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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御赐诰命夫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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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赐诰命   作者:尘一俗人
  成都首府沸腾了,一向安静肃穆的将军府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老老少少。大家都抻长了脖子,想一睹有幸被先皇赐婚的新娘子的真颜。
  相比府外的喧闹,将军府邸内倒安静异常。喜堂的主位上,官放都指挥使之位的林大将军面无喜色的端著茶杯。在他左手位的将军夫人,看著自家老爷那深沈的表情,只得将到嘴边的抱怨又咽回肚子。
  “新人到!”随著司仪鲜亮的嗓音,喜堂上不多的人,都直了直腰杆,一副山雨欲来的了然。
  没有三书六聘的仪式,省了绕城的花轿喧闹,略了过门的那些个约定俗套,司仪都为这位明显不受重视的钦赐夫人的未来感到担忧。可收了那麽大的一封红包,司仪也只好继续硬著头皮,唱著独角戏。
  在太过清冷的气氛中,司仪那高亢热情的语调显的那麽的怪异。
  “新人拜天地啦!”
  没有喜娘的簇拥,一对身著喜服的新人步调有些不够协调的步入大堂。
  走在前方的新郎官,身姿高挑,蜂腰猿背,一身大红的喜服更衬托的五官深刻,貌比潘安!只是此时那双虎目中透出的不耐和愤怒,生生让人捏出了一把汗。
  走在後方的新娘,看起来不矮,身上穿著喜礼,林林种种的披挂著,看轮廓倒显得比新郎壮阔了些。大红的盖头几乎从头蒙到了半腰。牵在手中的红绫传来的力道,扯的新娘有点踉跄。
  暗里非议的司仪,看新人就位,立刻完成程式般的吆喝道“一拜天地!”
  新娘还算配合的转过身,对著天地拜下。而在一入大厅就和坐在主位的双亲大人眼神纠葛上了的新郎,此时不甘的最後甩了眼自家的父亲大人,一撩衣袍单膝跪地,用司仪还来不急感叹那股刚撩起的袍风的凌厉,就完成了行礼,站直了标杆般的身躯。
  “二拜高堂!”这一句几乎是在新郎警告般的眼神中脱口而出的。
  司仪在再次经历了洗礼般的袍风後,惶恐的,看新人刚站起的功夫就赶紧吆喝道,
  “夫妻对拜!”
  刚喊完,司仪就感觉周身哇凉哇凉的。似乎每道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著那麽点不善。暗暗决定著,以後这种差事,爱谁谁,给再高的银子他也不做了,真是折寿啊!
  新郎银牙咬的让上座的人都不忍的瞥开了目光。儿夫人的眼泪已经润透了自己的帕子。
  在司仪怀疑今天的仪式是否还能成形的时候,新郎用十二分的决心似的弯了下身子,
  “礼成!”司仪自感心虚的摸了把额头的汗。竟然比最闹腾的婚礼还累人。不过好在没人和他计较,在场的大部分人倒好像比他更期盼早些结束这场婚礼。
  “请圣旨!”上座上一直端著威严的将军大人终於发话了。
  两道金黄的圣旨被恭敬的摆放在大堂正中央,在将军大人的带领下,众人齐齐拜倒,高呼万岁,万万岁。只是听著有那麽点苍凉,有著那麽点………………
  当然这些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毕竟圣旨就是圣旨,那可是比天大,比地大,即使明知道是错,你又不能反驳的。而最最不该的还是个死会的。
  这事要追溯起来还要说到新郎官的爷爷辈。林老将军是个一生戎马的人物。跟著先皇可谓是南征北战、战功赫赫。虽然老来一身伤痨,但好在儿孙满堂,老来倒也风光无限。长子才得一子起名林牧北,深的老将军喜爱。时时带在身边亲自提点。
  先皇帝和老将军在年少时,也算是有过命交情的‘主仆’。对林家自然是青睐有加,年幼的林牧北就已经得到特许可以在宫中行走,这是何等的荣嘉。林将军府一时成为京城最为引人瞩目的大家。
  可是这也犯了大家眼中的忌讳。 先皇已经老迈,继承人的选定上已经进入了如火如荼的明争暗斗中,朝野中的倾轧和争斗已经越演越烈。
  在三位皇子中,支持大皇子的派系明显有树大枝茂的老元首的支持。而二皇子的近亲、姻亲的庞大关系网也同样不容小觑。三皇子为人虽然一直保持著低调,但众人也知晓真正掌握著兵权的主,其实是这位。
  三足鼎立的局面,直到御史台刘聪刘大人的一句话才算打破了僵局。
  说起来这位刘聪刘大人是个朝野闻名的聪明人。做官做人也一直保持的兢兢业业,不显山不漏水的,那天在朝堂之上,被几个派系吵闹的头脑发胀的先皇,就点了刘聪刘大人的名,上谕只问了一句,
  “爱卿,可有什麽附议?”
  本来吧,老皇帝也只是一问,也没期待著这帮明显有著私心的大臣们给出个像样的主意。要以往的刘大人也绝对会给一个承前启後的让老皇帝满意又不满意的对答。只是吧,那天吧,正赶上刘大人正有点在神游太虚著,一不留神,还真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皇上,微臣想到一首诗,不知是否可容臣放肆!”
  “讲!”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怜白发生!”
     这首破阵子一出,正好点出老皇帝那点心思。本来由头谁都知,但如今被说穿了,自然就有不高兴的。所以当刘大人恍然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时,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知道自己惹事了的刘大人,只得更加收敛了官声,试图挽回些什麽。但还是就那麽被有心人给惦记上了。
  所以当一道金晃晃的圣旨摆到眼前时,刘大人的夫人差点碰死在圣旨前。赐婚,而他家的孩子刘伶赫然就是圣旨上指名的。
  本来这是件多麽荣耀的事, 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只是……………人家刘伶是个男孩。
  原来这位刘聪刘大人和自己的夫人从小是青梅竹马,二人感情甚笃,相濡以沫多年。虽然夫人一直无所出,刘大人也一直未再娶。没想到人都到了中年,忽然老来得子。请一个过路的算命先生给批了一卦,说这孩子会难养成,最好取个贱名,当做女孩养过四岁,避过阴兵追查,後再成人立名,方可保命。所以其实相熟的人,倒也知道刘家是生了个小子当女儿养著的,只是怎麽也没想到会成就了他人的有心之作。
  等慌乱的刘家人,!过神来,刘大人赶忙捧著圣旨去宫里面见皇帝。那会也顾不得自己的忤逆之罪,只希望自己的独子不必真的落得嫁做他人媳的错乱命运。
  宫里却乱了,老皇帝忽然发病,宫里已经是忙乱的人仰马翻。刘大人举著圣旨跪在午门外差点跪断了老命也没人搭理他。刘聪到底是聪明人一看这情景,也不敢再跪了,计上心来,就找上了林将军府,林老将军虽然不喜和文人来往,但毕竟也晓得将来是亲家了,倒是欢喜著迎接了这位一脸愁容、惶恐的亲家。一谈,才发现这件事情的乌龙。
  大家也顾不得里子面子了,这件事要真成了,岂不是成为京城的笑柄。感觉事态严重的两家,只得寻求著宫中的关系,希望能从病中的老皇帝那,得到点宽慰消息,以求後缓。
  可就这麽事不随人愿,老皇帝的病没有拖过半载,人就薨了。三皇子按照遗诏继位,确是内忧外患。朝堂上各个派系更是需要谨慎梳理。随意偏薄那一方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而作为先皇的“好意”,错了也不能说错的那道圣旨。就这样被一压再压,倒成了板上钉钉的死召,没了丝毫的反悔余地。
  就这样,刘夫人在忧心忡忡中,郁郁而终。刘御史在朝堂终於稳当後,发现再无转圜余地,携带著幼子、老仆归隐了山林。後经人传闻不出一年,也追随夫人驾鹤西去了,幼子不知所踪。
  而林家,林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受到这课大树的庇佑倒也相安了几年。虽然会听到一些不中听的话,但好在没有人真的敢惹恼一生戎马的林家人。
  随著世事更迁,边境无大的战事。林家除了林牧北的父亲………林峰,作为长子继承了老将军的虚衔。林家的其他人倒陆陆续续的离开京城到四野去开枝散叶。如今在朝堂上奉事的就剩林峰一人。林牧北十岁时,林峰更是积极的请旨外放,兼了个闲差。
  本来想著林牧北一过十八,就借著无人赴旨的油头,趁机给自家独子娶上一门正房。将那道圣旨给忽悠过去,哪知天不从人愿,一厚生打扮的少年就那麽堂皇的拿著圣旨来完婚。不早不晚,正是圣旨写明的彼此成年後即刻完婚之日。原来两家孩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人。
  “哎,孽缘啊!”林将军的手几乎捏碎了那道少年带来的圣旨。
  即使千般的不愿,圣旨就是圣旨,即使今天天高皇帝远。成都首府的知情人也不多,但拿著朝廷的饭碗,林将军还是无法不端量一下一大家族人的脑袋。
  婚礼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功夫结束了。偏房,弟妹,妯娌都来安慰伤怀中的林夫人。
  “嫂子,想开些把。以後可以让牧北多娶几房妾室,那圣旨又没说不许三房四妾!”
  “就是,就是………………”
  “那个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既然家里都没人了,干吗还出现给人添堵啊……………”
  “就是,就是………………”
  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女人嚼著舌根的时候。新房里,新娘子安静的坐在床榻上。许久的静谧,让他确定是不会再有人靠近这里了,一反手扯下了那厚重的大红盖头,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少年面孔。
  “蠢!”皱著眉头瞧著手里的红,少年苦笑著自嘲道。




  想起当日父亲仙去,扯著年幼的自己,满怀的歉意。最终也只是将那道荒唐的圣旨塞给了他,悔恨的闭紧了眼睛。那麽的不甘和愧疚。而他何尝没有怨过,可独自经历了那麽多年的岁月,他始终没有想过,其实他可以违抗这道圣旨。是读书人的迂腐,还是骨子里的奴性,四岁後正式更名刘凌云的刘伶,已经不想考究了。可以确定的是,如今自己的出现到真的将林家一大家子也推上了风口浪尖,不得不从的现实!
  “哎!”微叹了口气,振作了些精神,刘凌云起身退去自己一身的喜服。臃肿繁琐的配饰除去後,少年发育的有些晚的身材其实并不厚实。
  想著那位冠著自己夫婿名义的林牧北那跋扈的姿态,料想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间新房。其他人大约也不会惦记著他这麽个新人。
  刘凌云简单的拿了点桌上的喜饼充饥,捏了红烛。
  偏居在将军府最深的一个院落里的少夫人居所,已完全笼罩在夜色里,静谧的几乎能听清蟋蟀的鸣叫。
  听著第一声鸟叫,刘凌云就醒了。他的睡眠一向就很清浅。院落里有些窸窣的声响。著了衣衫起身,不意外已经有人在那恭候了。
  “少夫人,夫人吩咐了,您不必去请安了。今後那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一个明显有些灵牙利齿的丫头,一副恭谦的姿态,脸上微笑著,眼睛里却写满嘲弄 ,来传话道。
  “请回夫人,凌云知晓了!”刘凌云不哀不悲的道。表情淡漠的让那丫头有些自讨没趣。
  “小李子过来”那丫头本还想好了怎麽回敬新人的不逊,那知道落个没趣。语气不耐的对身後嚷嚷道。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就晃了过来,
  “姐姐!”小童看来很怕这个丫头,谦卑的道。
  “今後你就留在少夫人的院里伺候著。好好做事,不然小心打断你的腿。”
  “是,姐姐!”看来这个姐姐的威严倒是比在场的少夫人大啊。
  晓得这是在杀鸡给猴看的刘凌云也不计较。看那丫头还算恭敬的行了个礼,给战战兢兢的小李子留了个警告的眼神就姗姗而去。刘凌云也没多做计较。转身进了内室,想简单的洗漱一下。就看那个被唤作小李子的小童,正畏缩的站在门口,一副欲行又止的呆楞。
  “我要洗漱一下,能帮我打点水吗?”刘凌云问道,那语气倒比刚才缓和些。
  “是,少…………少夫人!”
  本想纠正一下他的称谓,但看那孩子欢喜的抱著铜盆出去了。刘凌云暗叹一声,
  “都到如今了,还在计较些什麽!”
  将头发打散重新梳理好,将被褥都叠放整齐了,打开窗户透进早晨的清气。也不见那小童出现。依稀记得院落里就有一口水井,怎麽打个水还要那麽长时间?想起那个孩子的单薄,刘凌云有些担心的打开房门,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端著满满一盆的水,晃悠著朝这边挪来。
  刘凌云忙迎上端过那盆水。看来林家还真的决定不待见他,竟然派个没有受训的使童给他。
  将那满满的一盆清水放到洗脸架上,看小童脸上已经明显写满不安。
  “我用不了这麽多,下次记得只要半盆水就好了。”
  “是,少夫人!”这个男少夫人好亲切啊,不会象其他人那样骂他笨。小李子高兴的扯过一边的毛巾。恭敬的请刘凌云使用,那姿态倒是学足了十成十,只是那扯过毛巾的毛躁动作差点扯倒了挂架。看来这个侍童不仅没受过正规的教训还很不机灵。
  刘凌云简单的洗漱了,接过小童递过来的毛巾,看他那童稚面孔上露出的期待和兴奋。简单擦了擦就递还给他,那小童开心的接过,就著刘凌云用过的洗漱水,抹了几把自己的脸蛋,拿毛巾胡乱的摸摸脸上的水珠,把毛巾认真的折了折搭回毛巾架,端起那盆水,看样子是想去倒掉。不过那盆水的重量和高度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刚挪了起来就被边角挂了一下,一盆水!当一声砸了满屋。
  一边还在为小童那自觉自发的洗脸行为感觉讶异的刘凌云,就听一声惊呼後,震耳的响动几乎刺穿耳膜。
  “对,对不起─呜!”
  咬著唇,大眼里充满眼泪的沮丧表情,让刘凌云生出一些不忍。
  “打扫干净就好了。”
  “哦!”
  来不急制止的刘凌云无言的看著小童扯下刚才才用过的毛巾,趴在地面上赶著水 。那白白的一块很快就糊成黑乎乎的一团………………
  日月如梭,时光流逝。作为将军府的男少夫人,刘凌云做的不可谓不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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