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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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池边掉下来的,怎么在这找了这么会都没有发现?龙九丸的尾巴已经碰到了池子底的淤泥,还是没有看到云王的身影。
心下一急,动用了自己这几日还所剩无几的所有元气,祭出了自己的内丹,照亮了整个池底。
金色的小珠子悬浮在池水中,就像是一颗小太阳。
龙九丸继续游动身躯,找寻云王的下落。
池水开始不安分起来,被自己这庞大的身躯搅得犹如煮沸了的热水,正在锅上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一样。
云王掉下去的地方,确实是边儿。但是龙九丸的真身,和他那人身的重量完全不搭边。一个猛子扎下去,池子里的物体都集体被震乱了方向。所以等龙九丸看到那个还在随着潮流上下翻腾的云王时,他已经到了池水的中央位置。
大尾巴一卷,云王就被拦腰锁住。
龙九丸收回内丹,托着云王上了岸。
这云王府的治安真的可以攀登紫琉国的传奇榜,如此地动山摇的动静,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哪怕是个来看热闹的都没有。
龙九丸把自己吃晚饭转化的所有力量都用在了拖云王上岸的地方,等自己也抓着石头边爬上去时,累的大字形状摊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叫了两声王爷,没人搭腔。叫了两声主子,依旧没人搭腔。
“喂,色鬼!”龙九丸半撑着身子在云王的身侧,小心的又喊了一句。
看来是真的晕了。
龙九丸脑子里一时间有些乱糟糟的,开始努力回忆他大哥教给他的救人常识。
“九丸,你在那边做什么?”
“大哥,你干嘛要咬这个小姐姐啊?他怎么得罪你了吗?”
“你不懂,他溺水了,大哥是在就她!不信你看!”龙九包在岸上救了一个人类的小姑娘,用的好像就是一种叫人工呼吸的方法。虽然那看起来更像是自己的大哥在吃小姑娘的豆腐,但是事实是,那个小姑娘确实在他大哥又吃了几口豆腐后,醒了。
“王爷,我可不是有意吃你豆腐的啊,原谅我吧。”
来,亲一个!
第12章 第十二节
四月二十,天气晴朗,偶有几朵白云急匆匆的从天空飘过,在地上投下稍纵即逝的倒影。
龙九丸被云王硬逼着换了一身喜庆的要命的红衣裳,陪自己去风流馆里看好戏。
“为什么要穿红的?”龙九丸是金色的龙,不喜欢红色。
“陪我去风流馆,让那群没开眼的老娘们看看,什么叫美色!”云王气急败坏的边说边把自己衣柜里的一件薄纱外衫罩在龙九丸身上。
自己那夜从风流馆回来后,又去了两次。龙九丸又呲牙咧嘴的拔了两片龙鳞,帮云王做了一出好戏。
云王也不是没心肝的人,看得出龙九丸确实是疼,那眼睛里的水也不是硬挤出来的。接龙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拿人手短。
可是那边风流馆的小厮说送来的那个小公子,可是个绝色。只怕是风流馆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色!
这等诱惑,云王想忍,自己满腔的兴奋也忍不下来。
结果去了才知道,那所谓的绝色,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
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小太监!
云王兴冲冲的脱完那小子的衣服,才发觉,这个在自己怀里叫的和个丫头一样的小子,他压根也不是男人啊!
当时云王就怒了,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出了屋,一脚跺开隔壁房间的门,也不管那床上两个人有多么的尴尬。大手一巴掌拍晕那女子身上的老爷,压住那个只会啊啊大叫的女人,匆匆解决了自己的欲|望。
想到自己还特意害龙九丸疼了一晚上,内心的悔恨之意油然而生。
第二日大街上就流言四起。
“咱们云王昨儿个在风流馆发了疯,连着场上的规矩都不顾,直接强要了刘老爷包的姑娘。”
“我看云王这是想要在自己被关进家里之前放肆的玩几把不让自己后悔吧?”
更有甚者猜测,“王爷一定是欲|求不满,才非要一夜连战几人才死心吧。”
总之,没有一个靠谱的。也没有一个人说,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小倌,是个不男不女的。
绝色是吧?前无古人是吧?爷今天就让你们这群没福气的好好看看,爷府上的美人,有的是!随便拉一个出来就让你们馆子关门!要是爷哪天不愿当王爷了,开个卖|笑|楼,非逼得你们都关门大吉。
龙九丸首当其冲,成了云王拿出去炫耀的资本。
这小子见太阳的时候不多,皮肤又白又嫩的,摸上去还滑溜溜的,比那馆子里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龙宫里穷,吃的不好,整个人又瘦小,肩膀头子又圆又矮,和云王搂着的那些一比还要的让人心生爱怜。长相嘛,自不用说。能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进进出出,长的不好是不行的。
稍一打扮,龙九丸就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拉着小手肩并肩走在大街上,不时的遭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掩嘴偷笑,龙九丸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被这么多人关注,被一个男人牵着,在光天化日之下。
“躲什么躲?把脸抬起来,让这群土包子看看什么叫绝色!”云王嘴角挂着笑,小声的对龙九丸说道。
龙九丸试了试,又被一个对自己抛媚眼的姑娘给逼了下去。
“你再低头,我晚上还会咬你!”
龙九丸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白云王这话一提,整个人立马精神的就像是刚吃完大补药,恨不能拉着云王当街载歌载舞。
自己明明救的是云王,却被云王反咬了好几口,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报应。
风流馆的地界上,还没有如此的受男女老少的欢迎过。
大家目送云王带着龙九丸踏进了那用银子堆起来的门槛,议论纷纷。
“这云王带着新宠逛窑子,真是有情趣啊!”
“你们不晓得吗?这云王最近喜欢群搞,一个新宠怎么够,当然要一起了?”
“你们说会不会云王是玩腻了,把这新宠卖进馆子里调教调教啊?”
“那更好,老子第一个就要去试试云王的新宠是什么滋味。”
一时间,门外的荤言荤语犹如一个在平地里摔碎的琉璃瓶,碎片漫天,刺得站在门边接客的几个姑娘那叫一个不舒心。
小手绢一抽,转身都进了馆子里。
老妈妈补眠刚起,脸上的妆容才画了个开头,还没有描眉画目,就被门外通传的丫头惊得手上的眉笔一斜,好好的柳眉就成了剑眉。
“死丫头,大白天的叫什么叫!”老妈妈训斥外面的小丫头不知礼数,想要赶紧在修补修补。
“妈妈,云王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男人,长的挺好看的男人。大家都围着那个男人打转呢,您要不要出来看看?”小丫头说的急急忙忙的,估计也是想立马折身回去找个好位置看热闹。
大白天带着男人来风流馆?依照云王的习惯,不至于啊?
老妈妈搁下眉笔,在脸盆里浸湿了帕子,把脸上画的妆容一并都擦干净,素着一张脸下了楼。
小丫头果真没有夸张。
楼上的楼下的,干活的不干活的,花钱的收钱的,都齐刷刷的站到了大厅,围着一个穿红衣服的男人,咯咯笑的欢乐着呢。云王就坐在那人群中心的一侧,笑盈盈的端着手里的小杯子看着那红衣男子,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猜不出云王这是打什么主意,不过老妈妈心想,这风流阁白日里比不得其他馆子清闲,一样的有主顾光临,云王这么带着一个男人来此,恐怕里面有道道。
“哎吆,云王殿下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你们这群死丫头,不晓得云王殿下对于我们馆子就如同衣食父母吗?这么围着他转,想要热死他吗?还不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吆,这位公子好面熟啊?”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老妈妈终于挤到了最里面,佯装惊讶的打量龙九丸。
自己下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红衣公子就是自己那晚领着进来的小子。不过那晚他穿的可比今天低调多了,身边也没跟着云王这块大蜂蜜蛋子,自然没有这么多的蜂蝶围堵。
“啧啧啧,云王打哪寻来的这么一位俏丽的小公子,比我这馆子里的姑娘还要美!”老妈妈挑着嘴角夸赞道。
“得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云王重重的把被子一摞,洒了一桌子的茶水,有的已经沿着桌布开始往地上淌。
云王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站到老妈妈的跟前,低头对着老妈妈的脸蛋闻了闻。
“原来你不化妆的脸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吓人啊!”云王哈哈的大笑起来,在大厅里都能听到回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不知道是应该跟着云王笑好呢,还是绷着自己的脸皮不做表情的好,她们分明看到老妈妈的脸色一抖,好像要生气。
女人,不管是大女人还是小女人,当着她面说她吓人,无疑是在说她长的不好,这是每个女人心里的一颗隐雷。
云王似乎想要故意激怒老妈妈,搂过龙九丸的腰身,往自己胸前一靠,指着那张不知所措的小脸说道:“看好了,这才叫美人!你这馆子里的杂草杂花,也好意思跟我说是美人?是绝色?别让本王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这下老妈妈明白了,云王是在气恼那个太监小倌的事情。
云王说过,这馆子里新来的人,都要支会他一声。这些年来都没有变过的规矩,老妈妈自然不会突然改变。也找人支会了,云王也来捧场了,可是谁又逼着你和他洞房了?再说了,他是不是全活的男人,你在乎,别人不一定在乎。老妈妈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没出撒,瞪着云王的眼睛就稍稍大了些,有些像牛眼。
“怎么?看你这样子,当本王在护犊子?要不要比一比?”
龙九丸感到腰上的大手正在用力,自己那不粗的小腰可能撑不了多久就得咔咔的断掉,小心的推了推云王的胸口。
这一动作,在老妈妈看来,简直是暧昧到了极点。
原来是来踢馆子的!
好你个小瘪三,跟着云王睡了几天就敢砸老娘的地盘,不压一压你的威风,这风流馆以后还怎么开下去?
“比什么?”老妈妈手一伸,立马有人递上一把团扇,对着自己一通猛摇。
“我敢说就是你这馆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也比不上我这身边一个美人的魅力。”云王轻挑龙九丸的下巴,对着那张快要石化的脸笑得格外的开心。
“这个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当然,得银钱说了算!”云王的目的,就在这。
比银钱,看看谁的魅力大,谁能得到更多的银子,谁就拔得头筹。反之,要是风流馆这上下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一个龙九丸的银钱多,也不用云王说什么,老妈妈就该自己拆房子了。
说比就比,击掌为誓。
老妈妈赢了,这以后的风流馆照常经营,云王还会送上黄金万两。龙九丸赢了,自此以后这风流馆里面的人,全都要去当劳力,不能顶着倾国倾城的名号在此招摇撞骗。
龙九丸很心虚,这种场面,他自己没见过,他大哥也没告诉过他。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云王绝对不是想把这风流馆给逼到关门大吉。
华灯初上,风流馆门前又开始大敞了门忙活起来。
今夜门口没有迎接的姑娘小倌,连个打杂伺候的都没有。所有风流馆的人都在大厅恭候。
一个一个浓妆艳抹的,比戏台上的花旦还要花哨不少。
有的姑娘更是大胆的出位,身上只穿了一件刚及大腿的肚兜,就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以老妈妈为首的队伍站在大厅的左边,浩浩荡荡的得有个几十号人。以龙九丸为首的队伍站在大厅的右边,一个人。
云王哄龙九丸说:“你以一顶百,本王对你有信心!加油,去把那群除了会卖|肉就不会干别的人比下去。回去本王奖励你好吃的!”
虽然云王对自己信心满满,但是以一顶百这种事,不是在战场上才会有吗?他这套理论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啊,他的这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最关键的,龙九丸站在台上想,我一个龙太子,凭什么要和这些人比啊?
两个队伍之间,有一杆十分罕见的大称。一个盘子对着龙九丸,一个盘子对着老妈妈。
为了让底下的人乖乖掏钱,两边使出了浑身解数。
老妈妈叉腰站在台上振臂高呼道:“若是我们今儿赢了,风流馆免费三天!吃喝全免!”
噼啪噼啪,桌上的酒杯玉盘的立时掉了好几个。
沉寂了几秒后,一窝蜂的人冲向老妈妈的队伍前,把自己的怀里的银子扔到那盘子上。
秤杆子很快就被压下去,老妈妈得意的回身看一眼二楼纱帘后面站着的男人。
云王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对着下面一众快要失去理智的人说道:“这位公子赢了,愿意陪今晚出价最高的大爷一天,予取予求。”
场面有些僵住。
不少拿着银子站在秤杆子中间的人,听出了这闻声不见人的声音,似乎是云王的声音。心里暗自揣测,这会不会云王设计在考验这些官员的忠心。斟酌再三,将一包银子扔到了龙九丸跟前的玉盘上。
有人带了头,自然就有人跟风。
一面倒的局面很快就变成了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比赛时间为一个时辰,沙漏还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一些等着看结果的人蹲在墙角看台上那些香汗淋漓的美人,正用扇子不停的扇自己身上没有一两沉的衣服。忽起忽落间的若隐若现,比直白的暴|露更容易挑起人的兴趣。
秤杆子一会朝左降,一会又朝右低,就像是一个跷跷板,被那些银子压过来压过去的如同一个玩具。
地下没掏银子的人已经能够所剩无几,时间也快要到了尾声。
老妈妈挺了挺已经快要下垂到小肚子上的胸|部,骄傲的从队伍中迈出一步,扯了嗓子就要宣布结果。
“我出一万两。”人群外面,走进来一个年纪看上去足有五十岁的老爷。头发花白,但是说话声中气十足,一看就是老当益壮的代表人物。
“给这位公子!”
全场都倒吸一口冷气。
老妈妈刚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