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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江湖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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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泛以前问过一次,温直初告诉他,那个人姓梅,名“情去”。
  倒与这梅花同姓。只是叫“情去”,大概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应该每个人都有一些故事吧,那位“情”,温直初,或者其他人。
  但是商泛觉得自己没有故事,他觉得自己是一张乏善可陈的白纸,没有任何人来探究,也没什么可探究。
  商泛突然感觉到一阵仿佛从骨髓发出的冷。很孤单。
  身边有人一对比,平日不觉得的孤单感,放大很多倍,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商泛并不是想要安定的人,也还没到想要安定的年龄。
  大约是常年漂泊在外,让商泛享受了过多的自由。因而过早的想要安定。
  毕竟,自由的另一个称呼是孤独。
  商泛有时候会很渴望一个可以停下来的地方。以前他有,现在那人失踪了,一个人,到哪里都是一样。
  所以他来找寻。
  如果也像温直初一样,就算只是一个叫“主子”的人在身边,……就好了。
  商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他是不可能安定下来的人。他都已经忘了如何安定了。
  漂泊是一种毒药,会上瘾。如果没有很好的解药,你会挑三拣四,舍不得放弃它。
  漂泊是一种惯性,时间久了,你就忘了如何回到原点,停不下来,无法放弃。
  商泛想,还是漂着吧。
  也许有些人注定漂泊。

    ☆、第五章:会见

  第五章
  转眼红天下的生辰越来越近。
  红天下的生辰死门上上下下都要参加,商泛也不例外。
  担心有人在红天下的生辰刁难商泛,昨天商泛的手“不慎受伤”了。
  温直初和商泛在路上走着,他们去见红天下。
  因为昨天温直初见红天下的时候,红天下突然提起在死门住了一个月有余的左司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商泛并没有产生恐惧或是紧张的情绪,所以他们才能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据说西北蛮夷之地有一种特殊的仪式,他们那里有一种圣水,只要接受圣水的洗礼,就能长命百岁。”温直初故作神秘道。
  商泛看也不看他:“我要去抢那个圣水。”
  温直初吃惊道:“商泛你想长命百岁?现在就这么孤僻了,再怎么长岁还不是孤独终老?”
  商泛淡然道:“我要抢来毁掉。”
  转了个弯,商泛继续道:“免得你对那个圣水动心思。“
  温直初笑的如面春风。
  商泛看了他一眼,“虽然我知道以你这样的人品再怎么洗礼也是不可能长寿的,但是我怕那做圣水的也跟你一样死心眼,万一真给你长寿了,贻害人间。”
  温直初乐道:”你怎么不说我长寿了,历史会倒退三十年?”
  商泛突然快速道:“你没那能耐,历史要是因你倒退,前朝皇帝都会从土里出来找你的,毕竟他累死累活才使百姓安居乐业了那么一点点。”
  前朝皇帝是位有名的明君,真正为百姓做了一些事情。
  温直初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前方。
  商泛刚刚那么快把那一句话说完,因为他也看到有一个人向他们走来。
  商泛在脑袋里面过滤了一下。他在死门一个月,基本上都在研究死门的地图和暗道,根本是不认识什么人的。
  温直初突然严肃,转过头去,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
  商泛看那个男子,身材很是魁梧伟岸,他回忆了一下之前温直初跟他说过的死门重要人物的大致形象,大概能确定下来,这样见了温直初不要行礼还面露不善的,应该就是死门右司范剑。
  范剑皱着眉往这边走来,表情中带着的不屑几乎看不出来。
  一直到他们相遇,两路人马皆是相对无话。
  越是走近,范剑眉头皱的越深。他突然警告性的看了商泛一眼。
  商泛才发现,自己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有点长。
  但即便是这样,商泛心中仍有一些异样。范剑的眼神就好像对什么避之不及似的,好像商泛看他对他是一种侮辱。
  温直初也感受到这束目光,突然以一种暧昧的声音道:“右司别来无恙呀?“
  范剑根本不屑与温直初说话。
  在他看来,温直初就是一个运气好的软骨头。只因为他有个有身份的父亲,他便可以坐上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努力不来的位子;他废了多少工夫才当上死门右司,而温直初,到底有什么资格跟他平起平坐?
  有这样的左司,连他这个右司也觉得脸上无光。
  “多谢左司关心。左司好雅兴,能与佳人同游。本司真是羡慕,若本司能不管右司之事务,得到半日闲暇与本司最喜爱的樱桃说说话,听她弹弹琴就好了。”范剑讥讽道。
  “樱桃是什么身份,一个青楼女子怎可与泛泛作比较?!”温直初怒极反笑,“不过我对右司倒是佩服之至。右司果真是性情中人,我这样的俗人是完全比不上的。我可不能完全不在乎身份,像泛泛,虽然人在青楼,可身份是清清白白的。樱桃生在妓馆,确实是悲剧,但是她能结识右司,可就是下下签中的上上签,不幸中的大幸。”
  “哼!本司事务繁忙,先走一步!左司自便!“说完也不顾他俩,径直快步离开。
  范剑本来是想讽刺温直初身在其位不谋其事,且沉湎于酒肉欢乐,也暗讽商泛地位低下。没想到却碰了个钉子。
  范剑恨恨地想,温直初这种人,除了逞口舌之快还能干什么?以为自己有多强?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废物。上代左司温前辈有这种不孝子,估计死也不能瞑目!
  商泛看着范剑的背影,转过身来对温直初抿了抿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江湖上你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了。”
  温直初一改刚才的愤怒:“诶诶诶,泛泛,这你可错怪我了。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这不,在不同环境不同对象的情况下,人是需要不同对待的。所以刚刚那傻小子幸运的很呐,可是得到我的特殊待遇了。”
  “这么说……”商泛正要说话,温直初忽然一顿,往范剑过来的地方叫了一句:“叔叔!“
  “恩,初儿,叔叔可有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商泛转头。
  这是温风莲……?
  商泛心中有一点惊讶,温风莲和他想象的有点出入。
  迎面走来的这个人,如果你看相貌,可以说是一个老者了。他两鬓花白,脸上有一个疤,疤的周围有很多细纹,看上去至少有六十五岁了。可是他实际六十岁不到。
  还有一点,他和温直初并不相像。
  恍惚间,温风莲已走到眼前,看了一眼商泛,道:“这位莫非就是初儿的那位……特别的朋友?”
  他的停顿很微妙。
  温直初答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商泛,泛泛,这是我的叔叔,大概你不知道,但是江湖人都知道温风莲的名号哦。”
  商泛点了点头:“温前辈。“
  温风莲笑道:“有礼貌的孩子。初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温直初道:“带泛泛去见门主,到死门这么长时间,泛泛还没有去见过门主呢。”
  “是啊,我也说呢,一直听别人说左司有个特别朋友在死门上,我还觉得奇怪呢,怎么,忘掉你叔叔了?有好朋友都不要带来见我一下?”温风莲语气带着一些不满。
  “是侄儿的过错。只因泛泛刚过来之时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一直有恙,侄儿本想带他去拜访您的,可是觉得带着欠恙的身子过去见您,倒是对您的不尊敬。是侄儿考虑不周,还请叔叔宽恕。”温直初抱拳道。
  “看你这孩子,就是礼数多。叔叔也不是真的怪你,既然你们要去见门主,我也不便在路上耽搁。只是千万记得以后带着这位商贤侄去我府看看我这孤苦伶仃的老人家。”
  “一定。那叔叔,我和泛泛先告辞了。”温直初欠了欠身,身体往旁边一侧,让温风莲先过。
  商泛也跟着欠身。
  待温风莲走远,温直初才轻轻推了推商泛,示意他往前走。
  见了温风莲之后温直初就有些沉重,一直没再说话。
  商泛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对事情隐隐有一些猜测,但是也仅仅是猜测。
  两人一路无话,一直走到红天下的书房外。
  还不等温直初开口,守门的小厮便道:“左司到了啊。门主吩咐了,要是左司到了,不必通传,直接进去就是,左司,请。”说着便把门轻轻打开。
  商泛跟着温直初走进去。
  书房很大,红天下坐在书桌后面。
  温直初抱拳道:“门主。”
  红天下抬起头来,看了温直初和商泛一眼,缓缓道:“原来是左司。来呀,赐座。”
  温直初道:“多谢门主。这就是我的好友,商泛。”
  商泛也抱拳道:“见过门主。”
  红天下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恩。左司的朋友果然气质非凡。听闻你是琴师?”
  商泛道:“门主抬举。晚辈不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实话实说,晚辈对琴只是稍有涉猎。” 商泛和温直初坐下。
  红天下道:“左司,可否让你这位朋友在生辰会上一显身手?鄙人对琴可是喜欢的很,既有会琴之人,不欣赏一番可就太可惜了。”
  温直初道:“多谢门主厚爱。门主所托,本应义不容辞,只是昨日泛泛不小心把手伤了,怕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弹琴了。请门主恕罪。”
  商泛把包着纱布的手露出来。
  温直初果然还是有远见,想着有人会拿商泛开刀,便让他的手先“受伤”。
  红天下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是鄙人没有听曲的福气,他既然是受伤,哪有什么恕罪可言?鄙人只怕商少侠在这仙霞山上住的不舒服,下人有所怠慢。”
  商泛道:“多谢门主关爱。这里人杰地灵,晚辈只觉舒心。”
  红天下点了点头。
  沉默了几秒钟,见红天下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温直初道:“门主事务繁忙,不便过多打扰。属下先行告退。”
  红天下挥了挥手。
  商泛跟着对红天下抱拳,才发现红天下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就这一瞬间的晃神,温直初已经快走到门口。商泛急忙跟上。
  可能是走得有点急,他出门的时候左臂碰到到了一个有些发硬的物体。
  商泛走出门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那物体应该是一个人的手臂。
  他回头,正好对上了——
  红火。
  是他?!
  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反应,红火已经悄无声息的收回了在他身上的目光,将他错愕的表情尽收眼底。
  商泛这个人,红火觉得很好奇。又有些奇怪。
  红火在死门待了这么长时间,甚至可以说是红火记事以来,都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奇过。
  大约在一个多月前,红火听说新左司要回死门上任,同时也听说了他带来了一个从妓院出来的琴师。
  红火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没兴趣知道新左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别提什么乱七八糟的琴师了。
  一直到那次,红火出任务回来。
  当时他的夜行衣还没有换掉。
  罗九在亭子里面弹琴,红火便停下听了一会儿琴音。
  红火看着罗九的方向,与罗九所在亭子相对的一个亭子里好像有一个人。
  他想辨认出那是谁,没想到很快那个人就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眼睛向他扫来——
  心里打了个突。
  红火不知怎么描述那双眼睛。那个人的方向是迎着光的,所以红火很轻易的能看到他的五官。
  他的五官并不非常出色,但是他的眼睛,却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似乎淡然,似乎探索,似乎寻觅。似乎世界万物都包含在那双眸子里,看尽世间的彷徨,洞悉世间的哀乐。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红火心里的好奇突然掀起来,天翻地覆。
  红火马上就知道他就是左司带来的那位琴师,叫做商泛。
  他暗暗观察他,或者在他与温直初的谈话和互动的时候,或者在他自己独处的时候。
  红火又觉得有点奇怪。
  一个从青楼里出来的琴师,他的言行举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应该是这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那种异样不知为何。
  难道他的身份是假的?但是隔几天从他房间内传出的琴音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红火解开了商泛谜团的一角,却带来了更多的疑团。
  他看到商泛走在院子里,似乎很专注的在想事情,对自己走错了方向浑然不觉。
  红火跟在他后面。
  好一会儿,商泛才回过神来,似乎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红火看他要转头,本来是要快速躲开的,但是心里又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他要试一试商泛。
  他没带任何内力的一掌劈向商泛,商泛确实反应了过来,但是出手太慢,竟被他打到了地上。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早就感觉过,商泛内力微薄,但是没想到,他一点儿也不会武功。
  商泛无声的看了他一眼,想要爬起来。
  红火心生一计,便快速的握住了商泛的手——
  商泛的手有些粗糙,也有些地方有茧子。但是手指的茧却不多——
  一个以琴为生的人,指尖上却没有茧子,结果呼之欲出。
  商泛还是愣愣的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手扶他。
  这样有点呆头呆脑的商泛,突然让红火的心中生出一丝愉悦。
  但是这微弱的愉悦也被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推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就连红火自己也没发觉。
  他现在知道商泛琴师的身份是假的,但是一个又一个新的疑问接踵而至。
  商泛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应该和温直初是一伙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温直初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危害到死门?
  红火暗中去青楼调查,不想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和左司一行在死门上的说法完全一样。
  左司的确在明月楼为一个琴师赎身,但是左司是否带那位琴师上山就不得而知。
  探子拿商泛的画像在那打杂的仆役,仆役皆说并不知道商泛的样貌。因为在明月楼里,必须严格依照身份等级,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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