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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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老大贼眼一咪,“丫头骗子,老三,让她知道我们是七条龙,不是七条蛇。”
欺老四上前耳语,“太叔公一向偏着这丫头,我们是不是少惹她。”
妖老大翻个白眼儿,老四上前赔笑,“阿音姑娘,那个女人身份不明,搞不好不是咱们族人,我看把她留下太叔公就已经极不满意了,你还是——”上前塞了块玉到阿音手里,“你看老大都半年没碰过女人了——”
“我呸!”将那玉甩回脸上,阿音抬手就去打老四,打得欺老四嗷嗷直叫,妖老大彻底恼火,手一挥,七个人便凑上去,阿音虽然心里害怕,但也只能豁出去了,拿棍子乱打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棍法这样好,因为她根本不会,只是凭着本能乱打,但是那天棍子特别争气,那棍子碰到谁那人哀嚎一声倒地。
直到把七个人龇牙咧嘴的爬走,阿音进的屋中,才发现婉之竟然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她,桌上摆着一把石子,她指尖还带着灰尘,似乎刚刚玩儿过石子。
阿音转过头上前安慰她,“你不要怕,以后我来陪你睡,这帮兔崽子!”擦擦额头的汗,“唉呀,奶酪都扔了,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不必了——”婉之静静站起来,拣起地上小树枝,“向上点的时候要有腕儿使力,向下的时候用肘部,不要用蛮力,要靠灵活性——”
也就那次之后,阿音才知道原来她深藏不露,直到她连暗器都教给她,阿音果然厉害起来,有天居然把欺老四差点儿打残废,阿音高兴的去搂她,“谢谢你——”
婉之却只是淡淡的,“女孩子应该有保护自己的本领。”
阿音脑中突然诞生了一个想法,“婉之,我们昂达如何?”
婉之淡淡的看着她,阿音笑道,“昂达就是结拜的意思,以后我就是你妹妹好不好?”
阿音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却在那明眸深处发现一丝动容,却又瞬间寂灭,“不好。”
阿音摇着她的肩,“为什么啊?”
婉之静静的说,“我是不详的人,跟我亲近的人都会倒大霉。”
阿音皱眉良久,“我不怕,我保护你。”
婉之淡淡看了她一眼,进了里屋,阿音听着琴音从屋子里传出,撅着嘴趴在桌上睡了,醒来发现身上披着一件外衣,不解的叹叹气,便又去放羊了,过着她快乐的日子。
☆、跟我去草原好不好?
在这些马上要降诸之时,阿音自然是给婉之仔细讲解,“蛮人部落来了呢,要藏起来,他们虽然粗野,反应却比较迟钝些,只抢东西;边陲驻军都是些多年过苦日子的兵,打仗侦查偷袭那最是擅长,躲也躲不掉,但是他们心都不是特别坏,所以对他们,只管说好话;至于上级官员,那真是虎狼,能躲就躲,躲不掉就说好话,说了不管用只能拼命——”
婉之静静的听着阿音说,看她的眼中掠过赞赏,这就是太平村人的生存之道,在这样的烽火硝烟中他们美丽顽强的活着,却见她说道最后眸子渐渐黯淡下去,于是婉之第一次看见无忧的阿音咬紧嘴唇,掉下泪,“我爹被他们残害,我娘被他们——糟蹋,两岁的弟弟被他们摔死——”
几句话却诉说了那样悲苦的人事,婉之良久平静的心掠起涟漪。
阿音感觉覆在她手上的清凉的手,和她清淡的话语,“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阿音抬起泪眼,重重的点点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
天如穹庐,僻静的村子里晚风吹的有些凉。
婉之收拾完茶馆,迎着凉风,正看着漫天的星子似是要碎了下来,恍然觉得草原真美,脑子里空空的就想起来一句:
你喜不喜欢草原,无拘无碍?
跟我去草原好不好?
恍惚间那星子洒在掌心,被风碎了去,虽然都不在,虽然她自己,其实草原还是美的,草原的美从来和这世间无关,自始至终都是美的。
虽然风有点凉,月有些淡,婉之收起掌心,却还是觉得草原是美的。
村子那边忽然就乱了起来,而且这□□来的相当快,婉之听见了,想起阿音讲的种种,纵身掠上了房顶,躺下望着草原的夜空,竟然觉得星子便铺满天地。
直到那□□一直到了茶馆,婉之将身子伏着屋顶,缓缓揭开一块瓦,原来才十几个人,看粗蛮的打扮和外貌,想必就是阿音所讲的第一种,荒漠部落的人,婉之看着他们踢到桌椅,横扫茶壶,一阵粗野的活动之后,似乎沮丧的很,有人喝了茶便吐出来,“他M的这什么东西,比马尿还不如!”
婉之无语而笑,这大千世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便仰卧回来,想着他们走了,她便又要收拾,可以不用闲了,那样不会有太多的往事打扰。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同,他带着黑色斗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对兄弟们乱七八糟的举动没有任何意见,倒是把那几壶茶挨着品了遍,“苦——”
良久,他又说,“涩——”直到兄弟们最后的战利品是一件白衣,爱不释手的抢着看,要走了,端茶到了门口的那人又说了一个字,“香——”
婉之不禁低眉看了他一眼,却只是看见一个黑色斗篷,他们未曾走远,村西边又是一阵凌乱,刚欲下房的婉之便又缩了回去,今天晚上还真热闹,听动静知道不是一群人。
☆、他满身是血,浑身是伤
果然,从他们身着军装而来,婉之便知道这是阿音口中的边防驻军,于是摒住气息,要说一般人是逃不过长年打仗的他们,毕竟婉之,曾经不是一般人,她不想任何人打乱她平静的生活。
那些人进了茶馆倒是比刚才那群人文明的多,见这里已经大乱,倒也没再祸害,大概有人口渴了,端起茶来了喝几口,也有人骂了几句,便匆匆的走了。
他们走了,婉之刚欲下来,却听见远方已经打了起来,由于地势微高,视野还可以,婉之看见那些手持刀剑的军队和野蛮部落的人打了起来,婉之便又躺了下来,说不定阿音口中的第三群人还来,省的等会再爬上来。
这样的嘈杂,婉之却觉得有丝累,半睡半醒的在房上眯着,直到那边战火熄灭,婉之方清醒过来,不知谁胜谁负,自己竟然睡过去,生活是平静,平静到没心没肺,连苦笑的表情都懒得做了。
没心没肺?啊!阿音,天哪,刚才那么乱,一直没看见阿音,婉之慵懒的心这才有那么一丝苏醒,纵身掠下,却与从茶馆里跑出来的阿音撞个满怀,“啊——婉之,急死我了,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抓走了——”
婉之看着她舒一口气,你没被抓跑就好,便进了屋。
阿音脸上却有一丝错乱,拦在婉之面前,“婉之——婉之——我我——”
刚刚睡醒的婉之竟然少有的心情好,少见的来了句玩笑,“莫不是洗澡被人看了?”从傍晚阿音就来缠着她要去村头那条河洗澡,结果自是不言而喻,白费口舌,自己上阵。
却没想到闻此阿音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婉之见她总是拦着,便一抬她胳膊进了里屋,不禁皱眉,榻上躺着黑衣人带着魔鬼面具,阴森的吓人,满身是血,身边桌子上是一方黑色斗篷,豁然明白,是那个喝了她五壶茶说了三个字的家伙。
婉之指指他,“你把他拖回来是准备做好人吗?”
阿音这才红着脸道,“我以为是有人偷看我洗澡啊,于是就用你教的石子打人,我是想打他腿,谁知道打到脖子上——”
婉之无语的掀起那人脖子看了看,“他满身是血,浑身是伤,和你那个石子没关系。”
阿音说,“可是我要不打他,他不会趴在地上,腹部又挨了一刀——”
婉之低眉道,“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受伤?”
阿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打扮是荒漠部落的人,和边陲驻军相遇,厮杀起来,所以就这样了。”
婉之静静的看着她,“若是救了他,以后没好日子过。”
阿音鼓起圆圆的脸蛋儿吹一口气,似是做了重大决定,“只要把他这口气弄过来,然后我们把他抛到荒郊野外任他自生自灭。”
闻语婉之回过头去将那人衣衫撕掉,看见身上几大近乎致命的伤口,倒也不是没得救,“清水,纱布,刀子,伤药——”婉之不是医生,只是曾经做特工时,都是生死边缘的伤,急救是会的,及时处理伤口也是熟练的。
☆、尘世间永远没有明确的对错
不知过了多久,婉之洗掉双手的鲜血,倦怠的闭目坐下,“等他一有动静便是一口气弄过来了,你就把他拖走。”
阿音大眼睛看了看那个死人,心中略有不忍,转移话题道,“婉之,你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子?”
婉之闭目道,“不感兴趣。”
阿音讪讪住嘴,知道今晚勉强婉之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感兴趣,我要看看这个给咱们添了**烦的人是个什么样子,以后见了狠狠揍他。”
婉之淡淡道,“我劝你还是别看,黑色斗篷下是面具,想必这个人是极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脸。”
阿音眨眨眼,“看完再戴上,他也不会知道。”
婉之牵牵唇角,颇为无奈,有时候阿音会让她想起那个眸光灵动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她身后耳边永远不停地喊着嫂子,如今恍然一梦。
豁然睁眼逼向要行动的阿音,“我对他怎么想没兴趣,但是你不能看,省的再知道些什么悲惨身世,慈悲心乱发。”阿音被婉之瞪的有些发懵,抓着头出去了,“我去给你弄奶酪——”
婉之朦胧中有些困倦,睁眼见那些人还没有醒,上前去摸他额头,是在烧,不过也该醒了,刚欲收回,却不可预料的被人抓在手里。
“索琪雅,索琪雅——”那人喘着粗气艰难的叫着。
婉之皱眉要将手缩回来,那人却攥的更死,“索琪雅,索琪雅——救救我——”
恰值阿音进门,见此扑哧一声笑出来,婉之眉目间极是不悦,阿音才端着水进来,“不要发恼,索琪雅是墨夷月神的名字,传说她有着神奇的力量,上善若水之心,悲天悯人的情怀,啊——就是天国人会拜的那种菩萨——所以墨夷人在陷入困境极其无助的时候会求助月神——她是人们心中美丽的神灵。”
对着神色不缓的婉之道,“所以啊,刚才他把你当成神了,所以啊——”
婉之淡淡道,“所以你现在就把他拖走,因为他那口气已经弄回来了。”人在陷入绝境时才会想到的,这阿音的慈悲心和洪水似的,再拖下去,这平静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现在的她懒得管,什么都懒得管,人世间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人,无力回天,她不愿意回忆过去,也不想展望未来,只是想平平静静,过一天是一天。
尘世间永远没有明确的对错,红尘中,几人生,几人死,几人挥情来欲大彻大悟,和她没关系。
阿音却急了,哀求道,“不是吧,婉之,要是现在弄出去他肯定会死。”
婉之漠然道,“阿音,有些事我们管不了,再说今天你救了他,哪天带着部落灭了太平村的人也说不定是他!”
阿音却不去想那些,虽然婉之眼神决绝,阿音终是跑上去,抱着婉之的胳膊可怜道,“好姐姐,好得等天亮了——”
婉之低叹一声,转身欲挣手而去,那人却发了狠的箍住她的手,婉之蹙着眉头望过来,却不想那人如黑曜石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眼底深处映着一笼白纱,一泓秋水,似是月光罩水,神冥含笑,是,他眼前的人就是他心中的索琪雅,能够从水火中解救他,他还以为他在做梦。
☆、生不如死
那人极为痛苦的叫了一声,“索琪雅——救救我——”说罢闭眼又死过去。
阿音却发现了婉之的异样,看惯了平静漠然的她,诧异于此刻她的颤动,她眼底那一瞬间的惊涛骇浪,她虽然低下眉去,就连洒在眼下睫毛的散影都是颤动的错乱着。
阿音看见婉之突然抬起手伸向那面具,却又在触到那冰凉时生生顿住,她突然甩下手,蓦然从那粗糙手中抽出,转身而去,阿音觉得异样追上去,婉之却停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明天早上送他走吧。”
阿音见她挥手,知道她的性子,也便没有追上去,回来照顾那个半死人。
直到扶住一棵树,婉之才停下来,怎么会那么像,尽管她曾经和临风说过,这世间人的眼睛都是错差不多的,可是,断崖旁他对着她,对着玲珑那一刻眼中绝望与心疼,她这一生也不会忘记。
他那样望过来,她的心瞬间牵起多年前的疼痛。
冷风吹的眼有些疼,心有些清醒,她的指尖掐进树里,不会了,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了,若是曾经不因为楚殇的样貌,怕是君离央,殇,听雪——一切都会不一样,她再也不会因为相似而犯错误,而把那些无辜的人扯入尘世。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她的心在冷风中渐渐平静,心里却一阵抽痛,扶着树干滑下去。
心静如水的时候那毒其实是感觉不到的,可是刚才因为那眼神让她想到了苏陵,想起了种种,这其中自是有君离央。
心中绞痛,额头上浸着冷汗,口中流出血来,将那白纱浸染,婉之只觉得昏天暗地的疼痛,这世间极痛怕是也不过如此,愈是如此之时,反而眼前全是他,如此反复,愈演愈烈,似乎想着他好受些,不想他不如让她死了,可是想他只会加剧这痛。
这便是生不如死,碧落黄泉,婉之意念难以控制。
“老大,快看——”远处欺老四兴奋不已。
妖老大看见树下蜷缩的白影,眼睛骤然一亮,打了个手势,七条蛇都跟上来。
“老大,她似乎是受伤了——在流血啊——”
“嘿嘿——”扑老三贼笑一声,“你看她抖得,我看是想男人想疯了,老大,她这是在等你去满足她呢——”
妖老大听的心神荡漾的,抬手制止其他人上前,见她只是低头发颤,并没有什么反应,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慢慢凑上来,一步之隔,蹲下,婉之缓缓抬眼,虽然充斥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