卿还十分大方地送上一记雅笑,“宝贝儿,为君的找乐子时可为天下谋得安康,这是天下百姓的福气,算不上坏事。”
  的确,不管是玩弄是非还是严肃治国,只要能为天下谋福祉的,都是好皇帝。
  想通了的记守春,终是叹了一口气,拨开了这个话题,“你们定也听说,前朝留下的四个中流砥柱,在当今朝中被形容为‘生老病死’。”
  “生”指的是建功无数、被封为护国将军的高海正,“老”指的是年近六旬的谏官白芾,“病”指的近来旧疾缠身的翰林学士承旨林砚,“死”指的是不久前去世的户部尚书黄友成,此後这人被凤麟帝下旨追封为梅州公,按国礼厚葬。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施恩?”靠向宝贝儿那边,古溪凤卿勾起漂亮的嘴角,虎目王爷自风流。
  “在我看来,不如就为林砚大人封爵,让这位兢兢业业的老臣光荣退隐,而白芾为官廉洁,做了不少好事,不如就命他出知门下侍郎,作为他隐退的中转,在他告老前给足他面子。”
  “成。就听守春你的。”那厢皇帝头也不抬的豪爽道,尊重爱人的一言一行,乃是他为夫的法宝也。
  “这事你直接下旨,让翰林院去起草诏令便是。”古溪凤卿又补充了句,凿凿的言辞再次告诉记守春,他们赐他的地位,一直都是与他们二人平起平坐的。
  看来,给予心上人最大的尊重,是兄弟俩脑中共同的一根弦。
  
    
    ☆、第三十七章 事见转机

  “回禀皇上、两位王爷,上和门门吏晁庭梅到了。”躬著身,候在室外的白元信进来通报。
  “宣。”虎目王爷倚在软座上品著新茶,眼皮子连抬也不抬。
  很快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官吏,低埋著头趋步走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沧武王殿下、闵仁王殿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沧武王殿下、闵仁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晁庭梅匍匐在地,略显沙哑的嗓音恭敬而又中气十足。
  记守春打量了他一眼,觉得看著倒像个侠士。
  “平身吧。”沈沈的低吟声显得高深莫测,古溪凤麟依旧低头忙於朝政,也是非常明白的告诉晁门吏:皇帝老子看他不顺眼。
  又或者说,只要是入得记守春青眼的人,皇帝老爷和沧武王殿下都觉得碍眼。
  论醋起劲,这两个平生最讨厌吃醋的君王可谓是独步天下。
  “这画是怎麽回事?你一个门吏,怎麽会帮著前朝侯爷说话?你难道不知擅用职权可是大罪?”指了指案几上的宣纸,记守春问得随意。
  那厢晁庭梅赶忙转身面对闵仁王,端端正正的躬身一拜,“回王爷的话,微臣任津南门门吏时,定海侯曾对微臣青眼有加,见微臣家中拮据,定海侯曾多次接济微臣。前些日子微臣在赴任途中遇见被贬往宁古塔的定海侯,见昔日恩人命悬一线,微臣不能不为之竭尽所能,设法救对方一命。微臣自知有罪,还请皇上、两位王爷降罪。”
  语毕,晁庭梅便毫不含糊的跪伏於地请罪。
  虽然知道闵仁王为官仁慈,但有凤麟帝和沧武王在,晁庭梅绝不会侥幸的以为,自己能够免於受罚。
  之前定海侯被贬去岭南,如今大难不死,又遭流放荒芜之地,为世人颂扬的明君凤麟帝和沧武王二人在晁门吏看来,竟是异常凶狠的专制帝王。
  而且晁门吏一双慧眼还看得透彻,一旦那两个皇家兄弟盯上哪个猎物了,对方必定会将那猎物逼入死地,让猎物绝无一线的生机可寻。
  所以如今的青年门吏,只盼著闵仁王能够挺身而出,救他的恩人定海侯一命。
  “降罪?”古溪凤卿冷哼,又颇为孩子气的朝对方眨眨眼睛,“晁门吏,你刚刚不是说甘愿为恩人拼尽一切吗?那本王这就派人将你送到流放宁古塔的队伍中,让你得以报恩,一路照顾著你的恩人流放,你觉得可好?”
  “微臣……恳请皇上、王爷看在定海侯平定西蛮有功的份上,绕过定海侯一命。”双手放在两侧的地面上,晁庭梅的眉心几乎是贴著地面,一滴冷汗,滑下了他的眼角。
  这个杀千刀的古溪凤卿!
  记守春凶神恶煞的剜了凤卿王爷一眼,随後亲自上前扶那厢晁庭梅起来,“先不说降罪一事,本王有几个疑惑想问你。”
  “我有说过要降罪吗?这事你来处置发落便好。”看见心上人双手都碰上了那个该死的门吏,古溪凤卿当即一步上前,当著晁庭梅的面,牵过记守春的手坐回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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