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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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是小事。”老爷正要上前去把人家给搀起来却被身边的大爷给拉住,只好站在原处,“杨老爷,杨公子也没有恶意,年轻人,总是想要结交朋友的,你也不必怪罪于他,是我不惯与生人接触。”
宴席上所哟润都看着这边,众人心里都有了计较,也有窃窃私语的……杨老爷已经觉得丢脸至极,听傅老爷这么说,陪笑着把儿子拉起来,训斥了几句,依旧入了席。
这件事便也过了,老爷和那四位爷继续敬酒,不过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和几位有身份的私交深一点的客人喝了几杯便也回到了主席那边。
“说起来那杨公子相貌也是好的。”四爷手支在桌上,筷子轻点着玉杯中的酒。
“是啊,原来听老爷说的时候,还以为执事相貌猥琐的花花公子呢。”三爷夹起一块鹅脯放进嘴里。
“老爷,这样的趣事为何不说与我们听呢?”二爷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大爷盯着老爷看。
老爷干咳一声,“我只当小事一件,不值得说什么,而且本来无事,何必生事。”
“这老爷若是说出来那就是小事了,可是老爷不说……”四爷眸光流转,那张让人惊艳的脸庞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那我们还真当老爷心里有些什么了。”
“……”
演戏要到三更才散,中途老爷便推说累了离席,大爷跟着去了,席上只有二爷、三爷和四爷三人与宾客推杯换盏……这几个人之间的默契……而其他人,就算寿星不在了,谁敢有什么意见,继续喝自己的九看自己的戏罢了。
“在席面上总是有人来敬酒,吃也吃不好。”老爷拉着大爷在桌旁坐下,“我让厨房那边另备了些好酒好菜,咱们继续吃咱们的。”
“好。”大爷面对老爷很少又说不好的时候。
很快,几个丫头就把好酒好菜送上来了,摆好以后老爷就让他们下去了,关上了门。
其实老爷和大爷单独吃饭的话远没有和其他几位爷吃饭热闹……大爷话少,老爷也不是爱说话的,不过,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有一种和乐融融的感觉。
“再喝一点。”老爷给大爷倒酒,却被大爷给阻止了……
“这些够了。”大爷把那酒壶给放下。
“这些怎么够?”老爷也很坚持,“是你生辰啊,生辰怎么还只喝这么一点儿酒?”
“我吃菜就好。”大爷说。
老爷执着地把着酒壶,望着大爷挑眉道:“你怕喝醉?”
大爷嘴唇动了动,才闷出一句话,“喝醉不好。”
老爷盯着他看,不说话,久久才道,“喝醉就喝醉,这里只你我,喝醉又怎样?”
“老爷……”大爷神情纠结。
“那件事你到底要耿耿于怀到什么时候?”老爷脸也冷了下来,“不就是喝醉一次酒上了我吗?你也是不得已,况且那时情况不同……我可有怪过你吗?”
“老爷那时将养了好几日……”大爷徐徐道,“如若不是我,老爷怎么会受伤……一想到那伤是我弄的……”
老爷瞪了他一眼,自己拿起了酒壶往嘴里灌,大爷愣了下,便去阻止,可是他的力道很轻柔,一下子就被老爷给挥开了,再要阻止的时候,老爷已经放下了酒壶,整个儿贴了上来,直接就揽住大爷的脖子,亲上去,撬开他的嘴,把自己口里的酒给渡了进去……大爷哪里还会挣扎,只能无奈地接受……那酒其实并不是什么烈酒,味道也不辣口,温和醇厚……
很快,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大爷坐在凳子上,老爷坐在他的腿上,他圈着老爷,老爷揽住他,如交颈的鸳鸯……
如果这种时候还能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大爷正欲行事,老爷却推开了他,微喘着气,含水的眸子瞪着他……
“……你就是……死脑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老爷恨恨道,“被酒后乱性的是我,我都不在意了……伤到了又怎样,只当是房事便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酒都轻易不沾了,床上也是,你忍啊,就把自己给憋死吧……我又不是花,那么容易就被玩坏了,你小心翼翼个什么劲儿啊……明明有欲望还没有发泄完……还忍着……一点都不懂情趣……他们三个这方面都比你要好上太多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老爷的眼里水光带着火花,更添了几分艳色,而大爷则是一脸平静……真的是平静吗?
男人,有的时候真的是激不得……
大爷猛地起身,抱着老爷往那红绡帐走去。
当老爷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侧过脸埋在枕头里,同时掩藏掉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老爷没有起来。
至于那对杨家父子,他们从傅府离开以后,连夜赶回了关城……觉得丢脸,同时也怕傅府的人报复,不过,后来傅府在珞城的几家店铺依旧与他们合作,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那杨家的二公子在后来勾引美貌书生的时候反而遭难了,一夜风流以后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绑在树上,周围全是围观指点讥笑的人……据说是之前被杨傲玩弄的少年书生联合出钱请了小馆楼的小馆出面教训他的,那杨老爷虽然有所怀疑,可是因事发在关城,最后也不了了之,杨家的脸再次丢尽了,而且是在自家门前丢的脸,气愤之下,杨老爷把那杨二公子一顿好打,还关了禁闭,足足一年没有出门……这都是后话了。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定
自从那日把家书寄回去以后过去一个多月了都没有收到回信,而上头那位也没有再出现在笙哥儿他们的生活中——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这里却又有了一件事,不过是件喜事——两个丫头,终于点头了。这期间笙哥儿一直保持沉默,重楼他们也不插手这件事,所有的努力都是那两个男人的——毕竟是关系到终身大事啊,况且之前笙哥儿又说了那些话,他们真怕自己的媳妇跑了,能不花心思吗?两个丫头细想想,也明白古来笙哥儿的心意了,她们自然是对那两人有情的,只是打小就跟着笙哥儿,只怕分离,现在想明白了,也便把那张婚契给签了,有一条是两个丫头坚持的,以后照旧跟着笙哥儿住——那乔护卫本来就是笙哥儿的护卫,当然不会有意见,而叶师傅本来也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什么负担,再加上他也是在笙哥儿的雁回楼里做事,既然自己的未来媳妇儿坚持,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而那张婚契上究竟写了多少的框框条条,也只是他们自己知道,笙哥儿也没有要去过问。
原本笙哥儿虽然舍不得两个丫头,可是也还是想着两个丫头成婚以后给她们每人送一个宅子的——不过,现在两个丫头既然不走了,笙哥儿高兴之余,也想着要在现在的宅子里好好拾掇两间新房出来。
“哥儿,原先的阁楼可以改建一下,修整修整这一间新房就定了,另外一间的话在离阁楼不远的荷塘倒是有一个搁置着的房间,我和苍术原本是打算什么时候弄弄给哥儿休息用的,现在只好改了。”
“哦,是那个房间啊。”笙哥儿也想起来了,“原本苇儿见那边空着,还问过我,可不可以把晒好的药草先堆放在那里……我倒不缺什么休息的房间,现在正好,可以扩建一下,连接的回廊再改一下,也可以当做新房用了……暂时先这样,以后若是找到更好的宅子,咱们另搬就是了。”
“哥儿为那两个丫头可是费尽心思了,”苍术走了进来,把手里的册子交给笙哥儿,“这是一些要采买的家具用器,哥儿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添减的。”
“这又是一件事了。”笙哥儿拿着那册子,“小件的还好,大件的家具可都是要好好挑拣的,我原是属意紫檀木和酸枝木的,可是如今真的要找齐全也难,只能看鸡翅木和红木这些了。”
“现做的怕是来不及了,只能买现成的,再一件件去看就是了。”重楼说。
笙哥儿大概翻了翻那册子,说,“这陪嫁的东西到底不过是个意思,乔护卫和叶师傅一个本来就住在这里,一个也要搬进来的,而且咱们这里的礼若是太重了,对方那边反而不好过了,我只要他们看清我对两个丫头的重视,却不要给人家没脸。”
“哥儿考虑得真是周周全全了。”
笙哥儿把那册子又交给了苍术,“你自己看着意思办吧,我没什么意见。”
重楼给笙哥儿把泡好的茶放到笙哥儿面前,“原来纳彩、问名、纳吉少不了,换庚贴排八字都是要的,咱们这却是省了不少事了。”
“这本来就是虚的,既已经有意了,那难道庚帖差了八字不合就不让结亲吗?这都是人自己妄测神意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那神仙好好地在上头呆着,凭什么要拆你的姻缘呢?就算成婚后有什么不顺,不过是各人的命罢了,自己过自己的就好了。”笙哥儿托起茶盏,喝了一口,只觉甘甜,神情愈加和软。
“如果人人都像哥儿想得这么通的话,那世间可少了多少是非了?”说话的是笑着进门的杜若。
“你怎么来了?”笙哥儿看着他一身天青的直裰,衬得人潇洒清爽,“不是说近日事忙吗?”
“小定那日我不在,今儿可是大定了,我也算是两个丫头的兄长了,如果缺得了?”杜若走进来,“昌阳也来了,在后面呢。”
不多时,昌阳果然进来了。
今儿是大定,所以重楼和苍术都在家呆着,只等着男方带着媒婆、聘礼上门来。
“两个丫头呢?”杜若问笙哥儿。
“这时候就算要她们出来她们也必不会露面的。”
“不会是在绣嫁衣吧?”杜若笑道。
“这婚期也不远了,”笙哥儿说,“若是整件嫁衣都自己来做的话,可不得没日没夜的把自己给熬死?我让她们绣个盖头意思意思就好,那嫁衣就雇绣活最好的绣娘给赶出来。”
“这两个丫头啊和哥儿年纪相仿,”苍术揶揄道,“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嫁女儿呢,就算是嫁女儿也没见这么宠的啊。”
“我倒是想要嫁女儿。”笙哥儿喝了口茶,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给我生吗?”
苍术的话也在喉咙里,其他人都带着责备的眼神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都是平时惯了贫嘴的缘故,这话可不是让笙哥儿着恼吗?
“哥儿……”苍术还要说些什么,门外就听到余容的喊声——
“来了!来了!送定的人来了!”
外面已经响起了热热闹闹的炮仗声。
笙哥儿起身,“走吧。”
重楼等人跟上,苍术落在最后——笙哥儿方才看也没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心里懊恼着,苍术忙跟上去。
那乔护卫和叶师傅各自请了媒婆来,那媒婆都是在京里数一数二的,而叶师傅这边是雁回楼的几个大厨伙计还有他的几个有交情的老乡,而乔护卫自然是他那些护卫兄弟了——原本这些不苟言笑的护卫今日都是笑容满面地给自己的兄弟撑场子。
那送来的聘礼与小定的时候相比自然厚重了许多,聘饼各自就有一担了,茶果糖点都是齐备的,按照珞城的习俗,另外准备了一对大鱼,一对鸡和一对鹅,鸡鹅大都是雌雄各半,猪腿子也是一对的,另有一个猪头,都用红线绑着。还有就是两大坛子的酒,一路过来闻到的都是酒香,可知是好酒。米面也都分装在坛子里,坛子上贴着红喜字。除却这些之外,便是上好的绸缎布匹以及装满聘盒的金银首饰,都是现打造的——而最上面的聘盒则放着封好的聘金。
乔护卫本来就是珞城人士,而叶师傅虽然不是珞城人,可是他的家乡江城离珞城不远,所以婚俗相差无几,两人的聘礼其实是相当的,这样抬进来也把整个大厅塞得满满当当了。
那两个一身红的媒婆舌灿莲花,说了好一堆的吉祥话,估计是拿了那两人不少的银钱,笙哥儿这边又让重楼给各自封了大红包,两个媒婆捏了捏红包,喜得脸上的褶子全都舒展开来,更是好话连连。
笙哥儿把聘礼收下以后,又叮嘱了乔叶两人几句,才把人送出门了——虽然乔护卫本来就是住在这里的,可是为了意头好,这聘礼是放在外面的客栈里,现在才抬进来的,现在送完了定也不能就留下来,还是依旧回的客栈——笙哥儿的意思,两个丫头便是住在这里的,那乔护卫在婚礼前还是住在外面的客栈里的。
杜若把那聘盒打开看了,聘金乔护卫是五百两,叶师傅是三百两,乔护卫在傅府已经不少年头了,又是跟着笙哥儿,自然富裕些,叶师傅虽然只是三百两,可是在寻常人里头已经是不少了。更别说另外的那些花销了,光是那金银首饰便是不少了——另则,虽然到时候婚礼是在笙哥儿这边的宅子里,可是宴席的花销全部是那两位“新郎”出的——这个笙哥儿却是不管的——对此乔叶两人很是感激。
“那两人也是用心啊。”杜若感慨道。
“他们倒是敢不用心,”重楼笑道,“那便抱不到美人归了。哥儿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笙哥儿摸摸那些聘盒,“这些东西先放在库房里,到时候依旧抬到两个丫头那里,让两个丫头处置就是了。”
“哥儿好像不怎么开心。”昌明定定地望着笙哥儿。
笙哥儿却是看了苍术一眼,“这嫁女儿,还是两个女儿都嫁了,可是如何开心得起来呢?”
杜若和重楼是“扑哧”笑出声,昌阳嘴角的弧度也变得柔和起来——只杜若哭着张脸——
“哥儿,我真的错了……”
笙哥儿仿若未闻,扭头对杜若和昌明说,“那鸡啊鹅啊猪啊的都是放不了的,可要现做了的,你们今晚若是无事便留下来用饭吧。”
“好。”昌阳点头。
“更好了。”杜若笑说,“那今晚我也不走了,在哥儿这歇息便是……上次和哥儿说的那书还么完,今儿继续?”
“好啊,上次说到哪了?”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