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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骄女谋江山-第109部分

小说: 骄女谋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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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口沫横飞的说道“民族气节,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固守所学,尽我所知,耕耘桑田,造福民生。民族气节讲究的是行的端做得正,讲究的不亢不卑也讲究的是不偏不倚。君实不才,在儒学上更向往老子的道学,无为而治,自有天道。”

    沧月国主嘴角扬起笑“那请司马光来辩上一辩,何谓自有天道,如何?”

    司马光拧起眉毛“沧月国主此话何意?”

    沧月国主笑起“你的士大夫气节,让孤看上一看,又如何?不是幕僚亦是节使嘛。”

    司马光挺直了腰板,感觉沧浪的国主南国沧月似是一个欣赏他的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光。

    司马光说起话来都带着精气神“回沧月国主,这天道,如果说是天理昭昭自有伦常,那么这伦常便是道德的底线,是亘古不变的传统也是百姓心中的那一道坎,一道良心不泯的坎。”

    沧月淡淡笑着“良心的坎吗,倒是一件好事。”

    司马光点头笑起“良心,天地良心的良心。这世间什么最缺少,就是良心,一个能对得起自己有对得起他人的心,一颗能对得起好人良民有对得起邻里街坊的心。君实自认为这样的天伦地常,这样的无为而治才是最好的。”

    沧月摸了摸下巴,带着些许的兴趣“那你这小小的幕僚如何先安定自己呢?当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司马光想了想,带着一丝倔强“怀才在身,怎能怕洛阳纸贵?”

    沧月嘴巴咧开,笑出声“君安知洛阳纸贵?孤如果没记错,这个典故甚有意思。君实可知?”

    司马光直直的看向沧月国主,不答话,也不回话等着沧月国主自行解说。

    沧月国主笑出声“在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他曾做一部《三都赋》在京城洛阳广为流传,人们啧啧称赞,竞相传抄,一下子使纸昂贵了几倍。原来每刀千文的纸一下子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后来竟倾销一空;不少人只好到外地买纸,抄写这篇千古名赋。然而,左思写成《三都赋》却是历经很多曲折才得到重视的;没有伯乐识才,也许这篇《三都赋》便成为一堆废纸,不得流传。司马光,你可知这左思?”

    司马光作揖而语“书生怎能不知左思?左思小时候,他父亲就一直看不起他。父亲左雍从一个小官吏慢慢做到御史,他见儿子身材矮小,貌不惊人,说话结巴,倒显出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常常对外人说后悔生了这个儿子。及至左思成年,左雍还对朋友们说左思虽然成年了,可是他掌握的知识和道理,还不如自己小时候。”

    司马光愈说愈起劲,张开胳膊,挥舞着手臂“左思不甘心受到这种鄙视,开始发愤学习。当他读过东汉班固写的《两都赋》和张衡写的《两京赋》,虽然很佩服文中的宏大气魄,华丽的文辞,写出了东京洛阳和西京长安的京城气派,可是也看出了其中虚而不实、大而无当的弊病。从此,他决心依据事实和历史的发展,写一篇《三都赋》,把三国时魏都邺城、蜀都成都、吴都南京写入赋中。

    为写《三都赋》,使得笔笔有着落有根据,左思开始收集大量的历史、地理、物产、风俗人情的资料。收集好后,他闭门谢客,开始苦写。他在一个书纸铺天盖地的屋子里昼夜冥思苦想,常常是好久才推敲出一个满意的句子。经过十年,这篇凝结着左思甘苦心血的《三都赋》终于写成了!”

    司马光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有些惜才“可是,当左思把自己的文章交给别人看时,他却受到了讥讽。当时一位著名文学家陆机也曾起过写《三都赋》的念头,他听说名不见经传的左思写《三都赋》,就挖苦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给弟弟陆云写信说京城里有位狂妄的家伙写《三都赋》,他写的东西只配给自己用来盖酒坛子!”

    司马光颇为不平是说道“那些文人们一见作者是位无名小卒,就根本不予细看左思的《三都赋》,摇头摆手,把一篇《三都赋》说得一无是处。”

    司马光被左思的故事感染了些许,感叹出了知音难觅的孤寂之情“左思不甘心自己的心血遭到埋没,找到了著名文学家张华。张华先是逐句阅读了《三都赋》,然后细问了左思的创作动机和经过,当他再回头来体察句子中的含义和韵味时,不由得为文中的句子深深感动了。他越读越爱,到后来竟不忍释手了。他称赞左思的文章非常好!那些世俗文人只重名气不重文章,他们的话是不值一提的。皇甫谧先生为人正直,可以和他一起把左思的文章推荐给世人!”

    司马光有些感叹的说道“皇甫谧看过《三都赋》以后也是感慨万千,他对文章予以高度评价,并且欣然提笔为这篇文章写了序言。他还请来著作郎张载为《三都赋》中人魏都赋做注,请朱中书郎刘逵为蜀都赋和吴都赋做注。刘逵在说明中说世人常常重视古代人东西,而轻视新事物、新成就,这就是《三都赋》开始不传于世人原因啊!”

    司马光感叹完毕,抬头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许希冀“在名人作序推荐下,《三都赋》很快风靡了京都,懂得文学之人无一不对它称赞不已。同是一篇文章,有人将它贬得一钱不值,有人使之名噪一时。这其中当然有鉴别力高低人区别,可是更重要人是反映了人们是否重视新生力量,能不能慧眼识英才的问题。”

    沧月点点头“君实果然是个博学多才的,只是你可知这《三都赋》是如何?不妨背一段来听听?”

    司马光一听欣然应允,说道“

    《魏都赋》

    魏国先生有睟其容,乃盱衡而诰曰:“异乎交益之士,盖音有楚夏者,土风之乖也;情有险易者,习俗之殊也。虽则生常,固非自得之谓也。昔市南宜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聊为吾子复玩德音,以释二客竞于辩囿者也。

    “夫泰极剖判,造化权舆。体兼昼夜,理包清浊。流而为江海,结而为山岳。列宿分其野,荒裔带其隅。岩冈潭渊,限蛮隔夷,峻危之窍也。蛮陬夷落,译导而通,鸟兽之氓也。正位居体者,以中夏为喉,不以边垂为襟也。长世字甿者,以道德为藩,不以袭险为屏也。而子大夫之贤者,尚弗曾庶翼等威,附丽皇极。思禀正朔,乐率贡职。而徒务於诡随匪人,宴安於绝域。荣其文身,骄其险棘。缪默语之常伦,牵胶言而逾侈。饰华离以矜然,假倔彊而攘臂。非醇粹之方壮,谋踳驳於王义。孰愈寻靡{艹汧}於中逵,造沐猴於棘刺。剑阁虽,凭之者蹶,非所以深根固蒂也。洞庭虽濬,负之者北,非所以爱人治国也。彼桑榆之末光,逾长庚之初辉。况河冀之爽垲,与江介之湫湄。故将语子以神州之略,赤县之畿。魏都之卓荦,六合之枢机。

    “于时运距阳九,汉网绝维。奸回内赑,兵缠紫微。翼翼京室,眈眈帝宇,巢焚原燎,变为煨烬,故荆棘旅庭也。殷殷寰内,绳绳八区,锋镝纵横,化为战场,故麋鹿寓城也。伊洛榛旷,崤函荒芜。临菑牢落,鄢郢丘墟。而是有魏开国之日,缔构之初。万邑譬焉,亦独焠麋之与子都。培塿之与方壶也。

    “且魏地者,毕昴之所应,虞夏之馀人。先王之桑梓,列圣之遗尘。考之四隈,则八埏之中;测之寒暑,则霜露所均。卜偃前识而赏其隆,吴札听歌而美其风。虽则衰世,而盛德形於管弦;虽逾千祀,而怀旧蕴於遐年。尔其疆域,则旁极齐秦,结凑冀道。开胸殷卫,跨蹑燕赵。山林幽岟,川泽回缭。恒碣碪?於青霄,河汾浩涆而皓溔。南瞻淇澳,则绿竹纯茂;北临漳滏,则冬夏异沼。神钲迢递於高峦,灵响时惊於四表。温泉毖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老。墨井盐池,玄滋素液。厥田惟中,厥壤惟白。原隰畇畇,坟衍斥斥。或嵬罍而衤复陆,或黋朗而拓落。乾坤交泰而絪缊,嘉祥徽显而豫作。是以兆朕振古,萌柢畴昔。藏气谶纬,閟象竹帛。迥时世而渊默,应期运而光赫。暨圣武之龙飞,肇受命而光宅。

    “爰初自臻,言占其良。谋龟谋筮,亦既允臧。修其郛郭,缮其城隍。经始之制,牢笼百田。画雍豫之居,写八都之宇。鉴茅茨於陶唐,察卑宫於夏禹。古公草创,而高门有闶;宣王中兴,而筑室百堵。兼圣哲之轨,并文质之状。商丰约而折中,准当年而为量。思重爻,摹大壮。览荀卿,采萧相。拱木於林衡,授全模於梓匠。遐迩悦豫而子来,工徒拟议而骋巧。阐钩绳之筌绪,承二分之正要。揆日晷,考星耀。建社稷,作清庙。筑曾宫以回匝,比冈隒而无陂。造文昌之广殿,极栋宇之弘规。崶若崇山嚬起以崔嵬,髧若玄云舒蜺以高垂。瑰材巨世,参差。枌橑衤复结,栾栌叠施。丹梁虹申以并亘,朱桷森布而支离。绮井列疏以悬蒂,华莲重葩而倒披。齐龙首而涌霤,时梗概於滮池。旅楹闲列,晖鉴抰振。榱题黮〃黑逮〃;,阶盾嶙峋。长庭砥平,锺虡夹陈。风无纤埃,雨无微津。岩岩北阙,南端逌遵。竦峭双碣,方驾比轮。西辟延秋,东启长春。用觐群后,观享颐宾。”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纳德招贤

    沧月淡淡笑起“这三都赋如此美妙,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三都赋》的言下之意?”

    司马光有些好奇的问道“言下之意?这三都赋也有言下之语?”

    沧月点头“君实不知,只要是人,这语言不过是声音的延续,这延续只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得以传递。君实先生啊,你可知这延续的究竟是什么?”

    司马光差异的问道“难不成还有其他含义?”

    沧月笑道“魏人都城,商贾是最多的。魏人长歌善舞,但也骁勇善战,一国之边隔断外夷,抵挡外夷不受侵扰,阻挡外夷不受其攻略。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为何?”

    司马光有了一些恍然“莫不是地势险峻?”

    沧月摇头“蜀地之都不更是如此?”

    司马光皱起眉头“难道也是军队强盛?”

    沧月再度摇头“君实不妨再想想?”

    司马光认真背了一次《三都赋》,依旧不理解“国主请赐教。”

    沧月笑起“君实大才却不懂变通。”

    司马光默然,依旧不甚理解。

    沧月点点头“君实毕竟未见过真实的战场不知这血肉横飞也是自然。君实啊,孤来问你,何谓战争?”

    司马光想了想回答道“战者,占卜而后操戈而向。”

    沧月点头“说文解字,不错。那么何谓占卜?”

    司马光摸了摸胡须“占卜,周易八卦,推算天理,预知来事。”

    沧月笑起“既然是预测未来事,那一般占卜什么呢?”

    司马光想也不想的说“自然是如果趋吉避凶。”

    沧月感觉司马光正在往自己的思路上走,扬起儒雅的笑容“既然是趋吉避凶,那自然是要知道什么是吉什么是凶。可是君实啊,对蛮夷而言,攻城略地就是吉,对魏国而言守护城池便是吉。可是这攻城略地也好,守护城池也罢,究竟为了什么,天下江山吗?蛮夷之邦在乎吗?”

    司马光有些纳闷地说“江山自古不是真正的争夺之事吗?”

    沧月笑起“蛮荒之地,了无人烟之地,究竟有什么好争夺的?”

    司马光淡淡的说道“那究竟图个什么?”

    沧月见司马光有些不快,便笑起“君实想不到也是个暴脾气的,如此性急。图的自然是经济繁荣,民生安康。魏国商贾遍地,经济昌达,蛮夷与其攻打一块不毛之地,不如通商换取锦箔。只是这交换得公平,这物品得足称,这物资得丰盛。如果要做的这些事情,非大贤者不能胜任。君实啊,兼济天下可不是文章词藻而已。”

    司马光点头“那沧月国主的意思是?”

    沧月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司马光面前,伸手递给他一个信笺“君实不妨打开看看。”

    司马光打开信笺,将信将疑,但一信中的字迹,立马严肃起来,竟是家主英王炘辰的字迹,只见信中写道“《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司马光差异的看向眼前站直的国主沧月,问道“故友安好?共享河山?”

    沧月笑起“如何?”

    司马光收起信笺,慢慢地仔细地折着信纸,慢条斯理地说起“既然君实家主如此说,身为英王府的幕僚,又该如何?自当听从。”

    沧月扬起笑容,拍了拍司马光的肩膀,走出了宫殿。

    ——————————————————————————————————

    玉王府内,炘炎抚住胸口看向对面忙忙碌碌,忙里忙外的苏洛冉,皱着俊秀的眉头,看着自家娘子。

    苏洛冉跟苏烙萌一起看着近日来青苗法的贡献,贤王炘烙和岚王炘扬仔细的看着近日兵部和刑部的案子,企图反击英王炘辰和景王炘允。

    正当大家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隅带着曾布慢慢走来,红叶摇着羽扇笑盈盈地走进来“盟主,各位亲王正在忙呢,红叶坊得了一个好差事知道了一些好的事情,不知道你有兴趣知道吗?”

    苏洛冉放下书卷,看向一隅“红叶坊得了什么好差事?”

    一隅笑着拿出一个小纸卷打开,朗朗而读“《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苏洛冉皱起眉头“老年莫待少年智?故友可愿安卧笑古今?”

    一隅摇头“此言差矣,是时局已至,与君共锦。是英王炘辰和沧浪国的书信,而且是英王炘辰亲笔所写。”

    苏洛冉瞪大眼睛“英王炘辰的字迹?”

    一隅笑着点头“正是。”

    正当苏洛冉打算去拿的时候,本该坐在椅子上休憩的炘炎,移形换位走到苏洛冉身边,拥住苏洛冉一脚踹飞一隅,带着重重的咳嗽“咳咳咳,你若真是一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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