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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云动风轻作者:堇洛-第30部分

小说: 云动风轻作者:堇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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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没有回答他呢……为什么呢……

    今日周莲见一句话,血淋淋的剖开了楚上尘不堪入目的尘封往事,他让楚上尘看见了自己多情面具背后的薄情。周莲见,你究竟是谁?若是你当真是他……那么,这么多年,我口口声声的讨伐自己对不住他,不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吗?可……我便是再眼拙,也是看出了你与小灯笼分明是两人……

    呵,我还道自己多么真心,可明明,就是没有心啊……

    现今,我又是会在何时,负了开颜呢……那个阳光灿烂,如彩虹一般明媚夺目的孩子。他……只有我啊……

    周莲见歪倒在马车上,方才的一番话已让他再没有力气,胸口痛得不得了,一颗心就似是在锅中油煎烹炸,痛的无法呼吸,那疼痛感愈来愈强烈,他忍不住痛的呻吟起来,眼中满是泪水。

    光均心中不快,但仍旧听到了马车之内痛苦的呻吟与抽泣声,心下暗道不好,连忙停了马车,进马车内去看。

    只见莲见嘴角含血蜷缩在马车之中,全身颤抖的流泪。心里立马紧张和心痛起来,上前一把将莲见单薄的身子搂进怀里,唤道:“主上……主上……”

    周莲见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隐约听到有人唤他,糊涂之中去抓那人的手,一股温热包裹住他之后,他心中才稍许安心起来,缠着声音道:“心口……痛……痛……”

    光均知道此刻莲见的意识必当已经模糊,心里又对他的痴情恨起来,出口的声音是指责:“百里师傅的话主上你都忘了吗!你的身子,最忌忧思!整日流泪心痛只会让你筋脉之中原本的毒血又被逼出,到时就算是续命还魂丹也救不了你了!”

    莲见却似是未曾听见,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胸口痛……在流血……啊……我……”

    光均这才意识到不对,一把扯开莲见的衣襟,破碎的华美缎子将白皙精致的胸膛完全呈现出来,平坦的胸膛,诱人的两颗粉红,本是这般完美的身体,此时由那左胸的蝴蝶胎记开始,蔓延开一小片的黑紫,心头霎时凉了一片,将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主上……天呐……”

    原是黛月散含着的毒,已经再压不住,莲见日日忧思心痛,神情恍惚之间,毒性开始从原先的内脏反噬,到了现今呈现在身了……

    那蝴蝶胎记如周莲见这般美,美的妖娆动人,带着嗜血的凶狠和邪魅,又带着凄楚的艳。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当年,是谁负心,又是谁多情,现今,是谁痛着爱着,仍是一心一意的等他回应? 


☆、第五十八话、无处话苍凉
 
     烛火有些昏暗,室内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站于榻前,静静的凝眉注视着在沉睡之中的少年。月华如水,也照得人心有些感伤起来。

    良久,他俯下身来轻轻抚摸少年的脸颊,嘴角弯了弯。下一秒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封了少年身上的几处大,揉揉少年的头发,柔声道:“睡吧。”

    素袂翩翩,周身流泻着午夜的月华,让楚上尘的娴雅雍容更覆了一层神秘与距离之感。转身出了那房门,脸上最后的一抹温情也散了,杏眼之中褪去了淡然褪去了笑意,呈现一派清冷与淡淡的杀意。

    “来了?”

    一个身影闪进,虽有些发福,但格外矫健,身手敏捷。来人拱手道:“是,庄主。”声音带些沧桑之感,颇是低沉,

    “说。”楚上尘扶额靠在案上,神色似有疲惫,出口的声音却是清清冷冷。

    “周莲见断断不是个小人物,也是个心狠的,那些家仆好歹跟了一年多,竟当真一个不留的全部曝尸荒野了。他走的干净,一些踪迹也无留下,转身就蒸发了似得,更不要说他与当年望京的牵扯了。”

    楚上尘眉目动了动,点点头:“其他呢?”

    那人的声音忽而冷了不少,道:“赵衡心思重,果真放心不下裴戎昱。不过庄主放心,老奴已在途中将行刺人马全部斩杀。”

    顿顿,又道:“现在咱们怕是要早些离开楚峰,行踪已被赵衡知晓,他当年做了这么多龌龊事本就不放心我们还活着。现今,该如何是好?”

    楚上尘忽然笑了,笑容极淡,如同白雪一般清亮而冰冷:“如何?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衡,当真是这太子之位坐腻了?”楚上尘冷笑着又道。

    “谁知道呢,这般蠢人怎地能坐上太子之位哟,要不是庄主当年出手帮了他,啧啧……”

    “新仇旧账,一并算了吧。”那绝世而独立,如同谪仙一般的人儿眉头轻轻动了动,伸手捋开额间的碎发,面容变得从未有过的陌生,这般的冷,生生的有了阴狠的味道。

    来人挑挑眉毛,有些担忧得道:“可是……庄主,六年了,咱们算是什么都没了。”

    楚上尘站起身来,微微抬头扫了一眼书架上的佛经,道:“有。”

    “什么?”

    “楚杉。”

    那人愣了愣:“庄主,你舍得啊?”而后顿了顿,又点头道,“不过也是有理。据我所知,蛮子早有反心,现今更是绸缪许久,边关又少了裴戎昱这个将军多少算是折损了元气。”

    楚上尘摇摇头,“重点并不是此处。”

    “噢?”

    临风玉树的身影已移步到了来人的眼前,借着那明明暗暗的烛火,来人的面目也逐渐从黑暗之中明晰了起来,只见楚上尘笑笑,温声道:“吴叔,‘包打听’的名头你可算不上了。”

    吴叔挠挠头,等着楚上尘的回话。

    “现今吐蕃的四皇子,已来了大渊。”

    吴叔一愣:“庄主的意思是……利用咱们小庄主的身份与吐蕃联手推了赵衡?这样是不是有些狠了……也不至于覆了大渊朝吧。”

    “民不聊生的事我是不做的,不过小小惩戒。他要动我的毫发,我便定是要他的命来还的。”

    “老奴一切听凭庄主吩咐,也是好久没大干一场了。真成了一把老骨头了~庄主要杀,便杀了。”吴叔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也就离开了。

    吴叔走了之后,楚上尘却是没有回房,独自坐在书房一人对弈。

    水晶与墨玉做的棋子,握在手中光滑圆润,落子铿锵有声。黑夜之中,窗棂月华,一切都变得隐蔽不可知。楚上尘的眉目褪却了平日的温情淡然显出了许久不见的运筹帷幄与沉静。

    一阵风吹过,楚上尘纤长莹白的手指摊开,方才的水晶棋子已是粉末。

    赵衡,我念你与小灯笼之间的情分六年来步步退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设计陷害,当真以为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不过……帝王家,又何谈情分呢?

    “啪”落定一枚黑子。

    当年他身陷官场,自己的父母竟也齐心合力的算计自己,家中兄弟亦无一人可信,本以为世事不问便可安然度过下半生,而今,竟成了韬光养晦,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

    又是一声响,落定一枚白子。

    长夜漫漫无声,棋子轻叩棋盘,与楚上尘伸手取棋子的声音也就显得格外清脆。侧着身子的楚上尘,眉眼之中都被暗夜掩盖,随着那霜寒白雪勾勒出一个绝美的线条。

    良久,楚上尘的眉目忽然黯淡了一下,偏头去看天边那一轮残月,轻轻地道:“小灯笼,没了啊……”本以为早就已经愈合的心伤竟然隐隐作痛,纠成一团。

    周莲见走了,却留下了无数未曾被解开的迷惑。更将那些本尘封的往事悉数呈现了出来。周莲见……想起这个名字,楚上尘的长眉轻锁,恍惚之中他才发现,这一年,自己竟从未仔仔细细的想过看过这个人。

    妖娆邪魅,眉宇之间都透着的味道,与那个骄横深情肥肥嘟嘟的小灯笼……始终无法交合重叠。自裴戎昱来之后的告密信,那日裴戎昱的刺杀,怕是都与周莲见有关。看上去无害的人,心思却分明又狠又重,只有那一个晚上得见真颜,却隐约觉得他的眉目这般熟悉,到底……是谁呢?楚上尘脑中模模糊糊,眉头轻蹙。

    他若与小灯笼无关,怎能知晓三生苑的秘密,他若与小灯笼有关,自己却分明未曾见过他。他虽是男生女相,但毕竟也算是美人,女装癖吗?为何要以女子之身蛰伏在自己身边,但又分明无加害之意。

    绮罗馆的小倌儿之类的话就是无稽之谈,一个小倌儿身旁能有光均这般的护卫?能有如此财力,如此魄力,如此心机……

    既然他本就打算掩了自己的身份,那夜又为何以真身相见?他若是想替小灯笼要个公道,为何一年以来从未提起望京之事,而是在离去之时才旧事重提?

    “呵……”楚上尘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棋局,忍不住笑了。不觉走心,一盘棋,竟生生的被自己,下成了死局。 

 

☆、第五十九话、花灯千盏人约后
 
 
     一双柔荑轻轻拨动古筝,一串清清脆脆的琴音便流泻而出,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那双眼里含着春意媚意,直直的。三层高的小酒楼,每一层都端坐着着着双蝶绣罗裙的月娘,长笛,古筝,二胡,丝竹齐奏声声清音透出,曼妙绝伦。

    又有长袖舞女,柳枝轻颤舞于金盘之上,不堪一握的纤腰,真真应得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情万种至极。遍地都是风月之气,公子哥儿有性急的,从那椅上下来,扑上去就要搂。一时之间,霏之气散播四处。

    独独楼中一角一个紫衣身影不为所动,只冷冷的继续饮酒,听曲。

    “别来春半——”一声软糯清音,在场所有人皆凝神静气,手中的动作也都停顿了下来。连带着那个本是不为所动的紫衣身影,竟也握住了手中的酒杯,顿了顿。

    “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

    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

    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

    更行更远还生。”

    这声音,纯净的似是一朵昙花慢慢绽放的声音,丝丝缕缕的透出一阵阵幽香,缓缓地从含苞待放到惊艳满堂,余音绕耳,当真三月不知肉味了。

    裴戎昱晃晃酒杯中晶莹如碎玉的液体,被这带着哀伤的歌声稍稍带出了些离别愁绪,眉目微微动了动,但仍旧沉声不语。

    “好曲!”一锭金子被恰到好处的内力弹入那纱帐之中。一个高个儿青年站起身来,拍手叫好道。虽是赞曲儿好,眼神却直直的注视着那一动不动的紫衣身影。

    高大魁梧的身影笑意浓浓,一双如漆剑眉,眼窝深陷,五官生的十分好看,蜜色的肌肤,穿着灰色狐裘,粗犷的男人气概,举手投足十分豪气阔气。

    “好生阔气的人!”一曲竟就赏了一锭金子,此人穿的又是上好的料子,显然出身显贵。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裴戎昱只觉得好生头痛,想喝杯酒都不得安生。扶扶额从袖中掏出银票,便要离去。

    哪晓得那青年站起身来就往他那里走,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兄台,这曲儿还没唱完,怎的就走了?”

    裴戎昱兀自走,并不为所动,直到那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裴戎昱本就心中不快,这没头没脑的一拦心头猛地一沉,握住那只手一个过肩摔就要将他摔在地上,那青年一愣,轻轻巧巧地翻过来,足尖轻点地,一个潇洒的回旋,从背对着裴戎昱到了面对面。

    “喂,兄台,怎地这么蛮横,见面就摔吗?”那人摩挲下巴,大眼睛眨巴两下,调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过,我喜欢~”又是一阵笑,十分爽朗痛快。

    方才大家的注意力本就都在这灰衣青年的身上,这男子引得全场目光之后,现今又出手去拦裴戎昱,大家又将目光都放在了这紫衣男子的身上。

    裴戎昱目光睥睨,全场都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太骇人了……裴戎昱周身散发着沉重冷然之气,一身紫衣迎风吹起,刀削斧砍的面庞,沉静的让人心惊肉跳,眉宇之间更是飒然稳重。略带怒气的一扫视,便让人屏息凝神,又不敢逼视,心中忐忑至极。

    “唉哟~”青年笑呵呵的说一声。

    裴戎昱冷冷的看了一眼,连回答都不屑,只从鼻腔之中“哼”了一声。

    青年挑挑眉,一双手仍旧熟络的去搭裴戎昱的肩,却被不动声色的躲开。

    裴戎昱眉头轻轻蹙在一起,沉声道:“借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沉静如水又带着无比的威慑性,听的人竟心动不已。在场的几个月娘已是红了脸。

    浓眉大眼的魁梧青年又是爽朗一笑:“这坊间等会儿有个‘万灯节’,兄台,可不要错过咯!”

    裴戎昱只是径直出门,并不理会。

    刚到大门口,只见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胭脂香气,随后一抹五彩身影从远处翩翩而来,连带着身后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光似都一齐被点亮。原是一个着着彩衣的女子使轻功携着万盏红灯笼贯穿一个街市。女子脸上掩了浅沙色面罩并看不清模样,那一双桃花眼却尽是秋波,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段妖娆婀娜,甚是,脚踝上缠着铃铛,一片清清脆脆的响声带着些许蛊惑,含笑的眼魅的人骨头都要酥了,随着那一串万家灯火由街尾被串起,丝竹之声忽而又齐鸣起来,软语香糯的齐声轻轻唱喝,竟听的人心一股被撩动之感。

    而裴戎昱长身玉立,只瞧见了万盏灯火似由一个仙子携着被点燃,般般入画。整条街市只是一瞬间便明明媚媚起来。

    无数的绢花落下,纷纷扬扬下成一场五彩雪,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夜。四处的人声都化作一波又一波海潮在裴戎昱耳畔缓缓涌动,这般热闹的场景,心中却无由来的一抹淡淡惆怅。

    一双有力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浑厚爽朗:“兄台,想家了?”

    裴戎昱斜眼看着那灰衣青年,眼中十分冷寂。

    不知何时,那灰衣青年手中变出一盏花灯,笑盈盈的道:“反正你也无伴我也无伴,不如我们就凑合着一起去玩儿一场吧!”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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