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之风华天下(古代 宫廷) by 悠离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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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去御花园,也没有发现谷龙觴在御花园散心,转身,他去御林苑看看,侍卫说,不见龙皇来过,其它地方,都没有,他这是去了哪里?
颀凤轩四处找,他都找不见,他找不见他,原来,不仅仅是拦不住一个人的去向,即使另一个人走到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另一个人也很难发现,是不是,他们,谁都留不住谁?
颀凤轩独自一人走在清辉月下,他独自回到寝宫,寝宫里,仍是不见谷龙觴的人影。
颀凤轩站在玉砌上,他坐下来,身后,空无人影的寝殿内,灯影在晚风的吹拂下,熄灭。
他无力的站起来,走进黑暗深处,不命人点灯,也不叫人来找。
他坐在空荡冷寂的房间里,他孤清坐着,其实,他离不开他,他也不会离开他。
离开,意味着心沉心闷,自己难受不堪,既然哪里都是不舒服的感受,何必要离开。
颀凤轩突然很想说,龙觴,你放心,我不会,不会离开你而去,除非到死的那一天,要知道,在这世上,颀凤轩只有一个人,可以陪他笑陪他打陪他并肩醉看天下,也惟有一人,能将他拥有。
但是,他不能离开,他不舍离开,那么他呢?
颀凤坐在椅子里,当迅然站起,他心里念着这个人的名字,“谷龙觴。”心仿佛沉入冰冷的谷底!
他不给颀凤轩出去,难道他谷龙觴不会出去吗?
颀凤轩茫然的四顾,心口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那无形的针刺,刺得他生疼。
“你怎么了?”
谷龙觴这时出现在门口,他笔直的身影,在寝殿大厅里,他提一盏灯笼,颀凤轩正捂着自己剧烈刺痛的心口,抬头,看见提灯笼的人,他冲过来就是打。
谷龙觴拿住对方的拳头,“你又怎么了?”
今天,两个人都生气,闹了一天,还不够!
颀凤轩抽出自己的手,“你去哪儿了?”
“你以前的寝宫。”
他去那里,想静一静,本来是想过去看看而已,谁知,走到那里了,在颀凤轩原来住过的寝殿,绕了一圈,他感觉困乏,便躺在了颀凤轩曾经睡过的床上,而后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颀凤轩拿回自己的手,他走出去,吩咐管事太监去准备夜宵。
谷龙觴走到座位里坐下,婢女进来点了灯,她们恭恭顺顺的退出去。
颀凤轩去倒了杯茶,递过去。
谷龙觴道,“刚才,你怎么了?”没事捂着胸口做什么?
“你去那里做什么?”
颀凤轩沉默了一会,答非所问!
谷龙觴把茶水放下,“你未曾回答我的问题?”
每一次,总是避开问题不答,以前就问过,颀凤轩,你成人礼结束的那晚,我们回去打了一架,又一起喝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未给我答案。”
“还有方才,你又是怎么回事,灯灭了也不点,捂着胸口做什么?”
谷龙觴把新帐旧账一起抛出来算。
颀凤轩喝了一口茶,他们把夜宵呈上来。
“吃点东西吧。”
颀凤轩坐在桌子旁,他就是不想回答,气死他龙皇!
谷龙觴走过来。
颀凤轩第一次贤惠的为龙皇夹菜,谷龙觴瞧着绷紧了俊脸的凤皇,他不敢再多说话,饭菜在自己的面前堆成一座小山,他确实是饿了,故而,把面前的饭菜全部吃进了空腹中,饿了一个中午和晚上的人,晚上的一顿夜宵,沉默的解决完了,他满意的看向身边贤惠的凤皇,看来,夜宵吃起来,也是很有美味的时候,尤其是凤皇亲自效劳。
颀凤轩等不知死活的人吃完了饭,他道,“走吧,出去走走。”
每每,用完膳,谷龙觴都会拉着身边的凤皇绕御花园散步,两人有时边走边谈国事,有时说起过往,有时说对方的不是,总之损人利己,是他们之间的言行。
颀凤轩走向玉石砌,他拿住龙皇的手,两人转了地方,继续喝茶赏月,谷龙觴道,“人生常得如此般闲情逸趣,该是知足。”
颀凤轩给对月感怀的人斟酒,他道,“龙觴,白天,说起的雪衣女子,你可以什么想法?”
颀凤轩再次把今日未说完的话题揪出来,据影卫来报,雪衣女子得罪的不只是江湖中人,连带朝廷中的大臣也敢惹,据回禀,她很痛恨龙国的官员,为此搅得那些官员吃不好睡不香。
家事,国事,天下事,不是必须事事都关心。
颀凤轩本来还不在意那位雪衣女侠的能耐,因为他觉得,天下事那么多,他们也不能尽管完,偏偏,听说,她的来历,出自,歆歌楼。
谷龙觴浅浅喝了两口茶,他道,“苏公公,去,把朕的琴拿来。”他明摆着就不想说那个事。
颀凤轩剑眉蹙起,他任由龙皇的假意推脱。
谷龙觴指头轻挑琴弦,调弄弦上韵,他道,“凤轩,想听什么曲?”眉目情深,意也长,龙皇看向正在吹茶水的人。
凤皇这哪是在品茶?都吹皱了一杯茶水,茶都凉了,却不见喝上一口!
颀凤轩道,“那龙皇就来一曲,凤凰来仪吧。”
谷龙觴叩琴弦,他道,“那,就一曲凤求凰吧。”
颀凤轩剑眉蹙起,“龙觴求我?”明早的旭日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
“凤求凰,谁求谁?”
“龙皇是雌凰?”
谷龙觴赶紧把桌上的水果纷纷打过去,好心好意给你弹支曲子听,不解风情!
凤皇抬起眼皮,瞧着纷纷飞来的水果,他拿起桌上的扇子,翻一把,扇子的扇柄朝上,敲中了一个水果,水果循着一定的轨迹飞回去,其余纷纷坠落于地,响声沉闷。
谷龙觴只顾弹奏,琴音时高时低,那些个水果,从凤皇那里飞回来了,又被无形的琴韵打回去。
颀凤轩正要拿起茶盏,见眼眉上的水果又来自己眼前旋转,他再抬起扇子,打回去。
谷龙觴手指抹过琴弦,他道,“凤求凰不想听,那,来一曲龙飞凤舞?”
“你去飞?”
“凤先舞。”
谷龙觴嘴角的玩味,很浓,浓如此夜月之色,绝妙至极。
颀凤轩仰头,瞧着重新再次飞回来的水果,它四分五裂,被劈开成一片片,它们全部向凤皇砸去。
“龙觴,你使诈!”
颀凤轩仰开身,躲过飞过来的水果片。
谷龙觴笑意倾绝,“凤轩,我说过,龙飞凤舞。”
颀凤轩翻开身,十片水果时而旋成花朵形状,时而排列成剑,时而罗列成弯月,它们的共同目标,就是如何往凤皇身上贴金,要一片一片打向凤皇的五官,十片水果,鼻子嘴巴,眼睛,若都打上去的话,需要四片,还有那两道剑眉,六片。
谷龙觴端正着笔挺的身姿,他闲然的坐在原位轻佻纤修的食指,轻揉摸复挑。
颀凤轩拿紧折扇使劲的拍,他要把那些水果全部拍下去。
谷龙觴道,“凤轩,好美的舞。”
颀凤轩五官错位,眉毛甚至扭曲成了团,他方幡然醒悟,自己这般跟着水果片斗来旋去,绕来折回,躲来避去的动作,同凤舞有什么差别。
“龙觴,你给我停手。”
“求我。”
颀凤轩打开扇子,挡开直飞过来的水果片,要真是让一片水果片欺负堂堂的龙凤国之凤皇,那他明早不用起来看明日的太阳了,直接横躺着随便被活埋了干脆。
颀凤轩不想丢面子,但又不想继续那个什么凤舞,那怎么办,只能跳水了,这个动作悲壮而且翩然。
谷龙觴蓦然加快速度,颀凤轩转身飞掠开去,他跃起,真想跳水,跳到湖里。
谷龙觴的琴声戛然而止,他突然飞起,迅疾飞掠过去,将要落入水中的人抱住。
完美的龙飞凤舞曲,结束。
颀凤轩握紧拳头,毫不客气的一拳,打,龙皇的腹部。
谷龙觴闷哼一声,他吃痛,人一心全在凤皇的眉目里,还笑意缱缱的正要说,这才是真正的龙飞凤舞,颀凤轩这时却猛然的反力,他下手毫无轻重的将抱住自己的人打下湖水里,这叫,穷追猛打。
谷龙觴身子往下沉去,他猛然的将还在上边的人拉下来,“这就双双殉情。”从此,无论到哪里,都形影不离,成双成对,一生一世。
颀凤轩反抱住那个把自己拉过去的人,“怎么,龙皇今晚想在湖里就寝?”
“若有你陪我,在哪里都无所谓。”黄泉碧落,一起闯!
颀凤轩冲天而起,手上还拉了龙皇的右爪。
赶过来的护卫,都站在边上观看这一场龙飞凤舞,当真独树一帜,绝了。
龙皇不再多说话,将凤皇带走,他带着自己的凤皇飞回了寝宫。
颀凤轩道,“更衣。”
谷龙觴随后道,“你们都守在外面着。”说时,快速的为凤皇宽衣解带。
☆、第64章 他不愿承认在乎
颀凤轩瞧着动作利索的人,天天这样,其实不好,精力不允许,要知道,龙皇天天要上早朝,批阅奏折,还要听取各位臣子的建议意见。
“凤轩,今晚,你输给我。”
谷龙觴决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颀凤轩看着身上的人,难不成,龙皇要直接坐下来!
“告诉我,你成人礼那晚,我们喝醉了,都做了些什么?虽然,我想不起来,但是模模糊糊的印象,还是有些,凤轩,告诉我。”
谷龙觴就想知道,他就要追根究底,他就想知道,自己在喝醉了以后,都对自己的凤皇做了什么惊天之举。
颀凤轩猛然把身上的人压到身下,他道,“龙觴真想知道?”
谷龙觴抱住凤皇,他把锦被拉过来,为凤皇盖上。
夜晚的凉意,缱缱的一股接着一股。
“我想知道。”
谷龙觴想,要是真的如自己认为的那样,那么,可想而知,在多久以前,他颀凤轩就输了。
颀凤轩凝视身下的人的眼睛,凤眼明眸,俊美的脸,薄如剑利落的双唇,颀凤轩俯□,轻轻的吻,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会要,因为喜欢,所以想要,因为不喜欢,看都不会看一眼。
“那晚,龙觴欺负人了。”太过分了,要加倍讨还!
颀凤轩把脸埋入龙皇的颈窝,他在偷笑。
谷龙觴抱紧身边的人,真的是这样,十八岁,他谷龙觴就对颀凤轩出手,他要了他,而且是在酒醉的时候,出的手,那时,他一定很痛,因为没有任何的经验,也不懂怎么进行前戏,只是跟随心里的感觉,想要就忍不住要了。
那样的做法,到底是谁先输给了谁?
那时候,颀凤轩已经甘愿承欢在谷龙觴的身下,他心甘情愿的不反抗,这是不是说明,他颀凤轩早就输了,他输的不是骄傲,不是神气,而是心。
“龙觴,你觉得,我真的输了吗?”
“嗯。”
“你再说一次。”
颀凤轩转换了语气,威胁,威胁,敢说他颀凤轩输,找死。
谷龙觴转身,端详着枕边的凤皇。
“凤轩,早就输给我了。”他把心输给了他!
颀凤轩手移下去,威胁的手势,敢再说,就弄疼小龙觴。
谷龙觴笑,“你这人怎么还是这种小孩子的行为?”
颀凤轩凤眼眯起,“你认为,这种是小孩子的行为?”这是大人的行为,真的是大人的行为!
“谷龙觴,让我好好教训你,我要你还回来(注意这句话)。”
颀凤轩翻身再起。
谷龙觴任由,“明天,你上早朝?”
“谷龙觴,我今晚是讨回十八岁时的人情。”
“那是人情?”凤皇确定那是人情债而不是情债?
“是啊,只是人情。”
颀凤轩就想这么认定,他和谷龙觴之间,欠彼此的是人情,而非心非情。
“承认在乎我,就那么难吗?”
谷龙觴把身上的人拉下来,吻住他薄凉的唇,吻住他的一切。
为什么就不承认,既然都逼着龙皇说出那话,颀凤轩在龙皇的心里,为什么,凤皇就不能说,龙皇也在他颀凤轩的心底。
“凤轩,什么时候,就在乎了。”是不是,十岁那年。
谷龙觴仔细的回忆,他想找寻自己的错失。
十岁的时候,颀凤轩就毫不客气的断了谷龙觴的长矛,断掉它的武器,侮辱他的人格。
为什么,小小的少年,就学会那么狠,是不是,心被刺到了,疼了。
“谁说我在乎你了?”龙皇莫再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人,总是不好受的这有人深有体会。
颀凤轩轻轻地动,当闭上眼,快意恩仇转瞬过,他压在他的身上道,“我才不会在乎你。”谷龙觴!
谷龙觴修长的手指,穿过身上之人的发里,柔顺的墨发,忘了刻意的去计较,曾经旖旎华美的墨发,如今成黄栌色:那是一种似落叶灌木,花黄绿色;叶子秋天变成红色的色彩,发色变成了沧桑的颜色,他的墨发没有了,因为陆卿厢下的毒,因为为了帮谷龙觴解毒,他把那毒接引到自己的身上,待毒解了,废掉的手痊愈了,他的头发,却变了色。
“龙觴。”
“凤轩,我,爱你。”
谷龙觴把凤皇抱在怀里,他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他要他一直一直的守在身边。
颀凤轩已经睡着,他昏昏沉沉的睡去,对于龙皇说的话,他听不见。
谷龙觴把枕边人的发,同自己的结在一起,这也算结发,不需要谁的见证。
谷龙觴把玩着凤皇的黄栌色头发,他唇边撷笑。
“不管老的丑的颀凤轩,都是谷龙觴的颀凤轩。”
谷龙觴到底是想通了,如此,他也就松开了心里的结,他想,他和颀凤轩之间,彼此谁也不欠谁,他们只是在乎彼此而已。
夜里,颀凤轩醒来,他正要坐起,不想,青丝被拉住。
颀凤轩把还在睡梦中的人摇醒,“龙觴,你压着我头发了。”
凤皇用力的把睡得跟死猪似的人搬开,等他把人移开一点点,仔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