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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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眼底微微一动,伸手抚上那粉嫩的小脸儿,柔声道,“为什么这么可爱呢?”可是你却是皇帝唯一的软肋。
君墨看见婉之眼底的柔情与怜惜,展颜一笑,蹭到婉之怀中,婉之轻轻抚着他,“墨儿,我做你娘好不好?”
你既有此意,那么我就成全了你,可是你猜不到比狠比冷血我并不比你差。
君墨闻语身子一颤,只是将头埋到了婉之怀中,小手儿紧紧拥着婉之。
婉之眼神变得冰雪清明,不管下一步你要干什么,我都有最厉害的一颗棋子在手中。
如此一日,婉之心中却过得不安宁,总觉得外面出什么事了,晚间早早的躺在□□,耳朵紧紧贴着墙壁,想要知道宁太妃今日会不会再来,遗诏,遗诏,这件事搞不清楚,那便不能轻举妄动,都说深宫一入深似海,却不知此刻,此宫一出,不知道瞬间有多少人成为亡魂,君离央啊,冷静。
“怎么,睡不着?”
婉之眼底一颤,黑暗中感觉到皇帝已经撩开罗帐自己躺了下来。
“我睡得正香,被皇上吵了。”
☆、皇帝啊皇帝,你心狠至此
皇帝似是浅浅一笑,“你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和朕说话都这种语气了。”
“是皇上太挑剔,说话柔了,皇上看不起,说话随意了,皇上不允许,说话重了,就要掉脑袋。”婉之淡淡说道,并没有多少语气在里面。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说话快到了掉脑袋的境界。”
婉之笑道,“那感情好。皇上,我以前其实是个杀手,皇上该知道杀手最不怕的就是死。”
“那你为何会委曲求全,那日宁肯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如今说你不怕死朕感觉像在听笑话。”暗影中皇帝凌厉的目光慑过来。
婉之轻轻笑道,“那时候以为苏家的仇报不了了,我自然怕死,如今知道不管是顾相还是见死不救的君离央,皇上都会替我报仇不是吗?”
皇帝良久无语,却突然俯过身来,伸手捏起婉之的下巴,一字一顿道,“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你到底恨不恨君离央,昨日不跟他走到底是因为恨他,还是想救他?”
黑暗中,那样逼魂夺魄的审视探进婉之安静的眼底,婉之毫不躲闪的看着他,“不管我恨不恨他,皇上都不会留他不是吗?对于皇上来说,怎么会问出这样没有意思的问题来,我倒是感到很奇怪。”
皇帝闻语眼神儿变得冷冽,“你哪里那么多废话,恨就是恨,不恨就是不恨。”
“恨,我早就说过,只是皇上现在再来问一遍,显然已经不信,那么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你现在是真的不怕死了是不是?”皇帝狠狠瞪着婉之,继而又笑了笑,“你就是太过聪明,难怪君离央那么喜欢你,可是你知道聪明睿智的离王在干什么吗?前几天暗中调用兵力搜遍天都也就罢了,今日竟然明目张胆的调用兵部,在天都调用兵力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婉之心底一颤,君离央啊君离央,皇帝正愁找不着你的把柄,你在干什么!
皇帝松了松手,继续道,“而且他手下羽林军和京畿司起了冲突,京畿司归顾家管。”
婉之颤开长睫,笑道,“那皇上该和我一样高兴,他们互相残杀,不正是皇上所乐见吗?”
皇帝眼底幽深,映着婉之面无表情的脸,“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朕为君离央感到不值。”
婉之轻描淡写的笑笑,“我也为君离央不值,他对皇上怎样,皇上心里该清楚,可是皇上,和我一样,也没有心呢。”
皇帝身子一颤,婉之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冷笑着看着有些失控的皇帝。
皇帝恢复冷静之后,抬手抚mo婉之的脸,“朕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婉之感觉到那温热的掌心,展眉嫣然一笑,“皇上这是干什么,是把我当成皇后了,还是真的当成梨妃了?”
皇帝的手一顿,猛然翻身躺了回去,似乎过了很久,“墨儿最近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西山灵玉温泉那里最是养人。”
婉之闻语彻底心寒,皇帝啊皇帝,你心狠至此。
☆、不过是想要保护一个人
皇帝听到没有婉之回话,低笑道,“你说我们走后,君离央会直接寻你寻到皇宫来呢,还是和顾相打起来呢。”
婉之闭了眼,轻声道,“一个是逼宫,一个是夺权,不管是哪一种罪名,都很精彩。”
暮春染上寒烟清色,异常凄清,桃色凋零,如此刻的天都,近乎人心惶惶。
皇帝陪太子去西山灵玉温泉养身体,临走前在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责顾相最近行为不检,把京畿司交给离王主管,然而离王本是主管兵部,人人皆知兵部和京畿卫不和,京畿卫对离王自是不满,于是天都出现□□,离王部下祸乱天都,体恤黎民的皇帝又不在天都,一时间人心不安。
离王府内,更是如冬季沉沉,水榭旁天青色的长衫将那身影映得磊落,只是英气的眉目间落得一抹萧索,直绵延至眼底,似是暮云遮了星空,天地失色。
“王爷,这时候似乎不该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景。”
君离央闻语敛唇一笑,“楚兄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戎装在身,楚殇似乎永远都像是从战场上刚刚下来的人,“王爷还有空寒暄,再不管管京畿司,都反了。”
君离央回身负手闲步至芙蓉亭,抬手请楚殇落座,“这里有一盘未完之棋,楚兄若有空和本王下完吧。”
楚殇淡淡看了眼君离央,坐下与之对弈。
君离央命人奉茶,两人品茶下棋,看上去闲情逸致。
楚殇蹙起剑眉,“王爷,这是怎么下的棋。”
指尖微错,将那捏起的黑子落下,“是啊,我只是想要把那颗棋子保护起来,我并不在乎其他的子。”
楚殇手一顿,将手生生收回来,却被君离央拿过子替他放下了,“就应该放在这里,楚兄这般心软可不像是多年在战场里厮杀里的人。”
楚殇漠然的唇角无奈一抿,“我若下在这里,你便是进退两难。”
君离央起身望向长天,“京畿司若是管了,便掌握了天都所有的权,若是不管,那是我的部下,便是渎职之罪。”抬眸一笑,“不过是想要保护一个人,便落入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
光影勾勒那刚毅的侧颊,楚殇第一次对这个玲珑权臣生出了一丝可怜,朝堂如战场,要不得一丝犹豫,一丝心软,究竟是什么牵绊了他的心,楚殇沉静的心蓦然跳动,瞬间明白了什么。
“王爷若是有什么需要楚殇帮忙的,楚殇义不容辞。”
君离央回过身来,“如此谢谢,其实楚兄不用担心,本王不会让你的西郊军来趟这趟浑水,只是本王最近身体不适,可否请楚将军代管一下京畿司,保证天都的安全。”
君离央捏起那枚棋子,“我本无心下棋,却被人逼迫对弈,我本无心棋局,不过是为了保护那颗心爱之子,若是有些人能有楚兄这般胸襟,这棋局安好,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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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楚殇多少明白君离央的话,他虽一向不关心朝政,只管着天朝军事方面,却也知道皇帝此举的怪异,皇帝为人和善,与王爷和皇子也都相处融洽,离王虽然权倾朝堂,却进退有度,这些年打压了多少暗流涌动,为这江山献出多少治国良策,绝无异心之兆,帝王心,不可测。
楚殇此刻方明白这定尘不惊之后定然是苍凉的背叛一样的感觉,尤其是那种鞠躬尽瘁被人抛弃之感。
“好,楚某必当尽力。”
楚殇走后,那暖阳倾洒,却终是凝成眉间倦意苍凉,映入水池间顿生婆娑,暮春已晚,花凋颜色,人间万物零落,那是一种冰冷的触觉。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君离央缓缓睁开眼,看见奔跑而来的君临风,“三哥三哥——”
君离央淡淡道,“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君临风抹把汗,丢给君离央一颗栗子,“三哥,这是昨日墨儿给我的,说是梨妃给他的,要他给我,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今日才发现原来是空的——这是嫂子的字迹,她真的是嫂子,嫂子还活着,三哥,嫂子还活着——”
勿到梨花宫寻人,切记,切记。君离央拿着那纸条的手不停的颤动,“原来她还在宫中。”
转身便走,君临风上前一把拉住,“三哥,你别冲动,嫂子这不是说了不能去吗?”
君离央驻足,眉间心上不知是怎样的感觉,仿佛有些苍凉遁去,覆上轻轻的寒意,恰似她那一低眼的浅笑,醉了残霞,浮世芳华,皆失色。
“我只是想见见她。不,我必须见见她。”
“如此冲动,怕是去了也见不到。”淡淡玉音传来,伴着那一抹白色恍然而来,看到这样的离王,谈到她竟是这样的不理智,冲动到做一切愚蠢的事,听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西山一面环水,一面临渊,一面是广袤的草原,周围林木参差,百花妖娆。
星辉点点,散落浅碧间,夜风浮动,那草原的夜如此静好,千里月华如一,风华如沐。
“为什么还不好呢?都这么长时间了。”君墨撅着小嘴儿在婉之身旁绕来绕去。
“要是等不及,可以去那边吃。”婉之抬手擦了擦汗,淡静的看着篝火点点。
“才不,他们做的哪里有你的做的好吃,这么香。”君墨可是看见婉之把很多香花和果子都塞进了野鸡的肚子里,这香味儿如今把肚子里的馋虫都调动出来了。
“那就等着——”
君墨负手踱来踱去,看见婉之盯着那火失神,蓦然把小脸儿凑上去,吐吐舌头。
婉之一怔,回过神来,“墨儿。”
君墨应着偎在婉之身边。
“你要是知道我有危险,会去救我吗?”
君墨拼命地点头,“当然。”
“那若是明知道救不出来,而且你也有危险,也还会去吗?”
君墨眨了眨眼,认真的点点头,“恩,会。”
“你不高兴墨儿这么做吗?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君墨伸手去拂开婉之的眉心。
☆、墨儿,叫声娘来听听
婉之拉下那不安分的小手儿,眼中映了火光点点,敛了心思,笑道,“好了,可以吃了。”抬手去挖那埋起来的野鸡。
那香气萦绕,君墨的心都醉了,抱着鸡腿啃得正香,回头又见婉之拿着鸡翅发呆,招着满是油的小手儿从身后伸进了婉之的颈子,恶作剧般咯咯的笑着跑开。
回头却见婉之还是没有追来,咬了咬唇,背着小手儿蹭过来,“呶,你别生气好不好。”
见婉之还是没有反应,急道,“墨儿错了还不成吗?”君墨一个转身钻到婉之怀中,捧着婉之的脸,上前就强吻了一个,“墨儿亲亲,不气了哈。”
婉之无语的抹了把脸上的油和口水,自从这孩子发现她不是真正的梨妃后,兴奋的跳了好几跳,也许心中认定了梨妃和皇后的死有些关系吧,此后对婉之倾心,每天在脸上亲来亲去。
婉之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啃得欢欣,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留给远处皇帝一个月色勾勒出的柔和侧颊,眼底那份忧虑终归藏在深处。
皇帝心情却是不错,皇后去后,从未见墨儿如此开怀过,这个冰冷的女子,目光幽深,却只有看墨儿时明眸若水澄澈,柔情流动,看的皇帝唇角下意识的散开笑意。
“皇上,天都密报。”
“报。”
“离王病重,京畿卫挑起事端,被骠骑将军当场处决了十名京畿卫。”
皇帝闻语蹙眉,楚殇怎么插进来了。
“宫中并无异动,埋伏在梨花宫的数百名精兵都没有看见离王的踪影……”
随着汇报,皇帝的脸愈渐深沉。
却不知这样远距离的谈话却被一人尽数听了去,婉之的耳朵比常人灵敏数倍。
“你笑了哎。”君墨抬起小脸儿,看着婉之眼底也带着笑意。
“有些人不傻呢。”君临风那个迟钝终归是发现了栗子中的秘密。
君墨抬手去捏婉之的鼻子,“你骂人。”
“你呀还算聪明。”君离央没有去梨花宫,这绷了一天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那里一去便是万劫不复,离王的罪名算是定了。
君墨点着婉之的眉心,气鼓鼓道,“我当然聪明,你才发现啊。”
婉之不曾抬眸,却仿佛可以知道皇帝此刻的表情,戳着君墨的鼻尖,“你呀是自作聪明。”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处处陷阱,却一样未曾得逞。
君墨抱着婉之的脸,“亲你满脸是油,让你欺负我。”
婉之捉住那油粑粑的小手儿,笑道,“墨儿,叫声娘来听听。”
君墨不知道为何婉之此刻连眼底都是带着笑意的,那点点篝火萦绕其中,让人感到舒心,却还是捂了脸,“你占我便宜,我才不叫,人家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叫,不叫。”
婉之挑挑眉,“这样啊,弹弓还回来,我给你做的豆花糕吐出来,而其以后不许缠着我唱歌,不许教我陪你爬树,不许让我讲白雪公主,不许——”
“娘——”君墨伸手去捂婉之的嘴,脱口而出,婉之心中一颤,看见那漆眸深处凝望的柔情,伸臂将君墨深深的搂紧怀中。
☆、皇上,这么晚了,该睡了
“娘——”君墨伸手去捂婉之的嘴,脱口而出,婉之心中一颤,看见那漆眸深处凝望的柔情,伸臂将君墨深深的搂紧怀中。
“你们两个弄得满身是油,倒也不嫌脏。”皇帝信步而来,缓淡的话语与这温柔夜色相得益彰。
婉之笑道,“满身是油自有满身是油的乐趣,莫不是我烤的鸡太香了,把皇上给招来了。”
君墨闻语从婉之怀中爬出,拎着剩下的鸡翅送到皇帝唇边,“父皇,真的很好吃,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看着君墨明亮眸子深处的欣喜,皇帝终是张开嘴吃了,真的很香,可是感觉到婉之的笑意,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你们早些休息吧。”说罢便起身走了。
君墨呆呆道,“父皇好像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