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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双绝之海晏天青-第21部分

小说: 双绝之海晏天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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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我要杀他。”
只是西门阳撂下的狠话未尽,堂中却已是一阵明亮悦耳的嗓音响起,带着的是交织着沉沉恨意的冰寒……入耳的话语让西门阳闻声一震,足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开口的是先前出手阻止了他的凌冱羽;而青年所【征询】的对象,正是西门晔。
更让他震惊的却还不只如此。
方才不论他如何出言相激都不曾回身的西门晔,竟就这么因着青年的一句而回过了头……不久前还半是怜悯半是轻蔑地睨着他的眼,更在对上青年的那一刻带上了本不应出现在【西门晔】此人身上的温柔。
“这本就是我欠你的。不必担心我的立场,放手做吧。”
“……嗯。”
得着西门晔允承,早已压抑了多时的凌冱羽自也不再顾忌,身形忽闪、右腕一翻便朝西门阳挺剑刺去——后者犹处在自身发现的震惊之中,一时竟连应变也不及便给那破空而至的乌芒刺穿了咽喉。
——望着自剑尖蜿蜒而下的殷红,凌冱羽有些厌恶地撤回长剑、一振剑身借此甩去了上头沾染着的血迹,却连西门阳未能瞑目颓然倒地的尸身都没多看上一眼……也在此间,西门阳反身走近,却是就那么当着堂中一众西门阳残党的面将方自还剑入鞘的情人一把拥入了怀里。
“走吧……外头还有很多事等着咱们收拾呢。”
“嗯……”
知道西门晔言下所指为何,凌冱羽一声轻应,握着手中【靖寒】的掌却已微微收紧——

第十三章

月黑风高,本就是干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好时机;如若不仅月黑风高,还有凛冽霜雪扰人视听,自然更加有助于一切需得掩人耳目的行动进行——当然,前提是出手的人有适应此等天候的能力。西门阳虽是愚人,但那形容今夜行动【占尽天时】的评论却非妄言……要说有什么错误,也就只有占尽天时的不是他和海天门,而是早已看穿他们行动的西门晔一方而已。
在风雪的掩护下,夺回流影谷的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对外由东方煜率碧风楼和擎云山庄的精锐封锁住流影以免事泄,对内则由西门晔亲领旧部对付西门阳夺回控制权。除了西门阳和几个因意图突破封锁而遭击杀的海天门暗线外,整个行动大致可称得上兵不血刃;而剿灭海天门的计划,也在取得西门阳党羽手中的情报后继续着铺展了开。
第二阶段的行动大致可分成三个部分:其一,与朝廷联系,遣人保护太子并阻止四皇子可能的谋刺或逃遁;其二,前往敌人目标所在的各大营扫荡清洗,确定军方的稳定;最后,率员围剿海天门在京中的主要据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一举歼灭……今夜乃是海天门密谋行动之时,适度地将手中的力量分作三路即可——而最后议定的结果,是由和柳靖云颇有交情、且为前宰相卓常峰独子的东方煜领碧风楼人马负责一路;于军方声望高昂的西门晔率流影谷精锐负责第二路;第三路则由凌冱羽担当,挟擎云山庄之力围剿海天门于京中的隐秘据点。
之所以兵分三路同时进发,为的是避免好听吗余孽得讯后再次转入暗中隐匿逃遁;至于为何仍将三方人马各自领作一军,则是出于指挥流畅性和团队配合默契上的考量。虽说关清远一日不死,海天门便谈不上彻底灰飞烟灭,但只要借着此次的行动将那些个余孽一网打尽,不论关清远有何能耐,独木难支下,短期内自然再没有兴风作浪的可能。
当然,为了避免行动时遭遇那位大魔头出面坏事,西门晔、东方煜和凌冱羽身上俱备有相应的传讯烟花——尽管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再怎么耀眼的烟花都很难绽放出如何炫丽的光彩,但此趟烟花警示的对象乃是包含宫中的白冽予在内的三位宗师,自也无需担心花火的可见范围。
正所谓兵贵神速,任务既已定下,各负其职的东方煜、西门晔、凌冱羽三人当即领队分往各路进发。京城本就是西门晔的势力范围所在,行动上自是如鱼得水,转瞬便将手下人马于关键的几处军营铺展开;东方煜虽没有西门晔那样鲜明的地主优势,却毕竟曾因父亲之故数度往还京中,又将与柳靖云联手,自然无需流影谷派人领路;惟有凌冱羽,因对京中道路了解的状况只算一般,所领的又是擎云山庄的精锐,故为求保险起见,还有由西门晔指派了连城作为向导随队。
凌冱羽毕竟曾是岭南赫赫有名的行云寨三当家,昔年岭南不少为祸一方的山寨都是葬在他手里,对这等率队【剿匪】的勾当自然不陌生。将人马于连城指示的地点铺开后,青年当即寻了个地处中心、视野良好的位置,一个轻身拉着连城上了房顶。
和东方煜与白冽予直到今年才正式浮上水面的【友谊】不同,凌冱羽和擎云山庄的良好关系早在多年前便已众所周知,是以行动的山庄弟子虽不尽然与他有所交往,对这名前行云寨三当家却都十分敬重和服气,让青年得以仗着这份【人和】于来路上先行定下了指挥调度所用的手势和号令。如今于房顶占据制高点后,他所需的也就只有视各处的情况将人力做进一步的调遣和调整,并于必要时出手挟制敌方可能的高手而已。
凌冱羽所用的虽不是军方的正规路子,却多深谙兵法只要,应对沉着、指挥有度,表现竟是比起连城以往看过的某些剿匪行动都要来得好——他真正和这位曾是流影谷【敌人】的年轻高手相熟是在西门晔伤愈潜伏京中之后,对青年的认识亦只限于那似乎颇为高超的实力和机敏慧黠的玲珑心窍,虽觉其不凡,但也还不到能与自家主子相提并论的地步……直到此时、此刻,看着眼前洞察全局、指挥若定,举手投足见俱透着大将之风的青年,连城才终于明白少谷主他老人家的眼光绝对是不容置疑的——这位前行云寨三当家年纪轻轻便能纵横一地,果然有其道理在。
只是……思及上回临别前青年和自家少谷主之间的纠葛,以及自个儿当时意外听着的某些【动静】,眼见前头的战况已经趋于稳定,有些担心对方状况的连城终忍不住一声轻咳、试探性地同已暂时在屋顶上歇坐的青年开了口:
“那个……凌少侠……”
“怎么了,连大哥?不是说你叫我‘冱羽’或‘小冱’都成吗?怎么还如此生分?”
“不不、凌少侠何等身份,我若真那么喊了,可是会挨少谷主他老人家骂的。”
“呜、他还不是记恨那时的事儿么……要不,连大哥喊我‘凌兄弟’也成。否则听你一口一个‘凌少侠’,冱羽都觉得拘束起来了。”
“好吧,那……凌兄弟,”
思忖着横竖少谷主他老人家也不在,暂时这么唤着也无妨,连城这才按着青年的意思喊了声,“那个……你当真没有勉强把吧?”
“嗯?连大哥何出此言?”
“不、那个……唉,当初你离京前时那副模样,和少谷主又……虽说见着你如今气色极好,精神也恢复了,但毕竟只过了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我才在担心……你会不会勉强自己什么的。”
毕竟是牵扯到对方的隐私,连城虽是纯粹出于关心,却仍不免因尴尬而微微红了脸:
“咳嗯、我、我只是想确认你是真的没事而已。其余的事儿凌兄弟若不便谈,直接忽略就好了。”
“……连大哥知道了?我和晔的事。”
“这……唉,因为那日两位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少谷主令我守在前院,所以……”
“原来如此……”
此事凌冱羽还是头一回听说,尽管当时自身的状况已经糟糕到无暇顾及其他,但思及自个儿和西门晔的【动静】就这么给对方听着了,脸皮还算不上太厚的青年仍是不由得面色一红:
“放心吧,我没有勉强的。只是……兜兜转转,终于想通一些事,下定了某些决心而已。”
“是吗?那就好……虽说白二庄主先前入京时已经跟我说了你没事儿,但一想到凌兄弟你当时难过的模样,我心里便怎么也无法释怀……不过凌兄弟你本非常人,想来不论遇到何等艰难的困境,亦都能破茧而出的。”
之所以会有这么番话,自是因清楚二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明白青年可能的心理挣扎所致……这番设身处地地为己着想的关怀言词让凌冱羽听得心头一暖,不由展颜一笑,道:
“虽觉连大哥有些过誉,但还是承你吉言了。”
他今回本就是正大光明地以【凌冱羽】的身份现身,自也无需像以往那样在打扮上刻意掩饰自个儿的身姿气度……也因此,在西门晔的有意操持——估计是受上回聂扬的话所激——下,今儿个的他除了惯常的武者衣袍外,更罩了身剪裁得宜、利落中不失大气的皮袄,再衬上此刻明朗灿然的笑,即便是仅能以【晴朗俊秀】形容之的面庞,却仍让连城一瞬间起了几分见着白冽予时的眼晕之感。
白二庄主曾说过他和凌兄弟乃是师兄弟关系,莫非这便是黄泉剑一门的不传之秘么——给那笑容晃花了眼的连城甚至忍不住起了这般全无道理的感慨,却不想还没来得及等他【适应】,眼前青年的容色却已倏忽一变。
——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方才令人目眩的笑靥已逝,取而代之的,却是隐蕴着浓浓杀气的凝肃。
“终于现身了么……”
望着西南侧似乎因某些变故而转入胶着的战况,青年原先清亮的眼瞳转瞬已为某种过于深切的恨意所笼罩,随之脱口的音声亦已是迥异于早先明朗的凝沉。
此趟兵分三路,他虽比任何人都盼着能亲手让那人伏诛剑下,却也清楚自个儿不见得真能【好运】到碰上对方……但此时、此刻,感觉着那已在师兄的训练下变得【熟悉】的、枯海诀功法特有的气息,对此期盼已久的青年又如何按捺得住?一句“连大哥且在此稍候”简短交代罢,凌冱羽也顾不得对方的反应便自长身而起、提剑便往那气息所在处奔了去。
——虽说行云寨于擎云山庄交好、干的又是山贼的行当,和流影谷本就是天然的敌人,可若非海天门的横加插手、若非那人的安排算计,他和西门晔便有相识相对的一天,也是断不至于生出那么多恩怨纠葛的……当然,在彼此已然两情相悦的此刻,前头的诸般波折已很难一言而断,可就算不计较那些,却仍有一笔账,是他不论如何都要和那人——景玄——算的。
正如他先前执意手刃西门阳的理由。
因为陆伯伯的死。
若不是他们为将自个儿引出而布下奸计,陆伯伯就算摆脱不了流影谷阶下囚的身份,也绝不至于失了性命……回想起那日险些将他逼疯的、长者遗骸给人曝尸在午门前的情景,饶是他已学会平心静气地面对这些,可始作俑者近在眼前的此刻,他却不想、也不打算控制自身的情绪。
——尽管已迟了半年之久,但能以海天门的覆灭和西门阳、景玄二人的鲜血为祭奠,想必也能告慰陆伯伯在天之灵了吧?
心思数转见,凌冱羽足下脚步未停,不多时,前方巷口交战的情景已然映入眼帘。
交战的双方分别是一名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和八名以剑阵将其围困住的山庄弟子。其中山庄一方虽借剑阵之威就勉强阻住了对方,却因实力相差过剧而逐渐有了溃败的迹象……瞧着如此,青年当即一个轻身跃下了房顶,接替着八人进到了场中。
八人的剑阵早已到了崩溃边缘,眼下得己方高手出面,本还担心会否让敌人逃脱的他们自然大大松了口气、知机地配合着往外退了开;也在同时,凌冱羽已自提步上了前,手中靖寒离鞘,冷容迎向了场中暂时歇手、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的中年男子。
见青年提剑上前,那人眸光一闪,却未马上摆出备战的姿态,而是仿佛见着救星似的苦着脸朝他拱了拱手:
“阁下能令擎云山庄的弟子听命如斯,想来该是东庄的重要人物……在下不过借宿此处,却不知贵庄因何这般为难在下?”
“事已至此,景兄这般藏头露尾又有什么意义?”
凌冱羽虽未曾见过景玄,眼前之人的面貌也与师兄和晔叙述的不相符合,但其招数和功法间蕴着的、那枯海诀特有的邪异气息,却是如今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的,自然不会为对方的掩饰所欺。“况且……就算你到死都不承认自己是谁,今日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块地。”
“这位少侠好生霸道,擎云山庄平日自诩公理正义,难道便是这般办事的么?”
“且不说我并非擎云山庄之人,这顶大帽子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单是兄台一身枯海诀奇功使得如此流转,今日在场的山庄弟子便已有了一千、一万个出手的理由。”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脑海中不知如何竟浮现了早前西门晔冷言挤兑西门阳的情景:“还是说,便连‘枯海诀’这样的海天门顶级功法,如今也到了江湖中人手一本、随随便便都能在路上撞到几个懂行人的地步了?”
“虽久闻凌三当家大名,但如此犀利的词锋,还是多少出乎了在下意料之外……也不知该说是近朱者赤,又或近墨者黑呢?可三当家和生死仇人亲近如斯,若陆大当家地下有知,只怕也难以瞑目吧?”
许是觉得那般做戏下去已没什么用处,那人微微一笑除下了面上的伪装,如同白桦画像上略带邪气的儒雅面庞就此展现,可伴随着自其唇间流泻的,却已是意有所指的尖刻言词。
若凌冱羽仍未想通一切、只是自欺欺人地放纵麻痹自己,或许还真会受他的话语刺激而乱了心神;但眼下他早已克服这些、心中亦早已有了决断,又怎会着了对方的道儿?景玄的一番话确实令听着的青年瞬间变了颜色,但却不是因为羞惭、悔恨或任何足称打击的情绪,而是深沉冰冷的愤怒。
“如果我真受你的胡言乱语所激而让你走脱,陆伯伯才会无法瞑目吧……不说别的,若非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又如何能这般好运地正好碰上了景兄所在的这一路?”
冷声一句反问脱口,凌冱羽右臂一抬,靖寒隐蕴乌芒的剑身已然隔空遥指向景玄面门:“就算不论行云寨之事,单是你撺掇西门阳杀陆伯伯这点,我便留你不得……偿命吧,景玄!”
音声初落,半空中已是剑芒陡现,却是青年身形一闪、长剑一挺便朝景玄攻了去!
看似朴实无华毫无花俏的一剑,其意却迅猛如鹰袭,一旦瞧准目标你,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凌冱羽师承黄泉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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