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近远天涯作者:木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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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御康也懒得多跟端漠说话，心想找太医才是正经。刚伸手想抱住飞羽回房，却被端漠一把挥开：“你别碰他！”
　　
　　端御康已经有些恼怒，也顾不得什麽礼数之分，毫不客气的质问：“皇叔，你这是想让他死吗？”
　　
　　听到死字，端漠震了一震，小心的抱起飞羽往房内走，头也不回的丢下句话：“吩咐下去，把郑太医给本王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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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都什麽乱七八糟的情节……
　　
　　俺其实也不知道TT　写著写著就成这样了，捂脸。




第十四章　王爷的秘密（下）

　　郑太医是太医院最出色的医生，听到他的名字端御康微微放了些心，依照端漠的指示，派人去宫里请了郑太医前来。
　　
　　郑太医匆匆赶来，为飞羽把脉。端漠在旁边，满脸抑制不住的焦急神色，端御康冷眼看著端漠的表情，嗤笑一声，冷嘲热讽：“王爷您这会儿就别摆这副表情了。飞羽跟著您，反正也是迟早被灭口的事。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端漠咬牙，正想怒斥自己这个大不敬的侄儿，看郑太医已经起身，急匆匆上前问：“郑太医，他……”
　　
　　郑太医摇摇头：“依老臣之见，这年轻人的命应该能保得住，多开几服药也就是了。只不过……”
　　
　　说著看端漠神色紧张，似乎有些讶异，随後叹了口气：“只怕他以後，就是个废人了。”
　　
　　郑太医的诊断，几乎就等於判了飞羽的死刑。端御康闭了闭眼，伸手按住额头，深深吸了口气。虽然他常常出入端漠身边，但是和飞羽其实并不相熟。只是这会儿眼睁睁看著原本生龙活虎的人成了这样，实在於心难忍。
　　
　　端漠靠在桌旁，面色苍白如纸，好半天才勉强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王康，替本王送送郑太医。”
　　
　　……
　　吩咐下人们依照郑太医开的方子煎好了药，端御康把药端进房里。端漠正坐在飞羽的床边，紧紧握著飞羽的手。
　　
　　端御康看这情形越看越是诡异，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只是咳了一声，把药放到桌上：“王爷，药好了。”
　　
　　端漠松开手起身，拿过药碗，小心的舀了一勺药送到飞羽嘴边。飞羽这会儿还在昏迷，并不主动吞咽，药始终喂不进去，只是顺著嘴角流下。
　　
　　端漠拿著勺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端御康，最後叹了口气：“康儿，你先出去。”
　　
　　端御康依言离开，顺手关上门，只是还留了一条门缝，顺著缝往里张望。
　　
　　这麽一看，让他顿时心跳加速。端漠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门未关紧，只是自己喝了口药，而後覆上了飞羽的唇。
　　
　　端御康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离开，只是呆呆的看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端漠已经走到门边，突然一把拉开门。
　　
　　两人相对，端漠脸色阴沈：“我让你出去，你在这里偷看？”
　　
　　端御康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笑，冷笑一声：“那皇叔也把我灭口了吧，免得被我把这事宣扬了出去。”
　　
　　“你！”端漠扬起手，愤怒的眼神对上端御康倔强的眼，妥协的叹了口气侧过身：“你先进来吧。”
　　
　　房里除了静静躺著的飞羽，就只有端漠叔侄二人。端漠沈默半响，看向窗外，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康儿，忘了今天的事，也忘了清儿。你们毕竟是兄弟。”
　　
　　端御康突然有些恼怒：“兄弟怎麽了？您和皇上不也是兄弟？”
　　
　　刚开始还在疑惑飞羽一直忠心耿耿，端漠怎麽会好好的恼羞成怒要下杀手。联想到飞羽最後的话，瞬间就几乎完全明了，然後不自觉的就想笑。断袖之癖，居然存在於整个皇族，这到底有多讽刺。
　　
　　“你……”端漠狠狠瞪向端御康，随即又移开了眼：“算了，你这孩子，跟皇兄一样，不碰的头破血流，也不会罢休的。很晚了，回去吧，小心些。”
　　
　　端御康有些疑惑，看端漠似乎还是有所隐瞒，可却没有要说的打算，也不好强求，只是行了礼，转身离开了漠王府。
　　
　　回到清赐宫，霜容已经径自睡下。端御康靠在床头，反复整理著混乱的思绪。这一天的事情实在太多，甚至来不及思考。
　　
　　大脑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端御清头也不回拉著雅兰离开的一幕，想著端御清丢下的话，讽刺的笑出声：
　　
　　没错，这後宫之中，怎一个淫乱了得。




第十五章　赐婚

　　之後一段日子，端御康就再没了端御清的消息。已经说出口的表白，如同泼了出去的水，怎麽都收不回来，让他想厚著脸皮假装什麽都没发生去找端御清都难以成行。
　　
　　其间去了几次漠王府。飞羽毕竟曾经习武，身体底子好，已经醒来，精神也好了些，只是走路脚步虚浮，不似从前一样如魅影般出没而已。
　　
　　每次端御康看到他，他还是和以前一般，静静的站在端漠身後，宛如他还是那个漠王爷身边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高手飞羽。只是他看著端漠时脸上维持的笑容，却没了以前的灵动和崇拜，反而有些空洞和僵硬的味道。
　　
　　於是端漠带了明显失落的眼神就总是不自觉的落向身後，跟端御康说起话来也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心思都摆到了哪里去。
　　
　　这样几次下来，端御康也就懒得再去漠王府。对於漠王爷和飞羽之间的纠葛，他其实也懒得关心。看端漠如今吃瘪的样子，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皇族之人，感情本就淡薄。他的所有情感，已经全部被那个当年抱在怀里的，有著好看笑容的男孩子占满，没有一点多余的，再分给其他人。
　　
　　没有端御清的日子，对端御康而言，每一天都是难熬。以前见不到他，还可以心存希望，可是如今，已经清晰的知道，他不可能再去漠王府找自己。
　　
　　可端御康还是抱了一丝侥幸的心态，希望可以像以前一样，接到端漠心腹的通知，让他速去漠王府见清王爷。
　　
　　哪怕他来对自己拳打脚踢也好啊，哪怕他来辱骂也好啊，哪怕他恨自己也好啊。只要能看到他，只要能在他的心里，有一份位置。
　　
　　可惜想要的一直都没有等来，於是一天又一天，端御康就只能在大脑里不断回忆那人的样子，还有曾经友爱相处的种种。用这样零零碎碎的片段，艰难的支撑下去。
　　
　　升德十八年，後宫纷纷扬扬口耳相传著一件喜事：升德帝端离钦旨，赐婚皇子端御清和雅兰郡主，择日完婚。
　　
　　升德共四位皇子，除了被遗忘在冷宫里的端御康，端御清几乎就成了众人心中长子的代名词。如今端御清由皇上赐婚，众人纷纷猜测，虽然现在端离尚未册封太子，但是未来的皇上，必然就是这位美的不得了清王爷。
　　
　　宫里太监宫女们私下传扬的小道消息，对於传者而言，听了也就过去了。毕竟不管皇上是端离还是端御清，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影响。只是这消息到了端御康耳里，就已经成了晴天霹雳。
　　
　　可是端御康也无能为力，他这个毫无实权，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庆幸的废弃太子，哪里能干涉的了这位如今朝野上下一致讨好的清王爷的喜事。
　　
　　虽然无力干涉，可端御康还是因为这个消息失魂落魄无精打采，每日呆在清赐宫里闭门不出。
　　
　　白天在母亲面前还必须强颜欢笑若无其事，到了晚上，就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一想到那个他最重视最想守护的人，就即将和另一个女人，甚至以後是另外好几个女人，行云雨之欢，然後有好几个孩子，然後共度一生，胸口就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十六章　离宫前奏

　　端漠也得知了消息，带了飞羽来清赐宫。看到端御康的样子大吃一惊：“康儿，这才多久，你怎麽就成了这个样子？”
　　
　　短短几日，端御康身上一点属於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蓬勃都消失无踪，瘦的有些脱了轮廓，神色憔悴。
　　
　　端御康苦笑不应，端漠当然清楚缘由，也不好劝慰，只是叹了一声：“那一年，皇兄他……迎娶你母後时，本王也是……也是如此。”
　　
　　说著声音低下来，有点回忆的味道：“後来本王就请旨跟随仇大将军驻守边塞，一呆就是十多年，直到本王认为，可以坦然面对皇兄了，才返回朝来……可是重新见了皇兄，又偏偏……”
　　
　　说著猛的闭了嘴，有些慌张的望了望身旁的飞羽。端御康看端漠突然停了话头，有些奇怪，也顺著端漠一起看向飞羽。
　　
　　飞羽突然被两双眼睛同时打量，有些不自在，略略往後退了一步，行了个礼：“属下在此似乎不大方便，先行告退。”
　　
　　说著转身欲出门。若以他以前的身手，说走就走，哪里有人拦得住。只是现在失了武功，没走两步就被漠王爷一个箭步赶上抓住了手臂：“没什麽不方便的，本王没有需要瞒著你的事！”
　　
　　飞羽没再说话，只是抽回手，恭敬的点点头，重新站回端漠身後，挺直了身体。
　　
　　端漠有些不是滋味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端御康：“康儿，看开点。清儿很可能是未来的一国之主，他不可能没有妃嫔没有後代。两位皇子断袖到了一块儿，这如果传出去，皇家的威名何存。到时候天下必定会大乱……”
　　
　　话未说完被端御康打断：“天下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得到他！”
　　
　　端漠叹气：“康儿，你怎麽就不明白，清儿他并无龙阳之好啊。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而你现在……”
　　
　　“我不管！”端御康抬起头，眼神里夹了势在必得的坚定和固执，声音冰冷：“我已经忍的够久了，我本来只想在他身边，守著他看著他，是他把我逼到如今的地步。现在我就是想要他，皇叔，如果您不帮我想想办法，别怪我去拼个玉石俱焚！”
　　
　　话音刚落，听到茶杯落地，然後摔碎的声音。几人闻声回头，霜容正呆立原地，满脸惊恐的看著自己的儿子。
　　
　　端御康向母亲走了一步：“母後，您……”
　　
　　“你别过来！”霜容就像猛然惊醒一般，表情带了扭曲的疯狂，指著端御康声音歇斯底里：“你个没有出息的畜生，别叫我母後！你……你居然对那个贱人的儿子生了感情！你什麽时候跟他搭上关系的？那是个杂种，那是我们母子的仇人！”
　　
　　端御康咬牙，本能的为端御清辩护：“御清他是无辜的！”
　　
　　“你还帮他说话？”霜容简直气昏了头，冲上前来抓著端御康又打又掐：“那个勾引陛下的贱人，能生出什麽无辜的种来？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不孝的东西？”
　　
　　端御康不敢跟母亲动手，只好任著霜容连打带抓，身上都出现了好几道血痕。旁边的端漠终於看不下去，上前来制住了霜容：“皇嫂，稍安勿躁，听我说一句！”
　　
　　霜容力气比起端漠终究是不敌，被端漠握紧了手腕，只能气喘吁吁的瞪著端御康，最後妥协的安静下来。
　　
　　端漠叹了口气，看向霜容：“皇嫂，这麽些年，您被贬至此处，左相秦连是您的兄长，为何不来看您？”
　　
　　霜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表情再度扭曲：“他是我们秦家的养子，根本不是我的亲兄长。趋炎附势，落井下石，有什麽奇怪？”
　　
　　端漠闻言一惊：“秦相与您，并无血缘？”
　　
　　“当然没有。”霜容冷哼一声：“当年娘嫁给爹後，迟迟未有身孕。爹对娘一往情深，不愿另娶，就领养了大哥，把他视如己出。这之後，娘才有了我。”
　　
　　“竟然是这样……”端漠眼里闪过深思的神色，欲言又止，最後脸上带了古怪的神色：“皇嫂，您无需为康儿担心。他这个年纪，产生一些荒谬的感情也不稀奇。不如这样，本王带他去边关一段时日，隔开他与清儿。到时候再将他送回，您看如何？”说著看旁边的端御康张口欲言，狠狠瞪过去，使了个眼色。
　　
　　端御康识趣的不再多言，霜容蹙眉，沈吟半晌，点了点头：“那康儿就拜托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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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热型文……
　　
　　so；有人看，或者没人看，文就在那里，不坑不弃==




第十七章　没有他的喜事

　　端漠点头应下：“皇嫂您放心，我并无子嗣，一定会对康儿视如己出。”
　　
　　霜容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狠狠瞪了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径自离开大厅回房。
　　
　　连意见都没来得及发表就被定了去处的端御康哭笑不得：“皇叔，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啊？”
　　
　　端漠沈思了一会，最终还是不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康儿，你留在这里，不会有出路。不如和本王去边塞呆一阵，本王绝不会亏待了你。如果……”
　　
　　想著脸色严肃起来：“如果到时你对清儿还是一如既往，本王会想办法帮你。只是……”
　　
　　如此有违常伦，逆天而行，再加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皇位。即使你得到了他，又能怎样呢？
　　
　　罢了，这会儿只能祈求上天，端御康远走边塞，不在端御清身边，这感情能因为距离的拉远渐渐消失。
　　
　　只是真的会这样吗？这话端漠没说出来，看著端御康眼里闪过狂喜的光，无声叹了口气。
　　
　　转过头看著飞羽，端漠的语气难得带了些讨好和邀功的味道：“飞羽，边关那儿是你的家乡。你跟本王一同回去，好好将养，那儿对你恢复武功应该会有些帮助吧。”
　　
　　说著有些期待的看著飞羽，希望能看到一些惊喜或者愉悦的神色。飞羽却只是顺从的点头，声音平静，不见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