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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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那傻徒儿?”
“其他还能有什麽?”
“等你折腾了这一圈,他的头发都白了!”上官寄夜努努嘴。
“几个月而已。”
“我这徒儿,一向没有安全感。你不在这里的期间,他一定寝食难安,担心你又勾搭上哪家姑娘,做了当代陈世美。何况,你的纪录也让人不能放心。”
“我没办法,事有轻重缓急,他又不肯跟我走。”段玉觿的眼眶红了一圈。
“身为燕飞的师父,我自然不能昧著良心给你出主意,陷害我的好徒儿。”上官寄夜故意大叹一口气,“应该兼得的时候就要兼得,任何一边都不能放手;应该决断的时候就要有所决断,拘泥小细节只会让伤口更加扩大。”
段玉觿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後,他以袖口擦乾眼角,低声说道,“我也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说说看,只要我借得起。”
“青云香。”
沈燕飞站在後院里,神色忧伤,两方小小的墓碑并列在小小的院落里,他望著它们出神,一动也不动。
木然的表情,木然的眼神,葬在那里面的不光是他的亲人,还有他自身。
沈燕飞的躯体充满了力量,正是一个男人最美丽的时候,他的心思在激昂的情感过後却已经平静,一如死灰。
直到段玉觿的脚步声让它复燃。
“我仔细考虑过了!”段玉觿淡淡地说道;他的情绪已经不再波动,语气也恢复了平日的悠閒,若不是两眼还肿得像被人当头揍了两拳,几乎看不出有什麽异样。
“你要留下,或是回京?”
“回京。”
沈燕飞的心直往下沉。
“回去後再来。”段玉觿补充道。
“不知为何,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沈燕飞苦笑道。
“你用不著有什麽感觉;你只要感觉我。”段玉觿上前一步,两臂像水蛇一样探出,紧紧圈住他的颈子。
宽大的袍袖自然垂下,露出一双雪白光滑的臂膀,柔软细腻,带著月光般的清辉,上面飘浮著木樨花的香味,淡淡的,高雅的,让人沉醉。
沈燕飞反射性地搂住了段玉觿的腰身;他的舌头轻易穿过段玉觿那两瓣红润柔软的嘴唇,在温热的口腔里肆虐。
“嗯……”段玉觿发出闷沉的鼻息,感觉到沈燕飞抵在他下腹上的灼热性器,正蠢蠢欲动。
现在是大白天。
上官寄夜那妖女还在屋子的饭厅里悠閒品茗,泡茶闻香之馀,可能顺手在储水的陶缸里放了些不知名的草药。
门前站著一大票军队,正在待命,不是上官寄夜继续领军,就是段玉觿以御剑号令。
他们就要暂别。
无论从什麽角度来看,这都不是个适合亲热的好时机。
可是,谁在乎?
沈燕飞顺势把人凌空抱起,一双修长的腿碰不到地面,在半空中孩子气地晃动著,欲迎还拒;两手攀在沈燕飞胸前撑抵,像只被主人抱在怀里、蜷卧的小猫。
段玉觿没有挣扎,甚至还有些纵容。
“小捕快,”沈燕飞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定要再回来。”
段玉觿没有答应;他根本没说话。
如果他必须说话,他就会反问,“要是我不回来呢?”
燕飞会怎麽做?
上京找他?
还是在这间小屋子里痴痴地等他,一直等到老死?
或者,等了一段时间後──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个月──另结新欢?
想到最後一种可能性,段玉觿就不禁咬牙切齿。
上官寄夜说过,沈燕飞一直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其实段玉觿自己的安全感也没多到哪里去。
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会被自己的想像力给逼疯的。
他不想疯。
所以,段玉觿决定不顾一切地寻求安全感的保障。
为了避开上官寄夜的耳目,沈燕飞抱著段玉觿,从窗口跳进了自己的房里,两人往床上一滚,纠缠的唇舌始终没分开。
沈燕飞正在兴头上,忽然觉得一阵熟悉的异香窜进鼻腔里,浑身无力。
“你……”沈燕飞瘫软在段玉觿身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
师父给了段玉觿青云香;段玉觿竟然拿这种奇药来对付他!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
……好歹等他们尽兴过後吧!
“对不起。”段玉觿鬓发凌乱,肌肤上还散著吻痕和红晕,表情歉疚。
他一面拉起往两边分开的衣襟,一面从沈燕飞身下坐起,雪白胸膛在幽微的斜射日光下显得细致而美丽,更加深了沈燕飞的挫折感。“我不得不。”
“你要把我怎麽样?”沈燕飞的心不觉凉了半截。这个时候能不能继续下去已经不重要了,即使被当成囚犯一样押解回京也不打紧;他希望段玉觿不要有别的念头。
天怜天幸,段玉觿真的没想到。
“我一定要带你回京城。”段玉觿深情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如果你是皇上的儿子,就应该回到你唯一的亲人身边,重修天伦。”
“如果我不是呢?”
“留在京城,留在我身边。”
“你会後悔的。”沈燕飞沉声道。
“从你在我面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由不得我後悔了。”段玉觿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是。”沈燕飞的语气里也有了温柔的成份,“我坚持留在故乡,正是为了你著想啊!”
“什麽意思?”
“如果我是太子,皇上会怎麽处置我?”
“和你父子相认,立你为太子。”
“你就立了大功了!”沈燕飞讽刺道,“你立了功,我被册封为太子,接下来呢?”
“继承江山。”
狼隐28
沈燕飞摇了摇头,“我向你保证,老年人对亲情的心理需求是无止尽的。有了儿子之後,就想要孙子;立过太子之後,马上就是立太子妃。”
段玉觿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惨白。
“如果我不是太子,那就更糟。堂堂侯爵世子,怎麽能在京城里爆出断袖分桃的丑闻?所以我才说,留在这里,是你我最好的选择。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快放开我!”
段玉觿紧紧抱著他,浑身抖得像树叶。“我还能怎麽做?我不能、我不能一直隐遁在这个小县城里。京城里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皇上还在等我回去……”
段玉觿深受动摇,然而人生中割舍不下的情感,又何止一桩?
沈燕飞不再回话,只是静静地感受段玉觿的颤抖和迷惑。
上官寄夜在把军队交给段玉觿之後,便不知去向了。
北应天府督察下了通知,预备接收这批地方军。
李毅被彻职查办,新到任的县官袁锦宏据说战战兢兢,一时之间还不敢乱来。
山贼仍是山贼。帝国政府始终没有颁下特赦令,因此牟世杰等一行人还无法回归田园。然而城里已经开始恢复秩序和活力,这是个好兆头。
北应天府督察派了一队精锐军士保护名捕段玉觿和他所押解的囚犯──如果那个人也能称得上是囚犯的话。
段玉觿坐在上官寄夜带来的那顶暖轿里,悠閒地燃香品茗。
这是一顶很大的轿子,里面空间宽敞,轿底铺上波斯地毯,营造出华丽的层次感,四壁上贴著浅鹅黄色丝缎,轿门和窗户都有布幔遮挡,隐密性很好。
然而,最令人啧啧称奇的则是它的结构,华美的铺饰下全是钢铁骨架,材质和留在山壁上的铁鍊差不多。这几乎是一顶精致的铁笼子。
旅途遥远,一路上难免有些颠簸,但是在轿子里完全感受不到起伏,连轿夫轮替换班,轿内的人也丝毫无觉。
“你要这样锁著我到什麽时候?”沈燕飞直接坐卧在轿里,低头看著段玉觿亲手泡好、送到他眼前的茶杯,水面平稳,澈亮如镜,别说是晃动了,连一丝波纹也没有。
“等你见到皇上。”段玉觿好整以暇应道。
沈燕飞被以特别强化的铁鍊锁在轿里,一头焊嵌在轿柱上,一头锁著他的左脚踝,钥匙自然在段玉觿手里。沈燕飞暗暗希望段玉觿不要把它弄丢了,他可不想在这顶暖轿里过一辈子。
铁鍊的成份和冶炼方式是上官寄夜提供的,他说,如果不按照一定的程序,锻造出来的铁鍊就只能充当装饰品,无法禁缚住沈燕飞。
铁鍊确实有用,一路上,沈燕飞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困缚著,由段玉觿监视照料。
可惜的是,铁鍊锁住了他的人,却塞不住他的嘴。
“放我回去!带我走容易,回京之後,你将如何自处?”沈燕飞踢踢铁鍊,表情不善。
“这不重要。你只要记著,谁也不能和我同时拥有你。”段玉觿沉下脸色,语气忧伤而决绝。
“那麽,你在做什麽?明知道结果还一心一意地往死胡同里撞?你撞不破人心这堵高墙的!”
“我在做我觉得应该去做的事。不论我有多麽痛苦。”
“什麽样的事会让你觉得自己应该去做?”
“皇上年纪大了,你也许会是他最後的安慰。”段玉觿定定地看著沈燕飞,眼神清澈。
沈燕飞忽然间沉默下来了。
“你放心,回京的这段路程,我不会让你太难过的,即使回到京城里,也有的是福享。想要什麽,随时吩咐一声。”段玉觿温言安慰。
“要是我保证不逃跑,能不能放开我?”
“不行。”
“那麽我就没有别的要求了。”沈燕飞看向轿窗,帘幔外的山水景物隐隐约约浮现,像用大块泼墨笔法画出来的,极具诗意。
“你有的。”段玉觿脸色微红,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今晚又是月圆。
上官寄夜提醒过,在月圆之前要尽量消耗沈燕飞的体力,否则以狂疾发作的强劲力道,沈燕飞极有可能把轿柱连根拔起,逃窜出去。
段玉觿又不想对他下某些奇怪的药物──上官寄夜倒是充满期待,兴致勃勃地提供一、二十种来路不明的药粉,都被段玉觿婉拒了──唯今之计,只有靠自己了!
沈燕飞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拉回眼前近尺的地方。
段玉觿只把解下来的腰带像绣球一样抛到沈燕飞脚边,没有更露骨的举动。
他的一双长腿并拢斜摆在沈燕飞面前,即使华贵的布料把腿上的肌肤遮掩得密密实实,那隐隐跃现的曲线反而更令人觉得煽情、诱惑。
沈燕飞的目光使段玉觿有些不安。他把腿往後缩了缩,肩膀也微微倾斜以保持平衡;这个姿势虽稍稍遮住下肢,却让失去束缚的上衣无声无息地略略滑开,曝露出胸前那雪白无瑕、微泛胭脂红的玉肌。
沈燕飞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
“你说的对。我的确会有其他的要求,过来。”沈燕飞向他伸出手,屏气凝神。
“以现在的状况,由你走过来似乎比较容易?”段玉觿衣衫凌乱,两手东拉西扯的,稍微一动,曝露出来的部份就多一些。虽然,在沈燕飞面前裸体并没什麽了不起,却会让诱惑的力道减半。
男人不喜欢裸体的床伴;男人喜欢亲手让自己的床伴裸体。
沈燕飞笑了笑。自从进了这顶轿子後他就不笑了,这是他入轿以来第一次的微笑。他走到段玉觿身边坐下,两手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身,嘴唇靠在耳边轻声细语,以低沉性感的音阶挑逗著段玉觿,“小捕快,你真懂得如何消耗我的体力。是师父教你的吧?”
靠在沈燕飞怀里,听著他勾魂摄魄般的声音,段玉觿浑身上下都变得软软的,连推开沈燕飞的力气也消失了,两手像柳叶般抵在他胸前,欲迎还拒,“不……不是。是我……”
他想告诉沈燕飞,“是我自己愿意的”。
但是,沈燕飞没有给他机会说下去。沈燕飞按著他的下颚,就著两人互相搂抱的姿势,重重地亲吻了下去。
重叠的唇舌间,发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交合声。
过猛的接吻持续了很久,段玉觿的性欲也被挑起了,修长结实的身子颤抖著、喘息著,满面泛红;沈燕飞终於开始攻城掠地。
他把段玉觿按在地毯上,迫不及待地扯下段玉觿的衣服,连长裤和鞋袜也被丢弃在一旁,彷佛这些东西本来就不该留在段玉觿身上似的;段玉觿温驯而害羞地让沈燕飞把他剥个精光,小小的红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沈燕飞在段玉觿的唇上轻轻一点,“像这样的小嘴,最好找个什麽东西来把它塞上。”他向来静谧忧伤的笑容里已经透出了几分荒淫的邪气,让段玉觿感到惶惑不已,却又充满期待。
沈燕飞立身站起,两手按著段玉觿的头,让那张柔软嫣红的小嘴对著自己两腿中间、那已然上举的物体,示意他含进。
段玉觿别过脸去。从沈燕飞的角度看不到段玉觿的表情,但以他那排斥的态度来看,即使不能说讨厌,至少是不太喜欢。
“小捕快,你知道该怎麽做。”沈燕飞的语气听起来仍然温柔,却带著命令式的威严。
“如果我说不呢?”段玉觿红著两颊,仍然在做无谓的抵抗。
沈燕飞踢了踢自己脚下的铁鍊,发出闷沉的撞击声。
段玉觿认命地张开小嘴,开始上上下下地舔动著,神情恍惚,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嗯……”沈燕飞轻轻缓缓地发出鼻息,前端逐渐感受到段玉觿嘴里的温暖和喉间的柔软。
段玉觿白皙的身体颤抖著,黑色长发有如丝缎,掩映著月光般的手臂和肩膀,他的呼吸急促,眼神涣散,舌身像水蛇一般扭动,缠绕而上,前前後後都给舔遍了,嘴里还发出抽动和吸吮的声音。
段玉觿於此道虽不在行,生涩的动作也带给沈燕飞微痛的触感,但那种顺服的模样,却让人备起爱怜之心。
沈燕飞抓著他的头发,把已然湿润的阳具抽拔而出,对他赞许而温柔地轻语,“可以了,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或许是沈燕飞那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