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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花开三千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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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瞪大了眼,显得很震惊,过了一会儿,那人忽然窜了出去,没了踪影。
  花若闲忽然感到很平静,这个人既然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在宫里行走,那也一定能平安把军儿带走,可能会出些意外……不,不会出意外的,他可以帮助那个人,制造点小动静。
  花若闲一直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哥哥说,只要活著,就什麽都会好起来的。可现在他想象不到自己什麽时候能找到溜出宫的机会,他一天里能下床的时间到不了两个时辰,周围全是守卫,找不到出路,找不到生路。
  他不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也无法以这样的身体再面对心爱的人。
  他吃力地撑著沈重的身体,砸烂了一个瓷花瓶。
  “你竟敢自杀?!”大宫主很愤怒,掐著他的脖子,花若闲怀疑自己刚包扎好的脖子被这一掐又给掐出血来了,可惜自己看不到。
  “没有啊……不小心割到了。”他打著马虎眼,紧接著挨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哼!你是我的东西,胆敢试图破坏我的东西,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大宫主冷冷道,出去了一会儿有旋风一般回到房间,她将花若闲压在床上,将对方的手以铁链锁在床头。她打开刚拿来的药瓶,大力捏住床上之人的下巴,将药粉撒进他的眼里。
  花若闲感到眼睛很疼,像火烧,也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眼睛里啃咬眼球,太疼了,他受不了地尖叫,想揉眼睛,双手却被锁链制住。
  遮蔽身体的被褥被掀开,双腿被拉开,一根巨物猛冲进了他的体内,没有润滑,没有怜悯,进入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动。他的眼睛好疼,疼过了下体的痛楚,然而却没有办法解除这些痛苦。
  “你的宝贝儿子不见了。”大宫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非你出事,小竹也不会离开那娃儿,让隐匿在宫中的人有机可趁。”
  这是今天听到的最令人开心的事。
  “看来你自杀更多是为了这事儿。”大宫主的声音冷森森的,“不错,真不错。”
  体内的东西顶得花若闲几乎反胃,痛感反而少了些,可能是这段日子让他的身体渐渐适应了,看来他的适应力挺强。
  
  当他的脖子好了後──到底是不是真好了他也不知道──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锁链,很沈重,躺著睡觉很多时候会被这重量压得喘不过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什麽都看不见了,使劲睁眼也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三十

  当他的脖子好了後──到底是不是真好了他也不知道,那里一直在痛──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锁链,很沈重,躺著睡觉很多时候会被这重量压得喘不过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什麽都看不见了,使劲睁眼也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处在无法脱离的黑暗国度,独身一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孤单,那孤单能让人窒息,他想自己抱住自己,手和脖子却被禁锢著。一个人的时候,内心的恐惧甚至高过做爱的时候,至少那时候,身边有个人,自己伸手就能碰到另一个人有温度的身体,而不是冰冷的空气。
  可他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只好逼迫自己睡觉,不让自己有太多清醒的时候,如果能长眠不醒那就再好不过了,脖子上的铁链时常会把他从噩梦中惊醒,却从来不让他永远沈浸在梦里。
  今天宫里好像很热闹,花若闲恍恍惚惚听到很多人的声音。这一定是幻觉,那些声音里有好多男人的声音,飘渺宫怎麽可能有很多男人,就算有,大宫主也不会允许他们在水榭居以外的地方喧闹。
  可是那声音持续不断地在响,吵得他睡不著觉,他张开双眼,看到的是已经熟悉了的黑暗,便又兴致缺缺地闭上。
  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屋外不远处,花若闲不高兴地皱紧眉头,仍然没有睁开眼。
  他听到了开门声,好大的一声,门一定是被大力踹开的,有人冲了进来,花若闲敏感地感觉到灼热的视线,不自在地动了动。
  “若闲……”
  这一声轻唤如此熟悉、颤动人心,花若闲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还没有睡醒,还在做恶梦,他的心被无形的手紧紧地、用力地捏著,沈闷又疼痛。他变得慌张了起来,想赶快从梦里起来。
  那人又叫了一声,是洛非言……他想念了好久,以至於心累得不想再去想念的人,他担心了好久,却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人。这一定是梦……可即使是梦,他又该如何面对呢?他迟迟都不从梦中清醒过来。
  “我来晚了。”那人的手碰到了他的肩膀,接著又来到他的手腕上,那人又道:“可恶,竟然这样对待你,忍著点,我这就砍断这些锁链。”
  铁器相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双手解放了,紧接著是脖子,刺耳的声音震得他耳朵有些疼,锁链锁著的地方也有些疼。
  锁链断了,他的手可以自由舞动,脖子也可以想怎麽扭怎麽扭了,可是……可是,他这个时候该做些什麽呢?高兴地抱住非言吗?可一会儿总得从梦中醒来,他这会又何必浪费感情,自己骗自己。
  可碰著自己的触感好真实……
  花若闲忽然听到掌击在人体上的声音,紧接著一个人撞到了自己身上,那人闷声咳嗽了一声,他感到有水流到了自己肩膀上,顺流而下。水是温热的?他有些无措,房间里响起其他人的惨叫声,和武器相撞的声音。
  “逆徒,你们胆子不小,竟还敢回来!”是大宫主的声音。
  “非言,你怎麽样?!”这竟然是白大哥的声音。
  花若闲慌慌张张抱住身上的人,喊道:“非言,非言,是你吗?”就算是梦里,他也不愿意白大哥和非言收到任何伤害啊,他不要做这样的梦,快点醒过来啊。
  “若闲……你的眼睛怎麽了?”还好,洛非言挣扎著起来了,还能说话,他不敢置信地捧住花若闲的脸,对方的眼睛里没有焦距,根本没有在看他,或者是……
  “眼睛坏掉了,没事,非言你受伤了吗?快给自己疗伤啊。”
  “……可恶!”怒极攻心,洛非言又是一口血涌出。
  “你伤著哪里了,快找点药敷上啊。”花若闲焦急道,双手在洛非言身上摸索,好怕摸到大伤口。
  “我无碍,若闲你等著,我先与孤月杀了这魔头。”见白孤月在大宫主凌厉的攻势下逐渐不敌,洛非言道了声,持剑冲了过去,协助白孤月。
  “一定要小心啊……”怀里空了,花若闲一瞬间感到很失落。耳边有很多声音,他只能分辨出白孤月和洛非言的声音,其他的各种声音混杂著,吵得他有些头疼,也可能是他睡地太久了。
  “哼,你们俩个你孽畜,坏我华山论剑之计,又暗中向外污蔑我飘渺宫乃魔教,怂恿各江湖门派联合攻上我雪山,你们当我一点都不知道?”大宫主冷哼,“这次江湖门派联合进攻,我早有准备,叫你们有来无回!”
  花若闲听到白孤月和洛非言闷哼的声音,他们都受伤了吗?他看不到,他好想可以看到。
  是梦的话,就快点醒来啊,这个梦好讨厌。
  “呃──是谁?!”大宫主的声音。
  花若闲焦急地侧耳努力想依靠听觉知道白孤月和洛非言的状况,忽然一个人把他连同身上的被褥抱了起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那些惨叫声、兵器撞击声、怒喝声等等,渐渐变小了,变得隐隐约约,变得他很难听见了。
  “是谁?你是谁?”花若闲道。
  “是我,青田。”
  这个声音他还记得,是那个人……他不应该已经死了吗?大宫主怎麽可能放掉其中一个男人?
  “……我以为你死了。”他如实道。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没有救你离开那里,怎麽能先死?”青田道。
  花若闲茫然了一会儿,忽道:“我、我要回去,白大哥和非言还在和大宫主打架,他们好像都受伤了。”
  “你去了又有什麽用?只能当个累赘。”青田说,“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再返回查看飘渺宫的情况,你别急。”
  “哦……”花若闲应道。




三十一

  他被放到一片草堆上,草堆下面似乎是石头,硬硬的。青田说:“我这就过去,你好好呆在这里,别急,也别出声。”说罢,便转身离去。
  花若闲点了点头,就感到周围陷入了沈寂,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意识令他恐惧,强压下心底的负面情绪,他抓著被褥,将自己从头刀脚包裹起来,这才感到好受了点。
  这个时候,他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
  洛非言和白孤月来救他了,花若闲脑子茫然地想,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虽然有些迟,可他还是好感激,希望他们安全,一定要安全。
  仿佛过了好几年那麽久,青田忽然回来了,他开口花若闲才知道他返回了。
  “那个叫洛非言的受了重伤,还中了一种奇毒,若不赶快救治,恐怕性命难保。”青田见花若闲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气也不敢喘,赶紧又道,“另一个他的同伴受的伤不算重,知道你没事,便封了他的穴道,吩咐我替他好好照顾你,并转话给你‘非言中毒,宫中无解药,唯有在极寒之地静养方有机会生还,勿念,妥当之後便来找你’。”
  “非言……白大哥……”花若闲苦涩地念道,“你们千万不要有事。”
  “别哭,你大哥若知道你如此伤心,万一静养出了岔子可糟了。”青田安慰道,“你如今应该好好养著自己的身体,在飘渺宫里,你受了太多苦。”花若闲在飘渺宫的经历,明眼人一看便看得出来,虽然与事实有些差异,但也差不了多少。
  花若闲揉了揉眼睛,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
  “是你救我在先,我这是在报恩,不用谢。”青田笑著道,“这里是雪山山腰上的一个洞窟,今次飘渺宫遭攻击,必定元气有所损伤,来,你换上这些衣物……我帮你换吧,之後我带你下雪山,到最近的镇上去,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谢谢。”花若闲努力让自己表现地高兴点,毕竟他终於逃离了大宫主和飘渺宫,只是表面上露出的到底是什麽表情,他就不确定了,“我又没有帮助过你,何来我救你在先之说。”
  “我当初和那些人到飘渺宫,若非你和我闲聊,实时透露飘渺宫的讯息给我,只怕我那时便死在了那水榭居,成为女人肚皮下一缕亡魂了,这不是救我,是什麽?”青田道,一边著手替他穿上衣物,“还有啊,当我要救你的时候,你却叫我去救在另一个房里的孩儿,像你这样的好人,不救岂不是会遭天打雷劈?”
  “原来那个黑衣人是你。”花若闲惊讶道。
  “没错。”
  “小孩子还好吗?”
  “好得很,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青田笑眯眯道。
  花若闲稍稍放心,衣裳已经穿好了,他刚站起来便差点跌倒,他好久没有走动,双腿一时间不听使唤。
  “不急,这里也很安全,可以慢慢来。”青田安慰道,“你以後可有什麽打算?家在哪里?你去哪儿我都陪你。”
  “家?”花若闲愣了愣,“没有,打算……也没有。”
  青田沈默了良久,又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花若闲。”
  “真好听的名字。”青田笑著道,“青田并非我真名,我真名叫凌千霄,想必你应该听过,你是我的大恩人。”自从知道家中被人屠杀,他便隐姓埋名追查凶手,一直未公开真实姓名,当知道自己的小弟弟凌重天还活在人世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受尽苦难的男子是他凌家的恩人,他定要保他周全。
  花若闲一脸震惊、无法置信,张嘴又合上,不想说点什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脑子转不过来。
  凌千霄,凌千霄,凌千霄……这……这好像是凌云山庄的大公子?是军儿的亲哥哥?!
  “若闲兄弟,你既不知将来如何打算,可否让我带你前往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为你治疗眼睛?”
  花若闲顿了一下,啊了一声,说:“不用了,我想求你一件事。”
  “不要说什麽求不求的,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凌千霄认真道。
  “你会不会点那个睡穴?点了不解的话人就会一直睡觉的那个穴道。”花若闲说道,“请你点了我的睡穴,然後你离开这里,让我好好睡一觉。”
  “……我带你到镇里的客栈睡可好?这儿实在不是入睡的好地方,你身子现在很弱,需要好好调养,在这里呆久了会生病的。”
  “你离开後就不用再回来了,我很累,要睡很久很久。”
  凌千霄诧异地道:“这,你这是想让我杀了你?这怎麽行,我凌千霄没办法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你为何会想这样做?那两位受伤的朋友伤好之後若是知道你的死讯,那该如何是好?”
  “我想来想去还是这样好,方便又不拖拉。”花若闲说,“我已无颜面对非言和白大哥。”
  “你是说在宫里……”凌千霄叹了声,道:“若闲兄弟,我初入飘渺宫不慎中了春药,导致对你做了那种事……这都怪我,大宫主是个女人,日夜将你囚禁在她的房间……”
  “她不是女人。”花若闲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说过没有怪你。”
  凌千霄愕然,大宫主竟不是女人……他由此联想到那夜大宫主要他示范男人与男人该如何做,瞬间明白了原因。“她竟然……是他……”他喃喃道,见花若闲又钻回了被褥中,不禁一阵心疼。“若闲兄弟,你……”话到口,却不知道如何说。
  “我本想与白大哥一同逍遥走江湖,後经变故与他分离,从此便下决心好好学武功,然而武功学不好,还时时成为非言的累赘。”花若闲像是说给另一个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若没有我,他们的苦恼必然会少很多,而如今,我也已经很累了。”




三十二

  “我相信他们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从没有把你当成累赘,不然,怎麽会冒著危险来救你呢?”
  “如果不认识我,那不是完全不用冒危险了吗?”花若闲说著,又笑了出来,“这话真傻,今次如果是白大哥或者非言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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